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料到了大家的這種心理,首映禮的主持人只是賣了個關子後,就笑眯眯地主動提起了盛繁。
“相信大家一定很遺憾,今天電影的女主角因爲拍攝原因未能到場,不過我們今天也給大家準備了一個驚喜……”
他轉身指了指自己背後的巨幕銀屏,燈光也適時驟然暗下,在不少人的驚呼聲中,盛繁那張在大屏幕上也依舊出彩異常的臉蛋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各位媒體朋友,影評家,還有各路的粉絲乃至影迷們,大家下午好。”
盛繁臉上掛着清淺的笑容,讓座位上的不少人也不由自主地受到了感染,輕輕笑了起來。
“許久沒和大家見面了,沒想到這一次見面會是以這樣的形式。”
有粉絲忍不住喊了一聲盛繁,發現屏幕上的人毫無波動地在繼續說這話後,就明白這大概不是直播,而是事先錄好的視頻了,心裡難免有些遺憾。不過能見到盛繁,已經比一開始幸福太多了。
盛繁穿着簡單的便服,臉部的線條大概因爲最近的鍛鍊和飲食,變得愈發地纖瘦了起來,即使經過了屏幕放大,那張臉也依舊顯得十分精巧,她說話時雙手輕輕交叉放在桌面上,指尖白嫩如玉。
“首先當然是要慶賀我參演的電影《無效證詞》的上映,爲了這部電影,我和劇組的每一個人都付出了非常多的心血和努力,也希望能夠得到大家正面的反饋,當作這幾個月辛勤工作的回報。當然,也要感謝電影背後的關導,葛導還有各位工作人員,沒有他們,就不會有今天的電影成果出現。”
底下不少人都拿出了手機開始錄像,而現在正片還沒開始,那些工作人員也就不阻攔了。
“另外,也是應很多粉絲的要求,我對我最近的行程解釋一下哦,我確實不在國內,現在在洛杉磯拍攝新戲,而關於戲的信息,我沒有辦法透露哦,所以大家就敬請期待我的下一部作品吧,不管是無效證詞還是什麼新戲,相信都一定不會讓大家後悔的哦。”
盛繁有些俏皮地笑了起來,眼睛輕眯,讓人的精神也跟着她的笑容就舒緩了下來。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後,盛繁的這個視頻就結束了————只有短短的三分鐘,讓人頗爲怨念。
在看視頻的時候,叢子真有些賊戳戳地瞄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柯明,對方連他的眼神似乎都沒注意到,目光只是專注地放在面前屏幕女孩的笑臉上,瞳孔裡有一種他自己或許都沒意識到的溫柔。
叢子真內心的想法得到了證實,有些驚訝地收回了眼神,輕輕地嘆了口氣。
看這架勢,柯明果然是栽了。
真是沒想到,連柯明這種人,也會有爲一個女人迷成這樣的一天。
因着柯明,叢子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經歷和那些舊事,最後只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便不再想這件事。
視頻放完之後,沒過多久的寒暄環節,正片就開始正式放映了。
即使有了之前對影片內容的大致瞭解,這部片子還是帶給了在場大部分的人驚喜。
從片頭開始,就是一陣悠揚的音樂,男聲微微帶了幾分嘶啞,在忘情地歌唱着,而鏡頭則是徐徐升高,從空曠的柏油公路的地面一點點拉高至半空,隨着一道年輕女孩兒夾雜笑聲的歡呼,一輛跑車飛快地從馬路上開了過去,掀起了一陣夾雜着塵土的風。
在半空中,能看見女孩兒白皙的手臂伸展在外隨意地跟着音樂舞動着,她只有腳還踩在油門上,控制着車輛飛速地向前疾馳着,她的手壓根兒沒碰方向盤,這樣危險的舉動卻反而讓她更加開心一般,發出了歡快的大笑聲。
在音樂聲和女孩兒興奮的大笑聲中,天上的雲朵也在快速地變換着形狀,被特效做出了一排排的演員導演製片人等的名單,等片頭過去後,車輛終於停了下來。
女孩兒接起了電話,那頭的人聲音低低地傳了出來,通過電話那頭的人的話語,觀衆們很快就知道了面前這個打扮頗爲出位的女孩兒叫做田恬。
在鏡頭快速地閃動着,觀衆能看見這個女孩兒的日常生活————摩托,賽車,蹦迪,泡吧,總之就是每天跟着一羣狐朋狗友到處瞎玩兒,成天笑嘻嘻的沒個正形兒,要是換個性別,那就是妥妥的紈絝公子哥。
很快,在田恬因爲一件事和自家父親吵了一架後,摔門而出,開上了自己心愛的跑車深更半夜離家出走了。
到這裡爲止,田恬的故事就戛然而止了。
而在這個巨大的城市裡,其他的角落也有着別的故事在發生。
大學校園裡,一個智商頗高卻不會怎麼打扮自己,穿着一身邋遢的襯衫配牛仔褲,皺着眉頭從教室裡走出來的男孩兒卻突然被身後的同學喊住了,回頭望去,大家都拿着敬佩的眼神看着他。
“恭喜你啊蘇周,這次小測驗又是滿分了,教授都對你讚不絕口呢。”
江沛扮演的蘇周面容清秀,得到了場上幾個他的粉絲們小小的花癡驚呼聲,屏幕上的蘇周卻只是看向自己的同學,露出了些羞澀的笑容,“謝謝。”
那羣同學們並不在意蘇周不怎麼熱切的反應,而是笑得更燦爛地圍了上去,“我們有幾個問題不懂,你能給我們講講嗎?”
蘇周看了看時間,抿了抿脣,答應了下來,“可以。”
在他的同學和老師中間,他永遠是身旁人評價最好的那一個,因爲他認真的學習態度和有些內向沉悶的性格,讓他幾乎不會得罪到什麼人。
但這樣的定律在蘇周的女朋友面前顯然不成立,在得到了同學們的感謝和讚譽後去見女友的蘇周,好心情卻完全被她的一句分手給破壞了。
“你永遠只知道死讀書,別的什麼都不管也不瞭解,這樣的你我不覺得有多麼厲害,我只覺得乏味無聊。和你在一起就跟和一塊木頭一樣,與其這樣下去,還不如我們早點分手。”
蘇周如遭雷擊,瘋狂地挽留卻換不回女友的回心轉意,他有多麼愛這麼個女孩,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在借酒消愁後,蘇周深夜摸着路纔回到了家,懵懵懂懂地開出了自己父親的車想出去兜個風,他依舊保持理智的大腦讓他誤以爲自己沒醉,但他實際上手抖得連車門都快打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