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當然也是有目的的”,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飯的意思元景弘怎麼會不懂,當然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皇后娘娘請說”,
“待五王爺登基之日,便是我登上皇太后之位之時,成爲後宮最有權利的女人”,
“那是肯定的,皇帝的母后自然是皇太后,要是皇后能助我登上帝位,您的後半生必定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口說無憑,不如我們二人各自拿出一點誠意來”,
“皇后娘娘想怎麼做”?
“本宮告訴王爺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至於王爺嘛,娶雅兒爲王妃如何”?
“南雍雅公主心不在本王這,怕是強娶她也不會答應的”,
“此事只要五王爺答應下來就是,剩下的本宮自會說服雅兒的”,
“那本王就應下皇后娘娘的要求,那皇后娘娘想告訴本王的是……”,
“今早本宮在皇上那裡得知,元景炎墜崖之前曾派他的貼身侍衛前去調查過你,說五王爺你私自調換守城將領,如今人家府中的侍衛已經將衆位的聯名上書遞交到皇帝那裡去了,五王爺可要小心了”,
元景弘一驚,沒想到元景炎既然知道此事,自己做的如此天衣無縫,他是怎麼得知的?如今元景炎是否還活着一時間不能確定,元景弘思量着要不要將元景炎有可能尚在人間的事情告訴皇后?後來仔細一想,還是暫且先緩緩吧,證實之後再說也來得及,
“多謝皇后娘娘提點,本王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就好,你安心去做事,本宮來安排你的婚事”,
“那就有勞皇后娘娘費心了”,
“一家人不必客氣”,
元景弘翻了一個身,依舊是毫無睡意,一個原因是因爲皇后所說之事,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要娶南雍雅了,那自己的‘碧兒’怎麼辦?自己答應過過她此生定不會辜負她的,沒想到……,最後,元景弘脆從牀上坐起來,許久沒有見‘碧兒’了,元景弘決定今夜去她下榻的客棧走一趟,順便告知她此事,他相信‘碧兒’會理解自己的苦衷的,想着,元景弘便騎馬離去了。 客棧裡只留下了珠兒一人,毛寧出去找雁兒好幾天沒回來了,一個時辰之後,
“籲……”,
元景弘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衝進了客棧,店小二一眼就認出了元景弘,他可是客棧的大金主,能不認識嗎?所以他也沒有上前招呼,元景弘徑直上了樓,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毛寧”?
珠兒走出雁兒住的房間,
“公子”,
“夫人與毛寧呢”?
珠兒一震,難不成少爺還不知道夫人失蹤的消息?那自己該如何回答?
“毛大哥出去了,夫人她……”,
“這麼晚了夫人去哪了”?
“奴婢……”,
珠兒支支吾吾半天說其中不出話來,元景弘便知道定有什麼蹊蹺,饒過珠兒便走進了雁兒的房間,珠兒想要阻攔時已經來不及了,唯有跟了進去,元景弘四處看了看,這屋子的椅子上都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了,估摸着最少五日沒有人住過了,
“說,夫人去哪了?毛寧又去哪了”?
元景弘暴怒了,他最見不得的就是下屬欺騙自己,珠兒被他的威懾嚇的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的說道,
“七日之前夫人留下一封書信就消失了,毛大哥出去尋找她,一直沒有回來,剩下奴婢一人在客棧裡等消息”,
“七日之前”?
元景弘回憶起毛寧最後一次來見自己是五日之前,那麼……,好你個毛寧,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欺瞞自己這麼久,元景弘眼中滿是氣憤,真是無法無天了,他眼中可還有自己這個主子嗎?
“書信如今在何處”?
