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踏的是一枚美軍反步兵地雷。又稱殺傷地雷,這玩意兒看起來不起眼,可是隻要一蹦出來,絕對是任何一個步兵戰士的噩夢,甚至連裝甲步兵車也能給它轟停了。
臉色蒼白的海軍突擊隊員,也是美海軍突擊隊到朝鮮戰爭中的三個小隊之第一隊副隊長格蘭帕德卻再也邁不動腳步,因爲他知道這地雷對步兵的傷害程度,甚至他身上的武器揹帶裡面就兩個這樣的地雷,這是一種爆破型的大殺傷性武器,一旦他的腳離開,那麼輕則腿報廢,重則小命不保。
美軍是不可能大腦短路到自己的供電房內埋個地雷的,炸死了敵人可裡面的供電設施也全部完蛋,沒有人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傻事。
唯一的可能性埋雷的是這兩個志願軍,一明一暗的兩個,明白了這點格蘭帕德眼裡就露出了更多的恐懼,他知道自己最終還是中了志願軍的圈套,走到現今這一步,他依然殺不了志願軍陣地上的那個指揮官,並且可能還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處在明處的志願軍陣上的指揮官,一直在吸引着他的追殺。而另一個暗地裡的,堪稱神秘用小圓石頭作武器的志願軍戰士卻早已經在這個屋內埋設了地雷,直等他跟隨着他追殺的志願軍基層戰鬥指揮員一步踏入屋內,然後格蘭帕備就落入了他們預先佈下的陷阱之中。
這兩個志願軍計策終於得逞了,由於心急想先幹掉前面的志願軍戰場指揮員再去對付那個神秘的如影相隨的志願軍特種兵,如今他被吸引着終於一步踏入了屋內,卻是如同一步踏入了地獄,更加讓人絕望的是,此時就算他跑得再快也無法再跑,因爲只要他一跑地雷必定會爆炸,他死了是一回事,可腳下那枚爆炸型的反步兵地雷也能把屋內的供電設施全部炸得一乾二淨。
沒人能形容此時格蘭帕德的心情是如何的糟糕,在歐洲戰爭上戰無不勝的一支強軍卻在朝鮮戰場上折戟沉沙,他的小隊剛剛還在加平折損了六名隊員,此時他似乎又要命喪黃泉,更讓他有些恐懼的是他終於相信志願軍內原來也有強大的特種兵隊伍,他終於發現志願軍的特種部隊一如海軍突擊隊般的強大,甚至還要更強大,讓他感覺到海軍突擊隊面臨着新的挑戰,甚至有着生存的危急。
格蘭帕德永遠也忘不了幾天前他在加平所看到的,加拿大里克議員和志願軍隊伍內一個重要的叛逃者被志願軍的狙擊手射殺,而這一切卻是在他們海軍突擊隊員眼皮底下發生的,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志願軍狙擊手那一槍二命的絕世攻擊手法。他們第一隊的六名隊員奉命前去追殺敵人的狙擊手,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令人吃驚的五死一傷,更讓他有些抓狂的是連那個志願軍狙擊手的一根毛也沒傷着。
唯一活下來的人是哈斯中尉,而他活下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爲哈斯中尉的心臟生在右胸,所以志願軍的狙擊手過於自信,最後讓他僥倖逃脫,但醒來後的哈斯中尉卻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癡,他的眼裡露着強烈的驚恐,身子在顫顫地發抖,唯一隻能講的一句話就是‘紅魔!紅魔!那是一個魔鬼!’。
格蘭帕德翻了翻哈斯中尉的眼皮,然後再仔細地觀察了他一陣子,終是發現哈斯中尉看似還活着,其實他的靈魂已經死了,起碼他永遠也做不成一個戰士,一個精銳的,久經沙場考驗的美海軍突擊隊的中尉隊員竟然就這樣給敵人嚇傻了?他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強大敵人呢?
紅魔?魔鬼?難道他就真的和魔鬼一般的強大?這是當時的格蘭帕德在加平時的心情。
懷着這種心情,揣着對敵人狙擊隊的憤怒,格蘭帕德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了鐵原前線,他心裡彷彿壓抑着一團火焰,爲了在加平戰死的海軍突擊隊員們,作爲第一隊的副隊長,他要親自來報復志願軍,你們的狙擊手殺了我們六名戰士,我要讓你們拿六十名基層指揮官的性命來填,反正這也是盟軍總司令部給他們海軍突擊隊的任務,他現在拿鐵血的手段出來爲戰友們復仇。
但讓格蘭帕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狙殺的前幾天,他的任務還完全得很不錯,他總能躲在潮涌向陣地進攻的美軍和南朝鮮軍隊中。或是在夜深人靜的潛伏裡對志願軍的基層指揮員發動致命一擊,在這之前他已經射殺了最少有十位以上的志願軍官兵,但到了現今卻終於一頭撞向了牆壁,他沮喪地發現任他使出渾身解數卻奈何不了面前的這兩個志願軍。
難道他們就是哈斯中尉口中的‘紅魔’和‘魔鬼’?或者說哈斯中尉說的‘紅魔’和‘魔鬼’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嗎?
