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這話是什麼意思麼,意思就是有十倍於敵人的兵力就包圍敵人,五倍於敵人的兵力就進攻敵人,一倍於敵人就進行戰鬥,兵力與敵人勢均力敵就分散敵人,兵力少於敵人就進行防守,兵力比敵人的兵力差就避免作戰,趁早歇菜逃跑,不丟人的!
帝都之中有五萬兵馬,而寧誠麾下亦是有五萬兵馬,看起來倒是勢均力敵,但實際上還真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而今春雨連綿,寧誠麾下兵馬行軍尚有太多不確定因素,而守備軍以逸待勞,面對長途跋涉的叛軍自是先勝一籌;論地利,鶴雲生有固若金湯的帝都城牆作爲倚仗,可以說在地利上佔了絕對優勢;至於人和已不必多言,師出無名,怎能得到天下人的支持呢?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寧誠沒有別的選擇,他只能儘快出兵,此時若還按兵不動,那他真就沒有機會了,因爲唐安馬上就要回來了……
“尚儉門,尚儉門……”
寧誠看着地圖,心裡卻是一直琢磨着這個名字。他在帝都生活了二十年,對於帝都九門,他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然而對於尚儉門,他有着更深的印象,因爲守尚儉門的人他很熟……
尚儉門的守將叫做宇文度,這個姓氏很有意思,作爲帝都的幾大勳貴姓氏,宇文家在一年內歷經風雨,從極度尊貴到無人問津,宇文家的人真是看透了世態炎涼!
宇文度是宇文杲的堂弟,他原是禁軍將領,也是深受皇帝寵信之人,然而因爲宇文杲的事兒,整個宇文家都受到了牽連……
作爲宇文家的一員,宇文度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一夜的功夫,他變成了一個鎮守尚儉門的校尉,真可謂是從天堂落到了地獄。
然讓宇文度鎮守尚儉門也是皇帝開了隆恩,若是換了其他嗜殺的皇帝,只怕整個宇文家不會有一個活口。
“就去尚儉門,尚儉門我志在必得!”
許久之後,寧誠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沒有哪個城門比尚儉門更容易突破了,而且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既然小王爺決意攻打尚儉門,那末將便奉陪到底!”
眼看寧誠目光堅定,蕭秋風也是笑了起來。十年磨一劍,也到了該出鞘的時候了。他是忠王的一把劍,忠王有令,那他只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細雨濛濛,山野間瀰漫着泥土的芬芳。唐安踩着泥漿,眼中寫滿了疲憊。這種路太難走了,只要他到了帝都,那他一定會把水泥搞出來,然後再修一條方便點的路來!
“駕……駕……”
就在唐安撐着紙傘無比惆悵之際,一陣馬蹄聲讓他不由擡起了頭。他定睛一看,卻是不久前纔剛剛出去探路的斥候……
“奇了怪了……”
唐安嘟囔一聲,卻是又停下了腳步。這些人是在搞什麼幺蛾子,這纔出去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怎麼就又回來了?
“元帥,元帥……”
就在他驚疑不定之際,斥候終於是停了下來。其中一個斥候滿臉泥漿,看起來頗爲狼狽,看到唐安就不斷的呼喊,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事兒。
“有事兒就說,吞吞吐吐幹什麼?”
看到這斥候搞得滿身狼狽,唐安不由笑了起來。他丟過一塊破布頭兒,想讓這斥候先擦擦臉上的泥漿,然而這斥候接過布頭兒便翻下馬來,直接滾進了泥漿之中……
“蠢貨!”
唐安笑罵一聲,隨即又將這斥候給扶了起來。雖然這斥候是滿身泥漿,不過他也沒有太多顧慮,畢竟是自家兄弟……
“元帥……”
眼看唐安親自扶他起來,斥候眼中多了幾分感動。他擦了擦臉上的泥漿,終於又沉着臉道:“元帥,元帥,我們發現了一支兵馬出沒於清涼山,統領大人留在那裡盯着他們的動向,讓小的先過來報信兒……”
他並不是隨隊出行的斥候,他是李元御麾下的親衛,是奉李元御之命回來報信兒的,然而他剛剛出了清涼山的地界不遠便遇上了一夥兒山賊,這一路上真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纔趕赴到這裡的。
“清涼山……”
聽到這士卒的話,唐安不由琢磨起來。他在帝都待的時間不長,至於出帝都也只是隨着徵西的大軍離開,所以對於清涼山什麼的,他還真是毫無印象……
“是的,就是清涼山!”
這士卒點了點頭,隨即又摸出了一把短匕。這是李元御交給他的信物,說唐安若是問起,只要亮出此物那唐安必然會取信於他!
