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蠱兒開着車回到將秦良丟下的地點,一眼就看到了東北農民一樣可憐兮兮蹲在路邊戴着耳機的秦良,就沒差穿厚棉襖,雙手互相插袖子了,然後將身體努力的蜷縮着保住僅有的一點熱量。活脫脫的就一現代版民工。“你倒是挺悠閒的麼?”下車的古蠱兒雙手交叉在胸前諷刺的說道。
秦良摘下了耳機,冷漠這無視着古蠱兒,將其當成了一團空氣,打開車門,上了車。看到秦良如此,古蠱兒也不想自討沒趣,冷哼一聲,回到駕駛室,一踩油門,車子一溜煙便往遠方急速駛去,因爲先前浪費的時間,所以古蠱兒在路上特意的加快了速度,這裡是山區,道路並非是先前那般的寬闊、開敞。可能是古蠱兒故意要整秦良,故次次彎道都要來一次漂移、甩尾,也不顧對面是不是有車,玩的那個不亦樂乎。甚至有一段路背景是在懸崖峭壁上,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一側還沒有防護欄,車尾沿着邊緣,急速的拐彎,噼裡啪啦的石子不斷的從山崖上滾落,揪痛了秦良的一顆嬌嫩的小心臟,感覺像是和死神擦肩而過,古蠱兒不知道秦良是不是已經嚇傻說不出話了,至少看到一下車的秦良便是蒼白着臉色,雙腳不停的打顫,真是殺了這麼多人的秦良也沒有這麼害怕過,捂着即將爆發的嘴巴立馬直奔廁所,古蠱兒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徹底的達到了。
當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門口的早已經站着身穿歐式燕尾服的身板筆挺的服務生直勾勾的站着,讓秦良懷疑這貨已經站着很久了,對着出來的秦良很有禮貌的一揮手說道:“秦先生,這邊來,紅衣大人早已經等你很久了!”
秦良隨着他穿過禮堂,乘坐電梯來到地下最底一層,穿過大理石打磨的光滑地板,來到了一間規模不大的辦公室前面停下了腳步。對着秦良鞠了一個躬,然後緩緩的退去。秦良見此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面格局很單調,只有一張辦公桌,兩張相對的滑輪椅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在一邊還站着一位妙齡少女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側,胸前抱着一本普通的藍色公文夾。而在辦公桌前雙手交叉在嘴前,依舊是穿着黑袍籠罩全身,只露出一對眼睛,眼睛略顯麻木盯着前方的正是紅衣。
“紅衣大人,秦良到了!”這位看似秘書的妙齡少女看到秦良進來,而依舊看似沒什麼反應的紅衣,小聲的提醒道。
可是紅衣仿若沒聽到一樣,而少女也是知趣的沒有再提醒,她相信紅衣已經知道秦良進來了,至於爲什麼不理會,自己就不需要知道了,何況自己再問下去那也只是影響氣氛罷了,秦良熟知紅衣的脾氣,時好時壞,有些時候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喜怒無常。紅衣沒有什麼動作,秦良自然也不敢開口,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彷彿凝固住了,慢慢的,秦良只聽到自己不停在胸膛內跳動的心跳聲。摸不準紅衣見自己爲了什麼,無聊之下秦良只能數着自己的心跳,1,2,3.....
當秦良一直數到了九千九把九十九,紅衣纔好像回過神來,又或者是纔看到秦良站在自己的眼前。“你來了?”紅衣淡淡的說道。
等了這麼久,紅衣就說了這麼一句話?讓秦良有些抓狂,因爲紅衣說完這句話就繼續保持着先前的姿勢看着前面,彷彿有什麼東西吸引着紅衣的視線一般,將秦良徹底的晾在了那裡。
秦良只好將求救的眼神看向了那位秘書小姐,感受到了求助的眼神,少女沒有辦法,慢慢的附身,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已經快到中午了。”紅衣揮了揮手,少女如同大赦一般,用眼神示意着秦良出去。秦良早已經站的腿腳痠麻,也不知道這位少女會如此的厲害,甚至站了這麼久,什麼事情都沒有?以前自己怎麼沒有見過。而且紅衣今日也有些古怪,讓秦良看不懂,既然叫自己來了,爲何卻一言不發?
“大人怎麼了?”出了房間的門,秦良這纔敢大口大口的呼吸,急忙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從知道黑鷹盯上我們組織開始,大人就成了這樣了,既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妙齡少女解釋道。
“黑鷹那一邊,大家怎麼說?”其實秦良完全不必要這麼問,因爲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那個資歷去詢問如此機密的東西,何況自己也不是正式的紅音組織的成員。正是因爲如此,秦良纔會好奇紅衣爲什麼要叫自己回基地。秦良也就在十年前來過這裡一次,也就是被紅衣從雪地中救下那一次......
