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族是不可能的,有他們也不賣,天源子民想在紀族那得到其它位面特產,只有進入深淵戰場替他們打工掙工分換取。
足足等了三盞茶工夫,玲瓏嘯天才睜開雙眼,神情嚴肅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消息。”
“我玲瓏氏交好的家族當中,沒有家族收藏有九天星辰液。”回話時,玲瓏嘯天緊盯她的雙眼。
戰月蕘眸光一暗,想必好消息就是找到九天星辰液代替品吧,早前紀輕鬆等人身家換來的錢全被她用來購置體修材料,換誰也是往那方面猜想,她已不抱希望。
“好消息就是紀帝新下指令,四荒深淵提前開啓,紀族換購清單中,必然有九天星辰液,不過需要拿命去搏取,屆時我以家族的名義高價收購,應該能買到一兩份,你需要多少?我看看早做安排。”能活着出來的人都賊精賊精,源石比位面特產值錢多了,換誰也不願輕易轉讓,爲了幫助月蕘,說不定還得聯合那兩家派一批死士進去。
像冰藍地心液之類便是在上界也值大錢的珍稀昂貴材料,紀族便是有,玲瓏嘯天也不敢肯定他們會列單供人兌換,歸虛玄乳、九天星辰液之類便宜貨那是每屆都不落。
戰月蕘也不知道,煉製一份解方跟煉製丹藥差不多,有成功也有失敗,若問需要多少,那自然是越多越好,不過這話叫她如何能夠說出口:“嘯天爺爺,能講一講四荒深淵的事嗎?爲何說是拿命去搏?有修爲限制嗎?”
“深淵也就是凡人所說的地獄,由天源真神一手創造,開啓權掌控在歷代帝君手中,裡邊的地獄魔其實是修士執念,它們沒有神智卻擁有生前的實力,共有十八層,前十層隨機組隊,後八層獨自闖蕩,第十九層就是源石產地,僅接納前一百位,每位只能呆半天,是窮是富就看自己的氣運。四荒深淵其實是初始空間,武王境以上的修士闖過十八層也白搭,進不去。”
這麼說她可以進去嘍?戰月蕘眼睛一亮。
玲瓏嘯天哪能不知曉她的心思,換成是他也會有這般想法。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自月語落歿日起,初始空間已有萬年不曾開啓,裡邊獄魔實力驚人,否則老夫也不會說成拿命搏資源,若不是上任帝君的魂靈很有可能躲在那,恐怕直到他大道有成飛昇上界都不會打開那裡。”
“飛昇?不是說天路封鎖了嗎?”戰月蕘不明。
“本就是他封,收取完本源不開啓難道陪大夥一起死啊。”玲瓏嘯天撇嘴:“看來你一無所知,我就從頭到尾講一遍吧,省得你東問一句,西問一句。”
“宇宙無數位面其實衆多真神體內小世界,他們成神後,都會將這個小世界剝離放置在虛空中,倘若意外身亡又無法滴血重生,真靈就會迴歸小世界棄體重修,飛昇後就會恢復以往記憶,通過抽取本源簡單修至界主甚至神位。”
“
神有大小高低之分,他們所處的世界也跟我們一樣有鬥爭,如果想完全殺死一尊真神,必須得連他們的小世界一起毀滅,所以每一尊真神都會想盡隱藏自己的小世界,而天源位面的真神就很不幸,被敵人發現他的小世界,神是不能臨降攻擊不屬於自己的位面,故將毀滅小所在位置上界兩位下屬,讓他們派人掌控奪取本源,一個本源就等於一尊未來界主,這纔有了上古雙帝之戰。”
“最後勝利者是紀族,先帝君是上界紀族派下的人,卻愛上下界紀族子弟,最後在關鍵時刻被現任帝君謀算,真魂帶着百分之八十本源出逃,所以新帝君封鎖天源,將它移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開始長達萬年的追殺之路,起初懷疑月族私下收留,所以興兵攻打月族,直至月語落出頭,近來幾千年又懷疑她藏在本源空間,要不這樣他哪啥得開放空間讓人收取本源,本源多與日後體內生命空間強弱息息相關。”
“進去深淵後,每殺死一尊地獄魔,都能得到一枚魂石,開啓下一層通道又需要大量魂石,所以後八層不光要防地獄魔,還要防那些出手掠奪的人,若說前八層是死在地獄魔手上,那麼後八層多數死在人類手上,進去之後沒地方躲藏,沒有退路可走,直到第一百位幸運兒從十九層出來深淵關閉才能出來,若是一直沒有第一百位出現,那麼要麼自己衝十九層,要麼一輩子呆裡面,所以說是用命搏去,月蕘,聽到這裡,你還想去嗎?”玲瓏嘯天最後問道。
“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戰月蕘目光堅定,她能回報南宮廷軒文的只有這個,縱使喪命也心甘情願。
說了這麼多仍未能打消她的念頭,雖早有所料,玲瓏嘯天依舊嘆氣:“行吧,公告這兩天烈陽宗就會公佈,離深淵地獄開啓頂多還有一個月,你捉緊時間準備,進去後聯絡玉和虛空卡都用不了,多備點丹藥和防護法寶,老夫有預感,裡邊慘烈不亞於甲域開啓時的兇險。”
嘆息聲中,玲瓏嘯天遙望中域帝宮,希望此番能如紀帝所願,找到前任帝君的真靈,早日解鎖天源吧,他們寧願遷居其它位面重新開始,也不願受困在這方寸之地。
道別玲瓏嘯天,戰月蕘剛出包廂門,又被一雙大手扯進另一間包廂,裡邊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老熟人韓文舟,另一個俊男滿臉殺氣,又有尊境修爲,想必就是南宮軒文的大哥千星巖了。
“你放心,老子扯你進來,不是逼嫁也不是打殺,別擺張死人臉。”千星巖開口就沒好話。
縱然心有答案,爲防猜錯,戰月蕘還是禮貌問話:“您是?”