唐安接過匕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匕首他很熟悉,就是當初他賜予李元御的那一把,有短匕爲鑑,想來這士卒說的不是假話。
“走,進帳說話……”
細雨濛濛,這官道委實算不上個說話的地方,唐安拍了拍士卒的肩膀,卻是又拉着他進了大帳……
盞茶功夫,唐安終於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他拂了拂鬍鬚,卻是又將目光放在了行軍圖上。
“寧誠搞出這麼多兵馬絕不會是爲了野獵,若是我沒猜錯,只怕他已經在打帝都的主意了……”
宇文亢長嘆一聲,眼中有些凝重。能拉起數萬人的兵馬,這寧誠明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不得不說,這忠王的狼子野心還真是夠大的……
“呵呵,忠王倒是打的好主意啊!”
唐安冷笑一聲,心裡卻是有些冰冷。事態已經徹底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現在還在朝着更加惡劣的情況轉變。宇文亢想着寧誠在打帝都的主意,然而他卻感覺……這僅僅是計劃的一部分!
如今皇帝不在帝都,而是帶着忠王封禪泰嶽。潛龍出海,當真是忠王出手的好機會。想一想,元澈掌握徵西王師,寧誠接管帝都,忠王屠龍泰嶽,環環相扣,一切是多麼的完美啊……
思量許久,唐安終於是擺正了心態。不管泰嶽山會發生什麼,他都是鞭長莫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解了帝都的難,救那個便宜徒兒於水火之中!
“石長傑,即刻出兵清
涼山,接應李元御,若遇叛軍,格殺勿論!”
“是!”
聽到唐安的命令,石長傑轉身出了大帳。而宇文亢則是急得抓耳撓腮,眼看石長傑走出大帳然後就跪了下來……
“元帥,叛軍實力未知,石將軍孤身前往恐怕是不大安穩,莫不如讓末將與石將軍一道前往,共同剿滅叛軍!”
“你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唐安笑笑,卻是有將宇文亢扶了起來。看這天色,雨怕是快要停了,一旦雨過天晴,那寧誠極有可能出兵帝都,因爲寧誠也明白,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寧誠的叛軍在清涼山,他們距離清涼山還有兩天的腳程,所以石長傑前往前往清涼山還未必能堵住寧誠,而且有可能會撲空,然而不去清涼山也不行,萬一他還沒有動身,而這邊先一步出手,那豈不是會打草驚蛇。
所以唐安要兩頭準備,一方面讓石長傑去清涼山看看情況,另一方面則是要讓宇文亢來個守株待兔,先一步在帝都做好準備!
聽唐安說明原由之後,宇文亢總算是鬆了口氣。他還以爲唐安不信任他,原來給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怎麼能叫他不欣喜呢……
“好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馬上奔赴帝都,務必要將訊息傳到太子口中,有我的信物,太子殿下必然會相信你的話。”
來不及多做解釋,唐安只是輕輕拍了拍宇文亢的肩,隨即又將他送出了大帳。宇文亢要走的路很長,而且這一路上恐怕要比石長傑更加的艱難,畢竟他複姓宇文……
“也不知道我這個選擇是對是錯……”
看到宇文亢縱馬離去,唐安不由嘆了口氣。他突然又有些矛盾,因爲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
“讓他去吧,他的路還很長。”
冷冷笑着挽住唐安的手,隨即又給了唐安一個堅定的眼神。她相信唐安,因爲唐安從來都不會讓她失望,他做出的選擇往往都是上天的選擇……
“哈哈,說的也是,他若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他就真的給宇文杲丟人了!”
聽到冷冷的話,唐安又笑了起來。正如冷冷所說,其實他還真沒有什麼擔心的,雖然宇文亢是宇文家的人,但他征戰西北,卻也創下了不小的功績,而且宇文亢是自己麾下的將,想來太子佑會給一些面子,難爲倒還真的不至於……
唐安的想法是好的,不過事實並非他想象的那樣。因爲宇文這個姓氏在帝都根本就是個笑話,不僅是官員,便是百姓也是多有不恥!
宇文家的人在帝都生活的很是悲慘,雖然皇帝格外開恩,但帝都也早無他們的容身之處,也就是宇文度爲了支撐宇文家的基業還在堅持,承受着天下人的流言蜚語……
百年望族,皇恩浩蕩,這是曾經的宇文氏。然而一年多的功夫,宇文家的人已是徹底敗落。還好有宇文亢爲國征戰,所以皇帝還存着一絲憐憫,給了宇文氏一族苟延殘喘的機會,不宇文家早就消失在帝都了……
然而光有宇文亢也不行,這宇文家縱橫帝都數十載,少不得招惹了些小人。往日宇文家風光無限,所以這些魑魅魍魎倒也不敢對宇文家下手。
但現在不一樣了,落井下石的人永遠要比錦上添花的多,許多早就看宇文家不爽的人跳腳出來,紛紛對宇文家下黑手,而這其中不乏宇文家的鐵桿盟友……
所以宇文度不得不站出來爲宇文家擋槍,揹負起全族的希望,等候宇文亢迴歸,再現他們宇文家的榮耀!