想起今晚自己所遇到的所有恐懼的事情,格蘭帕德心裡實在亂糟糟的,志願軍眼前的這個陣地守得很頑強,陣地面前已經讓盟軍失去了一個營的兵力,本來都應該要佔領了,可是沒想最後又被志願軍打了下來,這上面彷彿有一幫子戰不死的靈魂,爲了將這個陣地拿下,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先將這幫不死靈魂的核心幹掉,所以他格蘭帕德就必須幹掉這片陣地上的志願軍基層指揮員。
他其實是趁着美軍的炮火和飛機轟炸時上的戰場,只要沒有大隊的美軍和南朝鮮官兵發動進攻,就不會引起志願軍的注意,所以他的潛入開始非常順利,而他也絕對的小心,縱是爬到了志願軍的陣地前沿他也沒有輕動,直待等天黑之後他纔開始行動。
說實話,他沒想到在志願軍陣地上會有一個這樣年輕的指揮員,但看到所有的戰士都叫他隊長,並且由他發號施令,他還是認可了這個事實,他找到一個極好的狙擊位,看到了汪洋在與史東來進行商議,那時他就準備舉槍,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他這次的狙擊也一定會很成功。
可是該死的是還真出了意外,在他正準備射擊時,一種讓人揪心的壓力卻陡然從他的身後傳來,他驟然急閃,啪的一聲輕響。他霍然轉身驚望,卻看到一個黑影陡然在他的身後一閃而沒,他擡槍卻已經找不到了射擊目標,等他再回頭去找剛纔向他進行攻擊的武器時,他卻呆呆地發現攻擊他的竟然是一個黑色的光滑玻璃石頭?
真是神奇啊!但格蘭帕德卻顧不上感嘆,他知道自己給人盯上了,要想斬殺敵人的基層指揮官,如果不幹掉身後的這個敵人,沒準他的小命會先玩玩,看到小玻璃石頭擊中一塊小卵石後,那小卵石竟然變得四分五裂,他就知道就算這玩意不比子彈厲害,但要取他的小命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讓他極度鬱悶的是,後面那人就像是空氣,若是不對他發動攻擊,他根本不會發現這個人,等他要去找他時,這人更是如同空氣一般無從找起,找了一圈根本沒見人,可是卻反而看到了志願軍陣地上的指揮員竟然一個衝出了陣地向他們美軍的營摸了過去。
找不到背後的敵人,就好像從來沒有過,他只好又跟上了志願軍的基層指揮員,也許在路上會有機會射殺他,可是讓他無比驚訝的是,每當看到志願軍的基層指揮員停了下來,有了好的射擊機會時,身後的那個神秘黑影竟然又詭異的出現了,最少有二次,格蘭帕德敢說如果不是他反應很快,還有超強的危險觸覺,他都要給那黑影無聲無息地幹掉了。
但讓人痛苦的是,縱算格蘭帕德發現了這個事實,他一旦想去找後面的人時,又不見了蹤影,既不能殺了敵人的基層指揮員,又抓不到後面的跟蹤的人。格蘭帕德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狼狽過,迫於無奈他只有暫時放棄射殺志願軍的指揮員,進入了盟軍軍營,再命令一隊南朝鮮軍隊出來幫他,這些人雖然不能實際地幫他消滅志願軍,但起碼也能牽制一下。
格蘭帕德判斷是沒錯,這隊南朝鮮軍隊的確是牽制到了兩個志願軍,讓他也有機會對敵人的基層指揮員飛出了一軍刀,可惜的是讓他逃過去了。但最後讓他決對沒想到的是如今還是中了他們的圈套,反而落入了這步田地,格蘭帕德有猜到,自己叫南朝鮮軍隊去幫助這事有利有弊,沒準就是那時兩個志願軍合在了一起反而就這樣設計了他。
半晌無動靜,斗大的汗珠如雨水從格蘭帕德的額頭上洗卷而下,這無疑反而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時光,很清楚地知道這兩個志願軍不會放過自己,但一腳踏着雷卻動也不能動等死的滋味當然也不好受,同時格蘭帕德自然不會傻得相信,敵人在看着他陷入死地之後,竟然大方得就這樣放過了他,還等着讓他有機會等別的美軍來救援。
他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一腳踩着地雷,耳目卻張得老大,只到那兩個志願軍向他發動襲擊,他就拼死也要反擊一下,如果能拉上一個墊背的當然更好了,若是有機會能逃出去呢?
