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徵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
清沫纔想到墨軒會不會來救自己,就看到墨軒帶着李慕和龍展柯來到了樹林,墨軒明顯焦急的樣子讓清沫心痛,清沫努力忍着眸中的淚水,不流下來,可是那樣的堅強讓墨軒更心疼,墨軒看着楚安紫冷冽的眼神充分的顯示着自己的不滿,問道:“你想怎麼樣 ?”
楚安紫看着李慕說道:“我只想報仇,你們兩個我只要一個就可以了,一命換一命,很公平 ”。
李慕挑眉看着墨軒,眼下之意就是,你看着辦我不陪你玩了,墨軒抿着嘴脣,思考,清沫慢慢嘆息了一聲說道:“好像每次你陷入兩難都是因爲我,我是不是你的剋星啊 ”。
墨軒搖搖頭說道:“你是我的福星,沒有你我走不到這一步 ”。
清沫知道墨軒是安慰自己,他爲這一步準備了這麼多年,沒有自己可能早就走到了,沒有自己就不用去雲城,沒有自己就不會現在出宮,清沫突然覺得自己很任性,好像自己一直心心念唸的事情突然沒有了任何可以堅持的理由,只有無理取鬧可以解釋,清沫看着墨軒說道:“你回去好了,就當我在城門下那次已經死了,不是設了靈堂嗎,連靈堂都省了 ”。
墨軒輕聲的呵斥道清沫說道:“你閉嘴 ”。
清沫腹議那次在城門外你就叫自己閉嘴的,結果呢,閉不閉嘴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現在如果墨軒他們走了,自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畢竟楚安紫看起來不像是想傷害自己的樣子,現在他這樣不是坐實了楚安紫的要挾嘛。清沫也聽話的沒有在說話,一時間樹林安靜了下來,楚安紫接着問道:“你們考慮好了沒有? ”
墨軒蹙着眉頭看着清沫,清沫慢慢的冷靜下來,然後開口說道:“如果李慕因爲我而死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
李慕爲了清沫這句話稍稍有些感動,墨軒剛準備說自己時,就聽到清沫
說道:“如果你爲了我而死,我會自殺去陪你的 ”。
李慕無奈這是就區別啊,墨軒聽了清沫的話很高興,然後繼續問道:“如果我們都能活下來你會不會原諒我? ”。
清沫覺得墨軒腦袋燒壞了吧,於是說道:“我們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如果能活下來還要這樣的浪費時間,不如沒有活下來 ”。
墨軒滿意的笑了笑,墨軒看着楚安紫安撫的說道:“你只是要唐門掌門的位置,我可以幫你拿到,不用完成任務也能拿到 ”。
墨軒看着楚安紫的眼神晦暗不明接着說道:“唐煜山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爲了他賠上這些有用嗎?清沫對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忍心傷害清沫嘛? ”
楚安紫有些動搖,墨軒繼續的勸解道:“你放了清沫我會助你當上唐家掌門,豈不皆大歡喜,何必要你死我活的,爲了一個面都沒見過的人,還傷害了清沫 ”。
清沫一直點頭,除了贊成就是很贊成,肯不得舉雙手贊成了,楚安紫想了一下,覺得墨軒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如果自己放過清沫了就沒有任何籌碼了,兵不厭詐的教案屢見不鮮,思索了一會說道:“不信,我要爲父報仇 ”。
清沫聽完要不是手被綁着肯定用手去敲着楚安紫的腦袋,罵着你個死腦筋,可惜現在她不但不能嘛還看到楚安紫拿出匕首,拔出封鞘對準了自己還有疤痕的脖子,墨軒緊張了起來,不是怕楚安紫動手,是怕清沫再次想不開,於是趕緊說道:“我替清沫,你放了清沫,我任你處置 ”。
楚安紫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墨軒就答應了,於是一個匕首扔了過去,墨軒閉上眼睛沒有閃躲,中了匕首倒了下去,而此時李慕的軟劍也抵上了楚安紫的脖子,龍展柯趕緊去看墨軒,然後有看到李慕制止了楚安紫,趕緊去把清沫的繩子解開,清沫覺得自己的世界轟然倒塌,踉蹌的走到墨軒面前,搖晃着墨軒,嘴裡喊道:“墨軒,墨軒,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你不能 ……”
清沫不知道墨軒當日面對自己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自己此刻是撕心裂肺的痛,墨軒慢慢睜開眼,看着清沫的樣子心疼的說道:“你要是在搖,我可真的要死了 ”。
說完吐了口血出來,清沫緊張的看着墨軒,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因爲知道傷者不能隨便搬動,清沫顯得很是無措,龍展柯看着墨軒的樣子直接做了止血帶綁住胸口,避免大出血,然後問道李慕“你們應該有帶人來,他們什麼時候能夠趕到?”
李慕聽完把楚安紫點穴扔到一邊,向天空放了個散花彈,不一會兒就要侍衛趕了過來,侍衛們小心翼翼的擡着墨軒,綁着楚安紫,到了客棧,丫鬟又被清沫派了出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了,那大夫還是羊角鬍子,灰色大褂,鬱悶的看着清沫他們一行人,怎麼每次喊自己過來都是火急火燎的,看了牀上的人之後什麼廢話都沒有了,對着清沫說道:“燒開水,我要替他拔匕首 ”。
清沫哪裡還敢問,趕緊派了小廝去燒開水,然後清沫李慕就被清沫出了房間,龍展柯幫着大夫打下手,清沫之間一盆一盆的血水從屋裡端出來,心裡越揪越疼,越是擔心,李慕也開始蹙眉擔憂起來了,深怕墨軒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原定計劃是讓墨軒受點皮肉之苦清沫心疼一下就算了,沒想到現在會是這樣 。
終於深夜月掛柳梢的時候,房門開了,大夫滿身大汗的說道:“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以後好好調理就好 ”。
清沫感恩戴德的送走了大夫,就進屋去看墨軒,墨軒已經昏睡過去,清沫看着墨軒慘白的臉色,眼淚不可抑制的往下掉,墨軒如果此刻能醒的話一定把剛剛的那個大夫拉回來打個重傷,明明自己只是中了一把小匕首,自己當時還稍稍移位,保證沒有傷到要害,結果他拔刀的時候手抖,切到自己大動脈了,害的自己流了那麼多血,現在還昏迷,如果在給墨軒一個機會墨軒會選擇自己內力那匕首震掉,不是讓他個庸醫來拔刀,這正是人算不如天算,總之是一句話,庸醫害死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