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王爺”,
元景炎看了一眼李雪顏說到,
“你不必謝我,本王一切都是爲了朝廷”,
“下官明白”,
林東秀一臉淚水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她們兄妹二人這次真的是苦盡甘來了,以後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了,
“起來吧”,
“謝王爺”,
元景炎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林東翰,
“你帶着它去上任便可”,
林東翰恭敬的接過信封,
“是”,
“本王有能力給你這個位子,也有能力收回來,以後你自己好自爲之”,
“下官明白,定不會辜負王爺的信任”,
李雪顏對男人之間的政治一點興趣都沒有,她放下手裡的筷子,
“林姑娘,可否帶我四處走走”?
“好,李姑娘請”,
元景炎本就有話要對林東翰說,李雪顏要出去走走,他也不阻攔,目送她背影消失之後,林東翰問到,
“王爺需要下官做什麼”?
“處置丁釋之事你不必插手,本王自有打算”,
“是”,
“鹹州雖小,卻是來往客商的要道,魚龍混雜,你要多花些心思”,
“下官明白,下官定會竭盡全力的”,
“本王來過鹹州之事你要保密”,
“王爺放心,這個道理下官明白”,
“至於二人的家產,就用來充當鹹州今年的稅務,也好減輕百姓的負擔”,
“下官遵命”,
林東秀領着李雪顏在四處走走,
“沒想到姑娘竟然是三王妃,東秀失禮了”
“東秀姑娘不必如此,我並沒有將自己當做三王妃過”
“王妃這是何意”?
“林姑娘還是叫我李姑娘吧”
林東秀不再追問,
“李姑娘要是無事可在這鹹州多待幾天,我們鹹州有還幾個地方都值得去看看”
“林姑娘美意我心領了,只是我與三王爺還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久留”
林東秀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李雪顏不再與她搭話,而是帶頭往回走去,林東秀訕訕的跟上,元景炎早已站在涼亭外等候李雪顏了,見她走過來,徑直走上前牽起她的小手,
“走吧”
李雪顏點點頭,兩人朝門口而去,雲兒等人朝兄妹二人點點頭,也跟了出去,履善心情不好,總覺得看見那對背影就特別礙眼,履良提示他好幾次了,他卻恍如未見一般,衆人上了馬車,兄妹倆走了出來,
“衆位一路好走”
李雪顏探出腦袋,朝林東翰一笑算是迴應,元景炎一把將她拉回馬車內,
“不許對別的男人笑”
李雪顏嘴角一扯,
“你想多了,快出發吧”
“啓程”
“是”
馬車前後離去,林東翰兄妹倆看着馬車遠去,
“哥,王爺都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讓我做一個爲民伸冤的好官”
“就沒了”
“你還想說什麼”?
林東秀閉了嘴,林東翰轉身走了進去,他該開始着手準備上任之事了,自從他接受任命之後,心中難消的戾氣都沒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自己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給東秀找個好婆家,這丫頭都是被自己拖累的。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林東秀直到看不見馬車之後才轉身進門,不知今生是否還有緣與他相見,林東秀苦笑搖了搖頭,他都有王妃了,自己又算什麼。馬車平穩的駛在官道上,車內的氣氛有些愛美,李雪顏不自覺的便看向了外面,沿路都是討論鮑員外的百姓,是不是提起那女狀師,衆人便打聽她的名字,對她讚不絕口,
“看來我以後可以改行當狀師了”
李雪顏打趣的說道,元景炎看着她說道,
“要是你當了狀師,本王就去當縣太爺,跟娘子夫唱婦隨”
“不知羞恥,誰是你娘子”
“不是娘子?那就叫夫人?王妃也不錯”,
李雪顏乾脆閉嘴,自己還真是沒事找事,雲兒心思巧妙,早就將李雪顏的醫術和筆墨紙硯都拿了過來,馬車上有個小茶几,正好給李雪顏放這些東西,李雪顏隨手拿起一本醫術來看,奈何元景炎的目光太熾熱,她都無法專心看書了,
“你盯着我看幹嘛,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元景炎只笑卻不說話,李雪顏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沒什麼呀,
“我就想看着你,把這幾日的相思之苦全都補回來”
李雪顏臉一紅,元景炎看着她羞答答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沒想到如她一般剛毅的女子,竟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李雪顏乾脆轉移話題,
“我們下棋可好”?
“好”
“不玩你們的棋法,玩五子棋吧”
我們的棋法?五子棋?元景炎一時間想不明白,這是何意?李雪顏撇了一下嘴,自己貌似說錯話了,
“額,我的意思是我們玩五子棋吧,我教你玩法”,
“何爲五子棋”?
“第一,黑先、白後,從天元開始相互順序落子;第二,最先在棋盤橫向、縱向或斜向形成連續的同色五個棋子的一方爲勝;第三,如分不出勝負,則到爲平局;第四,五連與禁手同時形成,判勝;說白了就是,橫排豎排斜排,誰先放到五個就是誰贏”
“那豈不是很簡單”?
