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雲荻還在想這些事兒的時候,這幾個人已經將她送到了某個院裡或者屋內,她聞到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兒,那幾人將她狠狠地扔在地上,有一個道:“娘兒們看着瘦有肉,就這資質,若是賣到去準能賣大錢。”
另一人附合道:“可不是。”
又有一人做出“噓——”的聲音,“莫要多話,忘了竹是如何叮囑的了?”
衆人立刻閉了嘴,想必是他們的頭,讓他們少話以避免虞雲荻這個俘虜聽去了不該聽的話。
隔了一會,似乎來了個人,道:“來了?”
衆人道:“來了。”
那人蹲下身,解開麻袋,使虞雲荻露出腦袋來,虞雲荻趕緊張大眼睛,想看到這人的面容,沒想到這人竟圍着黑色的面巾,他身材修長,只看露出的那雙眼睛也覺得這人頗爲俊朗,二人雙目相對,那人很是鎮定,淡淡地對那幾人道:“這姑娘的確是資質不錯,長得美,又幹淨,可惜,若真的賣到去,我們所有人就都活不了。”
虞雲荻忙問,“你是誰?我與你何仇何怨?爲何要如此?”她連續問了幾個問題,那人微微一笑,道:“你莫要急,我與你無怨無仇,只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只是代人教訓你。”
着話,從懷裡取出一個青色瓶,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這是半步癲,是好東西,要知道這一點點,可值了老錢了,就這一點點,就可以讓你完全忘卻人世憂愁,快樂似神仙。”
虞雲荻扭過頭,“我不吃,若是好東西,你自己爲何不吃?”
這蒙黑巾的人尚未回答,就聽得剛纔那幾個中的一人道:“這半步癲乃是我們欲求不得的仙藥,只需聞一下,也能快活上半天,若是能少許吃一點兒,便能快活好幾日,但是吃多了嗎,雖然也很快活,但是從此以後卻必然再也醒不過來了,狀若瘋癲,不過這樣不好嗎?永遠沉浸在美夢中……”
“那如果吃的過量了呢?”
“那便是一個死字,而且死狀奇慘。”先前那人繼續。
虞雲荻算是聽明白了,這藥絕非什麼好藥,食少可以讓人產生愉悅,食多怕是要瘋癲,便如它的名字半步癲,若食的更多,則死路一條。
她的目光在周圍幾人身上掃了一圈,看起來都是普通的漢,只是他們骨骼高大卻都很瘦肖,臉上泛着不健康的黃色。
“你們聽着,我是德陽郡主,要是你們現在放了我,我定會既往不咎,出了這個院,我就當沒這件事發生,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再見亦不相識。但是你們若在此處害了我,將來定會死得很慘,你們明白了嗎?”
聽了她的話,那幾人的臉上果然閃過幾分驚慌之色,皆看向那個蒙着黑巾的人。
那人笑笑,道:“他們本就是沒有未來的人,有今天,未必有明天,至於將來死得慘不慘,他們顧不得。再,誰不知道,你這德陽郡主有名無實,不過是皇帝一時興起的一句閒話,讓你得了些許富貴而已。”
轉爾向幾人道:“今日,我便請你們吃神仙藥。”
那幾人聽了,臉上均現出興奮之色,其中一個道:“你是郡主也好,是村姑也好,既然已經將你抓了來,就已經犯了罪,但是竹的對,我們這些人,或許早該死了,如今能死在半步癲下,高興得緊。”
被稱爲竹的蒙面人,從瓶裡倒出些藥聞,便往虞雲荻的口中送來,虞雲荻忽然道:“慢着。”
竹的動作頓住,“還要垂死掙扎嗎?無論你什麼,這藥今都得服用的。”
“我,我內急——雖,我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可能體面,但是能否解決了內急問題再行吃藥?就算是判我死刑,也得讓我吃飽雖足,解決人之基本事,再行刑不是嗎?”
“真的內急?”
“真的。”虞雲荻篤誠地道。
竹擡起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嘆了聲,道:“美麗的女落到如此地步總是堪憐,我向來對女仁慈,就給你片刻的時間吧。”
又向那幾人道:“看緊她。”
這下,虞雲荻總算從麻袋裡出來了,活動活動手腳,她擡起目光似笑非笑地道:“看我身板不大,挺重的吧?真是累壞各位了。”
“不累不累,有錢賺就好。”幾人還挺客氣。
虞雲荻又道:“我去如個廁,我是女,你們是男,你們莫要跟着我了,我也不會吃這什麼半步癲的。”
着,她便一側身,便要繞過他們往外跑。
那幾個大漢呆愣着,果然就由得她跑出了一段距離,她卻沒想到,那個話溫柔,身材修長,看似比這些大漢更爲文弱的竹,卻偏是個會武的,只見他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不到了她的身邊,一隻手已經掐在她的腰上,微微一用力,她便往院內翻了好幾個跟頭,方纔能夠穩住。
虞雲荻是有些武功底的,雖只是三腳貓把式就那麼幾下,但關鍵時候還能起點作用,剛纔這一下,若是別的普通女,必將摔個七暈八素,再也爬不起來了。
竹對於她能夠穩穩當當的站住,也是頗感意外,道:“沒想到德陽郡主還是個練家。”
“不敢,只是從你們這幾個膿包的手裡逃命卻是夠了。”虞雲荻心裡明白,從這竹手底下逃走,怕是有困難的,但她嘴上不示弱。
竹似乎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這時依舊道:“莫要這樣,會使你最後的時光變得更加狼狽。”
虞雲荻眼見他篤定的樣,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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