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幹你的活,你管人家騷浪樣不騷浪樣?人家騷浪得起來,那是她的本事,你不服氣,你騷浪一下試試?”花似錦說。
說完,她心裡卻忽然感覺酸澀。
難道趙煊也像別的男人一樣淺薄,喜歡又騷又浪的女人?
“哎呀,我騷浪有什麼用!關鍵是花姐姐你要學會騷浪啊!這樣才能抓住五王爺的心,據說男人都好這一口。”石榴焦急之下,竟然又開始給她出餿主意來。
花似錦沒好氣地瞥了石榴一眼,“我不用依附哪個男人,也可以活得很好,所以我暫時不想去抓住哪個男人的心!”
石榴滿眼崇拜地看着花似錦,“哇,花姐姐你真的好威武!”
說完,石榴忽然眼角發直。
“女人最無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生活,甚至生命,全都寄託在一個男人身上。”花似錦說,這話,她彷彿是說給石榴聽的,也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
石榴仍然眼角發直。
而花似錦卻繼續自話自說:“所以,石榴,男人是最不可靠的物種,你要記住,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信男人那張嘴!”
石榴繼續眼角發直,越過花似錦的肩膀,不知看見什麼像是被嚇着了。
花似錦發現她今天吐槽上癮了,不吐不快的感覺,她又繼續吐槽:“你看五王爺一本正經的,彷彿是個正人君子,結果還不是一樣是個渣男。”
石榴的眼角還是發直地盯着花似錦後在,忍不住問:“渣男是個什麼意思?”
“渣男是就是很渣很渣,跟渣滓一樣的男人!”花似錦給她解釋說。
石榴一聽,似乎嚇了一跳,嘴上喃喃地跟着念:“渣渣渣滓一樣的男人?”
聽見石榴無端結巴了起來,花似錦心下起疑,石榴一般都不結巴的,如果忽然結巴的話,那肯定是有情況!
花似錦於是轉頭,一看,差點兒也被嚇了一跳。原來趙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竟然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這傢伙,來無影去無蹤,簡直像鬼魅一樣嚇人。
難怪剛纔石榴忽然就變得眼角發直,而且說話結巴,想必他早就站在她身後的了。也不知道她跟石榴說的話,他到底聽了多少?
花似錦趕緊回想,前面自己說了他多少壞話。
好像除了說他是個渣男,她並沒有說他什麼壞話。
石榴直着身子,像個殭屍似的溜到店裡去了。
花似錦見石榴溜了出去,她於是視線也四下裡亂瞟,望了望天,望了望地,彷彿沒看見趙煊似的,隨手端起簸箕藥材,也想溜到店裡去。
她心想:惹不起,我難道還躲不起麼?姐馬上就躲。
就在花似錦視線瞟向別處,自欺欺人地假裝沒有看見他,想從他身邊溜過去時。她的手臂卻驀地被他一把拽住了。
花似錦被他拽住了手臂,心臟不由突突地亂跳,她不由得眼睛閉了閉,內心極度無奈。
這個男人她惹不起,並且看樣子她還躲不起了。
不靠近他,花似錦感覺自己是頭脫繮的野馬,可一靠近他,她即刻感覺自己像是被他馴服了似的。
“哪兒去?”他語氣不善地問,俊眸睞向她。
花似錦被他一睞,立即舉了舉手中的簸箕,微微一笑,“我拿曬好的藥材到店裡去。王爺您有事嗎?要是沒事我就先忙去了。”
她藉口要幹活,以爲他一定會放手,結果他不但沒放手,而且用力地將她一拽,把她拽得離他更近了一點。
接着他伸手在她的虎口處一點,她頓時感到手又麻又脹又疼,一陣無力感傳來,她手中的簸箕應聲掉落在地上。
花似錦眉心一皺,麻着膽子衝他瞪眼,“你什麼意思?”
他脣角一勾一扯,把她拉得旋轉了一下,她直接就旋進了他懷裡去。他長臂一伸就從後面抱住了她。他的頭在她的肩窩處趴了下來。
呃,她又被他耍流氓了!
花似錦眼巴巴地看了一眼院門處,希望店裡有人進到後院來,要是有人進來了,他大概就不敢如此放肆。
正想着,院門邊上就探出一顆腦袋來,那是石榴的腦袋。
花似錦剛要喊聲石榴你過來。
石榴卻笑嘻嘻地伸了下手,居然把那院門給關上了!
她就知道,石榴和秋月這兩個小丫頭片子一樣,都是不可信賴的。這兩個小丫頭都不安好心,都恨不得馬上把她打包送到趙煊的牀上去。然後她們就奴憑主貴!
她真是養的好奴婢!
後院靜悄悄的,這會兒,風似乎停了,連樹上的小鳥也停止叫喚了。一切因爲趙煊的到來,而顯得過分安靜。
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地傳進彼此的耳膜。
他溫熱的嘴脣,慢慢湊近她耳邊。呼出的氣息噴薄在她耳廓上,一陣癢酥酥的。
自從上次唐時駿來的時候遇見他那一次,他已經整整半個月沒來了。
半個月沒見,再加上趙煊和花似玉搞出來的緋聞,她以爲她已經對他心死了,對他有了足夠免疫力,不會因爲他對自己的挑逗而輕易地心神盪漾。
然而她太高看自己的自控力了。
趙煊一靠近她,他那氣場強大的壓迫感,他身上那清新的薄荷氣息,夾雜着男性荷爾蒙,很快就讓她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自控力,在他跟前丟盔棄甲。想要推開他的雙手,那麼嬌柔無力,反倒顯得她是在欲拒還迎。
花似錦掙不開他的懷抱,只好用言語攻擊起他來,“堂堂王爺,竟然跑到我濟世堂來耍流氓,這萬一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趙煊扳着她的肩膀一旋,讓她跟他面對面。
他那深邃的俊眸頓時看進她眼底去。
俊眉一挑,他脣邊浮現出一抹笑,“本王耍流氓,誰敢笑!”
語氣狂妄霸道,然而卻是實話,他就是耍起流氓來,誰又敢笑。而且京城裡的少女們,只怕都想主動獻身,成爲被他耍流氓的對象。
花似錦見硬的不行,她只好來軟的,正色又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說:“王爺,小女子我是個正經人,像你我眼下這麼親熱的情形,我只願意跟我未來的夫君做,請王爺不要玷污了小女子的閨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