“非也,王爺可不要將他想的如此簡單”
當初大學的時候,李雪顏在寢室可是殺遍天下無敵手的,還去參加過比賽,拿過獎的,所以她覺得對付元景炎這種新手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就開始吧”
元景炎拿出茶几下的棋盤與黑白棋子,
“顏兒請”
李雪顏選了黑子,通常黑子是有優勢的,元景炎細長的手指執白子,特別的優雅,李雪顏甩了甩頭,如今可是關乎自己顏面的時候,不能想其他的,她在天元處落下棋子,元景炎緊跟着在她斜上方下了一顆白字,李雪顏採用的是邊守便攻的策略,元景炎可是熟讀兵法之人,所以一個回合下來,棋盤上已經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不過元景炎是初學,那勝得過李雪顏這個高手,所以最後還是失敗了,李雪顏笑靨如花,
“沒想到我還有勝過王爺的時候”
“顏兒可不要輕敵呀,說不定本王下一局便贏回來了”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王爺儘管放馬過來”,
兩人將自己的棋子挑回去,開始了第二輪比賽。有了前面的教訓,元景炎更加謹慎了,真是步步爲營,李雪顏也不敢輕敵,心中暗暗讚歎,原來他的腦子真的那麼好使,自己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以前自己學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星期纔有他現在的水平,他才兩局未到便能如此,到底是奇葩還是奇才?難不成是自己以前太笨了?
“顏兒要是再出神,這局本王可就贏定了”
李雪顏將目光放在棋壇上,嚇,差點就讓他鑽了空檔,李雪顏趕緊補上,她可不敢再出神了,全神貫注的盯着棋盤,注意元景炎下一步走勢,元景炎腹黑程度在棋盤上發揮的淋漓盡致,走一步就給李雪顏埋一個坑,要是一不小心就要落盡他的險境之中去了,所以每走一步,她都是格外的小心,最終滿臉笑意還是險勝了他,
“顏兒好厲害”
“王爺承讓了”
“下一局可就沒那麼好贏了,咱們這麼下下去也沒意思,不如來寫彩頭可好”?
“什麼彩頭”?
“顏兒你決定就是”
李雪顏想了許久,卻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
“還是你說吧”
“好,要是你贏了,你要如何都行,要是我贏了,我問顏兒什麼,你可都要如實回答”
李雪顏抿了抿嘴,這不是在侵犯自己的隱私嗎,要不要答應?難得棋逢對手,要是就這麼放棄了,李雪顏會憋死的,
“好,不過要是我不願回答的就可不回答”
“好,就依你之言”
兩人都絞盡腦汁的下着五子棋,想要打敗對方,李雪顏原本還是以守爲主的,奈何元景炎手法太厲害了,李雪顏被迫不得不出擊,兩人津津有味的下着,時間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馬車內不時傳出的笑聲讓駕馬車的暗衛疑惑馬車裡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主子?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馬車卻依舊在路上狂奔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被馬車顛了一個下午,李雪顏都有些餓了,元景炎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道,
“再忍忍,前面就到下一個城鎮賢豐了”
李雪顏對他報以一笑,
“沒事,就是有些餓了,還有些困了”
“要不先睡會,到了我在叫你”
“沒事,感覺這個時辰趕路到是別有一番風味”
“什麼風味?說來聽聽”
“我也說不清楚,心裡卻覺得暖暖的,就如遊子歸家一般”
“有你在的地方對本王來說都是暖暖的”
李雪顏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麼煽情的話來,肯定是個哄女孩子的高手,
“對了,下午我贏了你四局,你說怎麼算”
“難不成顏兒忘記我也贏了四局,你那四局之中還有一局是我讓你的,說起來贏家還是我不是”?
“你……,我是女子嗎,你就該讓着我”
“好好,都由你”
元景炎寵溺的說道,李雪顏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那好,我問你一個問題可好”?
“好,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談過幾次戀愛”?
“談戀愛?什麼意思?”
“你瞧我,又說胡話了,我的意思是你喜歡過幾個姑娘”?
“顏兒這是在吃醋嗎”?
“你想多了,誰要吃你的醋了”
“我年輕時一直隨二王爺一起征戰沙場,前幾年纔回的京,在此之前並沒有喜歡過哪家的姑娘,你是第一個”,
原來自己是他的初戀呀,李雪顏還是跟高興的,
“那這個問題我是否可以用來反問顏兒你”?
李雪顏想起了自己在現代,雖有暗戀的男生,卻一直不敢表白,結果就這麼的畢業了,上了大學之後比高中還忙,大家都沒有時間想這些,好不容易畢業實習,李雪顏覺得自己可以想那方面的事情了,沒想到悲催的除了車禍來到這沒有歷史記載的年代,這樣算起來,元景炎算不算自己的初戀?元景炎見李雪顏半響都沒有回答,難不成她在回憶些什麼?他有些吃味的打斷她,
“要是顏兒不願意說就不要說了”,
李雪顏搖搖頭,
“我如你一般”,
元景炎心中一喜,真是太好了,他握住李雪顏的手,一臉認真的說到,
“顏兒,此生我定不會負你”,
李雪顏與他對視,看着他滿是堅定的目光,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元景炎爽朗的大笑,聲音都傳到後面的馬車裡的人耳中,雲兒猜想定是小姐說了什麼才惹得王爺那麼高興,不過以王爺那種冷麪的人,倒也只有小姐才能讓他如此開懷大笑了。履良自然聽見了,一路他都想跟雲兒搭訕,卻苦於找不到話題,如今有了,他猶如自言自語的說到,
“不知小姐與王爺說什麼,竟讓王爺如此高興”?
