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告訴我,那日夜裡哪裡去了,是不是……。”
“表姐,你不要打趣我了,我是去……”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還行表姐給顏兒保密。”
“那是自然。”
正要繼續問,便見一個公公急忙跑進來,扯着嗓子喊
“四王爺到,六公主到。”
在座的馬上下跪行禮,“臣子,臣女見過四王爺,見過六公主。”
李雪顏快速的瞥了旁邊跪着的幾個人,發現他們行禮的姿勢都不一樣。
“大家都起來吧,不要因爲我們的到來而感到拘束。”四王爺和藹的說。
“謝王爺。”
等到王爺和公主坐下,大家才起身坐下
“表姐,每個人行禮的姿勢都不一樣,我猜是不是和父親的官階有關係?”
趙雅涵用讚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表妹“你猜的不錯,我朝等級森嚴,所以請安禮有差別,家父地位越低跪得越厲害。”
心中的疑問便有了答案,怪不得孃親對李景煙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怕是和爹爹的仕途有關,看那些小姐下跪的程度,家裡的父親官階最低的也有五品吧。
只見李景煙買着蓮花步慢慢的走進亭子裡,這做亭子比地面高出一些,卻能讓在座的都看清亭子裡的全景,
“多謝各位今日來我學士府參加才女大會,和往年一樣,我們上午先比才藝,下午再比文采,各位可自由上來表演,最終選出今年的才女。”
不遠處坐着幾位小姐,一臉不屑的看着李景煙,不是的搭上兩句
“你們知道嗎,李景煙她呀只是學士府一個姨娘的女兒。”
“不是說庶出的不能參加嗎?”
“你們都不知道吧,這學士府的嫡女是個呆子,所以不受寵,學士大人便把才女大會交給一個庶出的女兒主持,外頭都在傳學士府庶妹欺負嫡姐,姨娘打壓夫人。”
李雪顏轉過頭去,發現趙雅涵一臉怒色,拍了拍她的手背
“表姐,我沒事,快看,有人上去了。”
只見一名女子淺淡的橙紅顏色長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製雪白色的兔子絨毛,一條橙紅色段帶圍在腰間中間有着鑲嵌着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帶左側佩帶有一塊上等琉璃佩玉佩掛在腰間,一頭錦緞般的長髮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發箕下插着一排掛墜琉璃簾,更顯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畫着清淡的梅花妝,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
“她是誰呀,以前怎麼沒見過。”一女子說。
只見那女子向上座的王爺和公主緩緩行禮,
“臣女姓周,名安筠,是戶部侍郎之女,小女子不才,獻上琵琶曲《踏古》”
纖細的彷彿一折就斷的手指在那線上摩擦,琵琶發出清脆的聲響,真是應了那句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一曲終了,‘臺下’響起了叫好聲,那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尤爲賣力。
“小女子獻醜了。”說完便疾步走下去坐會自己的位子。
不一會兒,又一個女子‘上臺’。
此女子身穿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臣女姓鄭,名夢容,家父是太常寺卿,小女子才疏學淺,獻上一曲。”
見她輕撫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伴隨着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
綠紗裙白羽扇
珍珠簾開明月滿
長驅赤火入珠簾
無窮大漠似霧非霧似煙非煙
靜夜思驅不散
風聲細碎燭影亂
相思濃時心轉淡
一天青輝浮光照入水晶鏈
意綿綿心有相思弦
指纖纖衷曲復牽連
從來良宵短只恨青絲長
青絲長多牽伴坐看月中天
深吸一口氣,慢慢放鬆下來,但絲毫不失去那種感覺,韻味。繼續最後的演奏。直到最後一個尾音結束都是全神貫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
衆人還未回過神來,便見她起身行禮。
“小女子獻醜了。”
“啪啪啪,好琴,好曲,鄭小姐有一顆玲瓏心呀。”
“多謝四王爺誇獎,小女子不敢當。”
看到她得到四王爺的誇獎,許多小姐爭着上臺,以古箏表演居多,不過最吸引人的便是大理寺卿的女兒,用蕭吹了一曲《香山射鼓》,倒是贏得了滿堂彩。
見無人再‘上臺’,大家作勢要去休息,只是,李景煙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等等各位,還有一人沒有表演。”
衆人都在尋找李景煙所說的那位,
“姐姐,你在那呀,快過來,大家就等你帶來的驚喜了。”
聽到她口中的‘驚喜’,衆人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四王爺臉上沒有絲毫波然,六公主一臉期待,並不知所謂的‘驚喜’指什麼,表姐臉色難看,定是氣着了。
李雪顏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似乎衆人再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衆位小姐才藝驚人,我的拙技難等大雅之堂。”
“姐姐快別謙虛了,你可是代表咱們學士府,藏着掖着可不行。”
原以爲李雪顏又要嚇哭了,卻聽見
“妹妹剛纔不是說可自由上去表演,如今卻……既然代表學士府,妹妹自然也可爲府裡出一份力。”
李雪顏明知道庶女不可參加,偏要戳李景煙的痛處,
李景煙眼底閃過一絲恨意,馬上換上溫柔的笑容
“姐姐說笑了,妹妹身份低下,自是不能參加的。”說的雲淡風輕,讓人覺得她絲毫不在乎身份。
怡然的走上去“樂器我便不獻醜了,不如清唱一曲,唱的不好大家也別笑話。”
說完莞爾一笑,紅脣輕吐“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鄉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着處;/手把花鋤出鄉簾,忍踏落花來複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初壘成,樑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樑空巢已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爲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捧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污掉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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