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似雪,匹煉如霜,嫣紅的鮮血順着刀刃緩緩落下。
雖然沒有那個神秘女人的誇張,用一顆棋子就可以要了敵人的性命,但是汪洋怎麼說也算是練過武藝,比一般的特種戰士還是要強上那麼幾分,一旦他適應了戰場的血腥之後,兩個南朝鮮士兵實在沒有太多的抵抗能力,就撲倒在了血泊之中。
戰場上,有時寶貴的生命其實非常的低廉,一顆子彈按現在人民幣的價值換算,它的成本可能還不到五角錢,但在戰場上只要它找到了目標,一條人命其實也就是那麼點價值。
此時,這裡不是你亡就是我死的血腥戰場,汪洋不會再去做無謂的憐憫,當兩個南朝鮮戰士倒在了血泊中,他無意心存什麼抱歉之類的無聊想法,他身形快若閃電,已經瞄上了早就留意到了的狙擊位置,他知道作爲一個暗夜之中的獵殺者,爲了讓自己生存的更久,就算這個狙擊位置再優異,他也無法在這裡呆太長的時間,趁着敵人的巡邏隊剛過去不久,他必須儘快狙擊完敵人後,換個位置再進行射殺。
伏身、定位、瞄準!三點一線的射擊本能已經深入骨髓,壓力巨大的戰場足以讓人在頃刻之間就進入了完美的射擊狀態之中。
漆黑的夜裡,還好有着敵人進攻槍炮泛起的火花作爲照明,三百米開外的敵人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其實落在汪洋的眼裡也不過兔子般大小,而且處在進攻人民軍陣地的路上,他們的不時走動的身形也很難讓汪洋找到較好的射擊機會。
但這就是狙擊手要時時刻刻面臨的挑戰,也是狙擊手在戰場上存在的價值,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必須在稍縱即逝地戰機中把握機會,讓槍膛中地子彈充滿生命,讓它在戰場上像跟蹤導彈一般的自然飛翔,任何被它盯住的敵人都無法逃脫死亡的宿命。
三槍!
汪洋自恃就算這個狙擊位置無比讓人滿意,但他也只有三槍的攻擊機會,三槍之後不但敵人的巡邏隊會產生警覺,隨着槍聲找到射擊位,就連三百米開外受到攻擊地敵人也會尋找到自己的方位。
但三槍對汪洋來說已經足夠,他一個人不可能將所有的敵人全部消滅,他的目標是敵人的指揮官,三槍之內如果能讓兩名敵人的指揮官倒下他就已經很滿意,畢竟他可以在射擊完畢後再找到合適的攻擊位置再次進行射擊,可是敵的指揮官卻沒有辦法變出來,他打掉一個就少一個。
敵人正在進攻。從現在地這位置可以更清晰地觀察到雙方地殘酷戰鬥。人民軍並沒有放棄。也許現在他們也沒有辦法放棄。畢竟敵人已經將他們三面包圍。唯一有一個懸崖可以利用。想必也有敵人地守衛。左右都是死路一條。他們也必須和敵人拼命。
還好。汪洋發現了他們仍然有一個火箭筒在向敵人進行射擊。一發火箭彈命中了敵人地m24霞飛坦克。那個大傢伙不得不在陣地地前沿停下了巨大地身軀。隨即人民軍地陣地上就有數個手榴彈向它地周邊發動快速襲擊。敵人地坦克周邊火花直濺。躲在後面地敵人步兵立即損失慘重。沒死地敵人紛紛從後面撤退逃得速度比來時快了好幾倍。
“這些傢伙還是有兩手地。看來敵人也沒那麼容易將他們地陣地佔領!”
