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亂’鬥,我看就不必了。但我可以批准各組,在不毀壞公共財產的基礎上,適當進行一些探討‘性’的切磋。”
最後一個人顯得很掃興:“那種不疼不癢的切磋,也能徹底檢驗‘性’能嗎?當然是籠鬥那種生死決戰纔有意思。要麼給ZJ9一個能穿上機動外甲的機會,要麼讓李唯勇帶上冷兵器、槍支什麼的。模擬出戰場效果才最有意義嘛。最好能把其他組的機器人都武裝上,組個隊。羣歐他們兩個,或者他們各帶一隊相殺。我保證誰有什麼問題一眼就能看出來。還可以給機器人搞個軍銜什麼的。成績好的有份榮譽在,也能刺‘激’大家努力開發戰鬥力更高的機器人嘛。”
主管‘揉’了‘揉’太陽‘穴’:“刺‘激’大家踊躍開發?這主意倒不錯呢。不過,打壞了任何一臺,都得不少錢呢。今年的預算可是不多了。現在纔過去半年多一點兒,下半年該怎麼過呢?”
“呵呵,研發軍用機器人,本來就是燒錢。反正都是燒錢,那就該好好算算怎麼燒才最划算。如果‘花’了大筆經費,卻造出這麼些一打就壞的廢品。那咱們對得起國家的投入嗎?這種東西也能上戰場嗎?這種東西也好意思叫軍用機器人嗎?在部隊裡,連最基層的小兵都知道百鍊成鋼的道理。經不起折騰,那就該退伍回家啊。人是這道理,機器人也一樣。我們造的不是賣萌用的天線寶寶,那必須得是殺氣騰騰的終結者啊!”
主管沉‘吟’半晌,周遭一片寂靜。
主管的眼睛還盯在回放的畫面上。唯勇正抓着ZJ9攻來的拳頭,像甩繩子一樣把ZJ9柔軟的身體整個拎在空中用力甩動,然後一下掄打在一根鋼管樣的東西上。ZJ9無法控制地纏在了鋼管上。唯勇飛快地動作,把ZJ9像綁鞋帶兒一樣系在了上面。ZJ9一隻尚能自由的手,奮力抓向唯勇的臉,想做最後的掙扎。唯勇毫不客氣地將那隻不安份的手抓住,穿進鋼管和ZJ9身體的空隙,一腳前踏在ZJ9身上,用力‘抽’緊……
“我去申請追加預算。你們在整個基地發公告,就說要搞一場機器人實彈演習。是玩兒團戰還是玩兒單挑,讓各組投票決定。”主管又看了看最後那人:“劉震山,你負責給基地裡的每個機器人,發放預備兵的標識,並建立相關的管理記錄。戰鬥之後的晉級制度和授銜工作也都由你負責。機器人的軍階,都給我按現役的軍階來搞。全員必須參加。無故不參加者,立刻給我整組下放到次一級單位去反省。他們的經費將會轉給那些真正努力搞研發的人用。”
劉震山起身立正:“是!”
“唐海軍去挑人,組織成立評審團。負責戰鬥中的臨時裁決和戰後評估。你們製作的分析報告,最終提‘交’到劉震山的管理記錄裡去,作爲階段‘性’評定保存。谷愛國負責跟後勤單位聯絡,全力保障演習場地和戰鬥中的數據採集。這些數據必須及時準確。不然我們的錢真的就白燒了。”
前兩個人也起身立正:“是!”
主管微笑:“咱們就當搞一次大規模內部測試好了。今後要不要繼續這麼搞,可以視本次的結果再決定。如果錢真的夠,那不如就替國家划算的燒一燒吧。散會!”
