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回到屋裡,意外的見到蕭茂恆竟然在,正在逗弄一隻新買回來的畫眉鳥。廖氏撇撇嘴,看見那些鳥啊,她就想撕爛了了事。不過還是笑着,“老爺今兒回來的倒是早。”
蕭茂恆放着手中的事情,“事情可都解決了?”
“老爺的消息倒是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了。”廖氏笑着。
“外面都傳遍了,老爺我能不知道嗎?今兒原本是約了人準備到城裡玩耍幾天,若非爲了此事,也不會巴巴的趕了回來。”蕭茂恆一副自得的模樣,好像回來是給了廖氏極大的恩賜一樣。
廖氏眨眨眼,忍着不滿,依舊笑着,“事情已經解決了,此事老爺子會派人追查,也會將影響減到最低。大房和五房都不準再議論此事。不過依着我看,這事還沒完。那挑事的人可沒查出來。”
蕭茂恆突然問道,“此事不會同你有關吧。”
廖氏哈哈大笑,“老爺也太看得起妾身了,妾身哪有那本事。”
“不是你就好。大房和五房的事情別摻合進去,咱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廖氏有些不甘心,“老爺,孩子們眼看着就大了,用錢的地方可不少,明的嫁妝,明懷娶親的用度,這哪樣都少不了錢。如今府上最賺錢的礦產都握在大房和東府二房的手裡,萬一他們不自覺,要耍點花樣,咱們也不知道啊。老爺,既然五叔叔辭官了,不如咱們四房同五房聯合起來,也插一手,如何?”
蕭茂恆很是不高興,“你是嫌棄老爺我的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故意給老爺我找不自在是不是?”
“老爺這話可冤枉了妾身,妾身還不是爲了孩子們着想。”
“收起你那點小心思。生意上的事情,咱們四房不準插手。”蕭茂恆斬釘截鐵的說道。
廖氏不答應了,“憑什麼不能插手,大房吃肉,咱們四房連湯都喝不上,這日子還怎麼過?再說了,老爺既然不肯去衙門做事,這家裡的生意好歹也要過問幾句吧。”
蕭茂恆跟看傻瓜一樣的看着廖氏,“你是忘了咱們蕭家的組訓嗎?分家分產卻不能分礦產,即便有一天咱們幾房分了家,那些生意也不會分。莫非你還真以爲那些金銀礦,鐵礦,還有冶鐵的作坊,真分到咱們手裡,憑你我的本事還能將那些產業經營下去?只怕要不了兩三年,就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蕭家經營礦產上百年,爲何一直要求分家不分產,爲的無非就是家業傳承,以免落到外人的手裡。咱們蕭家爲了保住這些產業,老祖宗們做了多大的犧牲,你不是沒聽說過。就是老爺子,當年也是……總之,此事你不要再想了。”
廖氏氣急,揹着蕭茂恆生悶氣。蕭茂恆纔不管廖氏的脾氣,打算趁着時辰還早,這會趕到城裡,還能趕得上聚會。
廖氏一看蕭茂恆要走,立馬就急了。“老爺,妾身愚鈍,可是妾身也是爲了咱們這個小家着想。咱們一家子,除了從賬房裡每月支取固定的銀錢花用外,就沒有額外的收入。至於妾身的嫁妝,想來老爺也是不屑用的。屆時給明置辦嫁妝,光靠公里的那點份例哪裡夠。我這做孃的,還不是希望閨女能嫁得風風光光的。老爺難道就一點也不體諒嗎?”
蕭茂恆回頭看着廖氏,“錢錢錢,整日裡就是錢,粗俗。行了,明的嫁妝自有公里出錢。以後不準再提生意什麼的話題,否則老爺我對你不客氣。”說罷,也不再理會廖氏,帶着新買的畫眉鳥出門去了。
廖氏被氣的半死,攤上這麼個丈夫,真是大不幸。不過蕭茂恆不插手蕭家的生意,並不代表她廖氏也要跟着清高。叫來心腹婆子,如此吩咐一般,這才笑了起來。
謝氏回到東府,女兒蕭明瑤就靠了過來,“娘,事情可解決了?”
“不是什麼大事,自然解決了。放心,不會影響到你的婚事。”謝氏信心滿滿的說道。
蕭明瑤有些羞澀,“娘就愛取笑女兒。”頓了頓,又道:“那蕭明琦也是活該,那些閒話可沒說錯,本來就是心狠手辣的主。女兒都不愛見她。見了她就煩。”
“既然不想見她,那就別去西府。”
蕭明瑤咬牙,似乎有些不甘心。怯怯的說道:“娘,女兒聽說司馬公子如今正在西府做客。”
謝氏對女兒的心思有什麼不明白的。“司馬家不行,你就斷了那想頭。還有不準在外面做出不守規矩的事情,若是壞了名聲,娘掐死你。”
蕭明瑤低着頭,不服氣,“爲何司馬家就不行。司馬家那麼好,一直跟着王府做事。在咱們中州,司馬家也是頭一份。此事若是換做爹,爹肯定會答應的。”
“想都別想。”謝氏氣急,表情極其嚴肅,“你的婚事娘已經有了打算。至於司馬雲飛,你給我忘掉。”
“爲什麼?司馬家難道配不上咱們蕭家嗎?”蕭明瑤不服氣,小聲的叫了起來,也是怕被人聽了去。
謝氏顯得很煩躁,“乖女兒,不要問娘爲什麼,總之咱們家是不絕對不可能同司馬家結親的。知道嗎?就算是娘同意,你祖父也不會同意的。”
“娘,爲什麼?告訴女兒爲什麼?”蕭明瑤很失望,很傷心,她對司馬雲飛的感情不是出於功利,而是單純的感情。雖然司馬雲飛未必對她有印象。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爲什麼。總之你記住娘說的話就行。這些日子你就在屋裡好好學規矩,西府那邊暫時就不要過去了。那邊如今也鬧騰的很,咱們家不摻合。”
謝氏一錘定音,絲毫不容蕭明瑤拒絕。但是蕭明瑤並不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