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困住我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簡直就是白日做夢,走出二零二房門後我立刻往右轉,雖說這裡白煙瀰漫,但也絲毫沒有影響到我。
白煙是由於C4定向爆破後產生的,屬於正常的現象,應該都是一些**塵埃,但在這些白色的塵埃中,我總有股不安的情緒,具體是怎樣,暫且無法詳細言明,可能這就是別人常說的第六感吧,就是心中不安。
“走!跟上!”我喊了一句,隨即往前奔跑,跑到二一零房才停下來,這裡沒有剛剛二零二房那麼大的灰塵。
跑過去的時候,我的目光注意到地板上出現有一灘紅黑色的血跡,由於奔跑的速度太快,暫時停不下來,差點就滑個底朝天。
而其他房間的門檻處我也特別留意了一下,進來二零二房之前顯然是在各個門檻處都畫好辟邪符,但現在符咒都消失了,若是仔細點看的話,也只能瞅到一絲殘留的硃砂。
這辟邪符一旦畫下去就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擦去的,那可是用了硃砂而畫的符咒,畫完之後也不會揮發在空氣中,只會慢慢滲入載體,也就是滲入門檻,等徹底滲入後就會不見硃砂的蹤跡,所謂的入木三分也正是如此。
要是說滲入門檻需要時間的話,那還可以理解,畢竟符咒畫進去也不到兩個小時,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滲透得不見蹤影,最多就滲透進去一小部分而已,但放眼看去,現在也不至於滲透得那麼幹淨吧?
很顯然,辟邪符爲什麼會消失得那麼幹淨,肯定是有人在我進去二零二房後動了手腳,要是換做邪祟,它肯定不敢去碰這種咒語,甚至還要遠離三步之外。
究竟是誰的膽子那麼大,敢把我畫出來的符咒給擦拭了?
我擡頭掃視,鐵門處的銘牌號也是露了出來,之前被貼上去的幾張符紙也不見蹤影了,順着銘牌的水平方向望去,每間房子外的銘牌都沒有符紙,銘牌上的數字赫赫暴露在空氣中。
再把目光從銘牌處往下看,地面上那灘紅黑色的血跡逐漸蒸發,由原本的一大灘變成了現在的一小部分,在血跡的上面還漂浮着幾張紙符。
我定眼一看,那不是貼在銘牌上的紙符嗎,怎麼都掉在地上了?
可能是剛剛出來二零二房時走得匆忙,沒來得及留意地板上那些東西,再加上白色的煙霧繚繞,視線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阻礙。
現在認真看着才知道,銘牌上消失得符紙都飄散在地面上,每張符紙都沾染到幾塊血跡,用硃砂描畫出來的咒語被這血跡沾染到了就基本上是等於廢紙一張。
因爲這咒語都已經看不清,效果肯定是直接可以宣告等於零,最後還能有什麼用呢,根本就是沒用。
我在二一零號房的門外等候頓時,都快五分鐘了,怎麼還沒見男警官跟上呢?
他去哪了?
人呢?
白色的煙霧漸漸向兩週散去,我看到一個影子出現在煙霧中,是男警官來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個影子消失了,可能是自己的神經太緊張,眼花而已。
太平間裡的面貌也慢慢地顯露出來,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待到煙霧徹底散去之時,盡頭出現了一間房子,放眼望去,鐵門旁邊的銘牌赫然寫着“二零一”。
我心頭一驚,二零一出現了!它一直藏在牆壁裡,現在該來的終於出來了!
難怪進來時我就感覺這裡的一切都充斥着一股奇怪感覺,特別是銘牌,不可能這麼簡單,現在二零一號房都出來了,屬於有頭有尾,那麼按照之前所判定,這裡是妖龍局的理論就是不成立。
先不管這裡是什麼局,找人要緊,男警官的影子都不見了,得返回二零二房看看還在不在那裡。
我腿部發力,箭步衝過去二零二,手中拿着的銅錢劍似乎今晚都還沒開工過,但無論如何,右手始終不敢放鬆。
這個太平間實屬詭異,氣氛也很壓仰,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從一個角落裡突然跳出一個邪祟。
男警官究竟去哪了,剛剛爆破鐵門時還是好好的,才轉眼間的事兒,人就跟不上了。
走到二零二房的門外,我看到男警官趴倒在地,應該是昏迷過去了。
我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沒有出現任何的不良症狀,怎麼就昏迷了,這又是誰弄的?
“喂!醒醒!”我趕忙跑過去按住男警官的人中穴。
半分鐘過去,男警官才緩緩睜開眼。
他甩了甩腦袋,拍了拍額頭,環視周圍的一切後,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搖着我的肩膀激動地說:“我見到一個白衣人了,他就在那裡!”
“白衣人?”我疑惑地順着他的指向望去,他指的方向是二零二房外,那裡沒有人啊。
“是的,它朝着我撒了一把東西,然後就那麼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撒了什麼東西?”這下我就更加疑惑地看着男警官,可以從他的眼眸中看出一種恐懼。
“我也不知道,那味道有些香,檀香的那種香味,聞了之後我就覺得腦袋昏沉沉的,然後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時候撒的,我怎麼就沒看到?”
“就是你出去門外那一刻,你叫我跟上,我跑到門口時就見到白衣人了,差點就和它撞個滿懷!”
“停!我喊你跟上的時候,那個白衣人就在門外?”我立刻打住男警官說話,聽到他這樣說,我頓時就感到恐懼,如果他真的按照他說的那樣,那我豈不是和那個白衣人擦肩而過?
“是啊,就在你的左邊,當時他想把東西撒給你的,後來你跑得太快了,他撒空了,隨後就轉身撒給我。”
“在我左邊?”我暗暗爲自己捏了一把汗。
那個白衣人居然在我的左邊,我當時出到門口就直接往右轉然後跑到盡頭,根本就沒留意到左邊有什麼東西。
況且在白色煙霧中那個神秘人又是白衣,當時那種情況也很難分辨出,我一股腦往前衝,真沒想到這樣機緣巧合之下避過了一劫,險些沒命。
不過這個白衣人爲什麼要撒東西,如果他在門口的話,我出去的時候完全可以直接弄死我,沒必要大費周章啊?
沉思片刻,一個極其恐怖的想法浮現在我的腦海,難道他是準備活抓我們嗎?
要是被他活抓,到時候的結果就慘了,絕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生不如死的感覺比死還難受。
但轉念一想,那個白衣人我怎麼沒看到,跑到二一零號房時,我可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走廊,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啊!
可能在走廊時,我回頭叫男警官時,看到的那個影子就是白衣人,當時我還以爲自己是眼花了,原來還真有東西在那。
“那他現在去哪了,你見到他從哪個方向消失嗎?”
男警官有些哭笑不得地抱怨:“我怎麼知道他去哪了,被他撒了一把東西過來後幾秒鐘就不省人事了。”
也是,他都昏迷過去了,肯定是不知道白衣人去哪了,細想一下,白衣人把男警官弄暈之後還有大把時間,如果目標是我們兩人的話,怎麼沒帶把他走。
難道白衣人的目標只是我一個人?
而且白色煙霧散去後就出現了二零一房,這又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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