侁自肩如削,難勝數縷絛。天香留鳳尾,餘暖在檀槽 。
清沫和申鬱風兩人一前一後的站在船上,小船安靜的漂盪很快就漂離了鬧市區,申鬱風帶着清沫下了船,清沫在船上光顧着欣賞景色和看帥哥了,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清沫下了船四處張望發現只是僻靜的山路,連在哪裡都不知道,清沫開始有些害怕了,萬一他是壞人自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清沫的擔憂完全寫在臉上,申鬱風坦然的笑笑說道:“爬過這座山就是城裡了,今天天氣很好所以突然想爬山了,就過來了,清沫姑娘不會介意一起吧? ”
清沫看着申鬱風明明剛毅的臉龐露出的笑容卻有些溫煦,還能看到淡淡的酒窩,覺得自己剛剛真是多想了,便欣然的跟着申鬱風上了上,那是一座不高山峰,小千山,大約四百多米高,步行上下山也就三個小時左右,清沫吃飽正好也樂得運動,跟着申鬱風其後,山上的臺階不是很平整山道也沒有現代山道寬闊,清沫來到這裡幾乎都沒有怎麼運動,最多就是走走路,別的都是馬車代步的,所以清沫對於爬山還是比較吃力的,申鬱風仍舊紳士的保持着應有的距離,無論清沫多慢都能保持着,大約在山中央的地方清沫停了下來,大口的喘着粗氣,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了下來,隱約還覺得有些頭暈,可能是運動過度造成的,清沫坐了一會慢慢平息的喘氣,一旁的申鬱風只是含笑的看着清沫,一如初見一樣彬彬有禮,清沫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稍微挪了點位置說道:“不累嘛,歇會吧 ?”
申鬱風笑笑,說着“不累”然後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些並沒有坐下來,原來因爲在山上太陽已經完全打敗了烏雲,豎着勝利的光芒刺照着,申鬱風站的地方正好可以替清沫擋住陽光,清沫感受着申鬱風的細心,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行爲卻讓清沫覺得溫暖,一個遮住了她陽光的人,給了她另一種陽光,清沫感激的笑笑,表示着感謝,歇了半盞茶的功夫,清沫呼吸着山上的新鮮空氣又開始了登山,其實清沫很想邊登山邊和申鬱風聊天,可是這個身體好像不能適應登山時呼吸器官還要說話,只能單一的運作呼吸,清沫呼吸越來越重,在沒過一會時有停下來平定呼吸,這次申鬱風的眉頭緊蹙了起來,問道:“你平常身體也這麼弱嘛? ”
清沫喘着氣說道:“我沒爬過山,不知道爬山這麼累啊 ?”
清沫來到這裡還沒爬過山呢,怎麼知道這身體爬山不行啊,平常就是走走路也還好啊,清沫終於順好了氣,看着還有一點路纔到山頂,還要下山,不禁想念起現代的一種遊山工具纜車了。申鬱風聽着清沫的話眉宇擰的更深了,從沒爬過山,是什麼意思,申鬱風看着清沫櫻脣微張的喘着氣,臉上因爲急
需呼吸而產生的紅暈,像是身體有些虛弱的樣子,信了之前從冥蕭那裡得來的話,她真的失憶了,申鬱風看着清沫很吃力的樣子,說道:“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不能爬山 ”。
清沫擺擺手,表示着不在意,看着山下,接近山頂的風光,一覽山下的風景,讓清沫頓時覺得好了很多,申鬱風看着清沫爺並不在意也沒有一直糾結,距離清沫大約半米的地方坐了下來,順着清沫的眼神,看着山下的風景說道:“哪怕在辛苦能夠欣賞到如此景色也是值得,你說是嗎? ”
清沫笑笑說道:“那要看你是想看風景還是想下山了,如果你的目的是下山,那麼在美麗的風景也是陪襯 ”。
申鬱風顯然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清沫會這麼說,而且明顯的話中有話,申鬱風立馬又保持着原有的微笑,問道:“沿途可以享受美麗的風景,仍然可以下山不是很好嘛? ”
“可是不是所有事都會兩全其美的 ”。
