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樳點了點頭,大哥說的,她自是信的。這樣跟着他們一同去了一家酒樓。
“夢竹館。”柳樳看了看匾牌,跟着大家走了進去。
“東方兄,久等了。”行至一個較爲偏僻的包廂,開門進去,這才見得要見的人。
東方佑見一行人走來,樂得取笑道,“我還只當做宸兄和柳兄不來了,沒想到還來的這麼齊。”
“東方兄相邀,我們怎會不來?”君墨宸笑着入了席。
酒過三巡之後,東方佑笑道,“那日聽宸兄說柳兄在他那,我還有些不信,今日見了,倒是信了。”
“是因爲我也來了吧。”柳樳嬉笑着看着東方佑。
東方佑點了點頭,“很是。”
“如今宸兄那裡籌備的如何了?”東方佑又問道。
“還算順利,多謝東方兄一直相助。”君墨宸點了點頭,與他對飲了一杯。
東方佑飲盡杯中的酒,因笑道,“你如今越發的客氣,到讓我怕了。只是我還是那句話,兄弟一場,有事你儘管開口。”
“東方哥哥這回從哪過來的?”柳樳向來喜歡東方佑的豪爽,所以與他之間也沒怎麼客氣可言。
“轉了幾處。對了宸兄,我那日在琥珀鎮見到令妹了。”東方佑見到柳樳又聽她問起,忽而想起了先時偶遇君捻雪,便和君墨宸說道。
君墨宸聽他說起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柳樳,見柳樳有些疑惑便笑道,“她先前嚷着要四處去走走,我便讓千畫帶她去了。”
“是你宸哥哥的堂妹,是皇帝的小女兒。”柳逸清見柳樳想問又不問出口,悄聲應道。
柳樳又聽這邊東方佑問,“皇帝怎麼又會願意讓她離開?”
“他本就不喜歡那幾個女兒,大公主因着母家照顧還好些。捻雪和宮裡那位又是事事相沖的,我遂向皇帝要了她出宮。原是養在我府上,不過她自己說要四處走走,便由她去了。”君墨宸解釋道,只是這番聽說已經到了琥珀鎮,心下也是安心了,多少知道了行蹤。
師溪冷哼一聲,“這皇帝造孽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本就該絕後。偏生越發還有這麼一篇故事,我聽說宮裡現在不是有一位絕色之人,皇帝遇見之後只唯他一人。不過這朝綱還未亂,倒還算是祖上積德了。”
“你說的那人叫賈琉瓔,我如今是捻雪平安了,故而也與他沒再接觸。他剛從鬼門關過來,怎可能想着去擾亂朝綱?何況那些老頭們日日緊盯着,縱是有心也無處使去。”君墨宸見師溪提了,順勢道來。
柳樳對後面的話倒是不感興趣,只問君墨宸,“宸哥哥,下回若有機會,我能不能見見捻雪姑娘?”
“自然,只是不知道她何時纔會回來。”
柳樳見他答應,越發的歡喜,“沒事,你在這她定然回來。”
“宸兄,我這下悄聲和你說個事。”東方佑低聲道。
君墨宸便把頭偏了偏,問他,“何事?”
“風流王爺好兒郎,多少嬌顏閨中看?”東方佑悄聲說了一句,話才說完,只見君墨宸已經有些變了臉色。
“你這話,哪兒聽來的?”果然君墨宸聽了之後便問他。
東方佑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只說一句,李家的那位千金,你多提防些。這話也不是我說的,倒是秦寒秦公子託我告訴你的。”
君墨宸聽完他的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又冷笑,“這算什麼?我恨不得讓她家血流成河來祭奠我師門上下,她卻想着投懷送抱?呵。”
“這女人的心海底針,她家如今又是那般,你還是需想想對策纔是。”東方佑笑道。
在一旁坐着的人雖不知發生了何事,聽得他倆後面的話,猜得不是好事,也不便過問。
“管她是不是海底針,與我何干?誰要誰娶去。沒得個要招惹這樣的人,就是一輩子不婚娶也比要她強。”君墨宸越發沒好氣,那日見她,單單那一面,他便知這女子有着衆多深閨女子的劣性。
若是真的如那街巷中的傳言一般,呵,那也別怪他君墨宸心狠手辣。
“宸兄別動氣啊,有什麼事都好好的。”師溪見他動怒,便笑着開解道。
君墨宸也不答,只是悶悶的喝了口悶酒。
東方佑這人是話開始說了也就收不住了,又道,“你雖不及弱冠之齡,縱沒有王妃,按理也該有幾門姬妾纔是。”
君墨宸翻了翻眼,“師門之事一日未了,我便一日不娶。”
“嘖嘖嘖,這話我怎麼在哪聽過來着。”東方佑一邊說,一邊拿着目光去瞟柳逸清。
誰知他今日也算是該要碰一鼻子灰,柳逸清見他小動作,也開口道,“每個誰爹孃未曾瞑目,自己倒是去娶妻生子樂得逍遙的。”
二人語氣皆是冰冷,一時間這屋裡的氣氛像似凍結了一般。
柳樳見他們三人無話,師溪又不好開口,便開口笑着打圓場,“這好好的聚一次,你們能不能好生喝酒吃菜。我方纔餓得很,現在被你們弄的又冷的很。”
他們看着柳樳這樣說,又見她故意雙手環抱着身子,這才笑了笑。
柳樳卻怯生生的看了看君墨宸,又看了看柳逸清,心道,這沒事還是千萬莫惹了這二位。不用武力上陣,就是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把自己弄個半死不活。
柳逸清因先時和東方佑談話時提及過類似的事情,也說了那話,這下倒還無事。只是君墨宸是越發的不自在,柳逸清正好挨着他坐,便悄悄的用手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
君墨宸正愣神,又聽柳樳道,“我雖是和你們一樣的恨,但多少我還是個女兒家。有些事情你們男人是不懂的,若是用着我的,二位哥哥都莫客氣。”
師溪聽她這話也只是笑笑,又夾了一筷子她素日愛吃的到她碗裡,柳樳見狀也只是衝他一笑。
他倆處的時間久了也算合拍,師溪是最愛打抱不平的,所以便依了柳樳的意思,待大仇了了,再成親不遲。
“就你這丫頭鬼精。”柳逸清自是知道柳樳的意思,也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