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聽,頓時羞愧難當,原來人家姑娘
只是好心,到是讓自己當成驢肝肺了,
“在下魯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無妨。”
“不知道姑娘說的人是誰?”
“濟世堂的李大夫。”
“可是濟世堂的李神醫。”
“正是,師傅認識她?”
“不認識,不過世人都傳她是個奇女子,
爲窮人治病不要錢,可爲富人治病價錢很高。”
“我想她這也算另類的劫富濟貧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忘記了鴇媽媽還
站在旁邊,
“老孃花錢是請你叫我們姑娘才藝的,可
不是讓你們來閒聊的。”
“是是”
“秦天,你可得好好教,六天之後的花魁
大賽,我可指望她豔壓羣芳,一鳴驚人的。”
“在下明白,不過,只有六天的時間,我
看李姑娘還是在琴棋書畫這四樣當中選一樣
纔是,術業有專攻。”
“既然如此,那就學琴藝吧,其它三樣倒
也沒有多大用處。”
“好。”
六天後
於是,李雪顏在秦天的教導下,學了六天
的琴藝,奈何奇蹟沒有發生,李雪顏也不會
什麼一學就會的天才,這可急死秦天了,畢
竟鴇媽媽交代過,一定要教會她,
“今晚便是花魁大賽了,這樣吧,姑娘可
有想彈得曲子,在下就教你那一曲,應付了
今晚再作打算。”
李雪顏細想了一下,想彈得曲子到沒有,
“不知秦師傅可否根據詞曲來譜音。”
“唱來聽聽。”
“仰飛鳥兮烏鳶,凌玄虛兮翩翩;集洲渚
兮優恣,奮健翮兮雲間;啄素蝦兮飲水,任
厥性兮往還。妾無罪兮負地,有何辜兮譴天?風飄飄兮西往,知再返兮何年?心輟輟兮
若割,淚泫泫兮雙懸!”
這是西施對范蠡唱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李雪顏也只偶然聽見,覺得不錯便記下來
,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處,
李雪顏唱完,半響沒有動靜,只見那秦天
呆呆的坐着,
“秦師傅,秦師傅。”
“啊……什麼?”
“我唱完了。”
“這曲可是姑娘寫的?”
“不是,聽來的。”
“在下剛纔失神了,姑娘見諒,還請姑娘
再唱一遍。”
“無妨。”
每年的尋歡樓花魁大賽,都引得全國各地
的人蜂擁而來,京城的酒樓客棧也因此大賺
一筆,
三王爺府
“三哥,今晚無事,咱們去尋歡樓坐坐吧
,聽說今晚會有驚喜。”
“本王對那些地方沒有興趣,七弟,你自
己去吧。”
說完,翻了個身子繼續看書,
“三哥怎麼變得越來越像四哥了。”
“王爺,九皇子來了。”
九皇子飛奔了進來,
“三哥,今晚帶我去尋歡樓看花魁大賽好
不好?咦,七哥也在呀”
“三哥你看,九弟難得出宮一次,咱們就
去吧。”
“那就去看看。”
“謝謝三哥。”
“還是九弟你面子大。”
夜幕如期降臨,今晚的京城格外熱鬧,小
販們遲遲未歸,燈火通明的街道上來來去去
的都是男子,只是他們都往一個方向去,那
就是尋歡樓。老鴇滿臉榮光的招待進來的客
人,
“鴇媽媽,樓上可還有靠窗的房間?”
“有,怎麼會沒有,王大人的位子早就給
您留好了。”
那位肥頭大耳的王大人高興極了,從袖子
裡拿出一錠金光閃閃的金子,
“還是鴇媽媽明事理,呵呵。”
“龜奴,快帶王大人上去。”
“是是。”
“呦,何大人來了,何大人怎麼許久都沒
來了,是不是忘記我們雨寒了。”
“怎麼會呢?大人我最近忙,這不得空就
來了嗎。”
“是是,房間給您留好了。”
“好好,這點銀子不成敬意,還請媽媽收
下。”
“何大人客氣。”
說着便把銀子瞧瞧收下,塞進袖子裡。
“呀,五爺來了,我可一直盼着呢。”
“聽說今晚有驚喜,媽媽可否透露一些?”
“我要是說了不就沒意思了嗎,五爺還是
等會自己看,包您滿意。”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說完,領着自己的小斯往樓上走去,有錢
就是爺呀,
“哎呀,這三位公子好面生呀,第一次來
我們尋歡樓吧,我們這的姑娘個個都是國色
天香,包您滿意。”
“老鴇,廢話少說,可還有靠窗的房間。”
“真不巧,你們來晚了,我們這樓上的房間都被包下了。”
“這個可夠?還請媽媽通融通融。”
鴇媽媽一看,原來眼前三個是大金主呀,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鴇媽媽接過元景炎手裡的銀子,
“那個誰,快帶這三位爺到樓上去,記住,要靠窗的。”
“得嘞,三位爺請隨奴才這邊走。”
“嗯。”
一眨眼的功夫,樓上樓下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大堂裡更是人滿爲患,鴇媽媽看看人差不多了,便姿態萬千的走上臺,
“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又到來了,感謝各位能來參加,咱們還跟往年一樣,姑娘們抓鬮上臺表演,由各位爺來決定今年的花魁。最後出價最高的人可與今年的花魁共度良宵”
“好。”
下面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掌聲,第一位姑娘抱着琵琶便上來了,
“小女子元香,給各位爺請安了。”
說完,便嫋嫋的坐下,一手扶着琵琶,另一隻手五指併攏,彈唱了起來,一曲《陽春白雪》爲她博得滿堂彩,女子站起來,走下臺去,第二個便上臺來了,
“小女子惜文,給各位爺請安。”
奏樂聲想起,便見這個女子跳動了起來,嬌聲嚦嚦,珠簾輕拂,豔光微閃,美人羞出,高綰雲鬢,面罩薄紗,輕裹紅羅,手挽碧綾,赤足如蓮,嫩白如玉,凌波微踏,飄然而來,觸目所及,那猩紅地毯好似化爲一泓赤水,托起一朵罌粟,絕美卻致毒。因爲劇烈的舞動着,已蒙上一層薄薄的香汗。眼波輕送,藕臂輕勾,指間若牽着絲線,一揮間便將其目光縛住,全身都若無骨一般的柔軟靈活,每一寸肌膚都在舞動,細腰如水蛇似的旋轉扭動,一雙修長圓潤的玉腿在月白的紗裙裡時伸時屈,若隱若現……輕盈躍起,在空中拋出紅紗,落在地上時卻只稍發出如葉落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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