格蘭帕德心想自己發誓再也不會看輕這些志願軍的特種戰士了,但他一定重新規劃下戰鬥方式,神奇的東方古國真是要人命,把今天遇到的奇怪事件交給盟軍司令部,他相信只要想出辦法來對付這些神秘的手段。他一定要帶着海軍突擊隊員們對志願軍們展開瘋狂的報復,讓這些中國人知道招惹了海軍突擊隊的後果絕對會讓他們終生後悔的。
可惜是,他終是沒有了這個機會,汪洋消失了足足有一分鐘之後,我志願軍的炮羣攻擊終於落下了帷幕,但這並不意味着志願軍進攻的停止,相反這說明美軍和南朝鮮官兵的噩夢纔剛剛開始,敵營之外傳來了志願軍一陣衝鋒號的嘹亮聲音,這要命的催魂之音又開始響起,志願軍的夜襲攻擊終於全面拉開了。
格蘭帕德立即收回了所有的胡思亂想,他知道現在成敗就在此一舉,因爲他也知道志願軍若想發動夜襲,那麼他們就必須得將自己身邊的供電設施炸燬,但此際的他卻已經腳踏地雷守在了供電設施的邊上,反而成了這裡的一個堅定護衛者,他等着那兩個志願軍的出現,然後渴望着給他們致命一擊。
但是,讓格蘭帕德絕對失望的是,那兩個志願軍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說實話,格蘭帕德不怕志願軍對他進行明刀明槍的射擊,他最擔心的是志願軍們會對着供電屋內扔出一顆手榴彈,那時他避無可避,卻只能陪着供電設施一同消失,但他絕沒想到志願軍的特種戰士比他想像的更絕,也更讓他感覺到崩潰。
志願軍他們的攻擊方式和他預想的差不多,但手法卻絕對讓他縱是死去也倍感驚豔,沒有看到人影的出現,甚至與格蘭帕德想像的完全相反,汪洋他們似早就已經離開了到了很遠的地方,一顆子彈像精準的自控導彈似的迎着供電屋而來。
格蘭帕德當時精神無比集中,他甚至聽到了遠處的槍響,他甚至感覺到了子彈的飛翔,但是子彈卻根本沒有射中他,卻陡然地屋內傳來了一聲金石撞擊之聲,然後一個圓形帶刺的拉環掉到了地上。
眼睛瞪得老大,滿是不相信和驚訝!格蘭帕德終是發現這個拉環無比熟悉,卻是卡在手雷上的保險閂,看着最開始汪洋在離開供電屋時放在發電機上的手雷掉到地上亂顫顫的直轉,格蘭帕德心裡泛起了絕望的味道,他還想等着給對手最後一擊呢,卻沒有想那兩個志願軍早就算死了他,連一點希望也沒有留給他。
這麼準的槍法,如此詭異的佈局,格蘭帕德知道再生無理,可是心裡卻充滿了不甘,他仰天發出了像野獸一般的狂吼,手中的槍更是向天空的上方拼命地設了兩槍……
轟地一聲巨響,可憐的格蘭帕德作爲海軍突擊隊的第一小隊的副隊長卻死得如此憋曲,縱是死他也非常的不甘心,但他還就是這樣的就去了,陪着他一起去的還有價值數百萬美金的供電設備。
可是,格蘭帕德再不甘心此時也無任何用處,汪洋已經完美地完成了任務,他終於打掉了敵人的供電設施,在敵人經過我軍炮火急襲的混亂後,陣地上的志願軍發動了激烈的夜襲戰,他們開始在敵營喧鬧了半天,這次終於真正的向敵人營地發動了強烈的夜襲,一場以弱擊強的局部戰鬥又激烈地開始了。
敵人才剛醒悟過來,看着志願軍越衝越近,下意識地就想拿起槍進行戰鬥,可是營內又突地傳來轟的一聲巨大的爆炸,掀起的黑色硝煙彷彿都要衝破了整個天空,但更讓人絕望的是本來明亮如白晝的敵營卻突地一下就黑了下來,混亂的美軍和南朝鮮官兵們個個腦內浮起了難以抑制的恐懼,整個營地地就彷彿如同炸開了一般,就更加的混亂不堪了。
大炮過後是志願軍無處不在衝鋒之聲,機槍、手榴彈、衝鋒槍的響聲竟然從敵人的前營和後營同時響起,突然失去光明的美軍和南朝鮮官兵一個個眼前漆黑一片,在黑夜裡也不知道志願軍來了多少人,此時的他們那裡還有半點鬥志,強烈的恐懼感像潮水般的涌來,他們不知道子彈從那裡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擊中,志願軍的夜襲向來人多的如同潮水般綿綿不絕,除了向後急逃之外又有什麼辦法?
