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這幾天在基地過的還好嗎?”一名身材高大,皮膚白淨,身穿淡黃色西裝,胸前扎着一絲紅斤,左手還拿着一本厚厚的聖經的青年男子對半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的秦良說道。“好嘞,怎麼不好,聖衣大哥真是有福氣,天天再這樣宛若仙境的地方生活,不多活幾年都難。”秦良摘下了墨鏡,拿起手中的飲料,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愉悅的說道。
“呵呵....”聽着秦良的話,聖衣怎麼就覺得很是諷刺呢?雖然他知道秦良不是那個意思,但明亮的眸子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悲傷,片刻之後,語氣平緩的道:“凡事都不要看表面哦!哪怕是再美麗的風景也會有露出猙獰的一幕”“好了,我們下去吧,想必現在客人差不多已經到了,尖刺已經在接待他們了,就差我倆了。”
“哦!”每天秦良都會跟在着紅衣充當秘書一樣的角色,接觸方方面面想要見紅衣的人,有時候是爲了僱兇,有時候是爲了只是談生意。這幾天下來,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所以秦良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從躺椅上一躍而下,此時從下方可以看到是秦良和聖衣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個高達上百米的平臺,平臺不大,一間中型臥室規模的平米。那樣子看上去猶如直勾勾的在地面豎立在的杆子上放一塊木板,恐高的人甚至都不敢乘坐鋼製玻璃的電梯從平臺上下來。聖衣將其戲稱爲“晾衣臺”,原本是用來給遊客用來蹦極的,但是曾經出過事故,死過人被人忌諱,所以被閒置了下來。成爲了有時候紅音組織內部人員放鬆心情眺望遠方,女孩沐浴日光浴的絕佳場所.....
“聖衣大哥,你爲什麼老是拿着一本聖經?我都認識你十年了,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秦良一直對這個問題十分的糾結,當初十年前,秦良剛來到紅音組織的時候,聖衣那年纔剛滿十八,從刺客學院的以優秀成績畢業的畢業生。那個時候,秦良就好奇這位哥哥爲什麼總是捧着一本聖經,卻從來沒有翻開過。以前秦良幼小,畏畏縮縮不敢問,現在秦良再次回到紅音組織的時候,沒忍住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
秦良的話讓聖衣一怔,聖衣是他的代號。原先的那個名字已經快被他漸漸的遺忘了,他和秦良一樣都是紅衣從外面撿回來的,只是他從襁褓的時候就來到紅音組織了,而秦良是在六歲.....甚至可以說秦良現在所經歷的就是聖衣和那位叫代號叫尖刺曾經經過的一模一樣,區別可能就是是他們的代號不同.....所以聖衣和尖刺一樣對秦良都是以親弟弟的樣子對待着的,從秦良經歷的這些年,他們可以看到自己曾經的樣子.....
“小屁孩不該問的別問,若是你非要知道,”聖衣停頓了一下,笑眯眯的看着秦良,那雖然眼神是在笑,卻讓秦良感到臘月冬雪般的不寒而慄,露出神秘的微笑,繼續說道:“是爲了裝比,我拿着一本聖經別人都會以爲我是基督教徒的,這樣容易泡妞!”聖衣的回答,秦良只能在心中保持意見,表面卻是充滿着鄙視。秦良不知道聖衣要帶着他去哪裡?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到?彷彿看穿秦良心中在想什麼,聖衣善意的摸了摸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秦良的腦袋,說:“稍安勿躁!很快就到。”
不過秦良明顯感覺隨着這句話的說出,聖衣的行走的速度越來越快,秦良只能加快腳步纔可以趕上聖衣,而反觀聖衣的腳步依舊是如履平地,不快不慢,不驕不躁。倒是秦良累的氣喘吁吁。“最近沒好好煉氣吧?”聖衣瞥了一眼落在後面的秦良,責備的說道。“我知道小良不相信那些東西,但想要成爲一位真正的真武者煉氣是一門必修課!你不信也得信。不然.....”聖衣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但秦良明白了,要是不能成爲真武者,只能轉而去當基因戰士,或者是像當初的電七一樣的成爲改造人。除非你不想在組織繼續呆着了。
“秦良受教了!”秦良不想在這個問題過多的糾纏,因爲自己早已經修煉出真氣成爲一名貨真價實的真武者了。只是聖衣沒有發現而已,加上秦良不怎麼會運用真氣在疾走上,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袖裡劍上嘗試着運用真氣.....