宇文亢來了,他終於是乘勝而歸。他率領王師,一洗宇文家的恥辱,將兄長給宇文家帶來的屈辱全部抹去……
而隨着西征勝利的消息傳到帝都,宇文家的人也是不由喜極而泣,他們終於等到了今天,他們終於是看到了宇文家復興的曙光,只要宇文亢歸來,那他們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宇文亢心中有萬千思緒,他很想看看宇文家變成什麼樣了,也很想知道帝都有沒有變樣,他離開的太久了……
對於帝都,宇文亢有很多念想,因爲他知道這一年來宇文家面臨的重重苦難,不過現在他回來了,他要振興宇文家,重現宇文家的榮光!
唐安在帝都待了不過半年,而且大部分的時間裡他都是待在宮中,所以對於帝都他實在是沒有太深的印象,若真要說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那一定是帝都的美女,如那個冰冷的鈺公主,還有那個懵懵懂懂的夏無魘……
還記得當初在金陵殺了個天翻地覆,在秦淮河上將反教徹底剿滅,然看到陳少師還活着,他馬上就追了出去,然後自己也是失去了神志,再醒來已是在前往帝都的大船上!
夏無魘救了他,也給了他一段新的人生。然而這個天真無邪的女子已經不再帝都,隨着衛玄的亡故,她也是回到了南國,回到了那個生她育她的地方……
唐安不屬於帝都,所以他註定不會定居帝都,但是還有未盡完的責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至少,他要幫那個便宜徒弟平定了帝都,讓他能夠安安心心的坐穩這個太子之位!
“也不知李元御下老小子怎麼樣了……”
說來唐安還有些擔憂李元御,因爲他一個人待在清涼山,但凡出點差錯,只怕賠了自己的小命兒不說,還會影響到他,可謂是危險至極……
事實上,李元御這兩天過的還真不錯。這幾天雖是下着雨,但他總不像唐安那般在雨中行軍。他始終躲在清涼山腳,靜靜看着寧誠瞎折騰。
他也是奇了怪了,他都替寧誠着急,可這寧誠就跟沒事人一般始終在清涼山下練兵,沒有一點要出兵的意思……
寧誠當然不會按兵不動,只是真的還沒有到出兵的時候,因爲他還在等,他在等一個出兵的機會!
按理說,以宇文氏的顯赫,就算是沒落了也不會退出帝都,因爲宇文家在帝都盤踞了太久太久。然而因爲宇文杲的事兒,宇文氏全族不得不遷出帝都,以免在帝都遭人唾棄……
自打宇文家遷出帝都,關注宇文氏的
人就少了很多。然而作爲忠王長子,宇文家發生的每一幕他都看在眼裡,包括宇文家遷出帝都!
巧的是,寧誠不僅僅知道宇文家遷出了帝都,並且還知道宇文家的人遷到了哪裡,因爲宇文家不乏他們忠王府的眼線……
想要攻破帝都,那總要找一個突破口,寧誠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拜訪一下宇文家的長輩,因爲他有一句媽賣批今天必須要講!
李元御以爲自己盯緊了這支兵馬,但他盯來盯去還是沒有盯緊寧誠,這寧誠硬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而他還不知道……
其實這也不能怪李元御,畢竟他要盯數萬人,這一不留神跑上幾個他還真是注意不到,而且他總不能時時刻刻都盯着!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李元御不算失職,但他的確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環,他忽略了寧誠……
世界一分一秒過去,而石長傑的兵馬也是逐漸開赴到清涼山。然而不巧的是,他前腳趕到清涼山,前前腳叛軍已經是趕赴帝都了,至於李元御,石長傑是半個影子也沒有看到,他就看到清涼山下有大軍行進的跡象!
“來遲一步啊……”
眼看清涼山空空如也,石長傑不由長嘆一聲,隨即跟着大軍行進的路程追了過去。然而慢了就是慢了,乾着急是沒用的……
“呵呵,這一次,我一定要攻破帝都!”
寧誠握緊拳頭,眼中寫滿了凌厲與自信。他去宇文亢之前還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去了一趟宇文家,他再也不擔心攻不破尚儉門了……
“呵呵……”
蕭秋風看了一眼寧誠,臉色有些不大自然。寧誠去了一趟宇文家,這一去就請來了尊大神。寧誠將宇文度的老父擒了過來,不對,應該說是請!
