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小姐,該起了,夫人說讓您去前廳吃飯。”
“進來吧。”
一番梳洗之後,李雪顏帶着秀秀向前廳走去,只見今日李雪顏身穿一件淺粉色煙紗碧羅裙,外面罩一層金色薄紗,裙襬上繡着銀色的雲朵,三千墨發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僅用一根質地一搬的玉簪子固定住,而其餘的便垂在頸邊,襯得她膚白如雪,氣質出塵。一進門,便見母親一人坐在桌子邊,
“女兒給孃親請安。”
“快起來,來,坐這裡。”李夫人指着自己旁邊的位子
“是,孃親,爹爹呢?”
“你爹上朝去了,差不多該回來了。這麼多年,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還是第一次”說完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娘,以後女兒天天陪您吃飯,您快別傷心了。”“好,好,我的女兒長大了。”這是,管家進來了,“夫人,老爺回來了。”母女兩急忙站起身來,不一會兒,便見李庭芝穿着朝服走進來,
“女兒給爹爹請安。”
“嗯,起來吧。”
李庭芝這才仔細打量自己的大女兒,昨晚倒是沒看清楚,她像極了一個人,卻說不清楚哪裡見過,是個美人,比起京城第一美人也絲毫不遜色,說話語氣不知不覺和緩了許多,
“你們都坐吧,我去內室換件衣服便出來。”
不一會兒,便見他換了平常的衣服出來,不愧是文官,文人墨客的氣質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一看便是飽讀詩書之人。剛坐下,管家又進來了,
“老爺,二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
“女兒給爹爹,孃親請安。”“景煙見過姐姐。”李雪顏站起身來
“妹妹有禮了。”
“都坐下吃飯吧”
“爹爹,這是最愛吃的小菜,來,多吃點。”李景煙笑道。
“好”她同時還不忘用挑釁的眼神瞥了一眼李雪顏。李雪顏心裡冷笑,這是無聊至極。李夫人看一個庶女欺負到自己女兒頭上,心中不快。
“你們站着幹嘛,竟然讓二小姐親自給老爺夾菜,做丫鬟做的事。”在座的都聽出了夫人話中的諷刺。
丫鬟們急忙跪下“夫人息怒,是奴婢們的錯。”
“孃親別怪罪他們,是景煙的錯,景煙見爹爹胃口不佳,便自作主張給爹爹夾了菜,還請孃親見諒。”好一個李景煙,暗喻李夫人不稱職。
“好了,夫人,作爲當家母你應該大度一些,不然惹人笑話。”
“是,老爺”李夫人幹瞪了李景煙一眼才繼續吃飯。
碧水苑。
“小姐,方纔雲兒姐姐和雁兒姐姐回來了,帶來消息說,三王爺府的管家派人來醫館說是他們家王爺醒了。”
“嗯,知道了,讓她們自個忙去吧。”說完秀秀便出去了。李雪顏打開首飾盒的最底層,那裡有一個暗格,裡面安靜的躺着一疊紙,輕輕取出來,上面畫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李雪顏笑了笑,自己畫的現代手術用具怕是這輩子都打造不出來了吧,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能工巧匠來打造它們,嘆了一聲氣,便放了回去。
幾日後的清晨,“小姐,二小姐來了。”雲兒在門外稟告。
“她來幹什麼,難道又是來欺負小姐的?”秀秀生氣的嘟囔。
“去會一會不就知道了。”李雪顏笑着說。
“雲兒,帶她去正廳歇着,我稍後便來。”
“是”
越一盞茶的功夫,便見李雪顏笑着走進來,“妹妹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逛逛?”