不久之後,在秦良的眼前出現了一座歐式風格的古堡,秦良認識這建築物,今早就是從這裡出發,隨着聖衣繞着莊園逛了一圈。也讓秦良算是大開了一次眼界,“尖刺那小子肯定是等不及了,我們快進去吧!”聖衣對身後的秦良說道。
“恩”
沒等吊橋放下來,聖衣身體如猛豹猛然一躍,腳步輕點城牆,在牆面上不符合地心引力的規則,踩了幾腳,一縱身,幾個瞬間就不見了蹤影,留下秦良慢慢的等候着吊橋落在自己的腳下,才慢騰騰的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可以容納五百人的禮堂,相交對稱的中間豎立着四根希臘式神廟的柱子,禮堂中間鋪灑着紅色的地毯,一直從門口延伸到主人臺上,紅毯的兩邊站立着一排排的中世紀騎士的鎧甲的雕像,手中拿着長矛,刀劍,各個不一,姿態萬千,讓人忍不住想要掀開頭盔看看裡面的時不時真人!
Wωω .Tтkan .¢Ο
如此碩大的禮堂卻孤零零的站着幾個人,看上去很不協調。在天香和李哲前面幾米開外的是一位和聖衣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站在高高的臺階上負手俯瞰兩人,一頭烏黑油亮的頭髮,身穿緊身的黑色的皮製衣褲,身材並不魁梧,甚至有些瘦弱,皮衣勾勒出來的胸口肌肉明顯的紋路,卻給人不容小覷的爆發感。胸前扎着一條猩紅色的紅斤,隨着胸口呼吸的起伏,慢慢的前後抖動着。
“這是我所能出的最極限的價格了!”李哲着急了,滿頭大汗。沒有想到紅音組織如此的不信守承認,原本在電話當中只要一百萬就可以,現在竟然獅子大張口要價五百萬,遠遠超出了李哲的預料,那價格也讓身邊的天香眉頭緊鎖。
“給不起請離開,我沒空跟你們浪費時間!何況那只是外圍組織的價格,你既然來內部了,那就接受這個價格!”尖刺冷漠的一揮手,轉過了身子,做轉身離去的姿態。
“等等!”李哲很不甘心,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竟然還出了這等子岔子?自己來到這裡也不就是想要讓事情百無一失嗎?不然隨便將款打到賬戶上不就好了嗎?“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嗎?剩下的錢能不能先欠着?”
“你的命能不能先欠着?”尖刺的話一時間讓李哲語塞。
天香的卡中滿打滿算只能拿出三百萬,這已經是李哲和天香所能給出的最大極限了,而且他倆只是學生而已,可以拿出這樣的鉅款已經很不錯而了。而尖刺的一再爲難,讓李哲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就不能用其他的東西先替代一下嗎?”李哲用哀求的聲音說道,想要藉此打動他。尖刺卻不爲所動,眼睛從李哲的身上轉而移到了天香的身上,用冰冷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天香幾乎要被這一陣犀利、冰冷刺骨的眼神深深刺痛。卻倔強的狠狠瞪了尖刺一眼,之前就是這個人不但爲難他們,而且價格一改再改,若不是李哲非要留在這裡到家還價,天香早就氣憤的離去了。這算什麼,以爲殺手組織就你一家啊?強買強賣嗎?