寧誠不在乎世人的看法,說他不擇手段爲好,說他卑鄙無恥也罷,他都不會過於在意,他只想攻破帝都,僅此而已……
然而蕭秋風不一樣,他雖是給忠王父子賣命,但他到底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他真心覺得寧誠有些卑劣,這種下作的手段能想出來,也是沒誰了!
宇文度是個孝子,他是不會看着父親受人威脅,所以一旦寧誠把他父親擡到城下,那寧誠一定會自亂陣腳……
因爲宇文杲犯下的事兒,宇文氏全族都擡不起頭來。而作爲尚儉門的校尉,宇文度雖然有不少兵馬,但是聽他號令的委實不多,因爲他麾下的將士多有不見待他的。
所以只要寧誠把宇文度的父親送到城下,那尚儉門就亂了。屆時不管宇文度開不開尚儉門都不重要了,因爲他完全可以藉着人數優勢爬上尚儉門,然後將尚儉門的守軍一網打盡……
作爲宇文家唯一的希望,宇文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赴帝都。而巧合的是,他在踏進帝都的時候,這進的還就是尚儉門!
不過不巧的是,他並沒有遇到堂兄宇文度,因爲宇文度整日買醉,少有待在城頭上的時候。宇文亢沒有急着去帝宮,而是先回了宇文家,可是走到熟悉的地方一看,那裡已是物是人非,宅子裡空空如也,再也看不到宇文家的人影了……
眼看宇文家生出這麼大的變化,宇文亢馬上就找了附近的人打探消息,這一打探才知道宇文家的人已是遷出了帝都,搬到京郊的老宅去了!
探聽到家人沒事兒,宇文亢也是鬆了口氣。他思量半天,還是決定先去一趟帝宮,先將唐安的意思傳到東宮……
百年望族,死而不僵。雖然宇文家已經敗落,但誰都知道宇文家還有個人沒有回來,只要他回來,那一切都將變得不同起來!
宇文亢縱橫馳騁,一步步走近了帝宮。而帝宮外的將士看到宇文亢縱馬飛來,他們也是一齊變了臉色,隨即又將宇文亢給攔了下來……
“我乃徵西將領宇文亢,奉唐元帥之命求見太子殿下!”
眼看已是到了帝宮,宇文亢翻身下馬,隨即昂着頭走到了禁軍將士面前。他是榮歸故里的名將,理應受到崇敬與景仰!
“宇文亢……宇文家的人!”
聽到這個名號,禁軍將士一齊變了臉色。他們不敢大意,對視一眼過後隨即又將消息傳到了東宮之中……
“什麼,宇文將軍回來了,快請!”
聽到宇文亢在宮外,太子佑也是興奮起來。宇文亢當初是跟着唐安走的,若是說宇文亢已經回京,那就說明唐安跟他已是咫尺之遙!
“微臣宇文亢,參見太子殿下!”
看到消瘦不少的太子佑後,宇文亢也是不由嘆了口氣。這一年時光,改變了的東西真的是太多太多。還記得當初太子佑肥嘟嘟的,這一年的時光,他竟是少了當初的肥胖,多了些許英武,歲月催人啊……
“愛卿請起吧!”
太子佑笑笑,卻是親自將宇文亢攙扶了起來。他跟宇文亢也是熟識了,當初唐安橫行帝都之時,也順帶着將他帶出了帝宮,而那段時間裡,他結識了不少的好友,年前的宇文亢就是其中一個!
“殿下,事態緊急,微臣就長話短說了。寧誠在清涼山佈下了大量賊兵,恐怕是圖謀不軌,還請殿下小心謹慎,保證九門安危,莫要讓寧誠乘虛而入!”
此時不是閒話的時候,宇文亢沒有太多廢話,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帝都要面臨的現狀。而聽到宇文亢說的如此危險,太子佑也是不由變了臉色,若真如宇文亢所說,只怕這帝都已經陷入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然而事實只會比想象中的更加殘酷,就在宇文亢跟太子佑訴說他的所見所聞之時,寧誠的兵馬已是劍指尚儉門,一步步衝到了尚儉門下!
“嗚……”
眼看遠處旌旗避空,帝都城頭響起了嗚咽的鼓角聲。而聽到這陣鼓角聲後,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伏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宇文度!
PS:又是一個月結束了,今天一萬字,連續三章,希望大家看的爽一點,也求一下下個月的保底月票,各位,與我一道加油吧,懶得分章了,兩章合一,湊合湊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