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委他們剛剛離開不久,趙子南帶着阿媚走進病房,不過,兩人都化了妝,沒有人認出來,病房裡邊沒有人。
阿媚問趙子南:“你的表哥呢?”
趙子南見病房沒人,知道事情走露了風聲,“走了。”
“是不是你與我們合作的事讓共產黨方面知道了。”
“不是,我覺得可能是昨天警察的搜查太明顯了。”
阿媚立刻拉着他趙出病房,坐船去蒲東抓泉,要不那條魚也跑了。
泉回到字畫店,見周圍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本來可以不進門,立刻悄悄離去,因爲他是化了妝的,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可是他不能這樣做,於是,他若無其事地走進店裡,卻見陳雪和小龍都在,他一怔,不過,他沒有理他們,而是走到店員阿祥身邊,問了他幾句,還拍着他肩膀,讓他好好幹,阿祥有些慌亂。而他卻神情嚴肅地將陳雪和小龍叫到樓上去。兩人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嚴肅,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跟着他上樓。
泉讓那個阿祥先看一下店面。阿祥點頭。
兩人跟着泉上樓,阿祥也悄悄跟着上去。
?三人走進房間,泉關上門,小龍和陳雪正要問他什麼,他制止了兩人,他發覺阿祥這個人有問題,想了一下,他便大聲地問:“桐仔,陳老闆訂貨的錢呢?”
小龍被問蒙了,他從來沒有接到過什麼陳老闆的錢呀,這泉哥是怎麼啦,他看着泉那嚴厲的目光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丟了。”小龍正想辯解,泉不讓他辯解,罵到:“你混蛋,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好幾千呀。”
?小龍又傷心,又委屈大哭起來,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冤枉,泉哥這是怎麼啦,他還想說什麼,“老闆。”
“我不想聽什麼解釋。”他一掌將小龍推倒,小龍倒在地上哭着。
泉不理他,壓低聲音問陳雪:“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不是說過別回來嗎?”
陳雪也小聲地說:“我不放心你呀,那邊的事已經辦好了,李嫂知道了,她會安排的,是我求李嫂同意我回來的呀”
“爲什麼要這樣做?”
陳雪撲到泉的懷裡,說:“我愛你,泉哥。”
泉推開陳雪,“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快收拾東西,立刻轉移。”
“我不走。”
“陳雪,這是命令。”
“我難道不能代替冰兒姐姐嗎?”
“你永遠代替不了冰兒。”
“我不信,我也可以像冰兒那樣,爲你死。”
“陳雪,現在不是讓你死的時候,你要好好活着,你和小龍都要好好活着。陳雪,請幫我關心一下冰凝,開導她,讓她走正道。我最牽掛她了,你們是好姐妹呀。”
“泉哥,我聽你的。”陳雪看着泉點頭。陳雪把一些重要文件收好放在包裡。
泉正要繫繩子,突然看到窗戶下面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他意識到下面有人,其實,他也想到過,上次他們是從後窗逃生的,而這次後邊已經不再是安全道路了,於是,他想,讓他們走前邊。
泉扔下繩子,轉過臉,“陳蘭,你跑回來幹什麼?你不是回孃家了嗎?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陳雪很愕然:你怎麼啦。
“我被你逼瘋了,你總懷疑我和別的女人好,今天來個女顧客你也懷疑,好,我就是和她好了又怎麼樣。”
陳雪想說什麼,泉不讓她說:“你不就惦記着絲綢店嗎?我把它送給那女人又怎麼樣?我就是一把火把它燒了,也不會給你。”
“好,姓李的,你太絕情了,你在外邊的風流事我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在忍,你居然敢這樣,告訴你,有我在,這絲綢店你別想給別的女人,也別想燒掉。你讓我走,我走,我回孃家找人,我會回來的。”
陳雪衝到門邊,這時,泉突然預感到什麼,他拉住陳雪,說:“陳雪,對不起。”
陳雪明白過來:“你是在演戲。”
泉點頭。
“你懷疑阿祥?”
“下面還有特務。”
“那,你是說要燒絲綢店。”
“別說了,你明白就好。”泉抱住了陳雪,對她說,“陳雪,如果我們能脫險,我一定不再把你當妹妹。”他真心接納了這個姑娘,因爲她的勇敢,就像當初他不離開冰兒一樣,陳雪明明脫險了,卻要回來與他共赴危難,這讓他很感動。
“把這交給老周。”泉拿出手槍和子彈交給陳雪,陳雪把它放進包裡。陳雪眼淚流了下來,這是她等待了許久的話,今天泉終於說出來了。她很高興,泉承認了她,她和冰兒一樣。“泉哥,我等你。”
“好了,你走吧。”
泉放開陳雪,陳雪拉開門,衝出寢室,下了樓。陳雪走出絲綢店,她真的哭了,她知道,不是演戲,而是泉哥認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