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秦良此刻此時已經到達了那所謂的小吃街,未到其街先聞到一股陣陣美味的食物的芳香勾起了秦良胃中的饞蟲,秦良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現在的時分正是小吃街繁華的時候,各種下班後來此地品嚐美味佳餚的或者帶着妻子兒女逛街逛累等等,人頭聳動,好不熱鬧啊.....
“就在這裡接頭嗎?”秦良自言自語道,左手提着裝着血腥人頭的蛋糕盒走進了人頭聳動熱鬧不已的人羣當中,雖然每一次的任務聯絡員總是用不同的方式在秦良的面前出現,而且任務的交接方式也算是千奇百怪,把任務道具放廁所的,垃圾桶,這些都算是正常的,記得最讓秦良尷尬的一次是,是讓秦良假扮成女孩溜進模特的化妝室當中,將任務的物品放在化妝臺上,好在當時秦良年紀還小,男性的生理特徵並不是很明顯,不然就穿幫了。這一次也算是正常的,因爲在那張紙張上寫着的是找一個穿着粉紅色T恤上衣的女孩,然後互相問暗語,對上了那就是對了,對不上說明不是。要求和以前一樣,一定要自然,一定要符合情景。所以說秦良當初看到蛋糕店的時候眼睛一亮,起初他也是想用什麼東西包裹住頭顱,然後給任務聯絡員,因爲此次的聯絡員是一名女孩,那就讓秦良更加的堅定了用禮物的方式交接任務,這也是秦良如此敢光明正大的走在人來人往的吳冕小吃街的直接原因,最危險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粉色的T恤,粉色的.......”秦良口中自言自語的嘟囔着,眼睛卻是在周圍掃描着,一件件的衣服走馬觀花一般的在秦良的眼中不斷的閃過,不是粉色的然後刪除,再閃過,不是T恤的再刪除,話說在這樣一個人山人海的地方找這樣的一個人還真是不好找的,若是沒有特徵寫清楚,無意是大海撈針啊!突然秦良眼前一亮,他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
一襲粉色的T恤,下身是洗的有些發白摩挲的牛仔褲,簡單幹淨的梳着如雲如瀑的髮髻,明眸皓齒,朱脣一點,秀美的額頭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秀髮微微打溼在了太陽穴上,掠過髮絲,將其撩起了一跳好看月牙形的弧度。現在是初秋,天氣還是有些炎熱的,簡簡單單的打扮卻是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年紀和秦良一般大,孤零零的坐在一家燒烤店的攤座上,無聊的用嫩白的小手支撐着下巴,嘴角似笑非笑,一雙閃亮亮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滿滿的都是笑意。看來就是這個女孩了,秦良心想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秦良不是見到女孩緊張,而是爲了讓自己裝的自然一點,就像是今早一樣用十分普通的遭遇和事情來傳遞信息,任何時候都不能露馬腳,比如現在,既然秦良是一個爲女友準備生日而特意買的蛋糕,所以必須要裝出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樣子.....
“你是女人嘛?”秦良在粉色T恤的女孩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但並未將手中的蛋糕盒放在其前面,不是秦良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生,只是因爲秦良謹慎的性格使然罷了。
“你猜?”女孩見秦良坐下,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的說道。聽到女孩如此一說,秦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果然是任務聯絡員,剛纔的對話其實就是互相的暗號了。看來自己是可以剛好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吃上晚飯了,秦良有些高興的想到,可以準時吃飯對秦良來說是最好的獎勵了,這說明了秦良的一切計劃都是在自己的掌控當中的,不單單是時間,而且還是都在計劃的範圍當中,沒有脫離秦良的預判....
“這是你要的東西!”秦良笑的十分燦爛的說道,給外人的感覺就像是給了女友一個驚喜,然後自己也跟着傻笑了。表演天賦可以競爭奧斯卡影帝了。
“送給我的嗎?”女孩顯然很高興,甚至比秦良還要來的高興,秦良內心突然涌現出了一股怎麼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念頭,但又不知道不對勁在哪裡。“你怎麼知道是我的生日啊?難道有人告訴你的?”女孩有些好奇的說道,說完伸手就要去接秦良手中的蛋糕。
“什麼意思?”秦良內心突然“嘎達”一聲,自己終於明白哪裡不對勁了,貌似自己和交接任務聯絡員是不可以說話的,當然除了那暗語的除外,因爲是有紅音組織作爲一個殺手組織內部是有規定,爲了防止任務聯絡員特意給學員透露信息,所以無論是接受任務,還是交接任務說話的範圍不能超出角色扮演的範圍,比如說今早的男子將豆漿不小心潑在秦良的身上,在那樣的情況下,秦良只能說是:沒關係、沒關係,我自己來吧!後面隨你加不加cao等字樣的。這都是正常可以理解的範疇當中,但若是秦良卻說“你給我的是什麼任務”或者問出了其他無掛緊要的好,比如說:把你豆漿給我好了,這都不符合劇情的發展,太突兀了,誰把豆漿潑到你身上,你還說把剩下的豆漿都給我好了.......明顯的超出了。若是被組織發現是要受到處罰的.....
而現在作爲一個任務聯絡員竟然主動和秦良問:“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啊?難道有人告訴你的?”還露出瞭如此開心的表情。怎麼不讓秦良懷疑呢?雖然表演和真實只見最本質的差別是在眼睛當中,眼神當中有無神韻,而秦良已經從女孩的眼中發現了純粹的開心,高興,壓根就沒有作爲紅音組織當中的那種淡漠,仿若是跟我關緊要的人表演出一場戲而已。
想到這裡,秦良猛然的將手中的蛋糕盒收了回去,將女孩已經伸出的嫩白的小手晾在了那裡。女孩明亮的眼眸當中閃過一絲尷尬,任誰碰到這種情況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送給我的怎麼就收回去呢?這是幾個意思啊?而且看這男孩也不是戲弄自己的成分在內,不然下一秒肯定會說:開玩笑的啦!然後乖乖的將那個看上去有些便宜的蛋糕送給自己。
正當女孩要拍案而起,杏眼圓瞪的質問秦良這是要做什麼的時候,一個讓秦良熟悉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
“宇文蘭,我給你帶來了生日禮物哦!”說完提了提手中的精緻唯美的法式蛋糕,價值不菲,高貴無比,甚至周圍還用一圈細細的外包裝上一層冰塊,將外部的溫度與內部的分離開來,這樣不至於蛋糕在高溫下喪失了緣由的口味。這和秦良手中的一比,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醜小鴨和白天鵝之區別了。宇文蘭有些傻眼了,先是看了看秦良左手提着的蛋糕盒,然後是花風手中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見宇文蘭沒有反應,花風皺了皺眉頭,然後發現了在宇文蘭的前面竟然坐着一個人,而且和自己一樣都拿着蛋糕,甚至當花風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差點沒有被氣的暈過去,因爲花風看到的是秦良正坐在宇文蘭的對面的,而宇文蘭剛好是伸出素手想要去接秦良手中蛋糕的樣子,看樣子是自己的闖入讓送蛋糕的行爲停下來了,花風有些憤怒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