“你隨我來!”妙齡少女引領着秦良來到空曠的可以容納幾千人的餐廳,本應該是正午人滿爲患的時候,此時餐廳卻寥寥無幾,哪怕是正在吃飯的食客,也是狼吞虎嚥,神色匆匆,猶如有什麼事情很急一般,都沒有時間吃飯了,看的是秦良皺眉不已,點了幾分簡單的菜餚,秦良和妙齡少女相對坐下慢慢享受美食。
因爲秦良先前在廁所吐了一個底朝天,加上一大早還沒有吃飯,早已經餓的肚子緊貼後背了,飯菜一上來,看着各色的美味佳餚,當真是食慾大動,迫不及待的提起筷子,狼吞虎嚥的吃開了。而少女沒什麼食慾,只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
“叮咚”一條短消息發送到了少女的粉色的手機上,看到短信上的內容,再看着眼前吃的不亦樂乎的秦良,少女猶豫着是不是要說,但一想到是那人發來的,便不再猶豫開口道:“秦良,紅衣大人讓你現在去!”
“什麼?現在?”秦良差點沒有把口中的剛咀嚼完畢的白菜混合大米飯直噴少女一臉。急忙接過了少女手中的水杯,喝了好幾口水,才免得噎住的命運。
“現在叫我去?”秦良也就弄不懂這紅衣搞什麼名堂,看在是紅音最高領袖的面子上,秦良也就不和他計較了,何況還是自己亦父亦師的人,秦良更是不敢怠慢,匆匆擦了擦嘴,招呼都沒有打,便走了.....少女也不生氣,靜靜的收拾碗筷秦良和自己的碗筷.....
“篤篤篤”秦良曲着食指,假裝淡定的敲着房門。
“進來!”紅衣的聲音在裡面赫然的響起。秦良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入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風景的紅衣。
“身體沒事了吧?”紅衣轉過了身子,面對着秦良,老僧入定一般,平和的說道。秦良自然知道紅衣說的是先前因爲自己犯下的不可饒恕的錯誤,將自己揍了一頓的那件事情。看在紅衣已經恢復正常的樣子,秦良暗暗開心自己不用再罰站了。
“自然沒事!”
那樣的客套話紅衣也不會說太多,那樣就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一番簡單的慰問後便單刀直入的說道:“你可知道我爲何讓你來嗎?”
“秦良不知!”
“你也許以爲是黑鷹的事情吧?”紅衣的話讓秦良一愣,不是黑鷹的才讓我來,難道還有其他。
“一個小小的早應該消失的組織,我還沒放在眼裡呢!何況憑你的身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紅衣的話更是讓秦良費解,既然不放在眼中,那又是爲何讓自己來呢?讓自己當炮灰,不都說了麼,自己可有可無。
難道是閒的生活太單調了,非要讓自己來這裡看看風景,把自己耍着玩來着?這樣的大逆不道的話,秦良自然不會當面說出來,他還想多活幾年呢!不過紅衣從秦良的臉上已經看到了不滿之色,彷彿早知道秦良會露出這種表情,紅衣不由淡然一笑。
“今天就好好陪陪我這個老頭子!”紅衣繼續說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隨後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紅衣前面的那話讓秦良很是莫名其妙,然後面的那句話卻是讓秦良一驚,隨即隱約之間明白了紅衣召集自己回來的原因了。
“你.......”秦良語氣有些波動,欲言又止。因爲不知如何開口,雖然紅衣平時對他很嚴厲,但怎麼說都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秦良並非是鐵石心腸之人,也是有血有肉的,聽到紅衣即將死去,也難免傷感!
“臭小子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快死了呢?”紅衣的話又是讓秦良撓頭不已,怎麼今天老是理解錯紅衣的意思,本就是這個念頭的秦良不禁老臉一燙。
“這個月,我要離開y市,畢竟這裡不是真正的戰場,只是一個驛站罷了,也是秦良你的一個驛站”紅衣威嚴的身軀伴隨着震懾人心的話,讓秦良精神不由爲之一震。原來這老不死是要離開啊?幹嘛不早說,非要嚇我?秦良在內心無良的誹謗着。
“那黑影組織就是我給你的一個小小禮物,這一個月,你將會面臨無窮無盡的追殺。作爲回報,若是你成功的活下來,那宇文蘭的性命我就不取走了!”紅衣的話讓秦良大驚失色,本以爲是對付紅音組織的,那麼頭痛的也只不過是紅衣罷了,怎麼現在竟然找的是自己,秦良可不認爲到這個時候了紅衣還在故意逗自己玩,也就是說那是真的。而後面的話卻是讓秦良鬆了一口氣,宇文蘭那妞算是暫時撿回了一條命,不用馬上死了。若是秦良一死,那也是徒勞的。“不過你放心,戰鬥力都是在你可行的範圍之內的,其實大部分還是衝着組織來的,你只是一個***罷了,哪怕沒有你,黑鷹依舊會找個藉口開戰的!”紅衣的話讓秦良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古蠱兒說的沒錯,確實有這件黑鷹打算近期入侵紅音組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