“很不錯!”尖刺的誇獎的話讓李哲心中一緊,難道?李哲眼眸頓時閃過一絲欣喜,只要自己逃過了法律的制裁,以後還愁以後沒有漂亮女人嘛?失去天香又如何?雖然天香的背景也是讓李哲十分留戀的,但相比較於自己的前途,那點錢又算得了什麼?
“大人要是喜歡,送你又何妨?”李哲的話震驚了身邊天香,天香簡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李哲竟然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來。“李哲,你......”天香現在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眼前這人的可恨了。什麼禽獸、混蛋,都抵不過李哲現在所做的醜陋的事情,“你真是一個人渣!”天香算是從今天開始才重新的認識了眼前的這位曾經讓自己傾慕的男孩,噙滿淚水的眸子當中依稀出現了曾經的一幅畫面:一位可愛胖嘟嘟的男孩穿着開襠褲,留着鼻涕,從路邊採了一朵小黃花,笑眯眯的一跳一跳的,屁顛屁顛的跑到,陶瓷娃娃般身穿雪白色洋裙的女孩的面前,奶聲奶氣的說:“香香,這一枝花代表我的愛,將來你嫁給我好不好?女孩彎成月牙般的眼睛,兩頰露出了可愛的酒窩,毫不嫌棄的接過了髒兮兮胖乎乎小手上的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開心的別在了自己的頭髮上......
天香甩了甩頭,將這曾經的畫面甩出了自己的腦海,以前的那位單純善良的少年早已經死了,現在天香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外表是李哲,裡面卻住着一個骯髒無比靈魂的惡魔罷了。可笑的是自己還三番五次的想要勸說惡魔回頭是岸,當真是愚蠢之極。天香閉上眼睛,努力不讓清淚滑落,嘴角悽慘的一笑,打算若是對自己用強的,自己寧可玉碎也不爲瓦全。
“我沒有那個興趣,不過卻需要你女朋友的性命一用倒是真的!”尖刺恍若無視天香的激烈反應,平靜的開口道,尖刺的話,讓李哲眼睛一亮,連忙說道:“那麼,你是答應這個交易了?”這對李哲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他其實也不遠看到天香被人捷足先登,何況李哲自己都還沒有享受過呢!
這個結果對天香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無非是被**,亦或者是死的結局,若是一死可以滿足眼前自己曾經喜歡過的男孩的願望,天香寧願選擇是死,恐怕拉自己一起來,李哲也是顯然會預料到前面的情況會發生的。從始至終,自己就一直被他咬的死死的,甚至是算計到死,天香到現在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看到李哲一副搖尾乞食的嘴臉,感到一陣噁心、反胃。
“自然,人我會叫人幫你去殺的!而是等下的那個人就是來執行任務的,應該快來了。”尖刺眼睛看瞥了一眼了門口。“去求他吧!這事我實在做不了主。只能不上臺面的和你砍砍價格!”尖刺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李哲的心,原來眼前的這個人抱着戲耍的心情逗他們玩的,“可笑還浪費了他那麼多的時間,甚至打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看到已經對自己敬而遠之的天香的樣子,李哲就知道了若是今天她活着出去,恐怕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自己了。想到這裡還是紅音的地方,李哲壓下了心中滔天的怒火,甚至一雙眼睛都已經泛出了赤紅之色,一觸碰就會猛然爆發的樣子。
而天香也是在莫名的緊張,真是欲哭無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心中恨不得將李哲活生生的咬死,天香不是一個信佛的人,但今天不得不信一次佛了,要是自己可以活着出去,非要天天給佛祖,觀世音菩薩上香不可。也許通過這種方式才讓天香心中稍感平靜一些。怎麼就這麼蠢,傻乎乎的跟着李哲就來了,都沒有個家裡人報過信。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那就真的是憋屈的要死。天香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自己的生命,她還沒有結婚,還沒有享受過**,還沒有結過婚,還沒有接過吻......一切的一切她都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做過,就這麼年紀輕輕就死了,真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李哲的,天香惡狠狠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