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危,有驚無險。”
姐妹一場,有今生沒來世,四姐對她算不錯,諸葛青煙心生同情,終究忍下半句話,保留犯小人三個字不說,她不知道說出去後,四姐會不會被驅逐出隊伍,正因爲一時的不忍,差點全軍覆滅。
“既然這樣,就走那條路吧。”
燕狂生隨便指了條路,衆人離開,在他們走後不久,紀念品等人也隨後跟着離去。
離開靈草園範圍,戰月蕘悄悄聯繫墨蜂:“蜂兒,你在幹什麼?”
“主人,蜂兒在拔草草呢,拔了好多好多。”
果然是它,戰月蕘暗喜,接着問:“水水裝完了嗎?有沒跟黑兒一塊?”
“纔不跟它在一塊,大賴皮。”
“你才賴皮!”
汗,墨黑怎麼也聽到了,兩個小傢伙眼看又要在神識裡互掐,戰月蕘頭疼喊停:“停,各玩各的,不許吵。”
兩個磁場天生不對的傢伙,真真令人頭疼,戰月蕘邊揉太陽穴,聽邊他們談路途趣聞,話最多的要數出雲宗大長老曹猛,這老頭子不是普通的健談。
有人開個頭,就能接着說出一大串,史記典故都引據,有這口才,擺攤賣東西絕對紅火。
想到那個情景,戰月蕘嘴角漾出大大的笑容。
“想什麼吶,笑得這麼甜,說來聽聽。”諸葛青煙擠擠眼,順手掐了一把戰月蕘的癢癢肉。
“哎,癢。”戰月蕘纖腰一扭,躲避時窺到曹猛長老一閃而逝的焦慮。
他着急個啥?
聽聞玲瓏世家此趟進去多數是出雲宗弟子,或許擔憂他們的安危的吧,戰月蕘沒太在意:“我們就這樣過去嗎?”
無心的問話,卻幫了曹猛一個大忙,“最好易下容,那裡現在一團糟糕,你是不知道,有人養了一隻紅毛怪鳥,特別愛搶死人手上的儲物戒,在魯家弟子那吃了癟,差點被人活捉,一怒之下破開禁地,把裡那些毒物全放出來。”
紅毛怪鳥,還愛搶儲物戒,聽起來怎麼跟某鳥的形像差不多?
戰月蕘再次瀑布汗。
諸葛青煙狐疑道:“難道這裡真的有靈獸宗弟子?東荒不是沒他們分宗麼!”
“也許吧,看來我們不想成爲炮轟對像,還真得易下容。”燕狂生摸摸下巴新長的鬍髭,眼睛左右張望:“路邊總歸不方便,得找間空屋,衣衫什麼的也得換一換。”
曹猛大喜:“要不由我帶路,小老知道前面山腳有間空院。”
“你知道的東西真多。”諸葛青彤冷不防搭上一句,諸葛青煙當即皺眉,或許……
“小老就是從那邊走過來的。”曹猛抹汗,急忙解釋清楚。
“她的話你聽聽就算事,不需放心上。”
當討厭一個人,看什麼都是錯的,燕狂生此時就是這種心態。
曹猛所指的空院走不到十分鐘已能窺見陳舊院牆,是間四合院,有空房三四間,三個女生足夠一人分一間,戰月蕘很滿意,她纔不想跟人同房一起換衣衫。
離院子大約有百米左右,墨玉突然出聲警
告:“想進你就進去。”
有陷井?戰月蕘突然側過臉,正好看到曹猛臉上那抹詭譎的笑容。
“裡面有埋伏,此人有問題,快退!”
曹猛笑容變僵,離他最近的燕狂生和玲瓏畢濤身上雙雙亮起銀光,身上法衣護陣開啓。
便是沒完成命令,也順利將人帶到,曹猛沒再掩飾自己的險惡嘴臉,他逃離時不忘舉掌,掌中靈力幻成一隻猛虎,矯健有力的後腿借地一蹬,一雙前爪拍向戰月蕘。
“壞我好事,去死。”
“天鎧現!”
戰月蕘身體起了變化,身體和四腳多了一副土黃色鎧甲,變成一個亦人亦獸的怪物。
是蟲是龍得溜出來看看才知曉,她要試試共享神通的威力。
然而一道白色身影比所有人想像中來得快,玲瓏畢濤掐訣,激活身上軟甲,險險擋戰月蕘身前,代她承受一撲之力。
唔!
悶哼聲中,玲瓏畢濤張嘴吐出一口黑血,胸口沉積的毒血吐出,他整個人變得輕鬆。
反之攻擊被擋,算是失手的曹猛臉上卻帶着恐懼。
“不……”
吶喊聲中,無火自燃,化成灰燼,風輕輕一吹沒了蹤影。
七大世家屬下宗門,弟子入門時,都必需發下天道誓言,終於不得對家族嫡支出手。
哪怕那人殺你全家,只要他一天身爲嫡子,你也不能動手。
條件就是這麼霸道不講理,曹猛攻擊戰月蕘卻被玲瓏畢濤擋住,實際等同於對玲瓏畢濤出手,違背誓言的下場是灰飛煙滅。
“沒事吧,小濤哥?”戰月蕘有點擔憂。
“好着呢,打出這口毒血,我的氣血順暢多了,小心點,我看屋裡的敵人不簡單。”不費吹灰之力滅掉一個叛徒,玲瓏畢濤戒備的同時眸底露出淺薄笑容。
是誰大夥已猜到七八分,除了紀氏,還有誰能鼓動七大家族門下人叛變!
