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詫異萬分地看着“小小”。
“齊先生,你放心吧,小小她沒事,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此時“小小”的聲音已經變了,那聲音聽着有些耳熟悉,齊雲不由一怔,“你是丁小姐?”
“是。我是丁鐺。”丁鐺輕點了點頭。
“丁小姐,你這是——”
“只是閒着無聊,玩一個遊戲罷了。”
“遊戲?”齊雲更爲不解。
丁鐺也未回答,卻是脣角一勾,將目光投向流月玄手上的鎮妖靈珠。
“流月玄,我們做個交易怎樣?”
流月玄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靈珠,“你想要這個?”
丁鐺淺笑,“我幫你除去你身上的炎火術,就用這顆靈珠做爲交換。”
“不用那麼麻煩。”
流月玄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子裡閃過笑意,忽然將靈珠一拋,丟向丁鐺。
丁鐺伸手接住。
“我不需要你幫我驅除炎火術。”流月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這個世界的咒術對我沒什麼效的。”
“但你不會讓我白拿這顆靈珠吧?”丁鐺愛不釋手地把玩着手中的靈珠。
“我是要你幫我一個忙,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那就等這件事結束吧!”丁鐺毫不客氣地收起了靈珠,然後看了流月玄一眼,“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
“那謝謝了。有你出手一定能幫上忙的。”流月玄紫眸裡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單靠溫靖那傢伙還是有些不保險啊,有了驅魔龍族的掌門人做幫手,他一定可以實現願望。
“對了,靖呢?他沒跟你一起來嗎?”想到溫靖,他這才覺得有些不對頭。
“誰說我沒來?”回答流月玄的,並不是丁鐺。
流月玄怔了怔,轉頭往聲音來源處望去,這一望之下,卻是嚇了一跳。
對面竟然站着另一個齊雲。
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齊雲。
流月玄錯愕地看了看身邊的齊雲,又看了眼對面。
隨即,他了然一笑,“靖,你們這是幹什麼?”
不錯。對面站着的,不是齊雲,而是溫靖。
既然可以出一個“小小”,當然也可以再出現一個“齊雲”。
“鐺鐺,看來你的易容術真是不錯啊,連本尊都看呆了。”溫靖挑眉一笑,走了過來。
齊雲失笑,“丁小姐,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丁鐺神秘兮兮地眨了眨,“不是說了嘛,我閒着無聊,想玩一個遊戲。”
“角色扮演類遊戲嗎?”流月玄託着下巴問。
“玄,你帶着齊雲先走。”
月玄看了溫靖一眼,又看了看出奇安靜的四周,“你是不是把那個笨蛋天師給引走了?還是他真是笨到連你來了都不知道?”
“玄,你不要小看了白振秋。”溫靖拍拍流月玄的肩,“對你來說,帶齊雲離開並不是件難事吧?”
流月玄點頭,轉頭對齊雲說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小小。”
齊雲遲疑了一下,看向丁鐺和溫靖,“那你們要小心。”
“去吧,小小在等你呢。”
丁鐺目送着齊雲和流月玄離開,這纔回頭看向溫靖。
“白振秋呢?”
“只不過讓他去外面透透氣了。”溫靖微笑着坐了下來,“我看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丁鐺聳了聳肩,也沒再搭理他。而是從懷中取出一道符咒,口中不知唸了什麼,符咒頓時無火自燃。
伸手輕輕一擲,丁鐺將那道燃燒的符咒擲向牆角,隨着一道金光閃現,牆角赫然多了一道人影——竟是銀髮少年流月玄。
“驅魔龍族的傳人果然不可小覷。”溫靖含笑看着牆角似在沉睡的“流月玄”。
“反正不比你這個死神差。”丁鐺佈置好一切,便走到溫靖身邊坐了下來。
其實這次他們假扮小小和齊雲,只是她臨時起意的。救流月玄和齊雲回來並不是一件難事,難就難在,要怎樣才能知道白振秋真正的目的?而那塊心之妖石又究竟隱藏着什麼呢?
“爲什麼這麼好的興致,跟我一起玩這個遊戲?”丁鐺深深凝視着溫靖,比起那塊心之妖石,這個男人的身上藏着更多的東西,引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
“我也無聊嘛!”溫靖以手枕頭,輕靠着牆沿,閉上了眼。
“我一直覺得你有很多事瞞着我。”丁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管是你開奇情紛紛的目的?還是對於小小和齊雲的事?又或者,關於現在這塊心之妖石?”
“我是有很多秘密。”溫靖緩緩睜開了眼,脣角噙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就看你能不能猜得出來?”
“嗯,是很有挑戰性。”丁鐺回以他一抹自信的微笑,“不過,越有難度的事情,我越想解開謎團。”
“我很期待這一天。”溫靖話音方落,忽然眸光一閃,坐了起來,“他回來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丁鐺也注意到了。正想假裝若無其事地靠牆閉目假寐,忽然眼前一暗,一道身影已欺身而近。
丁鐺驀地睜開了眼。
溫靖那一張放大的臉龐近在咫尺,黑眸之中的笑意更顯得深不可測。
“齊雲一直深愛着小小,你說,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會不會親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