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粘液我有毒水,誰比誰強還不知道哩,先下手爲強,戰月蕘神識空間,毒潭水滲出如同外衣,從頭到腳全方位覆蓋,打學會行雨術起,空間毒水就沒再侵蝕過她的衣物。
“哎喲,痛死了,這是百毒泉液,你怎麼會有這東西,該死!”罵聲中,櫻魔樹抽回氣根如甩燙手山芋般,把人甩扔下地,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嗤嗤聲中,捆綁戰月蕘的氣根以雙眼可見的速度蝕爲灰燼。
“呵呵。”揉揉摔得有點痛的小屁屁,戰月蕘手捧着一些毒液笑問道:“你說這個呀,喜歡嗎?來,我幫你塗身上吧。”說完微傾掌心欲將手中黑潭水潑到櫻魔樹身上。
“哼,區區百毒泉液想殺我道行還差得遠呢。”櫻魔樹不屑冷哼。
“那你身子幹嘛抖個不停,恩?”戰月蕘小手往樹杆方向再移近一步,手心再往下傾十度。
“停,不許動!”櫻魔樹大聲喝罵,舞動的枝杆有支不小心打中她捧毒液的左手,數滴毒水從中濺出,彈到主杆上。
慘了,戰月蕘臉色一凝,先祖封印它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她只想嚇嚇它拿點好處,可沒想過下狠手,結果那幾滴毒水順着樹縫流進去,並未引起任何變化。
“看到了吧,還不快走,百毒液在上界只是地攤貨,怎麼可能傷得了我。”櫻魔樹洋洋得意道。
戰月蕘不信,怕肯定有它的原因,難道是?她想起之前被蝕化的氣根,璨然一笑手一揚,一團足球大小毒液懸浮空中,在靈力控制下變幻成各種形態:“傷不了你傷氣根總行吧,不知沒了它們,你靠什麼捕食,哼,甭以爲我啥都不知道,也不想想我姓月。”
樹臉由晴轉陰,櫻魔樹的天賦在殺戳,不在智商,戰月蕘三兩句話讓它誤以爲對方曉一切,忍痛劈斷自己五根腰桿粗的枝叉:“喏,給你,按協議一千年一根,共五根,拿完快走。”
沒想到協議是這個,地上每一根枝叉都有十多米長,戰月蕘摧動神識一下把它們納入自己的小空間,淡淡道:“協議完成,現在咱們談談損失賠償,你不會以爲,我就這麼算了吧?”
“你想怎樣?”樹臉很不悅,兩根枝丫交叉攔在樹身,像人類在抱胸談籌碼,聲音硬梆梆的。
“不想怎樣。”戰月蕘說出自己的要求:“精神損失費十根,我要的是櫻魔樹根,別拿不值錢的枝叉晃點我。”
樹根硬度是枝叉的數倍,那纔是製作法寶的好材料,難得機會不訛幾根是笨蛋。
對方是不是知道什麼?櫻魔樹上那雙凹凸的大眼不停閃爍,事實上,跟先祖協議是對方不傷它性命,但每隔千年必需提供一截長度不低於十米的樹根。
不論樹枝還是樹根,都屬於它修爲的一部份,不同的是一根枝叉從分叉到長成僅需百年,樹根則需要千年甚至更久,剛開始它乖乖履約,萬年前起,它提供的都是枝叉,一直這麼行事沒見對方抗議,怎麼五千年不見人來,一來就提出要根枝?而且恰好是十根?
“怎麼?不想給?”戰月蕘眉色一冷,口唸咒語,空中那團毒液瞬間分化成無數雨滴,如那黑色芝麻密密麻麻鋪在上空,靜待指令。
“給,沒說不給。”櫻魔樹心中抽疼,很不捨地飛出十條根枝,一一截斷:“拿去。”
戰月蕘暗爽,收走樹根後繼續道:“還有,你害我浪費了不少百毒液,是不是該被償幾百桶那可融萬物的粘液?”
她的獅子大開口嚇到櫻魔樹:“幾百桶?你當是它是泉水吶,那是我的精華,還幾百桶,一桶都沒有,去去去,找那位出血,別盡在這訛我。”
那位?也就是說還有一位有協議的妖樹,乍來天源家底薄,要寶貝她最喜歡,不過嘛,先解決這一位再說:“真的不給?”
她十指交叉作
勢掐訣,櫻魔樹臉色大變:“行,我給,不過我只能給這麼多,再多傷及我本源。”
它張嘴噴出一大團紅灰色粘稠**,體積想當於成年人泡澡用的木桶,戰月蕘知道這不是它的底限,不過見好就收的道理她懂:“行,就這些,找東西給我裝起來。”
櫻魔樹想盡快打發走瘟神,沒說二話又截下一斷枝叉,伸出數條根枝鼓搗,很快挖出一個盛放的木桶,爲兔對方挑刺,它還弄了個桶蓋,把粘液蓋得嚴嚴實實:“滿意了吧。”
“馬馬虎虎。”戰月蕘神識摧動,不光把木桶收入空間,連製作木桶剩餘的邊角料也不放過,蚊子再小也是肉。
“哼。”櫻魔樹收起完全扭曲變形的樹臉,恢復初見時的美。
“等等!”
“幹什麼,還不滿意?”
枝杆無風狂舞,樹身突出兩隻充滿暴虐的眼球,真要提點什麼,戰月蕘懷疑對方會拼命:“別急彆氣,咱是文明人,言而有信,沒出爾反爾的習慣,只想問幾個問題罷了。”
文明人?櫻魔樹冷哼,就沒見過比強盜還兇殘的文明人:“你說,我不保證一定回答。”
“你說的另一個妖樹在哪裡?是什麼品種,攻擊力如何?還有,這裡有沒有靈品泉眼?”戰月蕘問道。
“啊,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櫻魔樹上浮出一個生動無比的哭臉:“他總說我笨,被賣還幫數錢,這下說中了。”想起被訛走耗損上萬年修爲的根枝精華,淚水吧嗒吧嗒地流下。
戰月蕘趕緊翻出瓶子裝起來,樹的眼淚說不定是寶貝呢,櫻魔樹一看,抽抽嘴,不哭了。
“咦,怎麼不哭了?哭啊,這水說不定拿出去有大用。”她擡頭,看到一張便秘的樹臉。
“把東西還我。”
樹枝彎下,無數葉子攏成一隻大紅手,它欲索回自己之前拿出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