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來到監牢,看到毅被折磨得傷痕累累,她的心都碎了,她知道,毅是爲了她,可是她卻不得不和毅分手。
“冰凝。”毅見到冰凝格外高興,他站起來,撲到門邊,向冰凝伸出手來。
“毅,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愛,我已經讓我哥哥告訴你了。”冰凝痛苦地說着。
毅沒有想到冰凝見他是爲了和他分手,他的心碎了,他發出絕望的叫聲:“不!”冰凝望了毅一眼,傷心地離去。毅喊着:“冰凝,你別走呀,別走?”可冰凝還是離去。
毅望着冰凝遠去的背影發出悲傷的哭泣聲。冰凝離開他後,一個醫生走進來,他手裡拿着針筒,後面還跟着幾個人。
毅驚奇地問:“你們幹什麼?”
醫生遞了個眼色,手下人會意地按住毅,醫生將針刺進他的胳膊。毅慘叫着,他被注射了毒品。
毅失蹤後,泉和小龍心急如焚,小龍每天都外出打聽消息,可什麼也沒有打聽到。泉的傷好了,他很想出去找毅,可小龍不讓他去。他想,毅一定是被人綁架了,而綁架毅的人,極有可能是當初綁架他的那夥人。他想到了毅的舅舅,決定去找他,儘管毅的舅舅恨他們,但總不會連自己的外甥都不管了吧。
當天晚上,天下着大雨,兩人冒着雨到毅的舅舅家去打聽,他們到了毅的舅舅家,敲門,出來一位下人,他讓他們等着他去通報。雨很大,風吹他們舉着的傘,泉奮力地撐着,怕風把雨傘吹跑,雨打在他們身上,泉把傘往小龍頭上移着,爲小龍遮雨。小龍推讓着,可泉硬把傘移到小龍頭上,給小龍擋雨,讓來讓去,兩人都打溼了。
一會兒,下人走來告訴他們。“老闆說了,他沒有外甥,也不想見你們,讓你們快走。”
小龍想說什麼,泉拉住了他,將他帶走了,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毅的舅舅不想見他們,也不想管毅,只有依靠他們自己了。
第二天,泉到報社,找到了李浩然,李浩然讓他放心,他們一定幫他打聽毅的下落,還問他想回報社嗎?泉自然想回報社,可不知道老闆的態度,李浩然說他們向老闆爭取,讓泉早日回報社工作。泉很感激他們。
毅在獄中受到非人的折磨,他被打得遍體鱗傷,還被注射毒品,他染上了毒癮,過了好幾天,才被放了出來。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大門。泉帶着小龍在門口接他。
遠處一輛轎車中,他的舅舅冷漠地看着這一切。他揮揮手,讓司機開車,司機發動汽車。汽車絕塵而去。
泉和小龍攙扶着毅,走到街上,叫了一輛人力車,將毅扶上車。到了家,他們下了車,泉和小龍扶着毅走進家門,他就像一個機械人一樣任由他們擺佈,神情都有些呆滯。泉將毅攙扶上樓,扶他到牀上。
“毅,這些天,你吃苦了。”泉解開他的衣服,看見他身上的傷口,眼淚一下涌出來。他聯想到了自己,“毅,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太慘了。”
泉爲他擦洗傷口,毅一動不動,讓泉擺佈着。“毅,你爲什麼不說話呀,告訴我,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這樣,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毅神情呆滯地坐在牀上,一句話也不說。一會兒,他變得狂躁起來。泉按住他,叫小龍來幫忙。小龍過來幫他按住毅,毅痙攣着,口吐白沫。
“快,送醫院。”
毅推開泉和小龍,衝到牆邊,用頭撞向牆。泉衝了過去,毅的頭撞在他身上。兩人倒在地上,泉痛得臉色發白,毅站起來,再次撞牆,小龍點了毅的穴道,讓毅失去知覺。
?小龍扶起泉,“泉哥,你怎麼樣?”
泉擺擺手,有些虛弱地說:“沒什麼。”他見毅倒在地上,便問:“小龍,你把他怎麼啦?”
“我只是點了他的穴道。”小龍說。
“你。”泉有些着急,怕毅有什麼危險。
“泉哥,你放心,沒事的。泉哥,你真傻,你怎麼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呀,毅哥是練過的人,他的力氣那麼大。”
“別說了,快送毅上醫院。”泉用力站起來,兩個人扶起毅。
他們將毅送到李醫生的診所,李醫生爲毅看病。
“李醫生,我的朋友怎麼了?”泉問。
李醫生告訴泉,“毅染上毒癮了。”
泉很吃驚,“什麼,他在吸毒,不,不會的。”毅染上毒癮,他在吸毒?
醫生讓他看着毅胳膊上的針孔,“他是注射毒品。不過從他身上傷痕累累來看,他不是自願的,而是被別人強迫注射的毒品。”
泉沒有想到,毅這些天受到這樣的折磨,他憤怒極了,“這幫畜生,太惡毒了,他們毀了毅呀,醫生,怎麼樣才能夠讓他解毒呢?”
“目前根本沒有好的解毒藥,只有看他自己能不能抗過去了,抗過了,就行。”李醫生邊給毅看病,邊說。
泉擔憂地說:“要是抗不過呢?”
“那就徹底毀了。”醫生也很憂愁。
“不,醫生,你要救救他,求你救救他吧。”泉急切地說。
“我只能幫一些忙,最主要的還是要靠他自己和你們。”醫生看着泉,很爲他們之間的友誼感動,他願意幫他們忙。
“他自己?”泉有些不明白。
“如果他有堅強的意志,你們也幫助他的話,他能戰勝毒癮的。”
泉看着注射了鎮定劑而昏睡的毅暗自下決心:“毅,我一定要讓你戒掉毒癮,讓你健康起來。毅,答應我,你是男人,你不能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