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怕了,太子爺是什麼人物啊,連皇上都聽他的,天下人誰不怕他!你竟然還指着他的名諱罵他,太子爺要是發起怒來,治你個不敬之罪殺了也是有可能的。”
花似錦撅撅嘴,“我纔不怕呢!”
“你就是仗着太子爺對你的.寵.愛,纔敢這麼狂妄囂張。”秋月總結說。
“我狂妄囂張嗎?我要是狂妄囂張,也不會被打得趴在牀上起不來。”花似錦挺委屈的。
“講真,主子你這次沒被打死,真是謝天謝地了,畢竟,那些蜈蚣,真是我們弄的,憑着驚擾太子妃這一條罪,就夠咱們死好幾次了。”
花似錦哼了哼,“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那是鬧洞房來着。”
“那你鬧的這洞房,也真是鬧大了,所以,被打這一頓,也不算虧。”
“喂,秋月,你到底是誰的人?”
花似錦憤憤然地問。
儘管秋月說的是事實,但是,在花似錦看來,這丫頭盡幫着外人說話,都不她說話的。
“我當然是你的人,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爲了你好。”秋月舉手作發誓狀。
“哎喲,我傷口疼死了。”花似錦忽然皺着眉呻.吟起來。
秋月趕緊上前兩步,“我來幫你吹一吹。”
“不用,你自己都負傷在身,還幫我吹。對了,你敷藥了沒?”花似錦關切地問。
秋月搖搖頭。
花似錦於是生氣了,“還沒敷藥,你過來幹什麼?還不滾回你的牀老實趟着去。”
“我不放心主子你,先過來看看。”
“來人啊!”花似錦大喊一聲。
立即就有個婢子跑了進來。
花似錦吩咐那婢子說:“你把秋月扶到房間去,侍候她上藥,不得有誤。”
那個婢子得令,立即攙扶秋月去了。
秋月走了一半不放心,又轉回頭來,說:“主子,你千萬別再跟太子爺犟了。”
花似錦以手勢攆她快去休息,“我自有分寸。”
秋月這才安心地回她的房間去。
……
趙煊離開了落花殿,他來到了上官蘭坤寧宮。
“娘娘,娘娘,太子爺來了!”
她的婢女屁顛屁顛地彙報道。
上官蘭一聽趙煊來了,她臉上,即刻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她連忙站起來,親自迎了出去。
她剛走到門邊,趙煊就進來了。
“參見太子爺!”上官蘭喜悅地說道。
“免禮。”趙煊淡淡地說。
“小桂,給太子爺上最好的茶。”上官蘭臉上,堆滿了溫柔動人的笑。她這溫柔動人的笑容,只留給趙煊一個人。
上官蘭望望外頭的天色,差不多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了。於是她滿懷期待地問:“太子爺要不要跟臣妾一起吃晚飯?”
她心想都已經到了這個時點了,趙煊既然來了,肯定是打算要跟她一起吃晚飯的。
誰知道,趙煊卻搖搖頭,“晚飯我就不吃了。本太子過來,是想問問太子妃,你爲何要打花似錦?”
上官蘭一聽,內心便泛上來一股酸味,原來,趙煊不是過來和她一起吃晚飯的,他因爲花似錦的事,過來向她興師問罪的。
上官蘭即刻眼眶一紅,眼睛淚光閃閃,泫然欲泣。她眼睛大而美,十分靈動,所以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最是能撩動男人的心絃。
“太子爺,臣妾得知,昨晚洞房裡的那些蜈蚣,是花似錦故意放進來嚇唬臣妾的。臣妾昨晚被嚇得膽子都快破了,想想真是心有餘悸。因此,當臣妾得知原來是花似錦搞的鬼,臣妾一時氣不過,於是罰打了她。太子爺,臣妾想起那些噁心的蜈蚣,臣妾現在還很害怕。”
上官蘭說話,掩面作飲泣狀。看着一副怪可憐的柔弱模樣。
她哭,倒是真的哭,但她哭的原因,卻不是因爲害怕那些蜈蚣害怕得哭了。而是因爲傷心,趙煊以前多麼縱容她.寵.愛她,如今,趙煊卻因爲花似錦,跑過來向她興師問罪。所以,她才哭。
趙煊見她掩面飲泣,果真心軟了,嘆了口氣說,“花似錦一向淘氣,你看到的那些蜈蚣,是不是她弄的,現在還未有定論。就算是她弄的,估計她也只是想鬧鬧洞房而已。”
“鬧鬧洞房而已?”上官蘭一臉不服氣,“有拿蜈蚣鬧洞房的嗎?請問拿蜈蚣鬧洞房,那是什麼好意頭?”
“估計她不圖好意頭,她只是圖好玩。既然她只是鬧洞房,太子妃如此大動干戈地把她打成那樣,手段着實有些令人髮指。”趙煊陰沉着俊臉說。
上官蘭聽了,心中的酸味,汩汩不停地冒着泡泡。趙煊,他只是一個勁兒地維護着花似錦,絲毫沒有偏向她,她內心不禁妒忌得抓狂。
但是,她知道男人討厭善妒的女人,所以,她不在趙煊面前表現出來。眼珠子轉了下,她按壓下內心的不悅,假裝大氣地笑了笑,“哦,原來是這樣,原來她只是想鬧鬧洞房而已。她貪圖好玩,卻差點兒把臣妾給嚇死了。”
“花似錦一向淘氣。”頓了頓,趙煊卻又說,“只是,沒證沒據的,那些蜈蚣,未必是她弄的。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怕的東西,難道她就不怕?”
上官蘭聽了,心中有氣,但她還是心平氣和地說:“臣妾不會亂冤枉別人的,臣妾是有證據的。”
“哦,證據?”趙煊俊眸微眯了下。
“對,坤正宮的侍女小梅,她看見是花似錦在洞房的窗臺邊,向洞房裡放那些噁心的蜈蚣。”上官蘭說。
趙煊卻說:“你那個侍女小梅,她的話,不一定就是真的。很有可能,她看錯了,或者,她誣衊好人。”
上官蘭聽着趙煊字字句句都在維護着花似錦,而且是那種掏心掏肝不問青紅皁白的維護,她一下子的怒火再也掩藏不住了,她爆發了。
“太子爺真是偏心。她花似錦在名份上,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客居在東宮的外人而已,我纔是您的妻子。太子爺如此胳膊往外拐,如此維護別的女人,您把我這個當妻子的,置於何地?”
上官蘭一邊控訴,一邊淚光盈睫,那樣子,別提有多楚楚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