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虞雲荻,目光正盯在臺上面。顧九這個傢伙,上就上了,臺上那般的混戰,在他上去後改變了形式,由於他的狠,他的絕,他的武功高強,導致臺上衆人結束混局,轉而齊齊向他而來。
顧九捲起袖,便是一頓狠打,臺上的諸人被他像扔垃圾一樣,一個個的拋下臺。
未過須臾,臺上居然只剩餘顧九,他如同從遠古走來的大英雄,雄赳赳氣昂昂地望着臺上的人,向他們勾勾指頭,“你們,還有誰要上來!”
這一下,倒把大部分人都給震住了,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個傢伙是誰?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他?”
“莫不是又是無雙城主的走狗?”
顧九勾了半天手指,無人上臺,便抱拳站在那裡,耐心地等待。
“這個傢伙是傻的嗎?明明已經嬴了,半天沒上人,完全可以趁此機會逼得那位郡主宣佈招親結束嫁給他。”
“不定他只是想來比武,只不是想招親啊。”
“那這人一定是傻的,這可是蔣福星唉,萬慣家財,還有個擁兵幾十萬的父親,簡直就是錢財權力集於一身,全國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咧——”
“是啊是啊,這一等,不定又會有高手過來了——”
“那倒也未必,真正的高手都在武林大會的擂臺上,不屑於這個比武招親呢,畢竟招了親,也就和朝廷扯上了關係,還得顧忌自己的聲名不是?”
“莫不是臺上這個傢伙也是這樣想的?”
……衆人莫衷一是,議論紛紛,顧九不爲所動,傲然而立。
虞雲荻點點頭,這個顧九,在青城山上遭遇一劫後,明顯變了呢。
雖然對於施柔的要求還是有求必應,但卻比以前穩重,而且更會唬人了呢!
蔣心月等了好一會兒,未見有人再上臺,忙向清竹道:“你是把信親自送到李荀、李墨還有李享的手上了嗎?”
清竹點點頭,“親自送過去了。”
“這個顧九,卻是誰的人?”
清竹搖搖頭,“顧九該是咱們的人啊!他的父親不是顧延適嗎?”
“廢話!”蔣心月怒了,忽地站了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便又風情萬種地走向顧九,臺下衆人都以爲,蔣心月這下是名花有主了,居然被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給拿下了。
沒想到蔣心月走到顧九的面前,便笑眯眯地道:“你,下去。”
顧九聳聳肩,道:“我嬴了。”
“我知道你嬴了,但是我不會嫁給你。”
“你現在是比武招親,你要不要嫁給誰,是最後的勝利者決定的,不是你決定的。”
“當然是我決定的,你不要以爲你會幾招兒,就能決定誰的命運了,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論吵架,顧九肯定不是蔣心月的對手,因爲蔣心月不是那種講理的主兒,再,臺下還有那麼多想要把蔣心月攬入懷中的人呢。這時候看到蔣心月趕顧九下臺,便起鬨起來,“下去吧!蔣姐根本看不上你!”
“肯定是長得太醜了!”有人做總結。
“是啊是啊,這麼醜的人,就不要想和福星姑娘在一起了!”
顧九本來不想什麼了,但是他們他醜?簡直不能忍。
看他一幅蒙圈的樣,在臺下看熱鬧的虞雲荻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笑得肚疼,一邊捂肚,一邊向身邊衆人道:“我認得他,他叫顧九,你們記好了,他叫顧九哦!最醜的顧九!——”
顧九想了想,還是不要爭辯的好,他本來也不過是上臺試試,並沒有真的想要娶這個蔣心月。
所以他便在衆人的起鬨下,跳下了臺。
此後很久,都流傳那一年,蔣心月比武招親,將一個醜到不能再醜的醜逼趕下臺的事兒,傳這個醜人,就是顧延適的公顧九。
而有婦女哄娃娃吃飯,便會,“你不好好吃飯,以後便長得像顧九一樣醜,找不到媳婦兒!”
顧九真覺得自己挺冤的,他自己覺得自己吧,其實還挺好看的,在宛城的時候,那也是有很多女都喜歡他的啊!
顧九下臺之後,便到了施柔的身邊,“我比了,人家閒我醜。”
施柔嘆口氣,同情地捏了下他的臉蛋,“真沒想到,顧公也有這一天。我看,以後還是跟着我混吧,至少我不會嫌棄你。”
顧九深深地看着她,道:“好,跟着你混,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
李墨看到了虞雲荻笑得痛苦捂肚的情景,也看到她主動向別人介紹顧九的名字,這可愛靈動的模樣倒是不多見,有種很鮮活而有趣的感覺。
他便向着她的方向走去,無奈人有些多,擠擠挨挨,他前進的有些困難,只好不停地,“對不起,讓一讓,不好意思,讓一下——”
又不知道誰向他猛地推了一把,他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眼,卻發現後面也是亂糟糟的,大概是誰沒站穩推了她一把吧。但是當他再轉頭看向虞雲荻時,卻發現虞雲荻已經不見了,人山人海中,人頭攢動,哪裡有虞雲荻的影?
李墨心裡有些着急,連忙走到剛纔虞雲荻所在的地方,左右觀看,卻依舊沒見人影。
而這時候,虞雲荻其實依舊在人羣中,她甚至看到了尋找她的李墨,只是她的嘴巴被人強行捂住,兩個人一左一右駕着她將她強行拉到離李墨更遠的地方。
想喊喊不出來,只能向周圍的衆人求助,可是這些平日裡號稱江湖人的衆人,此時卻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對此視而不見。
之後,她被拖出了人羣,扔到了一輛馬車上。
再之後,馬車進入了一片樹林,因爲時間短,虞雲荻即使在馬車內也能猜測到此處離武林大會擂臺並不遠,然後她被人拖了出來,推倒在地上,出了馬車,依舊能夠聽到擂臺上的打鬥聲,真的離的不遠。
她便立刻要張口喊救命,一柄冷冷的尖刀卻已經抵在她的脖頸處,有人惡狠狠地道:“你敢叫,立刻要了你的命。”
她只好放棄了呼救的念頭,轉爾觀察這兩個綁架她的人,這才發現,這裡並不止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只是負責帶她過來,這個樹林裡藏着許多和這兩人打扮差不多的人,從他們的神情上看,江湖習氣是很重的,每個人眸裡都充滿了不羈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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