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雲沫覺得周身暖意融融,筋骨舒服,這才緩緩的睜開眸子。
她睜眼,入眼,便是遠處延綿的青山,翠鬆俊柏十分清晰的映入眼簾。
雲沫眸子閃了閃,有些驚詫。
記得,上次練完一個周天,她僅覺得耳聰目明瞭些,這次煉完一週天,竟能清楚目視這麼遠的物體。
……難道是仙源福境靈氣充沛的原因,在這裡面修煉,能事半功倍?
……
“小主人,爺託着你走,你可還舒服,可還滿意?”
“嗯,很舒服,很滿意。”
“既然舒服又滿意,你是不是該感謝爺一下?”
“……感謝你一下,怎麼感謝?”
“就是……就是下次還給爺帶豬腿來,矮油,小主人,你非要爺說得這樣直白。”
“金子,豬腿是孃親買的,你想吃,得去問問孃親。”
“吼,不要,主人是暴力狂,虐獸狂,男人婆,爺不敢問。”
“金子,你不是不喜歡吃豬腿嗎?”
“其實……其實豬腿也不是那麼難吃,爺忍一忍,還是能夠接受的,小主人,主人最疼你了,你去給主人說,主人一定會答應的。”
“好吧。”
“小主人最好了,吼吼,最好能帶兩隻。”
雲沫收回視線,平息起身,心裡還在暗自雀躍自己修煉能如此神速,雲曉童與金子的對話便傳進了她的耳中,對話聲很清晰,就像兩個小傢伙在她身邊似的。
她修煉的時候,兩個小傢伙跑遠處去玩了呀。
這……怎麼回事?
她本能的往身旁看了幾眼,哪裡有云曉童和金子的蹤影,那一人一獸,此刻正在遠處的草坪裡躺着,雲曉童正枕在金子圓鼓鼓的肚子上。
雲沫更是驚喜,短短時間,她的修爲又精進了不少,不僅可以目視遠方的物體,還能辨別遠處的聲音,果然,在仙源福境裡修煉事半功倍,按照這樣的修煉速度,解開紅靈地,聖靈湖,仙源洞的封印指日可待。
“孃親,孃親,我回來了。”片刻後,金子託着雲曉童從遠處走來。
一人一獸走到雲沫身邊,雲曉童從金子身上翻下來,拉着雲沫的手,道:“孃親,金子還想吃豬腿肉,下次趕集,能不能再買。”
雲曉童話音落,金子腳下一滑,摔在地上,一聲哀吼。
“小主人,咱倆的秘密,你怎麼都說出來了。”
雲沫將雲曉童拉進懷裡,脣角一勾,微微一笑看着金子。
金子被她陰森森的眼神盯得毛髮豎起,有種夾起尾巴想逃的衝動,“吼,主人,你笑得有點猥瑣。”
“金子,你過來。”雲沫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對金子招了招手。
“爺不過去,絕對不過去。”金子抖了抖脖子上的毛,猛搖頭。
主人笑得這般陰險,一定沒它好果子吃。
“誰是暴力狂,虐獸狂,男人婆?”雲沫上前幾步,彎下腰,一把將金子提起。
金子被懸在半空,四蹄亂蹬,亂舞,“矮油,主人,你最美麗,最動人,最溫柔,你是爺心中的女神,那些話,絕對不是爺說的。”
“是嗎?”雲沫撥弄着金子的大尾巴,拔了它幾根金毛玩耍,再瞧瞧它拍馬屁的萌蠢樣,心中好笑。
這貨是萬壽之王嗎?她怎麼覺着這貨距離萬獸之王的逼格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反而更像一個逗比加絕對的吃貨。
“是的。”金子揮舞着前爪,突然,它大眼一亮,“主人,你的修爲又精進了。”害怕雲沫繼續折騰它金燦燦,無比珍貴的毛髮,它趕緊轉移話題。
“孃親,金子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它一次吧。”雲曉童瞧着金子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向雲沫求情。
畢竟金子是他的坐騎,外加枕頭,不能見死不救。
