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表姐!”秦良將表姐二字咬的特別的重。而古蠱兒卻是不以爲然的跟隨着秦良走進了高一四班的教室當中。環顧四周,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看到秦良身後跟着的美麗的女孩,全班的男生的眼睛都齊刷刷的偷偷打量着古蠱兒,大膽些的還吹着口哨,卻沒有一個上來搭訕,誰都知道秦良是個暴力狂!話說現在天氣這麼冷,也很少會有人在外面傻乎乎的呆着的,情願在暖和的教室裡面聊天,談情說愛的。
“咦,這不是肥貓嗎?真的是好久不見啊?”古蠱兒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將淡定蹲在窗口的肥貓彎腰抱了起來,“哎呦,小良你最近餵它什麼的呀?這小傢伙幾個月不見怎麼變得這麼沉了?”不過眼光卻不是看向秦良的而是看向秦良的同桌——智巧的。
“不是我喂的。”秦良倒好把自己的事情,推脫的一乾二淨。
“哦,不是你喂得,難道還有其他人嘛?”古蠱兒奇怪的問道,目光不停的在秦良和古蠱兒只見來來回回的移動着。
此時碧娜一聽到肥貓,也從前面的位置情不自禁的轉過了頭,她自然是很早就看到那秦良口中的表姐走進教室裡面了,但怎麼就覺得她們兩個長的不怎麼像呢?古蠱兒的下巴稍尖,粉嫩的嘴脣略薄,而秦良的下巴則是剛毅型的曲線,總之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相似的地方。
“這頭肥貓很貪吃,吃了兩家飯,所以這麼肥了,一家就是我房東了,另一家就是我朋友智巧嘍!”秦良鬆了聳肩,撇撇嘴無所謂的說道。
然後反過頭去問古蠱兒:“表姐,你這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要是沒事,你看.....”總之露出一副我要趕人的模樣。
“小良啊!”古蠱兒還真特麼的把自己當成了秦良的親戚了,徑直的走了過去,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屬於秦良的位置上。白皙的素手隨手“嘩啦啦!”的翻着秦良的課本,然後再看看秦良的抽屜,好像一位對晚歸的丈夫例行檢查的妻子。
“你最近很忙啊?忙的都不理我這個當姐姐的了?”古蠱兒有些失望的發現秦良的桌子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只好作罷!
“我又沒表姐家那麼的有錢,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了。我不打工,難道要餓死我啊?”秦良合情合理的說道。
“可是我怎麼聽說小良你爲了一個女孩子,拼命的打工呢?你說這是爲什麼呢?有沒有這麼一回事情啊?”古蠱兒一說完,碧娜的心頓時“疙瘩”一聲,原本對古蠱兒的戒心瞬間的消失了,隨之而來產生的便是慌亂,胸口的“砰砰——”的狂跳着,她不知道秦良會怎麼說。
“老姐你真的是想多了!”秦良笑了笑,將古蠱兒從自己的座位上扶了起來,道:“我也要穿衣服,吃飯,泡美眉的,沒有錢都是扯淡,這也就是我努力打工的理由了!”
“哦?是嗎?”古蠱兒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良的眼睛,再順着秦良手臂上的力道站起了身子,轉而看向甜美俏皮的智巧,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問道:“這就是你女朋友嗎?看起來很不錯哦!我看好她喲!小良你眼光真行!哪天碰到姑姑,我要向她道賀來着!!”
聽到古蠱兒的這話一說出口,秦良的頭都大了,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出來,這小妞又沒安好心,單單看那碧娜扭過頭去生氣的背影,就知道了,而智巧則是臉上浮現淡淡的羞美的紅暈。
“謝謝——”智巧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古蠱兒的誇獎。
“好了!我也要走了,有事來高二年段找我哦!”古蠱兒揮了揮手,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告別道。只是在衆人不經意間使勁的扭了扭秦良的胳膊的肌肉。讓原本沒打算送她離開打算的秦良立刻反應過來,
“再見!”秦良邊說着,邊送着古蠱兒到了教室門外,走出了教室,立刻低聲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別跟老子說你小妞沒事找事來的?”
