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不到,花星辰挑選的那塊幾乎不出翡翠的原石,竟然能夠切割出一塊水墨翡翠?
這可是奇觀翡翠啊?
玉通天心裡明鏡兒似的,他哪裡不知道這塊水墨翡翠值錢!
要知道,翡翠裡面從白菜地、水種、冰種、玻璃種,檔次不停上升,這些翡翠頂級的非常名貴,但是有一種超級翡翠,剛纔說的那些翡翠,給它提鞋都不配。
這種超級翡翠的名字叫——奇觀翡翠。
聽名字就知道了,奇觀,曇花一現。
這樣的翡翠,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塊。
標標準準的一塊,再也沒有第二家分店。
絕無僅有!
水墨翡翠,就是奇觀翡翠的一種。
每一枚奇觀翡翠,都是不同的圖案。
這樣的翡翠,一般用來給英國王室打造貼身首飾,價值連城,絕對不是一塊破冰種翡翠能比的。
這不光玉通天知道,王國維也知道。
王國維聽玉通天說這塊翡翠只值個三四百萬的價格,他冷笑一聲,仰着頭,問玉通天:“老玉,你剛纔說三四百萬是吧?行啊!我給你三千萬,你給我找一枚這樣的翡翠來,可以嗎?”
玉通天不說話了,一腔怒火發泄不出來。
王國維又問剛纔那個出價的人:“你剛纔說出多少錢買這塊翡翠?”
“兩千萬。”
“兩千萬?嘿嘿。”王國維的臉上浮現燦爛的微笑:“我就這麼跟你說,今天晚上我去找我那些主顧說我找到了一塊水墨翡翠,他們那些有錢的土豪,都不會問我這快翡翠到底有多大,直接報價,我相信,底價不會低於兩個億的。”
噗!
在場的拍賣客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這他媽兩個億的翡翠,就被花星辰一刀切成兩半了?
敗家子!
而且還是運氣尤其好的敗家子。
花星辰把玩着另外一塊翡翠:“我這塊翡翠,真的值這麼多錢?”
“當然了。”王國維拍了拍花星辰的肩膀:“你這塊翡翠,要往上說,多少錢都打不住,如果運到英國王室那裡去,估計一個億的英鎊都不是問題,和畢加索的畫,那是同一個級別的,畢加索是人力作畫的巔峰,你這塊翡翠,那是大自然作畫的巔峰,精美無比。”
“霍霍!好!好!”花星辰突然起了一個念頭——醫院現在不是全名揚的醫院打壓嗎?資金鍊如果一旦出現了問題,那麼去賭石,說不定是一個好出路。
花星辰想起了自己的禁術,透視唉,如果去賭石,那賺錢的爆發力很強大的。
當然,這是下下策。
只有在醫學援助的花費導致醫院的資金斷流的話,他纔會這麼選擇,畢竟禁術實在太消耗身體的元氣了。
去找含有翡翠的石頭,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找到的,要看緣分。
花星辰點點頭:“恩!王大師,咱這塊石頭,比玉通天那塊要貴得多吧?”
“他那塊?”王國維很鄙視的說道:“米粒之珠,也敢於皓月爭輝?”
“好!”花星辰將兩半石頭遞給了王國維:“王大師,這裡面的翡翠,你就幫我掏出來吧,對了,給我分成九枚,然後雕刻。”
“雕九枚,可以。”王國維點頭:“只是,真的要分出這麼多嗎?”
“當然了。”花星辰點頭,他這九枚,可是要分給閨蜜幫的諸位女人的。
都說女人天生愛珠寶,如此貴重的翡翠送給她們,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得樂成啥樣。
“行!九枚,剛好我也有個創意,保管你滿意,時間還是一天。”王國維說。
花星辰“嗯”了一聲,就開始衝白鏡堂走着:“剛纔賭注怎麼下的?如果賭輸了,你今天所有的古玩,都歸我,外加你的一條腿,對不對?”
白鏡堂真是一百個後悔,他衝玉通天罵道:“你個傻,不是說你很會玩玉石的嗎?這叫你媽的會玩?我玩你大爺。”
玉通天更是通紅着臉,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臉面,竟然被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給砸得稀巴爛。
“白鏡堂,你也別罵了,罵了也沒用。”花星辰伸手一探,從桌子上面拿下了一枚原石,緩緩走向了白鏡堂。
白鏡堂的眼神中,全是驚恐:“你別給我過來,別給我過來?”