“在毛大哥身上”,
“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珠兒退了出去,直到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撲通撲通的直跳,雙腿也是隻打寒顫,
“來人”,
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屋子裡,
“王爺”,
“立馬傳毛寧回來,王爺要親自問罪”,
“遵命”,
那名被元景炎放掉的暗衛正艱難的往回趕,因爲重傷使得他無法運用起輕功,所以只得僱一匹快馬,馬背上的顛簸似乎要將他的心肺都顛出來一般,他強忍着痛意,艱難的拉住繮繩。毛寧正往京城的方向趕去,一路他都沒有發現‘李碧’的蹤跡,這讓他感到很失望,都這麼多天了,眼看着就要到達京城了,爲何都沒有遇見,難不成是自己選錯了方向?毛寧決定明日繼續往前走,凡是入京的馬車人流,全都要經過燕州,自己就在那守着,一定會遇上的。
“爺,可以啓程了”,
“恩”,
元景炎在房間裡應了吳堅一聲,隨後緊了緊李雪顏身上的披風,
“夜裡風大,仔細着了涼”,
“這離京越近,我這心中就越是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會發生似的”,
“你多慮了,一切都有我在,放心吧”,
李雪顏點點頭,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元景炎緊抱住李雪顏,二人從窗戶躍了出去,然後在屋頂上穿行着,迅速找到了吳堅所說的那個衚衕,發現吳堅已經在那等候了,元景炎徑直抱着李雪顏進了馬車,吳堅則是坐在馬車架子上另外一邊,示意馬車伕可以出發了,
“駕……”,
馬車駛離了衚衕,隨後加速駛離了官道,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出了城,李雪顏睏意襲來,趴在元景炎的身上就沉沉睡去了,元景炎調整了一下坐姿,抱着李雪顏二人便入眠了,馬車顛簸了一夜,第二日便到達了京門關,
“爺,咱們到了”,
元景炎小心翼翼的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去,這京門關比起京城的繁華來絲毫不遜色,不愧是進京的關卡,就連守備也格外的嚴格,馬車在城門口停下,吳堅付了錢之後便站在一旁等候,元景炎與李雪顏攜手走下馬車,馬車伕這才掉頭離去,
“王爺,有人在盯梢咱們”,
吳堅眼神格外的尖銳,一下馬車便感受到了四周投射過來的目光,元景炎嘴角微微上揚,
“隨他們去,咱們進城吧”,
“是”,
吳堅帶頭,元景炎牽起李雪顏的柔夷走在後面,三人在城門口接受了檢查隨後進了城,那一撥跟蹤的人也跟着進了城,
“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與履良匯合吧”,
“是”,
三人找了個小攤鋪子坐下,擺攤的是兩位年輕的夫婦,三人一坐下,夫人就迎了過來,
“三位要吃些什麼”?
“顏兒你決定吧”,
“就來三碗陽春麪吧”,
“好嘞,三位稍等,孩子他爹,三碗陽春麪”,
李雪顏四處張望,這京門關雖禮京城有一百里,但是繁華程度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算是第二個‘京城’了,這地方官員做的好,百姓自然也就也就豐衣足食了,李雪顏發現走來走去的百姓之中不乏他國之人,衣着打扮不同就足以區分了,李雪顏突然心中有了一個疑惑,
“爲何這有那麼多他國之人?倒是比京城大街上還要多”?
“你們是京城來的吧,這京門關是進京的必經之路,凡是往來的客商都要經過此地,這裡離城門口又近,所以都聚集在了此處,不過說起來這幾個月匈奴人格外的多,不知道是何原因”?
那夫人放下手裡端着的陽春麪繼續說道,
“三位慢用”,
元景炎與李雪顏對視一眼,二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來昨夜的談話,又是匈奴人,這幾個月突然匈奴人大量涌進京門關是否與太子與匈奴人‘勾結’一事有關呢?
“吳堅,一會吃完飯之後你帶着三王爺府的令牌去衙門走一趟,翻閱一下這些匈奴人來此都做些什麼買賣?住在何處?到底有多少人在冊登記了”?
“是”,
三人吃過早飯付了錢便風頭行動了,元景炎按吳堅說的地址帶着李雪顏前去與履善匯合,吳堅則是按照元景炎的吩咐辦事去了,兩人在街上閒逛着,完全無視身後跟隨着的‘尾巴’,
“你也想到了”?
李雪顏問道,
“恩,此事怕是沒有表面上看見的這麼簡單,匈奴土地貧瘠,糧食收穫極少,每年大部分的糧食都是從領國掠奪的,所以他們中的男子從一出生就習武,身體格外的強健,咱們元樑國與他們生意往來僅限於茶葉與瓷器,偶爾會做些絲綢買賣,所以在中原很少能見到匈奴商人”,
“這些匈奴人能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存活下來至今,本事可想而知,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弱肉強食,他們不殘忍,早就沒有今日的匈奴國了”,
李雪顏一句話點中其中的要點,元景炎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
“但願是我想多了,否則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戰爭之中最受害的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呀”,
李雪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元景炎見此轉移了話題說道,
“前面就是吳堅所說的朋來客棧了”,
李雪顏朝前望去,履善正站在客棧門口四處張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