千星巖大腳一伸,踩在預備留給月蕘坐的椅子上:“老子千星巖,我老蠢貨三弟有跟你提起過吧。”
戰月蕘點點頭,軒文說過,他大哥擁有百變武魂,可以隨意變幻成其它人的樣子,包括氣勢修爲均一模一樣,除非動手,否則誰也認不出,不知眼前這張是不是真面孔?
“看什麼看,花心娘們,還不給老子坐下。”千星巖手往臉上一抹,變成一個將行就木滿面桔皮的老頭子,本該濁黃的雙眼卻依舊清亮帶着怒火,成爲最大失敗點。
韓文舟輕笑,老大小時困苦,不得不靠臉爭錢,如今有實力地位了,最是討厭女子盯着他的臉不放,那會讓他憶起過去。
“月蕘,莫盯大哥的臉看,他不喜歡。”
“哦,我只是想看看那張臉是真是假。”戰月蕘無語,大哥,你離花美男還有段距離,用得着般防備?
“真假跟你有什麼關係,坐那聽老子講故事就好。”千星巖語氣很衝,目光充滿挑釁。
戰月蕘眼角窺到椅子上印着一個大大的黑腳印,頓時感到幾分好笑,軒文說他大哥脾氣最衝也最孩子氣,看誰不爽又動不得,就喜歡在某些微不足到的小事讓別人吃小虧。
她裝作沒留意一屁股坐下,果然看到千星巖嘴角翹了翹,說話的聲調平緩許多。
“老子今天要跟你說戰族之事,上古雙帝戰你聽說過吧,贏的那方姓什麼你知道了,輸的那方不姓敖姓戰,那些史記雜編統統是杜撰的,這事也就天源那幾個活着的老古董知道,不過他們被下禁口令,因爲戰族是天源原住民,紀族是外來侵入者,紀帝怕那些追隨戰帝的隱藏勢力聯合戰族後人推翻政權。”
戰月蕘此時還沒把彼戰與己戰聯想到一處,只是扶額無語,感情她今天是來聽故事的,剛聽嘯天爺爺講完古,現又換一家,便從此包廂出去後再被諸葛或者燕族甚至月漠天拉進去,也不會感到驚訝。
“喂,老子說話你有沒有認真聽,拍什麼額頭!”千星巖不爽,瞧那一副神遊太虛的鬼樣,真當他時間很多是不?多的是訂單等他處理哩。
“你繼續,我有在聽。”戰月蕘神態敷衍,千星巖差點要拍桌大罵,還是韓文舟眼神示意他息怒。
“不仔細聽,日後被月族害死可別怪別人。”千星巖咕噥道:“要不是因爲你可能是戰帝后人,老子才懶得浪費脣舌。”
“戰帝后人?你說我?”戰月蕘張嘴結舌,四根手指彎曲,食指伸向自個。
千星巖沒好氣瞪她:“廢話,你不是說你姓戰麼!”
戰月蕘的背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挺直,稍稍往前傾斜,耳朵豎得高高,說到自家姓氏,她可是很在意。
“這還差不多。”千星巖哼了哼:“戰族和紀族都有人成爲東華真神門下弟子,彼此是競爭關係,毒宗盛行那個年代,月族在上界還很弱小,下界更不用提,後來戰族弟子喜歡上月族的一位女子,並娶她爲妻,在他成爲界主後,妻子壽盡而終,爲了奠記並提升亡妻家族地位,替他們編造許多功法,經過無數年的改變,那些功法嵌入血脈成爲月族所謂的月神傳承功法,聞名於世的有幽月曲、契月決、念月歌,統統都是以月爲名,藉以告訴世人他對舊妻的思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