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跟我無關啊!你救我,是你自願的,我並沒有打算要浪費你的時間,是你自己要留在這裡害怕迷路的。”
見她如此認真,無雙城主微微嘆了聲,“到底是女,最喜推卸責任。”
“你不要隨便給女人下定論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歷朝歷代,最禁不住考驗的都是男人,從古到今出了多少個大奸臣,都是男的!”
這句話厲害,讓無雙城主無從反駁,似乎又不想真的給虞雲荻造成心理上的壓力,便又道:“還認真起來了呢?你放心,這武林大會的擂臺,不是結束就能結束的,看現在這情況,再過三天也未必能夠結束得了。所以,你並沒有耽誤我什麼事兒,反而你能陪我在這裡坐着清靜清靜,我很開心。”
虞雲荻果然如釋重負地笑了笑,“其實,耽誤你,我也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人話至此處,似乎忽然沒有什麼可的了,若再深些,畢竟二人都彼此不瞭解,若不話,又太尷尬……
最後虞雲荻發現無雙城主微閉雙目,似乎是睡着了。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便這樣陪在他的身邊。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虞雲荻也終於支撐不住,靠在樹上睡着了。聽到她輕淺悠長的呼吸聲,無雙城主睜開了眼睛。
向後面揮了揮手,便有一人輕手輕腳地到了他的面前,“城主,何事?”
“去把大胡那夥人殺了,要一個不留。”
“是!”
這人領命去了,樹林裡再度安靜下來,無雙城主則扭頭,看着虞雲荻的睡顏,很久之後,他道:“這世上,再無一人,如你對我這般真誠。可是,我卻不得不再次欺騙你,你若知道的話,永不會再原諒我了吧?”
……
另一方面,李墨面沉如雪,對衛階道:“你是如何安排的?暗衛都死了嗎?居然不知道郡主在哪裡?”
衛階很是尷尬地道:“你不要生這麼大的氣,暗衛的確是有派在她的身邊,而且還不少,但是今日這情況您也知道,人山人海,他們雖都離她不遠,但是要想盯住她卻也不易,況且對方有備而來,實在是——”
“好了,快點去找她!”
這時候施柔也正走過來,李墨的目光如同利箭般盯住她,“是不是你下的手!?”
施柔看着他,眸裡也是滾動着怨氣,道:“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你——”李墨氣急,忽然扼住了她的頸,“獵狗再好,不聽主人的話也是枉廢,我現在就殺了你!”
完他便手上加力,施柔看得出,李墨是真的動了殺心,這可不是他第一次想殺她了!
頓時覺得一顆心被傷得千瘡百孔,巨大的失敗感讓她幾乎立刻就變得怨毒,“你殺了我,辛先生不會饒了你的!”
衛階忙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女人,辛先生再厲害,不過也是爲靜王殿下服務的,辛先生對靜王殿下唯命是從,可以爲靜王殿下拋頭顱灑熱血,而不是臨駕於靜王頭上,你若想活命,就趕緊陪個不是,帶我們去找郡主好了。”
聽了衛階的點撥,施柔也立時發覺到自己的錯誤了,但這時候,她已經被扼得不出話來。
眼見施柔便要一命嗚呼,衛階忽然道:“殿下,若真是她下的手,不知道此時郡主是在何處?萬一正面臨危險怎麼辦?留下施姑娘的命反而有好處。”
這時,李墨的手終於鬆了些,冷冷地問,“,她在哪裡?”
施柔怨恨地看着他,然而卻不得不答,“你放開我,我就。”
李墨於是放開了她,她趕緊後退兩步,狠狠地喘吸着,好不容易呼吸順暢了,她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殿下,這次,真的不是我。看來,平時郡主得罪的人多了,所以想對付她的人也多……”
“不過,殿下若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能查出來——”
她的話尚未完,已經有暗衛過來,在衛階的跟前了兩句什麼,而衛階又將此話傳達給李墨,李墨冷冷瞥了眼施柔,似乎沒時間再與她話,帶着衛階就走掉了。
施柔輕手撫着自己被弄痛的脖,望着他們的背影,臉上漸漸地充滿迷茫,這迷茫卻又變成了冰冷的狠絕。
顧九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這般模樣,猶豫了下,他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施柔。”
施柔轉過臉來,道:“以前,你都叫我柔兒。”
“施柔,我想過了,我會藉此武林大會的機會,在擂臺上打出名氣。以後,我們不要爲這些朝廷裡的事兒糾結了,這樣的生活太累。你和我在一起吧,我帶你過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你很瞭解我嗎?”
“施柔,你愛我嗎?”顧九忽然問道。
施柔驀然怔了下,看着他好半晌不出話來,顧九卻是直視她的雙目,又道:“你自問初心,開始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不定現在就已經在你的面前,若是這樣,爲何還要爲一些事情煩惱呢?”
這幾句話似乎讓施柔心潮翻滾,思緒萬千,然而二人對視良久後,施柔卻推開他,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施柔,再也不是當初躲在九堂春的施柔了,那時候過的話又怎麼能做數?顧九,你真是太天真了。”
……
大風過後,帶過一陣微雨。
無雙城主,這不是雨,是被風吹起來的海水。
他將自己的外裳脫下來,替虞雲荻擋住這些雨。
李墨與衛階,騎馬進入林內,經過之前虞雲荻與大胡打鬥過的地方,發現了虞雲荻頭上落下的釵,這讓李墨心裡一緊,往四周看了看,通過痕跡選定了一個方向,繼續往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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