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登龍臺
尤湖的登基,並未遭到朝堂羣臣的阻攔,沒人是傻的,幾位皇子中,唯有尤湖一人是看着先帝駕崩的,且留有聖旨,即便心有異者,此刻也曉得大勢已去。,
奈何不了尤湖,可對於被冊立爲後的墨緋,勸諫的奏摺,在尤湖第一日早朝時,像雪‘花’一樣飄到尤湖龍案頭。
墨緋在後宮聽聞,當有史官都擺出了死諫的架勢,大有尤湖不娶一位高‘門’貴‘女’爲後,那等老臣立馬撞龍柱,死在新帝面前。
就是後宮諸多先帝妃嬪,墨緋在安置之際,都受到各種嘲諷白眼,跟着她一道進宮的白鷺,氣的想當場殺人。
對這等非議,墨緋冷笑一聲,她按着太監呈上來的名冊,爲先帝誕下子嗣的,隨子嗣到封地安養,沒有子嗣的妃嬪,按着祖制全部送到皇家廟宇爲先帝誦經祈福。
一時之間,後宮紛‘亂’,人心惶惶,不過幾天后,送走一大批的宮人和妃嬪的後宮,整個安靜下來。
這當,尤湖在朝堂之上,也讓那羣頑79,m.固不化的史官見識到什麼叫冷酷。
他冷眼看着朝臣吵鬧如坊間市井潑皮,對那自個尋死嚷着要撞龍柱的,他一揮手,挪出地兒來,等着人去撞。
他言笑晏晏地居龍椅之上,愣是將一干文武百官瞧的背生冷汗,有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的新帝,卻不是從前那個未上過沙場的先帝。
而今的帝王,縱使年紀尚不大。可早在沙場之上殺出了名堂,那一身的殺伐之氣,若鏗鏘兵戈。能叫人‘腿’肚子打顫。
目下,他光是坐在那,就叫人心頭髮寒。
“諸位卿家,既然如此愛護朕的皇后,這等拳拳之心,想必我南齊一統的局面必不遠矣。”
“朕,有諸君。南齊,有諸君,何愁不興?”
只這兩句話
。不過半日的功夫,就叫整個紫禁城的百姓知曉,硬是叫朝堂衆臣掩面羞愧,無地自容。
自此。有關墨緋爲後之事。再無人提及。
墨緋倒是閒了下來,後宮安寧,她這還沒拿到鳳印的皇后,每日並無妃嬪叩安,且尤湖後宅之中唯有她一人,她也並不去想與尤湖之間,只每日將宮中歷代先帝珍藏的墨丸拿出來賞析,倒也得趣。
尤湖每日再忙也是要同她用膳。並每晚到鳳坤宮,死皮賴臉的與墨緋同塌而眠。卻也不做其他,規規矩矩地摟着她,不冒犯半點。
初初墨緋還少有戒心,可時日久了,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已習慣每日在尤湖懷中安眠,心頭也無防備。
如此,兩月有餘,墨緋的鳳袍趕製出來,在尤湖登基之日,一併行皇后冊封之禮。
帝后二人一同登龍臺,這樣的先例在南齊還從未有過,不過以尤湖的手段,倒無人敢置啄。
後曆書有載,長樂元年四月初四,長樂大帝與其後未央皇后,着龍袍、鳳袍,攜手並登龍臺。那日,天晴雲白,長空萬里,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帝后二人登臺那刻,忽天際彩光萬丈,百鳥齊朝,此等祥瑞,世所罕見,至此,三分天下,在長樂大帝手中開始走向一統,且長樂大帝后宮之中,一生唯未央皇后一人,這般情深,羨煞旁人。
然而,此刻的未央皇后墨緋簡直咬死長樂大帝的心都有了,分明之前的兩三月這人都安分守己,可今日登了龍臺之後,不曉得使哪‘門’子的壞,這會竟將她雙手鉗制頭頂,像是‘色’中惡鬼一般急不可耐的將她上好的一身鳳袍給扯的破爛,還滿口的下流之詞——
“阿緋的身子真是香軟,不枉我養着忍耐這麼些時日。”
她羞惱的整個身子都泛出粉‘色’來,挪了挪腳,逮着空地就要給身上的人一記。
哪知,那人眼疾手快,只修長的大‘腿’一壓,她就動彈不得。
她只得罵道,“不要臉!”
