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你怕我會殺了你?”李墨的聲音裡,終於出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不穩定,他大抵是沒有想到,虞雲荻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你若不殺我,我必將真龍決奉上。”虞雲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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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墨這次真的不出話來了。
二人對恃一陣,李墨終於緩緩地放開了她。
半晌,才淡聲道:“你現在回上京,依然逃不出文武大臣的口誅筆伐。你留在我的身邊,若平藩成功,你便也算立了功,那些文武大臣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
虞雲荻剛想什麼,聽得李墨繼續道:“你不要以爲我是無償幫你,事情結束後,你要把你獨孤家的那幅真龍決奉給我靜王。到那時,我便同意你的,我們扯平了。”
虞雲荻的心又硬起來,真龍決牽扯太多,虞氏族人的死與真龍決脫不了干係,還有勞什寶藏……
聽不到她話,李墨往外面走去,邊走邊,“武林大會便在這幾日,於陵谷川召開,江湖人士齊聚陵谷川,你沒事莫要到處亂跑。”
……李墨剛剛回到自己的屋裡,就見衛階匆匆趕來,“王爺,聽他們解意姑娘已經回來了。”
李墨嗯了聲。
衛階道:“王爺已經見過她了?”
李墨又嗯了聲,他脫下外衣掛在架上……“衛階,本王要沐浴。”
衛階轉身就往外面走,李墨又喚住他,“站住。”
衛階停步,聽李墨道:“你去哪兒?本王要沐浴,你讓人送些熱水過來。”
“屬下去問問解意姑娘,這一晚去了哪兒?勞頓王爺尋了整晚,要知道王爺您今日可還要接見難纏的人物,一夜未睡怎有精神應對他們。”
“衛階,你管的事太多了,解意的事,你不必管。”
“我只是爲王爺不平而已。”
“她的事,由本王自己處理。”李墨又強調了一遍。
半晌,衛階才道了聲諾。
李墨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衛階,聽在陵谷川,有一座大墓,乃是當年周穆王的虛冢之一,你去打聽下具體位置,我們一起去探一探。”
衛階應了聲,“諾。”
李墨又道:“這次你可要大展伸手,不能被獨孤解意搶了風頭。”
衛階道:“一定。”
完他便出去了,一會便,有熱水送進來,李墨寬衣解帶,進入桶中沐浴,一會功夫,聽得浴房的門被輕輕地打開,衛階道:“王爺,北地王李城座下古若塵求見。”
浴房內並沒有人作聲,衛階便不再出聲,放輕腳步繼續往裡頭走,發現浴桶中似乎有個人,他便伸手按那人的肩,按了下便知這浴桶裡其實沒有人,只是件衣裳用撐衣的架撐在那裡,
他馬上意識到什麼,然而已經晚了,李墨忽然從側面出來,帶起的風裡帶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那是洗完澡的味道。
衛階反手便要反抗,卻聽得自己雙手手臂嚓嚓嚓幾聲響,關節都已經被李墨給卸了,李墨又點了他腰間大穴,結果他立時便軟趴趴地爬倒在地上,連聲道:“靜王饒命!”
李墨冷聲問道:“你是誰?衛階呢?”
……
花廳內,李墨的面前,跪着冒充衛階的男,此刻他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被揭去,露出一張看起來極普通甚至有些醜陋的麻臉,李墨看着這個男半晌才道:“你是誰的人?”
這男道:“我是淮南王座下的門客虛幻公花缺,這次過來對靜王並無惡意,只是想借靜王您的身邊探聽一下關於陵谷川撤藩的消息罷了。”
“你是江湖人士?”一般江湖人喜歡另取輟號。
“正是。所以這次,我也只是玩玩而已,還請靜王爺原諒則個。”
李墨冷冷一笑,倒沒想到江湖人士中也有這般靠不住的,關鍵時候把淮南王李發的供養情誼忘的一乾二淨,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只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即是江湖人士,該由江湖人士處理。”
這虛幻公花缺一聽,極爲高興,“正是,正是。”
李墨聽他的聲音可不是之前與衛階極爲相似的聲音,而是一個略顯粗啞的男聲音,心想這人定是對聲音及極好的掌握或者以前專門有訓練過學習別人的聲音和語氣話,可惜了,本也是個人才,可惜沒半點骨氣。
“那麼,衛階是官府的人,也該交由官府。”
花缺一聽,忙道:“我知道他在哪裡,不過,我得知道你會把我交給誰?”到這時候,他依舊想着討價還價。
“交給我。”隨着話聲,一個穿着白衣的男進入屋內,一把摺扇晃啊晃,一張俊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正是許久未見的龍丘涯。
花缺一見他,頓時泄了氣,“龍,龍堡主,您怎會在這裡?”
“聽,這裡出了江湖敗類,我來看看這個敗類到底是何人。”
花缺眼珠一轉,立時覺得不好,又向李墨道:“還請靜王替在下解釋一下,今日之事純屬誤會,若是龍堡土肯原諒則個,我花缺定親自帶人將衛公送回來。”
李墨不作聲,看向龍丘涯。
龍丘涯走到花缺的面前,一掌拍在他的頭頂,花缺眼睛一翻便倒在地上,脣角冒出些血沫,便氣絕身亡。
“唉呀不好,在這瑞王府殺了人,不知道瑞王是否介意?”
李墨白了他一眼,“殺都殺了,現在才考慮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而且,他本來要出衛階的下落的。”
龍丘涯灑脫晃了下扇,“你放心,我知道衛階在哪裡,否則也不能殺了這個傢伙。”
李墨揮了揮手,有人進來將花缺的屍體擡出去。
“不過,這虛幻公的本事也不,雖然他素來就有扮誰,比誰本人還像的這個絕技,但是能夠瞞過你李墨,我也真算是服了。只是這人,大概扮別人扮太多了,反而不會做人了,通身沒一點兒原則和骨氣,死了好。”
是啊,這樣的人,死了好。
“立刻帶我去找衛階。”李墨道。
“慢着,你今日不是還要接近貴客嗎?”
“你消息真靈通,你的是淮南王座下的古若塵嗎?”
“是啊,這個古若塵,可也不簡單,現在可是北地王的狗頭軍師呢。”
“我已經推拒了。”李墨道:“我知道他來找我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現在不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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