在樹枝上架好槍。沒有瞄準鏡。沒有夜視儀着實讓人有些惱火。汪洋多麼希望中國有一天能像美國一樣地富有。如果武器裝備能上一個臺階。他相信就算敵人再多也不在話下。不過當他看到在被火箭彈摧毀地敵坦克前沿出現了兩個人民軍地身影。藉着敵人坦克地身體隱匿着向美軍發動攻擊。敵人一個個在他們地槍口下喪失了性命。等敵人地重火力開始向坦克周邊進行轟擊之時。他們已經再次消失在陣地地戰壕裡。出色地單兵作戰素質。縱是汪洋看也不禁點頭。頓時對人民軍能守住陣地多出了一份信心。
可是。這些都不是汪洋所要關注地目標。他需要地是在敵人地攻擊陣羣中找到他們指揮官地蹤跡。或者射殺敵人那個拿着曳光彈指引炮火地射手也是個不錯地主意。
灰黑地夜色下對面黑乎乎地一片。如果戰場地火光一熄滅就根本什麼也看到不。更不用說要在敵人地攻擊陣形中找到了敵人地軍官了。
汪洋無奈之下只好向陣地的下方開始搜索,畢竟陣地前沿人影太密集,而且交戰雙方都移動非常迅速,要想找到敵人的軍官實在不容易,還好的是畢竟指揮官也喜歡躲在後面指揮戰鬥,而且他們的身形在敵陣之中都會有種指使部下行動的天性,不時向部下發動狂吼,然後揮着手讓士兵們前進的肢體動作,讓汪洋縱是看不到他們的肩章,也能從中判斷出他們在敵軍的地位。
“前方約三百二十米,十二點偏左位置,陣地前沿的彈坑裡,前面還有一輛被炸燬的裝甲步兵車,這個王八+激情小說?都市小說蛋可真會蹲呀,對於人民軍的攻擊來說這可是個絕佳的安全位置,不過可惜你的後面還有我!”
一發曳光彈快速擊出打到了方纔被擊毀的敵霞飛坦克前方約十五米處,敵人的炮火立即呼嘯而至,汪洋不知道方纔向美軍發動進攻的人民軍生死如何,但是藉着這點光花他卻終於發現了他需要狙
位置。
“這小子戰鬥的經驗很豐富,看來是一個老手了!”
找到一個敵人還不夠,不過曳光彈的射擊軌跡雖然能引導炮火的射擊,同樣也會暴露射擊手在戰場中的位置,這是一個狡猾的敵人,總能找到合適的位置讓人民軍的陣地不好向他發動攻擊,而且飄忽的移位也讓他很難處於被人民軍攻擊的範圍內,可是沒有人能想到會在他的側後有志願軍在向他瞄準,看着他不斷地向敵人的炮火提供精確的定位,汪洋看着他不爽,反而把他定爲第一號狙擊地目標。
無論你跑得多快,作爲一個戰場地觀察手,作爲一個爲炮火尋找射擊位的指引人,你總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對人民軍的陣地進行仔細的勘察,但只要你的身體進行了數秒地停頓,就註定你的生命也會在那一刻無情地被狙擊手進行火力終結。
“開火!”
那個趴着不動正對着手下美軍士兵發出狂吼的軍官可以暫時不予理會,但是一旦找到了那個在戰場上快速跑動的身形,汪洋便用目光死死地瞪着他,讓他再也不會離開自己的視線,看到絕佳的射擊機會,汪洋便在腦海裡對自己下達了最終的攻擊命令。
“砰!”
當一發曳光彈再次從敵人的槍口裡向人民軍的陣地飛去,幾乎是在同時莫辛甘地1944的騎步槍槍身震動了樹上地枝葉,脫膛而出的子彈帶着強烈的空間波動幾乎是追着那曳光彈的擊發點而去,瞄具中的黑乎乎的人影一震,被子彈擊中的身體像被巨石砸倒突然極其意外地滾下了高地。
“命中!對第二目標進行射擊!”
汪洋確定目標死亡後並沒有停下射擊的慾望,槍身進行約五度角的飄移,他毫不猶豫地進行了快速定位射擊,那個需要被狙擊的敵人軍官位置似乎已經凝固在他地視線裡,當他的槍進行角度偏移時,就像一臺精準的高科技儀器,無情、冷酷、機械卻無比準確的射擊讓汪洋陷入一種掌控一切意境裡。
“砰!”
槍聲再次響起,汪洋幾乎不要去看敵人軍官有沒有倒下,只要進入這種奇怪的難以言狀地意境之中,他彷彿就對自己的攻擊充滿了信心,第三槍地子彈純數買二送一,目光匆匆地從戰場上掃過,敵陣後面一個舉起手,頭上戴着與衆不動的帽盔地敵人吸引了他的目光,槍身微動,子彈閃電一般地竄出,三百米開外敵人的身體彷彿自後面被一股大力推倒,黯然倒在了一米開外的陣地前方。
“第一狙擊位完成射擊,撤退!”