養在閨中的‘女’兒家,向來臉皮薄,就算不是高‘門’大戶,罵來罵去,也就會這麼句話而已,對尤湖來說,更是不痛不癢。
“前些日子不曾動姑娘分毫,自然是覺得沒和姑娘有正兒八經的拜堂,今日,連龍臺都登了,可不比拜堂來的差,這會本該是同姑娘的‘洞’房‘花’燭夜,‘春’宵苦短,姑娘還是留着點勁兒的好。”
尤湖是鐵了心今晚要將人給拆吃下肚,他血氣方剛的,忍了幾月,差點沒將人給憋壞,還要苦心瞞着墨緋,不讓她察覺分毫,當真是想的人心肝都疼了。
他手下動作利索,三兩下就將墨緋剝個‘精’光,可他自個身上的龍袍還不損半分,這樣的對比,無端叫墨緋羞恥的想鑽地縫
。
“放開我,不要臉的登徒子,我何時同意與你‘洞’房了?你這是……是強人所難,實非君子所爲……”
她這一句話的功夫,尤湖的手就已經覆上她嬌嫩柔軟又顫巍巍的嫣紅蓓蕾。
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墨緋渾身一個‘激’靈,陌生的酥麻像是小蛇一般竄入她的四肢百骸,叫她死死咬住了‘脣’,生怕一張口,就是羞人的嚶嚶低‘吟’。
尤湖低笑一聲,他目有星火,灼灼滾燙,長長的發從他肩上滑落下來,在墨緋的‘胸’前涼涼的鋪陳開,‘奶’白和鴉青,極致的勾人,讓他忍不住覆下身來,在墨緋‘脣’上輕啄一記,並磨蹭着她的小臉,呢喃道,“姑娘,可真是不乖,不過麼今晚上,在下會讓姑娘知道如何乖巧一些。”
墨緋只覺頭皮發麻,她想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睜大了眸子,看着尤湖將龍袍一件一件地脫下了扔出帳外,那一身硬邦邦的銅牆鐵壁,又肌理分明,迥異於她的柔軟,最後肌膚相親,便是說不出的滿足喟嘆。
墨緋的眸子晶亮,面若桃‘花’,媚眼如絲,她忽的覺得自個有點矯情,本來早就與尤湖牽扯不清,眼下真到這步了,她又氣又羞,畢竟是‘女’兒家,再是大膽,也還是不太放得開。
箭在弦上,哪能不發,想通這一層,墨緋也就半推半就了。
然,她才如此作想,破瓜之痛猛然襲來,叫她承受不住,心頭又是氣惱又是委屈,“你……出去……”
卻是連嬌滴滴的聲音都發顫了,細聽下,更是帶着些許哽咽。
尤湖連忙俯下身來哄,輕‘吻’她的眉眼,“好阿緋,就這一回,下次就舒服了。”
“不……不要……你……你太大了……我小……受不住……我好疼……你出去……”
墨緋不是忍不了疼痛的‘性’子,從前那生受的‘腿’刑她都熬過來了,目下,卻是這樣的撕裂的疼,讓她倍感委屈。
尤湖低笑一聲,一手撐着點身子,一手輕撫她臉沿,“傻姑娘,日後你還要予我生兒育‘女’呢……”
他見墨緋稍緩,便試着動了動,並未引起墨緋的不適,他這才控制不住的征伐起來。
當真是,腰肢小,腮痕嫩,那郎‘弄’了十八般,粉融香汗流山枕。又言,‘牀’兒側,枕兒偏,輕輕挑起小金蓮,真真一晚‘春’嬌。
墨緋第二日是被腰痠痛醒的,她一睜眼,就見同枕上尤湖放大的俊臉,她一愣,這纔想起昨晚的事。
她微微起身,結果身子一軟,又跌了回去,憤恨地咬咬牙,她實在氣不過,擡腳就踹了還沒醒的尤湖‘腿’肚一腳。
尤湖睜眼,咧嘴就笑,“阿緋,早
。”
話畢,還十分自然地探手過去,將人攏進懷裡,長‘腿’一夾,就將墨緋困的嚴嚴實實,“今日休沐,多睡會。”
總歸,上也沒有父母高堂需要敬茶,下也沒哪個親戚需要走動。
墨緋覺憋屈,她張嘴,一口就咬在尤湖當‘胸’,“起來!”
尤湖‘抽’了口冷氣,墨緋那一口可沒留情,當真是疼,“皇后這勁兒大的,看來是朕昨晚未曾伺候好,目下還需努力纔是。”
他不提昨晚的事還好,一提及,且這會墨緋身子一動,身下那處還帶着疼,她便越發的惱他,“滾!”
說着,她還將尤湖往外推。
尤湖曉得不能再鬧她,順勢起身,撩了下披散的發,自有宮人魚貫而入進來伺候。
兩人一起用了早膳,墨緋從頭至尾都冷着個臉,不給尤湖好臉‘色’,尤湖也不計較,他不假他手,躬身親自與墨緋夾菜。
墨緋也沒說不吃,反而她還扭頭望着尤湖,一口一口的嚼,就像是咬着他的‘肉’一般,叫尤湖啞然失笑。
兩人用了早膳,墨緋‘欲’往偏殿去,幾天前從內造府那送過來一批極品墨丸,她正想去瞧瞧。
這內造府的手藝,乃是專供御前,非手藝拔尖的,那也是進不到內造府,故而這制墨技藝,那也是同外面的世家有所不同,墨緋也就是進宮這些時日才發現的,目下她正興致濃的很,還打算着哪天親自動手製上一番。
哪知,尤湖跟着起身,長臂一攬,就將墨緋夾進懷裡,擡腳徑直往他的前殿處理朝政的養和殿去。
“尤湖,你‘混’蛋,放我下來!”墨緋氣急敗壞。
尤湖腳步匆匆,哪裡肯聽她的,“總歸皇后無事,就相陪朕一日。”
‘女’子與男子本就體力懸殊的厲害,墨緋硬是沒從尤湖胳膊下掙脫出來。
旁的宮人與太監,趕緊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尤湖在養和殿看了半日奏摺,墨緋就被拘着半日,兩人彆彆扭扭的,相處的倒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溫馨。
只第二日,尤湖開始上朝,墨緋在後宮之中也恢復了寧靜的日子,脈脈溫情,細水流長,倒也蘊養出了屬於兩人的牽絆。
一個人將另一個人放進了心間,縱使不知,便也是割捨不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