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比賽結束

斯芬克斯等人全都驚呆了。斯芬克斯問:“這回又是誰的主意?”

“74的,就是那個戴墨鏡的保鏢。”

斯芬克斯自語道:“我怎麼請不到這麼有才華的保鏢?”

唯行退開一步,雙手持刀站立不動,等待時機。國隊長拖着歪掉的腦袋,想轉過身來。剛轉了一點兒,脖子的損傷處正好暴露在唯行的刀下,唯行一刀大力橫掃過去。失去主要支撐件的脖子非常好砍。零件飛舞,頭顱從破損的頸腔上飛落,滾向不遠處。

魚線大叫一聲“好”,接着又說:“唯行。抓起尼密阿獅子的頭顱當拳套,打散他刀槍不入的身體吧!我要給法比安報個仇!”

唯行問:“叔,誰是尼密阿獅子?他在哪裡?”

魚線一愣,失望地說:“那你抓國隊長的腦袋當拳套,打壞他的身體會不會啊?”

“會。”唯行不管已經定格不動的國隊長,跑去撿頭顱了。

魚線嘆了一口氣:“還差很多啊,連打比方都聽不懂。”

觀衆們望向國隊長的研究負責人傑克。只見他好像不太高興似的,卻一直不見他起身去找裁判認輸。正疑惑間,只見國隊長無頭的身軀突然動了一下。他開始四面轉身。每轉一個方向就停一下,似乎在尋找什麼。好像沒了頭,一樣能看見什麼似的。他很快發現了唯行所在的位置,開始像唯行那邊跑去。

觀衆們輕噫一聲,都替唯行擔心起來。變起突然,連應龍也看傻了。

唯行傷了一隻手。爲了方便撿起那頭殼,他只好放下大刀。突然聽到有聲音接近,唯行回頭看了看,趕緊轉身舉起頭顱當武器。

斯芬克斯看了讚道:“這程序做的真好。唯行還能聽聲辨位。”

無頭人揮拳猛擊。唯行掄起頭顱回擊,也只能將將平手。

魚線目瞪口呆:“我,無頭騎士!這下怎麼打得贏?”

74說:“龍哥,還有辦法嗎?左手看樣廢了。再打下去不一定贏,只會傷得更重。不划算啊。”

應龍說:“先別急着放棄。國隊長看樣是有內置的探測器,能找到唯行的位置。不過好像有廣角範圍的限制,只在他身體的正面纔好用。想辦法讓唯行從他背部的死角快速離開,跑得越遠越好。如果他的探測器有距離限制,唯行跑出去範圍外,他就發現不了了。這樣可以爭取些時間,我再想想辦法。”

唯行按74指揮,連退數步,突然前衝,一個直拳攻出。藉助對手防守的瞬間,一閃身轉到國隊長身後。像玩老鷹捉小雞一樣,讓自己始終處於國隊長的正後方。國隊長果然開始四面尋找,卻好像找不到人一樣。唯行退後,急速離開。唯行衝出50多米後,國隊長已經轉過身來,卻一樣沒找到唯行的位置,還在那裡轉圈。

魚線說:“龍哥,咱們要是讓唯行把他的頭顱當誘餌,順着他身前丟到圈外,你說他會不會追出去?那咱不就不用打也贏了嗎?”

“不要。萬一他沒追出去,順着頭顱滾來的方向追過去,唯行連件對抗的武器都沒了,怎麼贏?”

74說:“要是有水就好了。你看他滿脖子電線都露出來了,一杯水潑上去,肯定廢了。”

“規定不是不能攻擊能源嗎?”大塊兒問。

“如果是他自己短路呢?”魚線說。

大家沉默了。

74說:“就算不違規也沒用啊。這哪來的水?晴空萬里的,不可能下雨啊。”

應龍說:“沒有水,但是有泥!特殊地形賽的那個泥坑的位置就在附近,剛填上不幾天。用鈦合金大刀挖開地面的土,應該能很容易挖出一些泥來。”

大家看向那個方向。地面已經被黃土墊平了,上面還沒有鋪新的賽道。整個圓形區的一個邊,正好壓在那裡一小塊。

大家齊聲說:“幹了!”

唯行算好國隊長轉身的時機,撿回來一把大刀。他在全場觀衆的注視下,把刀當鏟子使,很快挖出一個大坑來。幾個裁判中的一個跑過去看了看,唯行並沒有挖到界線外去,所以不違規。

很快唯行就挖到了泥。並不像預想那樣稀,但水份還很充足。魚線他們已經看不到情況了,應龍讓唯行繼續挖,終於挖出一坨稀泥來,稀到可以在刀背上往下流淌。應龍讓唯行用刀身舀滿稀泥,平端着刀上的泥從坑裡出來。

於是,觀衆們看到一身髒兮兮的唯行,像端着什麼貴重物品一樣,端着整刀的粘膩黃泥,慢慢跑向國隊長。國隊長髮現唯行靠近,立刻衝去。

傑克坐不住了,開始大喊大叫。裁判們也在研究這算不算違規。

魚線看距離差不多,就喊到:“唯行,泥水投擲!目標:國隊長的脖腔。投啊!”