毫不猶豫地跳下了藏身的大樹,藉着夜色汪洋一個箭步就向前竄出了三五米,然後在草叢和密林的掩護下戰術前行匍匐前進迅速向左側跑出了約四五百米,無論這個位置有多安全,無論這個位置是否已經被敵人發現,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不應該將生命託附給運氣,應該撤退時堅決執行。
第二狙擊位置其實早在要進行狙擊之前就進行了觀察,人民軍陣地的前方有幾個山包,有幾處密林,還有多少的平原地形都已經作了大致的判斷,那裡有可能會有敵人的崗哨,那裡會有敵人佈防都做了一定的推敲,排除了一些位置之後,總會有敵人防衛的空隙可找。
有時不一定要找地勢較高的區域,在平原的地形上也能形成有效的射擊,畢竟人民軍和流星戰士們的守衛陣地本是這個谷中最高的山地,如果需要狙擊,只在位置有利於撤退,那麼都可以對衝上高地的敵人進行射擊。
過了約十餘分鐘,潛行了近五百米,來到了剛纔密林左側的一塊平地,這裡沒有密林的遮擋,有的卻是齊膝高的草叢和些許灌木,但在前地的過程中,汪洋卻發現了一個約百餘米的坑道,進行了仔細的觀察坑道內無人,不知是志願軍還是美軍曾臨時修建的陣地,沒有用上卻成了汪洋的又一個理想陣地。
在槍口上搭上了一個彈袋,雖然對於射擊的瞄準有一些影響,但是卻能有效地遮出槍火讓目標暴露,架好槍發現這裡反而可以獲得較大的視野,從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敵人進攻前沿有些混亂的戰地場景,後面正在等待攻擊的敵羣也出現了一點點的騷亂。
看來似乎敵人也意識到了有志願軍的狙擊手在攻擊,這麼快被敵人發現讓汪洋有些使料不及,可是當他正在觀察混亂的敵人預備攻擊的陣地時,陡然聽到遠處似乎傳來一聲槍響,在他觀察的敵陣之中突然倒下去一人,倒下去敵人身邊圍着幾個美軍戰士,看着同伴倒下立即作出了護衛的動作,說明又一個敵人的軍官被解決,汪洋心中一喜,終是知道不但他向敵人發起了攻擊,王國法同時也在向敵人進行了狙擊。
這一槍來得突兀,敵人幾乎是應槍而倒,雖然不一定致命,但要想再指揮軍隊可不再是他力所能及了,讓汪洋感覺到有些可惜的是,就連他聽槍聲也辨出了王國法他們的大概方位,敵人也立即找到了王國法他們的狙擊位置,敵人的攻擊陣地上馬上衝出了一隊士兵,迅速地向他們地後方散開,向王國法地射擊位置撲了過去。
汪洋發出了一聲嘆息,不得不說美軍騎兵第一師算是一支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隊伍,也許經過第二
大戰的洗禮,在與德軍的狙擊手進行交戰時,他們已足夠的戰鬥技巧,撲入黑夜之後,他們的隊伍就三人一羣分開,呈弧形向王國法他們地位置快速地接近。
王國法他們現在當然不會再射擊,就算有再好的機會也不能射擊,否則更會暴露他們的位置,沒有聽到郭向東的機槍掃射聲,汪洋心中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這說明王國法他們還有時間進行躲避,這些流星戰士們果然個個是好樣的,戰場已經將他們磨鍊出來成爲讓任何敵人爲之畏懼的精銳戰士。
不能讓敵人全部被他們所吸引,汪洋需要分擔一些他們的壓力,甚至讓敵人開始出現判斷的失誤,汪洋決定最好的支援方式就是自己這裡也發動對敵人的攻擊。
王國法他們地現在的進攻位置處於敵人側後方,而現在汪洋的位置處於敵人攻擊預備陣地的左前位置,汪洋決定暫時放棄對進攻人民軍陣地的敵羣進行攻擊,作爲流星特種小隊的隊長,必須像兄長一樣的一愛護戰友兄弟,所以他決定向敵人的攻擊陣形發動偷襲。
敵人陣地前沿的攻擊部隊大部分都是美軍,各種各樣的武器,甚至還有汪洋沒見過地車輛和裝備森嚴林立,可能由於汪洋的攻擊讓敵人真的在進攻陣地上沒有了指揮,現在明顯進攻的節奏開始出現了遲滯,進攻的美軍和南朝鮮部隊已經被人民軍地火力壓制,退到了人民軍陣地下方約二百米的下沿。
等待攻擊地敵人前方出現了幾個美軍軍官的身影,在幾個美軍做了手勢之後,本在等待着又被王國法他們偷襲了地美國大兵們正有些惶惑,可是被幾個軍官大叫着後開始集結,然後緩緩地向人民軍的陣地方向前移。