“黑鷹組織已經得到了我們的潛伏在TX市的消息了,可能要對付我們,但這消息不是很確定,最近你要小心點,別惹事!”古蠱兒警告道。
“好的,我會注意的!”秦良留了一個心眼。
“還有,秦良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別留下那麼多的風流債,哪天有女孩挺着大肚子找上門來,給組織找麻煩。小心我立馬yan了你!”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思想怎麼就這麼齷蹉呢?我和你認識這麼久,你見我亂來過沒?要是真有,你也是第一個首當其衝的,你真是逗比一個!”秦良氣憤的說道。也不知道這古蠱兒一天到晚小腦袋都想着什麼玩意。
“你敢?”說完趁着秦良不注意,古蠱兒狠狠的給了秦良一個爆栗子,笑嘻嘻的跑開了,在空中揮了揮手以示再見,只留在空氣中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切——”秦良對古蠱兒離去的背影豎起了一箇中指表示自己鄙視。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等到兩人再次相見的時候,已經是換了一種角色了。
回到教室的秦良,本往碧娜的地方走去,說一些醫藥費的事情,但想了想,還是打算放學之後再說吧!
“你表姐真的好有趣啊!”智巧可愛的歪着腦袋對着回到自己座位上的秦良,笑眯眯的說道。
有時候秦良發現智巧其實很像那肥貓,當然不是樣子像,而是性格,一樣的軟綿綿,溫馴的與世無爭。可能只是對自己是如此的吧!再看到石祖輝那一臉欠揍的表情,意識表示着:秦良不錯喲,這麼快就解決了後宮問題了嘛?還讓我差點小看你了!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的!”秦良對智巧擡了擡左眉頭。負手在後,對着石祖輝豎起大拇指,然後向下,連指三下!同時對智巧繼續露出搞笑的驚訝狀,逗得智巧捂嘴“咯咯”直笑。
“秦良,再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聖誕晚會一定要來哦!有我和碧娜一起表演的節目呢!”智巧說道。
“這個我一定會去看的!”秦良看向碧娜的瘦弱的背影說道,“話說你彈得鋼琴還真不錯呢!”
“謝謝誇獎——”聽到秦良的讚美,智巧笑的十分甜蜜蜜,讓秦良忍不住想到了另一位女孩子花月,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應該過的很不錯吧!秦良右手臂上的當初被花月咬着留下的牙齒印還清晰的在胳膊上呆着呢!在她的身上就是散發着甜膩膩的香味,像是巧克力,又像是棉花糖....
放學後,秦良叫住了碧娜,道:“碧娜,你下午有時間嗎?”
“怎麼了?”聽到秦良的問話,碧娜心中暗喜,起初以爲秦良是想要單獨的邀請自己,至於是爲什麼,只要是少女哪個不懷春?可看到秦良的眼神當中並沒有充滿着那種曖昧的神情,也就清醒了過來,是自己想多了!
“你下午六點左右來我打工的地方,到時候我把錢給你,我已經湊夠了你姐姐的醫藥費了”秦良淡淡的說道。
“哦!”碧娜好像沒有秦良想象中的那麼的高興。但秦良管不了那麼多了,“好嗎?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有排練聖誕晚會的節目,所以你只要再六點左右來就可以了,當然遲一點也沒有多大的關係,醫院方面已經催醫療費催的很急了!”