“哼哼,乖!不疼的,不就廢一條腿嗎?一會兒就過去了。”花星辰瞧着白鏡堂的目光,像是一頭老虎,瞧着一隻已經跑不動了的斑羚羊一樣,充滿着貪婪的慾望。
“別過來!我是白家長子長孫,你要是敢動我的一條腿,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白鏡堂瘋狂的嚷嚷着。
花星辰依然一步步的靠近他。
“這位小哥,萬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彩戲師作爲白鏡堂的保鏢,橫着手,擋在了他的面前。
花星辰搖了搖頭:“唉!每次我要動手的時候,總是有人跟我說這句話,如果你們真的知道這句話的話,剛纔爲什麼要找我的麻煩?剛纔爲什麼要跟我賭?你們跟我賭,相當於已經不給自己留後路了,那我爲什麼要給你們留上一條後路。”
他的言語,張狂之意甚濃,讓彩戲師這種黃階高手,都壓力頗大。
除了花星辰之外,其餘的人也都看不爽白鏡堂這個人。
但是所有的人,都在勸花星辰,他們知道白家的長子長孫到底意味着什麼。
“花兄弟,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是啊,白家不好惹,你今天佔盡了上風,算了。”
“沒多大的事情,這白鏡堂確實不是個東西,但花兄弟,你沒必要因爲這麼一個人,得罪了整個白家。”
“星辰,算了。”燕留聲也在花星辰的身後勸到。
“算不了。”花星辰不光沒有罷手,反而身形往前一涌。
涌過去,花星辰對着彩戲師就是兩枚銀針激射而出。
花星辰的古武境界屬於瀕臨破碎瓶頸,快要進入黃階的階段,從硬實力上來說,比不上彩戲師,但是,他的針法很精妙。
成名很久的古武高手沐風就是這麼誇獎他的。
噗噗!
兩根銀針一左一右,打向了彩戲師的雙眼。
如果彩戲師不擋,一雙招子算是廢了,果然,他還是伸手擋下。
叮叮!
兩記手刀,硬生生的切開了銀針。
彩戲師保住了招子,但是沒有抱住白鏡堂。
在他擋開銀針的瞬間,花星辰已經像是一頭猛虎一樣,撲倒了白鏡堂。
“跟我賭!就要兌現,如果賭注都不兌現,那還玩個屁啊。”花星辰右手抓住了白鏡堂的小腿腕子,左手的原石重重的磕在了他的膝蓋上面。
咔嚓!
骨頭碎裂的脆響傳開,彩戲師聽得渾身一哆嗦。
“找死。”彩戲師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以及白鏡堂慘叫的聲音,勃然大怒,衝了上去,一巴掌拍向了花星辰的背心。
花星辰輕輕後閃,多開了彩戲師的斃命一擊。
彩戲師再發一掌,掌力憑空作響。
啪啪!
“走你!”
花星辰一個鷂子翻身後,和彩戲師對了一掌。
兩人都連連後退。
花星辰退了七八米,彩戲師也退後了三四米。
“你也是高手?”彩戲師不可置信的瞧着花星辰,他想不到,這位小夥子竟然也是個古武高手。
“彼此彼此,你現在帶着你少爺去醫院,沒準這條腿還來得及,但如果你不去嘛!那就不好意思了,這條腿算是徹底廢了。”花星辰揹着手,嘻嘻哈哈的笑道。
“哼!”
彩戲師哼出了一口冷氣,他知道,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不見得能夠傷的了花星辰,但絕對會貽誤白鏡堂治腿的戰機。
想來想去,彩戲師背起了白鏡堂:“花星辰!你這條命,我給你記下了!等着瞧吧,我遲早要了你的狗命。”
說完,彩戲師揹着白鏡堂離開。
花星辰壞笑道:“我怎麼有種——有種放學別跑的即視感呢?真是奇怪。”
“哼!等着受死吧。”彩戲師的眼神充血。
當着自己這位保鏢的面,打斷了主人的一條腿,這個花星辰,他的死期,到了。
帶着悲壯,彩戲師離去,燕留聲看花星辰的眼神,又是害怕,又是無奈。
“小子你的氣魄真是可怕,可怕得要命。”燕留聲從來沒想到,有個年輕人,敢在粵江的地面上,將白鏡堂這個二世祖,給抽成這個模樣。
真是後生可畏啊。
沐風上了臺,拍着花星辰的肩膀說:“小祖宗,我真叫你小祖宗唉,你剛纔還真敢下手啊?”
“爲什麼不敢下手?”
“你這的不能理解白家在粵江,到底是一個什麼地位。”沐風跺了跺腳:“開始你得罪了白鏡堂,我們五個老東西還能夠幫你給把整個事情給擋下來,這次你直接廢了白鏡堂的一條腿,你和白家,結下了的是絲死仇啊!”
“死仇就死仇唄。”花星辰咧着嘴,笑着說:“我也不怕他們!白家?有種衝着我來。”
花星辰說完,就離開了。
留給了衆人一個高大的背影。
一個敢於挑戰白家的年輕人背影。
“小兄弟,就衝着你這麼有種,你的這塊玉石,我也會在一天之內給你搞定的。”王國維是個暴脾氣,他很欽佩那些不據強權的人。
花星辰就是他敬佩的人之一。
燕留聲和沐風兩人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要麼這樣,後天是白家老爺子的大壽,我們反正是要參加的,到時候,跟他說說好話,咱們五個人湊一些錢,賠上去,沒準還能讓星辰好過一點。”燕留聲這樣對沐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