“再在背地裡罵我暴力狂,虐獸狂,男人婆,往後,就別想再吃豬腿了,連豬毛都別想了。”雲沫本就是逗着金子玩,雲曉童幫忙求情,她便將金子丟在了地上。
“主人,爺再也不敢了。”金子蹲坐在雲沫腳邊,合着兩隻肥前爪,學人模樣,將自己的嘴巴捂上。
主人現在能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往後,它說話可得小心,尤其是說主人的壞話,絕對不能讓主人聽見了。
吼,它是苦逼的萬壽之王。
估摸着,外面已經過了響午,雲沫見雲曉童玩得小臉通紅,幫他擦了擦額角的細汗,溫笑道:“童童,時辰不早了,咱們得趕緊出去了。”再不出去,驢棚裡那位大爺醒來,該起疑了。
母子二人無聲無息回到茅屋,雲夜還在驢棚瞌目打坐,看似已經進入了入定狀態,並未發現任何端倪。
第二日,依照約定,聞香樓的夥計趙小福趕着馬車上雲沫家提觀音豆腐。
大清早的,一輛高大的篷布馬車停在茅屋門口,很是顯眼,引起了不少村人的注意,也讓不少人妒紅了雙眼,最眼紅就屬雲春生家的幾個女人。
雲春生家與茅草屋就一牆之隔,幾個女人隔着矮矮的黃泥巴牆,將那馬車的模樣瞧得清清楚楚。
“誒,大姐,剛纔進去茅草屋的那男人是誰?咋沒見過?”周香菊正好上雲家串門,趕巧就看着趙小福進了茅草屋。
“嘖嘖,這樣高大的篷布馬車,起碼得值這個數。”說着話,周香菊一臉羨慕,比劃了一個手勢,“莫不是雲沫這賤骨頭最近上廁所,在茅坑裡揀了金子,交了好運不成,不僅吃香喝辣的,還勾搭了這樣的富貴男人。”
“還能是誰,用屁眼想都知道是野漢子。”周香玉嗤了一鼻子,瞪着一雙尖細老眼,眼皮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聞香樓的馬車,眼仁裡全是嫉妒:“有啥好羨慕的,那馬車再好,也不是雲沫那賤蹄子的,那男人再有錢,也是雲沫那賤蹄子偷的。”
“娘,姨,你們不覺得剛纔進去茅草屋的那男人很眼熟嗎?好像在哪裡見過。”隔着一堵矮牆,雲珍珠對着茅草屋看了一會兒,突然扭過頭,對周香玉,周香菊道。
“可不是麼,我也覺得有些個眼熟。”聽雲珍珠這麼一說,蘇採蓮也道。
“呀,是他,我想起來了。”她歪着頭想了想,突然一驚一乍的拍了一記大腿。
“咋呼個啥呢?”周香玉被蘇採蓮一嗓子震得耳窩子發痛,狠狠瞪了她一眼,“知道那野漢子是誰,你說就是。”
要是讓她知道,雲沫那賤蹄子當真偷了野漢子,她非鬧得全村都知道,讓她的名聲比狗屎還臭。
“娘,姨,那男人好像是聞香樓的夥計。”蘇採蓮趕緊道,說完,她看向雲珍珠,“小妹,趕集的時候,咱們見過的,就在聞香樓門口,你還記得不?”
雲珍珠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呢。”
“啥?雲沫那賤蹄子勾搭上聞香樓的人了?”周香菊睜大雙眼,望着蘇採蓮,雲珍珠,有些不敢置信。
“難怪,難怪那賤蹄子吃得起肉了,原來是去勾搭聞香樓的小白臉了,不要臉的*蕩婦,我呸。”周香玉罵罵叨叨,一臉唾棄的對着茅草屋。
四個女人望着那篷布馬車,嫉妒得心裡發癢,卻不敢上茅草屋找雲沫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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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會慢慢發家的呵,現在已經解決溫飽了,接下來會解決住房,咱們一步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