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柳逸清便隨着師溪和柳樳去了延祁城外的一個廟裡。
“大哥可認得出此物?”師溪說着將香爐之下的地磚移開,取出裡面的一本金燦燦的本子。
“琴譜?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柳逸清接過一看大驚失色。這琴譜並非普通的琴譜,若是依照這上面的琴譜彈奏,輕則重傷他人,重則使其斃命。
這也是玹琴教第二件鎮教之寶。卻是除了建教掌門之外,百年來無人能彈,也無人敢試。
“幾個月前遇到東方佑,小樳提到你的名字,他便把這東西放在這裡,說是隻有你來了才能取出。”師溪解釋道。
東方佑,墨宸那裡關於玹琴教的消息也是東方佑給的。難不成是他的安排?柳逸清看着琴譜,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
“當年這東西倒是被藏得緊,我也未曾見過,也不過是聽說。”柳逸清很小心的翻了幾頁,又放了起來。
這琴譜上面記載的倒有幾首戰曲,以琴音殺人。最爲厲害的,卻是用了《琴殤》二字爲名,倒是有幾分的俗氣。
不過如今玹琴並未帶出來,柳逸清也只是在心裡默記着琴譜,只待回去之後取來試試。
“大哥,這琴譜可確是當年玹琴教中的那本?”柳樳見他愛惜的緊,想來是的,卻還是問了聲。
柳逸清點了點頭,“我是見過幾次的,不過當初年幼,也未得記着太多的內容。”
“如此甚好,也算是物歸原主。”師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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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祁城逗留了幾日,柳逸清便有些待不下去了。一來是怕君墨宸那邊出事,二來他得了玹琴琴譜,也有心想試試。
“大哥這便要回了?”師溪聽柳逸清提出要回金陵,略微有些詫異,畢竟這幾年來,少見的他這般行色匆匆。
柳逸清點了點頭,“在這倒也沒有多大的事情,金陵那邊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辦。那日我離開金陵時,李家的事情還不算完妥,我這幾日卻是有些心裡不安。”
柳樳知道柳逸清的性子,自己也想着去會會那君墨宸,順勢應道,“我們在這也無事了,若是大哥不嫌,小樳倒是想和大哥一同去金陵看看。”
“那便一同前去吧。”柳逸清點了點頭,前幾日他和君墨宸通了書信說了柳樳和師溪之事,君墨宸自然是同意的。
三人騎了馬便往金陵來了。快到金陵城的時候,見有了一駕馬車在那候着。隨後,三人換乘了馬車入了城去。
“宸王爺今早去了秦大人那裡,三位略在這歇歇,想必一會便回了。”淺茶被命留在府中等候,見他三人來了,便忙迎了進來。
“淺茶,我且問你,在金陵城外候着的車駕,是近日算準了我們會來麼?”柳逸清見他正欲離去,便叫住他。
淺茶怔了怔,笑着作答,“倒也不是算準的事,是那日您的書信來了之後,王爺不知三位何時來金陵,便命備了車駕日日那候着。”
“王爺費心了。”師溪起身應道。
淺茶忙擺了擺手,“既是柳公子的朋友,這般安排,但願沒有唐突了各位。”
“你先去忙吧,這下這裡也無事了。”柳逸清心下知曉了,便不攔着他。
柳樳等淺茶離去之後,開口笑道,“這宸王爺還真是,我倒越發想見他一見了。”
“想來一會便會回。你如何今日倒開始想見他了?”柳逸清取笑道。只是忽然,他自己也越發的想見他了。
柳樳聽這話倒是低頭沒了言語,只是心裡暗暗有了些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