他們要再次向人民軍地陣地保持壓力,這一隊人馬似乎全是美軍,約有一個連的兵力,甚至在他們的最後方還配備了拿着迫擊炮的士兵,汪洋找到了射擊的目標,看着敵人向人民軍的陣地前進,雖然大多數敵人的軍官都夾在人羣裡,但卻不妨礙他找到一二目標個進行清除。
僅僅只露出半個頭的坑道給狙擊手提供了最好的掩蔽,雖然汪洋一時不能找到美軍軍官,但汪洋知道他們就在敵羣裡,只要美軍軍官一露頭就有可能被他狙擊,汪洋在等待,等待任何一個一瞬即逝的機會,然後汪洋會在他們的腦袋上打出一個指肚大小的窟窿。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
已經臨近人民軍的陣地,美軍略顯密集的陣形自覺地散開,美軍還是有相當的戰鬥力,不得不說他們的指揮官沒有南朝鮮官隊和以前國民黨軍隊的作風,基層指揮員還是有一定的帶頭作用,當陣形開始散開後,幾個大手急揮着鼓勵美軍士兵向前衝鋒的美軍軍官果然就暴露在汪洋的視野裡。
這樣的基層軍官的確讓人欽佩,但是在狙擊手眼裡不得不說他們永遠是最合適的炮灰,對於這樣的戰士汪洋有些尊重,但作爲敵對的雙方,汪洋不能有憐憫,他唯一可做的是將這份尊重傳輸到子彈之中,儘量讓他們被一擊致命,讓他們少些臨死前的痛苦。
想到這裡,汪洋扶正莫辛甘地1944步槍露出了他猙獰的獠牙血口,從坑道前瞄準那羣人影最前面的打頭大個子美軍大兵摳動了板機,夜色中突然有敵人拋出了手雷炸起了人民軍陣地上的塵灰,從泛起的火花中看出去,那個美軍大兵背上竄出一溜綠色的液體後栽倒在地。
火光頓熄,倒下的美軍軍官讓後面的士兵略有慌亂,但是大部美軍似乎把他當作人民軍陣地上的射擊,很快就有美軍的救護兵衝到了美軍軍官地身前對他進行救治,緊接着就是兩個美軍將他倒下地身體迅速向後拖出,一輛敵人擔架車很快就到了前沿,載着他的身體迅速回到了敵後陣營。
極快的配合,美軍訓練有素的救護和傷員運送讓汪洋看到瞠目結舌,這一槍打得無聲無息他倒不擔心被美軍發現,可是看到敵人的極其專業的救助方式實在讓他感覺到無比沮喪,這就是差距,光看到美軍救護兵極快地救助和包紮,似乎還打了一針,再加後面的擔架車,這無論如何也是志願軍所不能比擬的,雖然汪洋確信被自己擊中頭部的美軍軍官不可能活下來,但他還是對對美軍的行動非常佩服。
可是,這種佩服一旦進了腦海之內後,汪洋泛起的卻是無盡的憤怒,美軍的這種救護能力是怎麼來的?當然是建立在強大的經濟實力之中,可是他們地這種實力是怎麼來的,當然是國內安定發展,國民經濟進行快速增長而換來的。
新中國纔剛剛成立,原本也應該在大力發展經濟,原本也應該在安定發展,可是因爲美軍的進攻,因爲美軍的侵略,爲了新中國的榮耀,爲了讓美帝國主義不再把我們的聲音不當一回事,爲了保障周邊有一個安定的環境讓國內發展經濟,所以新中國纔不得不被迫出兵。
因爲沒有強大的經濟支持,所以志願軍沒有足夠的藥物,所以志願軍沒有足夠地炮火,所以志願軍沒有擔架車的救護,多少將士因爲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倒在異國他鄉,多少將士因爲得不到及時的炮火支援所以倒在陣地上。
韓啓明政委的死
死去地戰士有班長和連長的倒下至還有高曉
汪洋地心裡彷彿燃燒着一團火悲傷和怒火夾在一起使他陡然雙目也透露出滲人心寒的血色之意
每一個將士地犧牲會讓多少中華兒女哭泣?每一個戰士的倒下會讓多少父母留下傷心地淚水?每一個烈士的存在又會讓多少等待愛人歸來的女子留下情人淚?
這一切都是美帝國義及其盟軍給中國人民帶來的痛苦,都是這些狂妄的資本主義試圖控制新中國,控制亞洲帶來的罪惡,可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志願軍也奮起而戰,如果美帝國主義及其盟軍總以爲中國還像舊中國一樣任人欺凌,志願軍會讓他們知道他們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竟然你們要戰,那就戰吧,你們的戰士勇敢,可是志願軍會讓你們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鐵血的軍人,在中國境內有一座中華兒女用幾千年的血汗鑄就的長城,那就仿若志願軍的衛國勇士們體內流動的熱血動脈,竟然美帝國主義及其盟友們不知進退,那麼就讓死亡和生命讓你們重新認知
“砰!”“砰!”“砰!”
