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雲荻道:“好了,你們且在這裡休息,要離開的時候我來叫你們。”
虞雲荻着,又往場中而去,待她走出一段,鄧盧道:“鄭兄弟,這場中比武有時候也會傷及無辜,如果再有有心人設計,更是危險,我與方仁都受了傷,暫時無法恢復,郡主的安危還請鄭兄弟放在心上了。”
鄭雲因爲年齡,其實很多事想不到,但是經過鄧盧提醒,立刻明白了,道:“你們好好休息,郡主交給我保護。”
着追上去,緊護虞雲荻身邊不離三步之外。
虞雲荻自也是知道他的意思,衝着他笑笑道:“謝謝。”
其實她知道,丁鋒有可能就在附近,而李墨也不會看着她受傷的,不過鄭雲的做法還是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至深夜時,虞雲荻又收了兩人,卻是一男一女,那男的是在場上與人比鬥中,被虞雲荻選來的,名喚石康,是個武功很高強的打手。而那女,卻是在附近插着草標要賣身葬父,被她買來的,這女名叫王秀,石康因爲遭遇暗算也是受了點傷,但尚能行動自由,後虞雲荻讓石康陪着王秀葬了父親,再回來。
石康領命去了。
看着虞雲荻忙了一天,卻也安排的僅僅有條,李墨笑着道:“不愧是自行開府立院的,主樣十足。”
虞雲荻眯眼一笑,“以後我出門的時候,也要帶着護衛和丫頭,我得有郡主的氣勢不是?”
確實,比起蔣心月的排場,虞雲荻簡直太低調,甚至那慕容嫣的排場都比她大,可她就算真的是孤女,到底也是皇帝親封的郡主,受寵不受寵另,只要擔了這虛名,就該有這排場。
李墨點點頭,對虞雲荻的話深以爲然。
再蔣心月,此時也已經買下了七個人,這七個人無一例外,都是在比拼中的勝出者,此時竟已經在蔣心月的安排下,一律穿上了黑色短打,威風稟稟地站在蔣心月身後,從今日虞雲荻的出現,到蔣心月的出現,在場諸人都看得清楚,這蔣心月與虞雲荻不合呀!
所以這些打手在成爲了蔣心月的人以後,自然而然都用敵視的目光看向虞雲荻,虞雲荻只買到了五個人,其中三個傷員,一個女,只有鄭雲護在她的身邊,鄭雲雖然孤單,但氣勢一點不輸,毫不客氣地雙目瞪回去。
虞雲荻對於對方數人的瞪視毫無懼色,心思依舊放在場內的比試中。
又向李墨道:“樹下那些不能下場比試的人,是不是死定了?”
李墨點點頭,“多數是活不下去的。”
虞雲荻有些不忍,但心裡也明白,自己買草人,最終是爲已所用的,善良的心如用錯了地方,受傷的是自己。
後來虞雲荻忽然道:“我記得你你的卸嶺軍,其中的隊員姓名、來歷都是被保秘的,不如你招幾個樹下的人入你的隊伍,他們雖是逃兵,但逃了一次恐怕就怕了,若你再招回,他們必死也不逃。”
李墨竟然採納了虞雲荻的意見,派了衛階低調辦此事。
到了第二日清晨的時候,便發現樹下的人少了很多,特別是原本躺在地上不能動的,居然多數都不見了。
剩餘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多數還是寄望於比拼時,能夠贏得戰鬥,順利被賣出。
蔣心月身邊新買來的幾個草人,到了樹下與剩餘的草人聊天兒,其中一個道:“蔣姐便是我們大越的福星姑娘,皇帝很是重視她,而她也早已經是我們大越百姓心目中的大福星,跟着她總是不會錯的,你們要加油努力,只要勝利了,福星姑娘是一定會買下你們的。”
一個草人道:“是想被福星姑娘買下,可是萬一輸了……”
“輸了,也可以來到福星姑娘的身邊,就看,你會不會辦事兒了。”
“如何辦事?”有草人非常感興趣地問道。
“昨日,今天,這露天牙行,只有兩個人出盡了風頭,一個是咱們的福星姑娘,還有一個就是的落魄郡主獨孤解意,她長什麼樣,相信不必我了吧,這獨孤解意很是被福星姑娘討厭,若是你們能——”
此人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除了附耳過去的人,旁邊的人並不能聽到他們在什麼了。
有人會意,道:“此話可當真?介時福星姑娘不會忽然反悔,不要我們了吧?”
“當然是真的,只要能傷得一絲半毫……”
……
到了晌午那一場時,天氣嚴熱,驕陽當頭,好像之前的春寒忽然就不復再見,完全了的夏天般,圍觀的衆人都漸漸地頂不住烈日的暴曬,漸漸地散開找陰涼的地方休息,或者是到食攤上吃點東西。
而虞雲荻則依舊坐在場中,這一場她之所以這麼認真,是因爲她看中了一個草人,而這個草人便在這場比鬥。
她之所以看中這個草人,是因爲今日清晨,她與鄧盧他們一起用過早膳,因爲人牙還沒有敲鑼,比賽還沒有開始,她便四處隨便溜達溜達,結果無意間看到一個草人手中拿着兩個,給了兩個衣衫簡陋的孩,那倆孩看着這草人,稚嫩的童聲了聲謝謝。
草人笑了起來,那笑容燦爛的如同六月的太陽,真態而炙烈,這樣的笑容,虞雲荻也是很久沒見了。
徂徠山中人,常如此人這般笑,但徂徠山現在真的變成了遙遠的傳。
這草人站起來後,發現虞雲荻在看他,他便遠遠向她施了淺淺一禮。
虞雲荻走過去,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草人道:“大家都叫我幽靈。”
“哦,似乎大家都不願給草人們食物,你是如何得到那兩個的?”
“是我的女人偷偷送來的。”
幽靈到這裡,眼睛微微一黯。
虞雲荻明白了,又道:“她生活的一定也很艱難,否則不會只給你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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