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和張衝即刻護衛在趙煊面前,道:“王爺請留步,待屬下過去看看。”
李廣當即走了過去,把那兩個會動的麻袋給割破開來,裡面隨即露出兩個人的腦袋來。那是兩個男人,一高一矮,兩個人的嘴巴都被破布給塞住了,臉憋得通紅,無法說話。
趙煊俊眸微眯地看着那兩個人,一臉的狐疑。
花似錦一眼望過去,嗬,這不是綁架了她賣進紅袖招的那兩個傢伙麼?
好啊,她正想找人出口惡氣呢,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兩綁架她的男人就倒自動出現在她眼前了。
花似錦擼起衣袖,走過去噼哩啪啦地對着那兩個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好打。
直打到手疼了,花似錦這才停下來。然後她飛快瞅了一眼趙煊,忽然覺得有些尷尬,自己方纔的樣子,是不是太過兇殘了?
趙煊一直交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兒,看着她狠狠地發泄了一通。
直到她停下來了,他才脣角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來,居然誇獎她道:“幹得好,這纔是本王的好奴才!”
花似錦聽了一陣汗顏,她也是太氣憤了纔會對這兩個人如此失態,她差點兒就在紅袖招被奪去清白之身呢。
趙煊走過來,看着花似錦,問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他們以前欺負過你?”
花似錦道:“這兩個人太可惡了,就是他們把我綁架了,賣進紅袖招的。”
趙煊聽了,盯着那兩個傢伙,眼眸危險地眯起,他一把扯掉那兩個人嘴裡的破布,問道:“是誰把你們綁來的?”
他覺得此事有人在背後默默行動着,那人有意讓他去救花若男,可是他很好奇,這個到底是誰!
這兩個傢伙肯定也是那個人綁來的。
他扯開那兩個人嘴中的布條,就是爲了從他們嘴裡得到答案。
然而那兩個人一片茫然的樣子,“不知道,我們是被人迷暈的。”
花似錦啐了一口,你們也有被迷暈的一天。
趙煊揹着手,踱了幾步,盯着那兩個人,問道:“那麼,是誰指使你們綁架本王的奴才。”
“這……”那兩個人一下子好像啞掉了,面面相覷,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趙煊誘哄他們道:“若你們說出指使你們綁架花若男的幕後者,本王可以饒你不死。”
那兩個人又一次面面相覷,好像在猜測趙煊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趙煊道:“把幕後者供出來吧,本王說話算數,定會放你倆一條生死。若是死扛着不死,明年的今時,就是你們倆的忌日。”
高個子馬上道:“救王爺別殺我,我,我招了就是。”
趙煊站得相當威嚴偉岸,天生就有一種威迫力,他對那高個子道:“說吧。”
“指使我們綁架花若男的,是……”
高個子話還沒說完,忽然只聞得“嗖”地一聲,高個子立即應聲倒下。
衆人還在愣怔之際,只聽得又是“嗖”,那矮個子也應聲而倒。
轉瞬之間,綁架花若男的那兩個人,太陽穴都被飛鏢射中,先後倒了下去,死了。
他們永遠地閉上嘴了,連誰是指使他們的真兇這個秘密,也將一起帶進棺材裡去。
“誰?”趙煊斷喝一聲,周圍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趙煊卻驀地縱身躍上他斜對面的牆頭,拔劍出鞘,凌厲地指向對方藏身的位置。
那人似乎始料未及,完全沒有料到趙煊會知道她藏身的所在,因此手忙腳亂地應戰,和趙煊拆了幾招,終究是敵不過趙煊。
那人害怕趙煊的兩個侍衛會上來相助,便想伺機想逃走,可卻被趙煊纏鬥得密不透風,很難脫身。
情急之下,她一陣急攻,然後趁機跳開。
當她跳開的時候,趙煊眼疾手快,在她左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
那人似是一驚,她明顯地愣了會,但很快就捂着手腕上的傷口,施展輕功逃走了。
她似乎輕功極好,幾乎是眨眼之間,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李廣立即要追上去。
趙煊卻喊住了他,道:“算了,別追了。”
李廣懵然問道:“爲什麼不追?”
趙煊道:“這黑燈瞎火的,你就是輕功比她好,她躲起來了,你也沒辦法抓到她。”
趙煊從牆頭上跳下來,走到被滅口的那兩個人身邊,他仔細看了看那兩枚飛鏢,飛鏢的形狀有點兒熟悉,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一邊盯着手中的飛鏢看,一邊迅速地搜尋着沉在腦海的記憶。
終於,他想起來了。
半年前,花若男跟着他前往巍峨山的時候,途中花若男的馬的屁股上,釘着一枚飛鏢。那枚飛鏢跟眼下的飛鏢,形狀是一模一樣的!
趙煊自言自語起來:“此人殺了這兩個綁架花若男的傢伙,明擺着就是這兩個傢伙的僱主。如今眼瞅着就要被這兩個傢伙給出賣了。所以先下手爲強,來個殺人滅口,因爲只有死人,纔不會出賣別人。”
李廣問道:“可是這個僱主到底是誰?”
趙煊擡眸看了看花似錦,又看了看那兩具被滅口的屍體,沉吟道:“本王,大概猜到是誰了。”
花似錦眼睛一亮,忙問道:“王爺,到底是誰?”
趙煊橫了她一眼,道:“你想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花似錦撓撓頭,事情都是因爲她而發生的,她一個受害者,還不允許她問一句啊。
趙煊吩咐下人處理門前的兩具屍體。
當他和花似錦他們走進德王府去的時候。蹲在一棵高大的喬木上始終一動不動的仇不悔開始鬆懈了一下筋骨,心裡無不婉惜。
他親自把那兩個綁架花若男的傢伙送到德王府門前,竟然還被單玉鳳那丫的給滅口了,讓他白白忙活了一場,倒讓單玉鳳那丫的逍遙了。
第二天吃過午膳,平時這個時候,趙煊通常會午休一會,而花似錦可以偷偷躲懶去。可今天,趙煊卻喊住了想去躲懶的她,道:“你跟我到後花園去。”
花似錦訝然道:“王爺,你今兒不午休嗎?”
趙煊冷淡地說道:“本王也想要午休的,可是無奈收了你這個愚笨的徒兒,三翻四次地出事。本王要加強你的武功訓練,以後也能好保護自己。男人不學武像什麼話!所以你給本王好好練武去。”
花似錦似十分期待地問:“王爺,這一次,你也要手把手地教我嗎?”
趙煊在亭子裡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睨了她一眼道:“想得美,你自個兒練習去,本王坐在這兒看你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