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在幹什麼?”俊哲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像是聽到了他們全部的對話,“孔樂菱,你不去做事,站在這裡幹什麼?”他故意叫她先出去。
“喬子昂,我上午拜託你做事沒忘吧!”他提醒道,他就知道喬子昂總是無緣無故給樂菱找碴,所以才讓把她調到自己手下來做事的,不管他原不願意,這次他要定了。
俊哲沒等他回話,就帶着樂菱來到大廳辦公室,當着所有員工的面正式宣佈:“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到總經理的指示,以後所有人都不能再給孔樂菱安排任何工作了,她以後只會做我安排的事情,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所有職員都悶聲不吭,心裡面卻都是莫大的意見,這個孔樂菱,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監督長怎麼對她那麼好,看來這個女人對付男人有一套,不簡單啊。
“你對我的按排有意見嗎?”俊哲追上一臉不高興跑出去的樂菱,有些不理解的問。
“爲什麼要把我當傻瓜一樣?”
“我怎麼了我?”他邪魅一笑,聳了聳肩,不懂她在想什麼。
“以爲是你把我帶進公司的就可爲所欲爲嗎?你在公司這樣,對我沒有一點幫助也沒有,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得到誰的保護,你能在這裡呆多久,黃金跑車一完工,你早晚要回美國,我想用我自己的實力讓別人認可我,像這樣,你總是替我做一切我該做的事的話,我什麼時候才能坦坦蕩蕩的站在別人面前……”她忍不住痛哭起來。
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爲這件事才讓她這麼傷心難過的,跟弘文的分手是她現在心裡最大的痛,無處發泄的她,只能藉着這個理由和方法來發泄自己心中的痛和苦,她實在是忍得太累太累了。
“你以爲你現在有那樣的實力嗎?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也許你做底層工還可以,這是公司技術部,你根本不行。”俊哲也是在說實話,他一直沒有說過這些,只是因爲他想幫助她成長起來,看到她有毅力有耐心,他就相信她即使現在做不到,通過努力學習,以後也會做得到。
“那你乾脆讓我去做底層工好了……”她幾乎都想放棄自己了,可擡眼見到俊哲眼裡相信她和鼓勵她的真誠眼神,她的聲音忽然的變小了,底氣不足了,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這個老師的一番良苦用心,她不是這樣忘恩負義的人啊,何時會變成了這樣不可理喻的女人。
“就是越累就越好,不要讓我有任何的雜念!”她不敢再去看俊哲的充滿關切的眼神了,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全部滾落了下來。
她現在真的只想工作,做特別特別累的工作,讓她累到發昏最好,那就不再會有心痛和心碎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她的傷心看進他愛她關心她的眼眶中,他憂心的問道。
“沒有。”樂菱轉了過臉去,背對着他。
“到底怎麼了?”他臉上焦急的神色,伸手把她的身子扶轉了回來,擔憂的問她。
“你別管我了,安排工作給我做吧。”她淚如雨下,卻不想再在他面前出醜,輕着身子跑開了,一個人躲在僻靜處再次痛哭失聲,這次,她要哭個痛快,把所有壓抑住的傷心都哭泣出來。
俊哲遠遠的跟在後面,遠遠地望着她失聲痛哭的模樣,心裡同樣是如刀絞般疼痛,他怎麼捨得讓自己那麼愛的人那麼傷心呢,可她的痛苦來源,他幾乎都不知道,他該怎麼去安慰她呢,難道……難道都是因爲弘文嗎?
“喂,傅弘文,你是笨蛋嗎?”喬夢琪氣勢洶洶地奔到一直坐在河邊的弘文面前,教訓着。
知道他和樂菱真的分手的事,夢琪感到很震驚,爲樂菱感到不值的同時,也爲自己以後跟俊哲的希望渺茫而擔心。
弘文不想理她,起身就往回走,卻被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因爲爸爸反對,你就要和樂菱分手,你還有人性嗎?”
他擡起眼輕蔑視地瞅了她一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全是蒼白的沒有血色,陰鬱的臉龐寵罩在那雙深鬱的黑眸下面,露出一縷令人生寒的精芒。
“你當初不是爲了要和樂菱結婚都離家出走了嗎,我覺得你那時候很酷,現在怎麼變得這樣懦弱!”喬夢琪繼續抓緊他撒潑道。
弘文繼續往回走,他不屑跟她說話,不屑跟喬家的人說話,他的一切痛苦來源,歸根結底都是喬炫明害的,他又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還去向他們乞尾搖憐。
“喂,你耳朵聾了嗎!你結婚啊,你結婚啊!”喬夢琪也急得快要瘋了,雙手不停地在弘文的背上敲打着,追着敲他。
他和樂菱分手了,那不正好就隨了賀俊哲的願了嗎,那她還有什麼機會,她都快傷心死了,也顧不得臉面不臉面了,愛是要自己爭取的。
弘文狠戾的迴轉身,緊緊攥住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扯下來,往旁邊奮力一甩,差點把喬夢琪甩翻在地上,然後頭也不擡的依然沒有血色的回了自己的別墅。
公安局裡來了一位客人,那就是海天集團的董事長喬炫明,他來找局長程偉曄。
“程局長,好久不見啊!”他邪惡地笑着,伸出手去和程偉曄握。
程偉曄卻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連頭也不屑擡一下,“什麼事?”他自顧自的翻着桌上的案件。
“呵呵,你還是討大厭我。”喬炫明不爲所氣,繼續笑逐顏開,厲眸裡卻是狠戾的光芒在泛射。
“不是討厭你,是討厭犯法的人!”
“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朋友,來到你這兒,就連一杯水都不打算給嗎?”喬炫明從進來到現在,程偉曄居然都沒正眼瞧過他,更是沒讓他坐下,他雖是表面和顏悅色,心裡早就想想發威了,這只不過是提醒罷了。
“我現在很忙,要喝水的話,外面有飲水機!”程偉曄從不畏懼他這種知法犯法,盡做些沒良心事的禍害,他可不是傅弘文,隨便兩下子就給收買了,對弘文這件事,他心裡都還一直狄狄於懷,弘文不說也知道,許就是喬炫明拿什麼重要的事威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