“出來吧。”燕狂生拔刀出鞘,衝四合院叫喊。
玲瓏畢濤亦祭起寶塔,塔芒將諸人庇護在其中,三人迅速站好方位,圍成一個三角形,戰月蕘被圈在裡邊,而諸葛青彤則被拒在外邊。
掌聲響起,“運氣不錯嘛。”
戰月蕘擡頭,正好看到來人往臉上一抹,露出真容:“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終歸還是要死。”
“是你……紀念品!”玲瓏畢濤失聲:“你不是武尊麼,怎麼能夠進來,莫非……你就不怕陰溝翻船,我們家族進來的武皇聯手滅殺麼。”
“那也得他們堪破我真面目才行。”勝利在即,紀念品好心情微笑:“以我的身手,即便壓縮到僅有武皇修爲,放眼地宮,除了那些人聯手,誰能耐我何來着?想要戰功,冒險是必需的,何況我也不認爲這是個冒險。”
倘若來人,是紀家旁支的小武皇,他們還能鬥上一鬥,可是當知道是本身擁有尊階修爲的紀念品時,一下喪失了自信,尤其是這個冒牌十階武皇還帶着三個正牌武皇,六個武王武師。
“小蕘,此人攻擊,我最多能擋三下,
你有沒有親人,我讓爺爺把你的遺物送給他。”玲瓏畢濤開始安排後事。
親人?她的至親並不在天源,而南宮軒文的存在,戰月蕘並不想曝露:“小濤哥,他是武尊爲什麼沒事,嘯天前輩他們爲什麼會彈出去?”
燕狂生代爲解釋:“因爲他進來的時候壓縮了修爲,所以沒遭受排斥。”
“那如果他恢復修爲,又會怎麼樣?”戰月蕘歪頭問出她關鍵的話。
“誰知道呢!”燕狂生聳聳肩,面對死亡尚有心情說笑也就只有他:“反正好不到哪,要麼被滅,要麼被轟出去。”
戰月蕘眸光一亮,這時紀念剛已經出招,驚天憾地的一拳,拳影一分爲八,綿延襲來,每一個拳風都足以憾天。
四道光芒亮,除戰月蕘之外,四人同時祭起法寶,火樹銀花閃耀,嘭嘭嘭嘭四聲,四人勉強擋住萬斤重拳,先後摔退倒地,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陣形隨之混亂,本被三人護得死死的戰月蕘,卻成了唯一站立的風景線。
站在紀念品邊上的黃衫武皇露出獰笑,狠狠一掌拍來,想先將最弱的戰月蕘拍成肉醬。
“此人留着,我還有用。”
紀念品出聲,黃衫武皇掌風臨到跟前硬生生轉向,扇起一地枯枝碎石,拍向離他最近的諸葛青彤。
諸葛青彤來不及爬起,但她反應不慢,掌心符文亮起,一隻巨爪自背後撈起戰月蕘,堪堪擋在自個身前。
“諸葛青彤!”玲瓏畢濤厲聲咆哮,雙眼噴出怒火。
黃衫武皇想收手已來不及,又是嘭地一聲,戰月蕘也被拍飛。
別人是抗不住才摔倒,她是順勢倒地,人家落地氣血翻滾,她屁事也沒有,起來時雙手不停往身上抹。
看似抹拍去身上泥塵,事實真相,只有戰月蕘知道。
嗬!
紀念品第二波攻勢乘勝而來,依然是重重拳影,來勢洶洶,銳不可擋。
諸葛青煙擰起蛾眉,不應當呀,卦像上僅有血光之災,並無大難,爲何事實大徑相反?
眉心塔魂飛出,主動跟法寶融二爲一寶塔,玲瓏畢濤搖空一指。
咚!
拳與塔相撞,天地陡地一震,鏗鏘震耳,火花迸射。
寶塔被狠狠震開,最頂塔端裂開一條大縫,擊落地面,光華不在。
隱約聽到一聲哀嚎,一縷飛煙從中鑽出,轉瞬間沒入玲瓏畢濤眉心。
哇!他口噴鮮血,面色慘淡如白紙。
同是頂階家族子弟,除了有限幾個頂階天才,跨階挑戰幾乎是不存在,僅玲瓏畢濤之力,連紀念品拳力一半都承受不住。
碩大的拳頭在擊落寶塔後,繼續俯衝而下。
“不,我不要死!”諸葛青彤連滾帶爬躲離巨拳攻擊範圍,取出一張神行符往身上一拍,倉惶逃離。
先前攻擊戰月蕘的武皇連同其它另一位武皇共同追上。
主子說了,一個也不能放過。
巨拳即將落下,燕狂生已再次跟武魂融合成一柄寶刀,然而在他之前,地面上飛起起一塊人高土黃巨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