清沫沒有擡頭,繼續自己的方向有點貪婪的看着那山下的風景,然後在起身拍拍裙下的落葉準備接着走,可能因爲沒有適應突然的起身,有些頭暈一個趔趄居然沒有站穩,腳一滑失去了平衡,申鬱風見狀立馬用手摟住清沫,清沫的衣裙因爲旁邊的樹枝劃了一個口子,申鬱風沒等清沫站穩,一個輕功踱步,把清沫帶下了山,這下子清沫終於不用爬山了,直接到了山腳下,可是裙子卻劃壞了,裙子裡有裡衣還有長褲,對於清沫來說不穿都沒關係,可是申鬱風卻是立馬脫下罩衫給清沫披上,保持着非禮勿視的表情,清沫翻翻白眼,就剩沒說你剛剛還摟着我腰呢,這會又裝那麼純潔,清沫裹了裹申鬱風的罩衫問道:“哪裡有賣成衣的我去買一套好了,這樣實在不好看 ”。
申鬱風也有同感,點點頭說道:“前面不遠就是集鎮,就能買到了 ”。
清沫跟着申鬱風走了約半個小時,清沫已經到達極限了,看到了申鬱風說的成衣店,跟着申鬱風進去,還沒有開口說話,申鬱風已經和掌櫃的交代什麼起來,不一會掌櫃的拿着一套天藍色的衣服給了清沫,清沫也不扭捏拿着衣服就進去換裝,邊走邊把身上申鬱風的罩衫脫下,然後輕聲一句“接着”把罩衫用輕飄飄的一個拋物線拋給了它的主人,主人拿到罩衫時清沫已經進了換衣室,清沫看着天藍色的衣服居然是一套俠女風範的戎裝,不是束裙,還好之前和龍展柯一起去過成衣店研究過這種衣服,不然自己可能都穿不出來,古代連衣服都比現代的麻煩,清沫終於弄好出來了,除了換衣室發現店內除了掌櫃的和在喝茶的申鬱風就沒有人了,而申鬱風看着清沫的眼神,熾熱而深情,像是看着熟識的情人一樣,嘴裡還低聲呢喃了一句什麼,清沫沒有
看清楚,但是申鬱風的眼神讓清沫覺得迷惑,申鬱風在掌櫃的一聲咳嗽中眼神清明瞭起來,說道:“清沫姑娘穿戎裝勝是合適 ”。
清沫站在鏡子面前看了看,天藍色鑲銀邊的戎裝,顯得自己沒有穿束裙那麼清瘦,高力的小領顯得小臉更加精緻起來,整個人沒有了之前那麼懶散的氣質,四處透着精神與朝氣,清沫得意的轉了圈自己很是喜歡,看樣子那個鬱風眼光不錯,清沫又挑了一雙馬靴,得意洋洋的在成衣店展示,直到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纔想到自己爬了山,走了路天色已晚肚子餓了,清沫捂着肚子回頭看着申鬱風,申鬱風依舊那樣和煦的笑着,清淡而不疏離的嗓音在成衣店散出“餓了吧,先回去吃東西好了,我讓他們在做兩套衣服送到府上 ”。
清沫微笑着接受着申鬱風的好意,申鬱風接着問道:“府上是? ”
清沫想了下說道:“你送到旋析居好了,我最近都住那 ”。
申鬱風囑咐掌櫃的記下,便帶着清沫離開了成衣店,去向了附近的酒樓,熟悉的點了菜要了茶,在等菜期間申鬱風還是忍不住試探起來,問道:“清沫姑娘爲何孤身一人在洛都城內走動? ”
清沫淡淡的笑了,沒有達到眼底的笑意很是明顯,清沫回到“以爲我不想喝藥,就服氣離家了 ”。
申鬱風聽着清沫和自己知道的事實一樣的內容,立馬忘卻了清沫剛剛那個沒有達到眼底的笑容接着問道:“爲何不願吃藥呢? ”
清沫也不隱瞞說道:“我記憶中又一次喝藥嗆着鼻管了,黏稠的中藥把呼吸道堵塞了,不能呼吸了好久,在接近窒息的感覺中只能嚐到藥味,那是我一輩子的噩夢,所以我不喜歡吃藥 ”。
清沫回憶起那次被嗆着的感覺都有些心有餘悸,申鬱風倒了杯熱茶給清沫,希望能緩解她的不適感,清沫喝了幾口茶稍微好了一些,反問着申鬱風說道:“那你呢,孤身一人在洛都做什麼呢? ”
清沫問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申鬱風的眼睛,因爲清沫想知道這個人會不會說謊,申鬱風聽到清沫的問題顯然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來找一個人,一個人可能不在了,也可能已經忘記我的人 ”。
清沫看着申鬱風真摯的眼神不禁暗想自己真的想多了,這個人只是路過不是有意接近,清沫看着申鬱風的眼神慢慢變的有些哀傷,有些好奇起來,問道:“那人是你愛人? ”
申鬱風聽到之後用力的點點頭,說道:“是我的小師妹,也是我愛之人 ”。
清沫明白了青梅竹馬嘛,想問的更詳細的時候小二端着菜放到桌上,而申鬱風已經表現出了不想交談的樣子,清沫只有拿起筷子,與美食做鬥爭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