***
唯行發了個郵件,讓唯思把製作好的計劃上傳給白頭雕。這計劃明天凌晨將會正式實施。
明天開始,在M國的股市裡會突然出現數千位新股民。他們每個人手上的錢都不多,且都是通過電腦代購代銷。一半的人總會買進最冷的股票,另一半則只買最流行的股票。買流行股的人都不貪心,在掙到5~7%的收益後就會及時賣出換現。買冷‘門’股的人則相對穩定,直到這隻股票暴漲都還不聞不問。但他們會有節制地小筆小筆地賣出自己手上掙錢的股份。他們共同的特點是,掙錢掙得默默無聞。
而這些人,本人從不知道自己還買過股票。唯思通過網絡控制着這幾千人的網絡股票買賣。白頭雕則利用職務之便,隨時將幾大股票公司高管的最新通話錄音轉送到唯思手上。這些買股的本金都來自於唯行的‘私’人收入,和爺爺、陳爺爺提供的現金資助,共計7萬RMB。按計劃,1年後可以從股票市場獲得40萬M金,而且不會被任何機構或個人發現。第2年,將會獲得800萬M金。到時就有錢開設秘密研究機構,或者再造一副新機體了。當然,這些錢只是唯行這邊的收入。白頭雕沒有本錢,唯行答應頭一年的總收入扣除成本後,分50%的收益給白頭雕。而在唯思有別的工作要做時,白頭雕也必須承擔監視股市行情和‘操’盤的任務。
郝強那邊正跟小優熬電話粥。兩個人粘粘乎乎好幾個小時了還不過癮,似乎還要晚上見面接着聊。唯行搖搖頭,低頭繼續工作。乾爹給了新任務,下一件工作是要‘弄’一票鋼材,唯行正在努力學習鋼材的相關知識。
林老闆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煤是被誰給分銷掉的。他不僅沒來找麻煩,還約了自己跟郝強晚上一起吃飯聊天,似乎打算直接跟自己合作。乾爹說,如果可以從他手上‘弄’到鋼材並保持長期合作的話,就算詛咒自己兩聲,甚至說跟自己已經決裂了之類的話,他也不會介意。最好獨佔這筆生意。
唯行當然不會那麼幹。他很欣賞林老闆的氣度,覺得他跟秦老闆一樣很特別,很友善。他也不打算一腳踢開那些小公司的老闆們,獨佔好處。自從聽了那首歌,唯行突然有了很多想法。在人類社會裡,自己的朋友還是太少了。他打算分些好處給身邊的人,讓他們都成爲自己的朋友。所以這次他不打算聽乾爹的,他想把共同發財的路繼續走下去。既讓林老闆知道自己是乾爹的人。又讓林老闆知道,有錢大家賺,自己絕不獨吞。還要讓乾爹和林老闆都能掙到錢。聽起來像是要兩個死對頭‘交’朋友,很難辦到的感覺。不過唯行不擔心。他有信心讓這兩個人慢慢和解。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如果再能把衆多小商家們團結起來,就能發揮更大能量。十倍,二十倍。他們就像放大器,能夠不斷增強自己的功率。錢是少掙了一點點,卻能接下更多大單子,未來將會帶來更大效益,更有前景。電視劇裡的武林盟主就是這樣。雖然只有一個人,卻能調動成千上萬的人來辦一件事。唯行很喜歡自己的點子,和這推衍的結果。要掙大錢,其實和搞研發一樣,也要有知識、有眼光、有頭腦。必須學會站在更高的地方,看到更遠的未來。乾爹不是看不到,他只是更喜歡立刻採收成果,生怕落到別人手裡。
我會用我不多的創造想象,把這種有錢一起賺的模式發揚光大。直到有一天,大錢落袋,滾滾而來。那時乾爹應該就會高興了吧。
嗯,如果要讓公司更好發展,必須有更多的人手可用。眼下就必須招一個出納和一個會計。這種工作不能總由自己做。看看正打電話的郝強,唯行搖搖頭。指望不上。乾爹手下的出納小妹和會計大姐好像‘挺’能幹的。唯行笑了笑,抓起電話。
“喂~,乾爹,求您個事兒。我這裡帳目沒人管,想跟你借兩個人用用。”唯行笑着說。
“哼,我早知道你想挖我的牆角了。不要緊,誰叫你是我乾兒子呢?她們很快去你那裡報到。我再招兩個重新調教。只要你把生意給我打理好,能掙大錢。我說過,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出納小妹和會計大姐站在新公司的屋內。她們抱在一起,‘激’動到嗚嗚哭。
“太好了,終於出來了。我們不是在做夢嗎?”出納小妹問。
“沒做夢,是真的。”會計大姐妝都哭‘花’了,用力點着頭回答。
“歡迎歡迎,從今天起,你們就是自己人了。我們這裡沒有壓迫,幸福滿點啊。只要你好好工作,少不了你們應得的一份兒。”郝強伸開雙臂在公司裡轉了個圈兒,臉上陽光滿溢。“怎麼樣?沒騙你們吧,是不是感覺自己身在天堂?”
