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雲荻心頭黯然,男都是這樣踐的嗎?得到的時候便立刻高傲起來,之前是誰爲了治好姜環的眼睛要死要活的?
不過,她一點都不介意,只表現出一點些微高興的樣,道:“恭喜你,馬上自由了。”
慕容楓點點頭,忽然眉頭微擰,手捂脣上,似乎要嘔血的樣,虞雲荻立刻有些擔憂地道:“你如何了?該不會撐不住了吧?”
他見她這樣焦急的樣,才擡頭看向她,然後一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她剛掙扎了一兩下,便聽得他在她的耳邊道:“我是病人,你讓我抱一下爲何又要掙扎?”
“你,你嚇到我了。”
“哦,只是被嚇到了啊……”慕容楓完,忽然吻上她的臉頰,雖然只是輕輕一下,也足以讓虞雲荻崩潰,可是她居然也咬脣忍住,還要裝成是羞澀的模樣道:“雖然如此,進展未免還是太快了,而且我聽,你向來風流蕭灑,而我是不會接受你在同時愛上其她的女,是以也不知你我之間的愛情,能夠維持多久?所以,我是不會獻身的,這是我的底線。”
“呵,考慮的還不少。”慕容楓輕輕嘲笑她,但聽她話的可愛又嬌俏,終也不忍再欺負她,只道:“是不是李荀讓你勸我加入他麾下的?你爲了完成他的任務竟如此委屈自己?你根本不愛我,你還很恨我,你的眼睛騙不了人。”
看到虞雲荻被揭穿後的尷尬神情,他卻又笑道:“若是早知道,加入到太李荀的麾下,居然是這樣甜蜜的代價,那麼我早已經這樣做了。”
到這裡,卻又想起什麼似的道:“現如今,各主都在四處籠絡人才,太李荀也不例外,不過,不會每個加入東宮的人才,都有我這樣的待遇吧?”
“你——”虞雲荻趁機狠狠推開他,從榻上跳下來,往房間外走去,到了門口又佯怒道:“你便這樣看輕我,又爲何配合我逢場作戲??既然是這樣,便當今日的一切沒發生罷。”
完扭頭便要走,聽得慕容楓在後面輕喚,“解意,對不起!”
她的腳步頓了下,最終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不過我三天內都不想再見你了。”
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慕容楓摸了摸自己的脣,品咂着剛纔的味道,半晌才道:“是了,你不會是她,她親眼看到我滅了她全族,如今是絕不可能要求我去守着她的郡府的,也不會主動向我示愛的,所以,你不會是她,她,再也回不來了……”
到這裡,胸口氣血翻涌,終於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雙目緊閉起來,依然不能抵消那失去全世界般的暈眩感,“雲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大越,上京,七月十三。
元朔皇帝病危的消息還是傳了出來,坊間尚未得到訊息,所以依然平穩,宮內卻已然風雲變幻,人人自危了。
而這一日,也恰是獨孤傲銘碑落成之時。
施柔誠請百官至意,然而這樣的時候,衆人都如同商量好似的,並不想配合施柔,在內閣議事廳內,四位閣老大臣及顧延琛、蔣虎都緊皺着眉頭。
顧相嘆了聲,道:“皇上已經近一個月未上朝,這是在皇上臨朝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而施柔又獨霸後宮,甚至不讓幾位殿下見皇上,如今施柔讓百官去獨孤傲碑前致意,照禮獨孤傲雖然有些才幹,但畢竟只是天門客,不該有這待遇,只是,依皇上與他的當年的情義,不定皇上會親臨。”
衆人一聽,都道:“若是這般,那我們是必須得去了!”
顧相卻還是有所思慮的樣……
劉閣老試探着問道:“顧相是否還有其他的想法?”
“十天前,全國各地出了近二十起大的命案,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十天前的命案發生於六月中旬,因此被稱爲“六月半命案”,是在同一天,全國各地朝廷樞要位置,竟有二十幾位命案被取走了項上人頭,手段之殘忍,佈置之迅急,下手之乾脆利落皆數罕見。
顧相暗中派人調查,經過反饋,發現所屠之人,多數都是二皇李忠的人,因爲屠殺了這些人,使以二皇李忠爲主的樞要幾乎陷於癱瘓。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有針對的肅清之舉,目的便是爲新皇登基做準備,下手者毫無疑問便是太李荀。
這件事過後,朝廷命官都頭皮發麻,竟有一部分人提前申退,爲了避免引起更大的亂局,這一批提前申退的人都得到了允許,所以上京城內的官員又走了一批。
這樣一來,朝中剩餘的,大部分都是支持太李荀的人了。
畢竟唯一能與太李荀爭鋒之人,就這麼輕易地被先行奪了一宮。
然而李忠手下卻還有兩虎,一個是顧相,一個便是蔣虎,二人一文一武,本擬做好了共圖大業的準備,只要這二人沒事,李忠依舊還是極有希望。
怕就怕,李荀一不做,二不休,還要再找機會動手。
而獨孤傲銘碑致意,便是個很好的藉口,出了宮,護衛再得力,也依舊容易被鑽空。
可是公然的違抗施柔的命令,似乎也很容易被對方抓到藉口,藉以發威。
蔣虎忽然道:“真是可笑!一個女人竟敢對我們這些大臣們施令,這是什麼道理?不去!”
幾位閣老也被顧延琛的話嚇住了,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去了吧。”
畢竟只是十年前的一位故舊,逝世多年,如今立銘碑雖是件大事,可又關這些文武百官什麼事呢?
既然達成一致,事情便好辦多了。
結果就是,獨孤傲銘碑前,除了施柔,竟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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