拼命的射擊着,卻又不知道那裡是否有敵人,甚至聽到子彈擊中有人發出了慘叫,他們都不敢確定是否擊中了自己人,但現在只要能活下來,他們可管不了那麼,美軍和南朝鮮軍隊的恐懼終到達到了頂點,整個軍營內的盟軍官兵只能用混亂得讓人瘋狂來形容。
可是,敵營也只有那麼大,但前營和後營同時遭受攻擊,他們退卻的路線很合理地就擠到了營裡的正中心,也就是當時美軍和南朝鮮軍隊的營地交界處,他們才發現前營和後營都被志願軍進行了攻擊,他們現以退無可退,唯有就地形成了一道防禦線爲了活命而戰……
“發射照明彈,你們這些白癡,給我頂住,誰再向後退我一槍砰了他!”
“志願軍沒有多少人,你們給頂住!”
“守住,用強大的火力封鎖他們的攻擊路線,不能讓他們接近!”
“……”
美軍和南朝鮮的官兵終於被前營後營志願軍的攻擊給揍到了一起,這讓美軍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羞辱和沮喪,但他們也不得不說,正是有由於志願軍將他們趕到了一起,反而讓美軍和南朝鮮官兵找到了決死一戰的勇氣,因爲他們知道現在退無可退,最終不能不拼命。
此時的美軍軍官們也終於有機會來控制部隊,他們大聲地叫嚷了起來,亂成一團的隊形終於得到有效的抑制,前後兩道防線擺開,兩個營的部隊全部擠在了一起,雖然說官兵的密集度高得嚇人,但強大的火力也同時布開了,志願軍如果想再接近卻絕對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一顆顆照明彈在美軍軍官的命令下終於升上了天空,一個個如同瞎子一樣的美軍和南朝鮮官兵終於又見到了光明,可是讓他們感覺到無比驚訝的是眼前的卻沒見不到一個志願軍。
除了前營還有一點志願軍軍的火力在向這邊射擊外,後營更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當他們趁着天際中閃出的光亮對着前營幾個射擊點進行了一陣瘋狂的火力射擊之後,當照明彈失去光明之後,營內陡然迎來了一種可怕的寂靜。
難道說是志願軍知道不敵,已經退卻了嗎?殘存的美軍和南朝鮮官兵們個個面面相覷,此時他們心神稍微安寧了一點,沒有人再亂開槍的情況下,終是發現前方早已經沒有了志願軍,卻沒有敢說志願軍就此真的就這樣撤出了戰鬥。
“再發射照明彈!”
“派一個小隊向前搜索!”
美軍遲疑不定,軍官們也不全是笨蛋,在經過一陣混亂之後,南朝鮮的軍隊不說也罷,但經過二次世界大戰的美軍還是立即就在戰火中鎮定了下來,數顆照明彈再次尖嘯着伸空,敵人開始慢慢地向四周擴展了陣地,兩隊美軍一前一後在兩個基層軍官的帶領下開始小心翼翼地向陣地的前方進行搜索,想看看志願軍是否真的撤出了陣地。
“投彈!”
照明彈突地升上了天際,瞬時間天空又是一片通亮,可是與此同時一個簡單的中國詞組響徹在了敵人的營地上空,然後所有美軍和南朝鮮官兵們就看到如果身陷地獄的一幕。
在他們的營地裡,各個臨時軍用設施和軍用帳蓬的後面突然竄出了無數個身影,他們幾乎是同時舉起了右臂,然後挺腰吸腹向前急擲,再轉身沒入黑夜之中,突然又換到另一個位置,再同樣如此施爲,他們動作急快,在黑夜裡身影快得像鬼魅一般,就連目光最敏銳的美軍也無法用槍鎖定他們的身形。
但讓人恐怖的事情就這樣出現了,無數的手榴彈,就像沙塵暴的向他們迎着頭就砸了過來,而此際他們陣形密集,這手榴彈的威力那更是無法形容的強大,再其中還夾着美軍自產的高爆手雷,一想到後果,所有的美軍和南朝鮮官兵大腦當即崩潰。
“哦!上帝!”
“那是m9火箭筒……”
“上帝保佑,這是謝爾曼坦克在向我們瞄準?!志願軍怎麼可能會使用謝爾曼的坦克?!”
“哦,快逃命啊!”
“救命……”
“……”
在照明彈那悽清橙綠的光線下,除了撲天蓋地的手榴彈讓人絕望之外,讓南朝鮮軍隊和美軍更加崩潰的事情還一再地發生着,當看到營地裡的強力攻擊武器開始向他們上噴射起怒焰時,所有的美軍和南朝鮮官兵眼裡更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一個個如同看到末日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