李景煙看着走進來的李雪顏,一身粉色長裙配以銀色坎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渾身上下散發着清新自然的氣息,李景煙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更多的是妒忌。只是一瞬間,便又換上了笑臉。
“姐姐倒是越發標誌了,還是你這碧水苑養人呀。”
“妹妹快別說笑了,我這有什麼好的,哪及妹妹翠萍園的萬分之一,不過要是妹妹願意,我自是願與妹妹換。”
“妹妹可不敢奪人所好,這碧水苑還是最適合姐姐。”說完掩嘴而笑。
李雪顏嘴角的笑意越發冷清,這學士府怕是無人不知者碧水苑是座廢棄的院子,這裡常年失修,野草橫生,房屋破舊,連青石板都沒鋪,路上全是泥濘,連府裡最下等的奴僕怕也住的比自己這個嫡出的小姐好。
“前幾日爹爹還提起讓我搬到芸祥閣,我想着那裡太熱鬧變回絕了,倒還是我這碧水苑清靜,不過也時常有些野貓野狗清早的饒人厭。”秀秀笑出了聲。其他幾個丫鬟使勁的憋着。
“秀秀,去廚房端來早膳,不知妹妹用膳了,要是沒有,就在這裡吃吧。”
“是,奴婢這就去。”
本想好好教訓一下那賤婢,竟然如此無禮,沒想到李雪顏把她支開了,恨得她咬碎一口銀牙。
“妹妹來時便吃過了,那就不打擾姐姐用膳,熙兒,我們走。”
學士府花園
“小姐,老爺真是偏心,您多次懇求老爺搬到芸祥閣老爺都沒答應,差點讓那賤人白撿了個大便宜。”熙兒爲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爹爹真是偏心,那賤人真是好命,我不服。”李景煙面露狠色的說。
“小姐,奴婢倒有一記……。”
翌日,“小姐,聽說二小姐邀請了別府的各位小姐來府裡遊玩,說是辦一個什麼才女大會。”秀秀邊給李雪顏梳髮髻邊說。
“她倒是把自己當學士府的嫡小姐了。”雁兒捧着洗臉水進來,不服氣的嘟囔着。
站起身,接過雁兒遞來的手帕“隨她去,能捅破天不成。”
用過早膳,便見雲兒急急忙忙跑進來。
“你這丫頭,怎麼變得和秀秀一樣莽撞。”李雪顏打趣的說。
“小姐,小姐……剛纔二小姐身邊的熙兒來過,說……說是二小姐請您巳時(北京時間09時至11時)到花園一聚。”雲兒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雁兒急忙遞過一杯茶給雲兒“你慢點喝”
李雪顏陷入了沉思,李景煙在學士府明目張膽的辦什麼才女大會孃親沒有阻止,以孃親的脾氣怎麼會容忍一個庶女出盡風頭?
“秀秀,這才女大會年年都在學士府辦嗎?”
秀秀嘆了一口氣,小姐自從一年前被二小姐推下水後變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卻突然有了一身出奇的醫術,人也變得聰明瞭,自己還是喜歡現在的小姐。
“不是的,小姐,不只有才女大會,還有賞花大會,不過賞花大會是在宮裡舉辦的,每年的才女大會結束後便是賞花大會。只有嫡出子女才能參加,但唯一的要求是未出閣的女子和未婚配的男子方可。”
李雪顏不禁失笑,這不是古代版的相親大會嗎?
“小姐,你怎麼還笑呀,您每次……”
“我每次怎麼了?”
“您每次……每次都是哭着回來的。”
“這是爲何?”
“因爲二小姐帶頭要您上臺表演,您每次都被嘲笑,然後從花園一路哭回碧水苑。”秀秀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屋裡的人都聽清了。
“你覺得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李雪顏嗎?”
“對呀,小姐最厲害了。”丫頭們齊聲說。
‘我佔用了你的身體,最爲回報,我會替你把從前所受的屈辱向他們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李雪顏在心裡默默發誓。
一身淺黃雲煙衫,黃色古紋雙碟雲形千水裙上繡着金色蘭花,襯托出其身形優美凹凸有致,尤其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最爲顯眼,滿頭青絲輕輕挽起,以一根鏤空蘭花玉質金步搖點綴,發臉蛋清麗如月,眼神清冷似水,彷彿能看透一切。一出現在花園,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她就是學士府嫡出的小姐嗎?長得真漂亮。”一個稚氣的女孩子說
“妹妹你第一次來參加,不知道也難免,我和你說……。”
“真的嗎,我看不像是一個人,是不是撞邪了?”另一個女子湊過來。
聲音不大,但離得近的幾個都聽見了,大家齊齊往後退,生怕沾染了什麼。
找了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你們知道嗎,四王爺和六公主也回來參加。”一個身穿紅衣長裙的女子說。
“真的?我也聽說了,還不信,看來這是真的。”另一名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子說。
秀秀附在李雪顏耳邊說“小姐,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是翰林院侍讀學士的女兒,名叫劉玉珍,他爹爹和老爺是同僚,那個穿鵝黃色的女子是宣撫使的女兒,名叫夏青瑤,她們以前都幫着二小姐欺負您。”
“呀,小姐,我看到表小姐了。”順着秀秀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女子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綠色裙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七寶玲瓏簪。正在人羣中尋找什麼,看到了李雪顏,笑着走過來,
“原來表妹在這呀,害得我好找。”
走近一看,這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李雪顏急忙站起來“雪顏見過表姐。”
“咱們姐妹兩還客氣什麼。”
拉過李雪顏的手一起入座,
“上次的事謝過表姐了,要不是表姐,我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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