碧娜乖巧的點頭,說了聲下午見,便往鋼琴房的方向走去。
一直等到碧娜消失在了秦良的視線當中,秦良才離開學校。突然眼皮開始狂跳着,秦良個人並不迷信,起初也沒有在意,但一直沒有停下的兆頭。也讓秦良的心中有了一絲陰霾,一股不詳的預感從心裡冉冉升起,搖頭甩去亂七八糟的雜念,自問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下午六點,碧娜果然出現在了道路修葺的路段,一眼就看到了做坐在地面上喘息,喝着水休息着的一臉疲憊之色的秦良。
“拿着,別弄丟了!”秦良將一張銀行卡塞進了碧娜的手中,“這個給你的!”碧娜先把手中的剛買的飯盒地給了秦良,熟悉誘人的香味直勾勾的刺激着秦良的味蕾。
看到嬌美可愛的秀色可餐的碧娜,其他休息的工友頓時打趣道:“小秦,你女朋友呢?你小子真有福氣。”就連牛叔也是一臉詫異的看着秦良,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的深藏不漏啊!都知趣的將空間留給了這一對年輕的“情侶”
對此,秦良的迴應只有傻笑,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就不解釋了,也免得碧娜生氣。
“排練完了?”秦良邊吃着飯盒中的美食,一邊隨意的扯淡道。
“恩恩!”碧娜本想挨着秦良坐下來,卻被秦良制止住了,拿着纏繞着繃帶的手使勁的在本就不髒的臺階上擦了擦,才讓碧娜坐下。“沒事的,我不介意的!”碧娜搖搖頭,但秦良的執着卻讓她無可奈何,只能由他去了。
三下五二除,僅僅不到五分鐘,秦良就吃完了飯盒中的食物,看到秦良狼吞虎嚥的樣子,碧娜的心中有些心酸。轉過頭去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再把礦泉水遞給了秦良。接過水來一飲而盡,滿足的背手在後撐在地面上,曲着膝蓋,看着藍藍的天空一臉笑眯眯的。
“要聽歌嗎?”秦良道,其實不用她答案,便從口袋當中掏出了MP3,插上秦良最喜歡的象白牙的耳機,將耳機的一頭遞給了碧娜,另一頭則自己戴上。不是秦良沒事做要聽歌,而是自己非聽不可了,因爲秦良發現自己開始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渾身的肌肉緊繃着,額上隱隱有冷汗冒出。所以想要聽首歌放鬆一下自己。而秦良也沒有想到一場針對自己的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對此碧娜是不知情的,以爲秦良純粹是爲了和自己一起聽歌,欣然的同意了。
此時遠處的運送大小不一花崗岩碎石塊的五輛大卡車正在緩緩倒退着,圍成了一個圈子,準備將石子倒向了那一道溝渠當中。
此時秦良看到了一個人影,猶如一道黑色的魅影,速度快的驚人。卻給秦良似曾相似的感覺,當然那人來到秦良的眼前,秦良雙眼的瞳孔開始逐漸放大:眉心是鷹爪的標誌,身穿一襲黑色的衛衣,頭上戴着衛衣的帽子。臉、身形和秦良一模一樣,只是和秦良的氣質是截然相反的妖異,正是那位當初差點將自己殺死,並且將高飛的死嫁禍給自己的混蛋!!現在竟然對自己微笑着。一時間秦良怒不可遏的想要揮拳,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渾身喪失了力氣。而此時碧娜靠在秦良的身上,正在閉着眼睛享受音樂大餐。
突然身體一傾斜,發現靠着的秦良不見了,同時耳朵當中的愉快的音樂也戛然而止,耳機也隨之而去,碧娜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美目當中頃刻間涌出淚水,只看到秦良的身體在空中越飄越高,越飄越高,同時口鼻溢出豔紅的液體,在空中綻放妖豔的血玫瑰花瓣,點點灑落。
而秦良也因對方輕飄飄的拍出了一掌,自己的身體就一輕,整個世界在自己的眼中便的那麼的不同,然後自己開始下落,以及再看到了原本在自己身邊的碧娜那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而總算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秦良,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全身自主條件反射的真氣外放,形成真罡氣罩。上下頓時傳來了陣陣的劇痛,特別是胸口,一大塊凹陷下去,胸膛的骨頭幾乎全部被擊碎.....同時最後一幕,秦良只看到了漫天的石頭,好多好多....頓時一股花崗岩石子特有的石硝味味充滿了整個鼻腔,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而碧娜感覺整個天空失去了顏色,瘋狂的捂着螓首尖叫道:“不!”因爲她親眼目睹了,秦良下落的地方恰恰就是溝渠當中,而不斷從大卡車上傾斜花崗岩石子瞬間將秦良掩埋,只留下白色、灰色相交石子外面露出的一隻劃滿了傷痕,血淋淋的手,纏繞着被泥土染成土黃色繃帶的手,上面依稀的沾滿了鮮血,手中緊緊的握着那染上鮮血的一象牙白的耳機,以及連接着的早已經破碎的MP3,灰暗的明滅不定的藍色顯示屏依舊在播放着動聽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