看着敵人快速的救護,汪洋的心裡仿若被掀起了滔天大浪,他的槍和他的人彷彿突然被激怒了,這一刻他似乎再也沒有半點憐憫,他的心裡全然被無盡的殺意所佔據,冷血、無情、瘋狂的射擊,將敵人一個個的打倒似乎才能解開的他心裡的壓抑。
這絕對是讓人崩潰,讓人難以置信,也讓人難以接受的攻擊!
美軍的攻擊陣形終於亂了起來,慘綠色的照明彈光線下,所有的黑色人影馬上全都趴倒在地,美軍大兵們驚慌失措地四處觀望但是沒有開槍,他們一下子也無法開槍,因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攻擊是來自何方,敵人又在那裡。
不過,總體看上去這些美軍大兵都受過良好的訓練,臨危不亂,他們不敢再進攻,可是也較好的保護了自己,不再讓汪洋有太多的射擊機會。
但是,就因爲汪洋帶着怒火急射,將手中莫辛甘地1944步槍裡的五發子彈全部打完,幾乎是敵人帶隊的基層軍官全部被汪洋解決,志願軍狙擊手槍法之準,射擊的致命讓敵人的救護兵縱是跑斷了腿也忙不過來,更讓救護兵和敵人的擔架車爲之觸目驚心的是,他們看過所有的被擊中美軍軍官,不是腦部中彈腦漿亂飛,就他們的脖子幾乎被打斷血液的噴灑根本無法阻止,這種傷勢就算他們的救護能力再先進也無法讓傷者重新獲得生命!
這是一個槍槍讓人致命的戰場狙殺者,在他的槍下似乎從來沒有一個生還者,他就像一個戰場上的惡魔,根本不給任何人可以反抗的機會,甚至美軍他們連發現這個惡魔的資格也沒有,他們的領頭人,他們這個連的基層軍官就已經死亡得一乾二淨……
“媽的,你們這些死洋鬼子,你們來找我啊!有種都給我殺過來,看你們的命是不是比子彈還要硬!”
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從汪洋那張年輕的臉孔上流淌而下,但是汪洋已經全然被心裡泛起的一種沉痛所激怒,雨縱是下得再大,風縱是颳得再急也無法讓他有絲毫的冷意,他身體內熱血在沸騰,他的怒意十二的高漲,彷彿只有敵人的鮮血才能讓他心情得到一點點放鬆,換下一個彈匣,汪洋飛快地從坑道里快速的向左側再度前進。
終於從追擊王國法的那羣美軍之中分出了相當一部分人到了汪洋所在的方向,同時敵人攻擊陣地中再次有人影向汪洋這個方向運動起來,不是汪洋不想再在這個位置向敵人發動猛襲,只是汪洋知道他已經失去再攻擊的機會,他雖然怒意沖天,可是並還沒有失去理智,狙擊手將自我生存擺在第一位還是讓他再次衝入了黑夜之中。
不過,因爲這次汪洋急怒之下向着敵羣射出了五槍,還是大大的刺激到了美軍,美軍也在這槍聲中找到了射擊點,飛速而來的子彈向汪洋方纔所射擊的方向襲來,有一槍打在了汪洋快步前行的坑道之中,濺起的土渣子帶着碎石灑了汪洋一頭。
很快,巨大的傷亡彷彿讓美軍也開始瘋狂起來,如同暴風雨一般的子彈向坑道這邊急襲而來,汪洋甚至跑了五十米開外後,他還聽到頭上不斷有尖嘯的子彈飛躍而過,讓他根本擡不起頭爲,甚至剛纔敵人子彈濺起的碎石還讓他的臉上被劃出了一道小口子。
“狗日的,你們追不到我,我是你們的靈魂收割者,你們就等着我再次報復吧!”
汪洋快速地跑着,甚至拿出了他全身的力量,他知道現在就是在與生命在賽跑,不到三百米的距離敵人追上來也快,但他的速度要更快,他不相信敵人能跟上他,等他跑到坑道的盡頭,只要他躍入草叢之中,再次找到下一個狙擊位置,他將無情地再次將敵人一個個的摞倒,敵人縱是再強大,但汪洋絕對要和他們鬥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