唯行一刀平拍出去,國隊長單手防禦一擋,泥漿從正面直接拍了國隊長一脖子一胸脯。可是國隊長卻沒出現預想的短路現象,另一隻手反而一拳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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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行的右上臂狠狠中了一記。

“快跑!”魚線急急大喊。

唯行快速逃走。國隊長拼命追趕。兩人的間距始終保持在3到5米。唯行的速度比國隊長快不多少。被他咬住直追,只怕轉爲彎道跑時,就會被慢慢追上。唯行的右臂看起來狀況不是太好,要再打一會兒,只怕也就廢了。正在大家着急的時候,國隊長身上不知什麼地方爆出個電火花,速度一窒。與唯行的距離拉開了一些。又跑了幾步,就直直摔倒,再也不動了。

觀衆們紛紛起身,全場肅靜,只有國隊長無頭的機體,還時偶抽搐,爆出幾個火花。

魚線笑道:“唯行,上去,把他脖子裡東西都給我掏出來!”

“好的。”

唯行把刀放下,走到國隊長脖腔正前方蹲下,一把就掏出好多設備儀器和電線。其中很多都是密封的。傑克直衝進場裡來,大叫着讓唯行住手。唯行看了一眼,又掏了一把。傑克是沒有授權的人,他可以不予理會。

唯行看了一眼新掏出來的東西,一個小紅盒子,上面還有一大堆文字和圖案。傑克看到那個東西非常緊張,大步跑來。唯行看過盒子就放下,又伸手進去掏,不過那個設備比較大,無法比脖腔里拉出來。唯行說:“叔,裡面設備太大,無法取出。可以了嗎?”

魚線得意地說:“幹得好。剩下的讓他自己收拾吧。咱就等着裁判宣佈勝利。”

唯行起身,站過一旁。傑克跑來,脫下外套,拼命想把這些被掏出來的儀器遮蓋起來。

裁判們吵成一鍋粥。有人說唯行是勝利者,因爲他打敗了對手;有人說他破壞對方能源,這是違規,勝了也不算;有人說他已經砍下了對手的頭,對手不肯投降,這不是唯行的錯,如果他是唯行,他也會這麼做;還有人說他已經勝了,沒必要毀壞對手的機體,可他做了,他故意的;也有人說國隊長也做了同樣的事,如果要處罰,國隊長應該先取消資格,那唯行還是冠軍。總之莫衷一是。

他們還在爭論的時候,唯行毫不客氣地向觀衆揮手。他已經學會在比賽結束的時候,主動向觀衆們致意。阿卜杜拉和他的翻譯還有cāo作員,跟大塊兒一起衝進場中。74和唯行也衝進場中。他們不顧唯行一身是泥,衝上去擁抱他。觀衆們也不管裁判怎麼判,舉起右手指向天際,爲唯行歡呼祝賀。法比安被人扶着,脖子上套了個箍,也慢慢走來。蘿拉和吉姆等人也衝下去。人們喜歡唯行。很多觀衆都衝到賽場中,想跟唯行近距離接觸一下。

魚線打開了唯行的動作模擬測試程序,開始跳舞慶祝。蘿拉看到唯行能模仿魚線的舞蹈,也要玩兒。她跳起一隻很好看的舞,唯行有樣學樣,大家玩兒得很開心。連一向自詡高貴的阿卜杜拉都放下自傲,跳起家鄉的舞步。唯行模仿的唯妙唯肖。阿卜杜拉非常開心,忘情地大笑,和蹭了一身泥的魚線摟在一起,好哥們兒一樣。更多熱情的觀衆都跑進賽場,人越來越多。他們都以能跟唯行握手爲榮。

裁判們宣佈結果的時候,大家根本都沒聽。管他呢,反正比賽結束了。

傑克帶來的工作人員一起,收走了國隊長和他全部散落的零件。

裁判們怎麼爭的不知道,結果還是唯行冠軍。這樣,唯行以總分39高居第一,獲得“世界第一機器人”稱號。還有一小筆獎金,跟賭博贏來的比,這數目已經不算事兒了。ZJ9總分32獲得了亞軍。R3總分31季軍。

另外,R3獲得了一個特別獎項的榮譽——“思考者”獎盃,獎給最聰明的機器人。RB隊獲得了“最佳團隊”獎。

比賽成功落幕。

晚上,吉姆、法比安、蘿拉紛紛前來告別。吉姆帶着R3過來,萬分不捨地道了別。他們乘當晚的飛機離開了。

阿卜杜拉來找魚線。他想求魚線,讓他看看唯行的手腳構造,只是看看就好。反正大塊兒正在搶修。魚線沒讓老譚知道,就帶阿卜杜拉偷偷進來看了一會兒。阿卜杜拉恭敬地蹲在一旁,滿臉敬仰地看着大塊兒修理着唯行的左手小臂。那裡的外甲已經拆除,裡面的機件都露了出來。大塊兒看了一眼阿卜杜拉,又看看魚線。魚線衝大塊兒賤賤地嘿嘿一笑。大塊兒就明白了,於是假裝沒看見,繼續修理。直到老譚回來才結束。

當晚最後一個來訪的是斯芬克斯。他帶了兩個保鏢模樣的國大漢,但把他們留在門外。他來請唯行一行人去他那裡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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