唯行請她們沙發落坐。“你們的工資暫時不能變,因爲這個是由乾爹定的。但是分紅我可以做主。你們將得到公司單筆項目分紅的3%。沒問題吧?”
兩人點頭如搗蒜。
郝強笑問:“那還不趕緊把合同簽了?”
兩人遲疑。
郝強大笑:“看清楚,沒有任何違約金!這是行哥給我的保證,也是給每一位同事的不變保證。”
兩人興奮地望向唯行:“今後我們就跟着你幹了!李老闆!”
***
葉新微笑看着前面不遠處,小若正熱情滿滿地指揮着搬運工往裡搬着各種貨物。葉新現在已經轉爲正式職員了。小若纔來不久,還在試用期。兩姐妹一起搭夥過日子,在這新城市裡也算站穩了腳根。今後的生活會好起來的。
這時一個大媽走來:“我想試試這件衣服。”
葉新笑容滿面:“大姐您來了?我這還有件款式更好的,一起試試看看吧。”
***
馮輕揚最近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回單位上班已經幾天了,周遭的人們越來越冷淡。前岳父待他卻沒什麼大變化,反而多了些關心。他偶爾還會來電話鼓勵他振作,不要被那些肖小之輩影響。要他好好工作,不要再惹事。李唯行已經逃跑的消息就是前岳父提供的。
他剛鑲了一顆假牙,走出牙醫診所沒幾步,突然收到一條沒有發出手機號的短信:
走路小心點兒,左右看看,別被車撞死。你知道我是誰,知名不具。
馮輕揚看了,驚出一身冷汗。忽聽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傳來,面前不遠處,兩輛車撞在了一起。如果不是爲了看短信,必定身受其害。
馮輕揚恐慌地左右張望,想從人羣裡找出李唯行藏身的位置。可這裡行人並不甚多,大多都在看向車禍的方向。沒有任何符合李唯行體貌特徵的人。更沒人注意慌張的自己。
馮輕揚嚇壞了,踉蹌着逃開,不敢再留在原地。岔路口的‘交’通監控器輕輕地轉動,默默跟蹤着他逃去的方向。
唯義問:“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唯思:“我最近在研究股票投資,發現人類的心理對股票的價格‘波’動影響很大。我正在嘗試瞭解人類的各種心理傾向。我覺得他是個很不錯的試驗對象。你不覺得他的反應很有趣嗎?”
唯義學着父親的樣子抓了抓頭:“感覺有些‘陰’險呢。算了,我要去給胖丫做吃的了。祝你玩兒得愉快。”說完抱起笑眯眯的胖丫走了。
胖丫問:“唯義,什麼叫心理?”
“我不懂。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呢。”
“唯思懂得這麼高深的學問啊?那他一定能幫我做作業嘍?”
“那還用說?‘交’給他就好了。你今天想吃什麼?”
“糖醋魚。”
“‘交’給我了。”
胖丫滿臉放光地應道:“嗯,唯義你對我最好了!”
***
魚線扛着裝備,滿頭大汗地跑在隊伍最尾。
他已經快力盡了,可還在硬撐。一個戰友放慢速度靠過來,小聲說:“線兒,槍給我,我替你扛。”
“不用!”魚線喘着粗氣說:“只要我還能戳在地上,就得活得像個爺們兒!”說罷長吼一聲“啊~~~”,像瘋了一樣猛衝出去。戰友們一愣神間,竟給他衝到隊伍最前面去了。
魚線望空大吼:“我長大了~!我是純爺們兒~!”他像是要盡情嘲諷那曾經懶惰畏縮的自己,完全不顧自己體能不足的事實,揮汗如雨,猛衝了出去。
班長望着瘋跑遠去的魚線,嘆了一聲:“但願這回別再累到‘尿’炕。”
戰友們聽了,邊跑邊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一旁的周團長聽了,大罵起來:“笑你媽~?人家一個13歲的孩子,入伍2個月,甩了你們這些老兵100多米遠。還他媽好意思給我笑~?”
衆戰友一驚,全都卯足了勁猛追起來。誰都不想讓這個新兵蛋子給比下去。
趙政委站在窗前,看着瘋狂奔跑中的魚線,啜了口茶。他笑着自語道:“這他媽哪是個孩子?簡直是個小畜牲。不過真是好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