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中,聲音遠遠傳來,雖不是十分清楚,但也能聽個大概,黑白二侍臉色齊齊一變。
戰月蕘看不到,不代表其它人看不到,遠方天空,北辰無悔在三人的圍攻下,情況汲汲可危。
“守文,你把本尊抱過去,我先行一步,守武,你在這看好月蕘,阻止她衝動。”
“主子,不行,你不能曝露。”兩人齊齊搖頭。
“你們以爲,水木宗幹掉無悔,會放過我們嗎?這些年沒有他的庇護,我早就化成毒泥,孤從來不是冷血之人,現身又何妨,大不了一死。”紅爺說完只見紅光一閃,就沒了影兒。
“小白,一切拜託了,不能讓主子本尊受傷。”小黑無力阻止,只能含淚囑咐。
“放心。”小白點暈北辰風雲,鄭重承諾道:“我在主子在,我死主子也會活着,等我們歸來。”
唳!
清亮的鳳鳴聲響起,混戰中,突然冒出一個身披紅衣的紅髮美男張狂道:“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竟然破壞本帝的水池,死!”
“你,你又是誰?”水木宗產暫時停戰,他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這男子,難道對方是武帝?不對,它說該死的人類,難道它不是人?
“哈哈,闖進本帝的地盤,竟然問本帝是誰!”紅髮男子突然消然,天空中多了一隻紅色的龐然大物。
那是一頭鳳,他們從古書上看到過,天源消失上萬年的神獸。
砰!
一位水木宗太上,趁北辰無悔愣神之際,一掌拍出,轟地一下把人拍落天空,生死不知。
“死,統統給本帝去死!”
暴怒的鳳凰一聲長嘯,身上紅羽色澤越來越赤豔,如那盛開的火花,張狂飛舞,鳳頭高高昂起,鳳喙大張,口中冒出數團火焰,呼赤呼赤衝向衆人。
“涅盤之火,閃,快閃,不能被火球擊中。”水宗主等
顧不上重傷在身的北辰無悔,個個抱頭鼠竄。
鳳的一生共有九次涅盤,每死一次,實力都會更強橫,它體內的真火,勝過世間絕大多數靈火,傳說被它的火沾上,要麼化灰,要麼涅盤,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啊,啊,啊!
果然,幾個來不及逃脫的宗門長老,先後發出數聲慘叫,盡數化爲煙燼。
發出這麼些火焰後,這頭鳳恢復人身緩緩降地,一臉疲憊,邊上守候的小白立刻迎上去。
他接過本尊吩咐道:“無悔受了重傷,你馬上帶他離開養傷,北辰主家人未來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現身。”
“那你呢?”小白問道。
“我還有小黑,還有月家,只要無悔不死,水木宗不敢拿我怎樣,最多捉起來囚禁。”
他不提囚禁還好,提到這個,小白臉上緊張立現:“可是主子,你的毒,萬一發作……”
“船到橋頭自然直,孤晉升武帝日子尚淺,又要壓制劇毒,已無力再攻擊,快走,省得他反應過來回頭一鍋端。”說完紅爺抱着本尊迅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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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戰月蕘不停來回走動:“小黑,你說那隻禿毛雞靠不靠譜?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話音剛落,院子裡多了兩個人。
正確來說是一大一小均躺在地上的活人:“你老公我不靠譜還有誰靠譜。”
“回來啦?爺爺呢,小白呢?”戰月蕘眼珠四下張望,沒看到其它兩個人。
“他們找地方養傷去了,女人,你自由了,月家很快會來接你。”紅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摟住她,在脣上狠狠親上一記,閉上眼,身子慢慢縮小,再次變成一隻禿毛雞,一隻閉上眼的禿毛雞。
“紅爺,紅爺,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戰月蕘提着它翅膀不停搖晃:“小黑,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剛有
看到天上那團紅光吧,那就是答案,主子消耗太大,昏迷過去,先離開這裡吧。”小黑表情暗淡,手一翻,地上多了一隻船,這隻船不大,只能勉強站下三五個人,他抱起北辰風雲踏入其中:“快點,遲則生變。”
“不用收拾一下?”戰月蕘看了下山頂,那裡有一片靈草,是爺爺親手種下,值不少錢。
“身外之物,保命要緊,這裡是水木宗的地盤,快點進來。”小黑掏出幾枚兩指見寬的靈石塞進小船的源力中樞,在戰月蕘進來後,掐出一道法訣,船兒穩穩向一個地方飛馳。
“去哪?”戰月蕘問道。
“海冥國月家。”
她沉默半晌才幽幽開口道:“一定要投靠月家嗎?不能隱姓埋名藏起來嗎?”
李府也就算了,他們跟自己沒血緣關係,可是月家……身爲華夏人,她真的不願去一個有血緣關係卻賣了自己的家族,能賣第一次,就能賣第二次。
“月家必需去,忘了,你年過十五沒覺醒武魂,如果不想去,我可以放你離開,以你現在的實力,找個村子安穩過一生是沒問題,你要離開嗎?”小黑回頭看她,幽暗的雙眼像是隱藏着什麼。
離開?戰月蕘有那麼一瞬想點頭,可是當她看到北辰風雲時,臉色倏地一變:“風雲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黑,我明明餵過他喝靈泉了呀,莫非是數量不夠?”
她隻手扯出隨時掛在脖子上的小葫蘆欲擰開,結果卻被小黑接下來的話嚇到:“沒用的,那是毒,得靠主子的修爲壓抑,除非主子清醒。”
他看向戰月蕘懷中的禿毛雞,涅盤之火傷己傷人,除非主子能完成涅盤,否則……再醒的機會恐怕很渺茫,水木宗,小黑臉上殘虐之色浮現:若是主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小黑髮誓,有生之年必讓你雞犬不寧。
戰月蕘隱隱猜出蛛絲痕跡:“月家就是紅爺清醒的關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