雲兒坐在馬車裡,聽着履良的話,忍不住回了一句,
“主子們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猜測的”,
履良閉了嘴,自己怎麼說什麼都是錯的,雲兒見他不再說話,以爲他生氣了,驀的掀開馬車簾子,履良回過頭問到,
“怎麼了”?
兩人靠的很近,雲兒有些尷尬,
“那個……馬車跑了那麼久,不知小姐是否餓了”?
“要不我們上前問問”?
“也好”,
履良加快馬車的速度,趕上前面那輛馬車,雲兒撩開馬車窗簾,
“小姐”,
李雪顏也撩開簾子,
“怎麼了”?
“奴婢想問問您是不是餓了?要是餓了,奴婢臨行前準備了些糕點,您可以先墊墊肚子”,
李雪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餓了”,
元景炎提議到,
“不如在此稍做休息”,
“好”,
元景炎對着外面說到,
“停下稍作休息”,
“遵命”,
那名暗衛勒住馬繮,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履良控制好距離,也停下了馬車,履善見前面停了下來,趕緊勒住馬繮,尋思着發生了何事?他跳下馬車,
“哥,怎麼停下來了”?
“跑了一下午了,馬兒也累了,停下休息一會吧”,
“待會天全黑了可就不好趕路了呀”,
履良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王爺的話你也敢有異議,活膩味了”,
履善不滿的瞥了瞥嘴,坐回馬車架上掏出懷裡的乾糧自顧自的啃起來,剛纔的笑聲他怎會沒聽見,心中惱火,卻無法發泄。元景炎走下馬車,估摸着此地與賢豐的距離,雲兒則將準備好的糕點端進李雪顏的馬車內,放好之後便急忙下了馬車,李雪顏捻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是自己最愛的桂花糕,這丫頭看起來冷冰冰的,心思細膩比起秀秀一點也不遜色。暗衛將馬車檐上掛着的四隻燈籠全都點亮,履良也從懷裡掏出火匣子,將掛着的燈籠點亮,順便將履善的馬車掛上點着的燈籠,元景炎重新上了馬車,用內力將已經冷掉的茶水重新煮熱,親自給李雪顏到了一杯茶,李雪顏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內力這東西還真不是嚇唬人的,太厲害了,元景炎邪魅的一笑,
“顏兒怎麼了,這麼看着我”,李雪顏吞了吞口水,
“你怎麼學的內力?竟然如此厲害”?
元景炎笑意更甚,
“你想學”?
“想”,
李雪顏的頭點的如撥浪鼓一般,元景炎見李雪顏興致盎然的樣子,
“好,我教你”,
“多謝師傅”,
“師傅就免了,我可沒打算跟你做師徒”,
元景炎此話說的十分耐人尋味,李雪顏怎會不懂,她輕聲哦了一聲,繼續吃着糕點,她還不想叫他師傅呢,感覺特別彆扭,
“我們何時能到”?
李雪顏用帕子擦了擦手問到,元景炎並沒有及時回答,反而是慢慢朝他湊了過去,李雪顏向外面挪了挪,他想幹嘛?不會是……李雪顏立馬雙手環兇,“那兒那麼多空檔,幹嘛要來跟我擠”,
李雪顏指了指那邊空着的位子,元景炎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糕點屑,回了自己的位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雪顏,李雪顏呆傻在哪裡,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半響纔回過神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古人給耍了,李雪顏怒瞪了他一眼才坐好,
“顏兒剛纔爲何要雙手環兇”?
“我……那個……這個……”
李雪顏支支吾吾半響也沒想出什麼理由來,元景炎打趣的說道,
“顏兒不會以爲我是對你有不軌的企圖吧”?
“怎麼會”,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要是你想,我可以滿足你”
李雪顏氣結,這男人怎麼那麼腹黑,不再理會他,車內點燃了蠟燭,照的馬車內壁通亮,夜色中李雪顏的臉紅撲撲的,顯得格外的嬌豔,元景炎喉結一動,轉移的視線,李雪顏挑開簾子,外面的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夜色之中,三輛光亮的馬車顯得特別的顯眼,燈火開始出現在了眼前,最後越來越密集,這是要到城門口的意思,暗衛稍稍加快了馬車的速度,後面的兩輛馬車也加速跟上,三輛馬車熄滅燭火進了城,此地的暗衛早已經接到了消息,所以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衆人住進了此地最好的客棧。李雪顏進了房間,雲兒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