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潯透露出來的信息,我大概也清楚了周教授的死因,同時也對師兄的死因有了新一步的認知。
明華鋒的死,疑點重重,並不是江北酒店那麼簡單的事!
具體是什麼疑點,陳潯沒有告訴我,她不說,我也不問。
自從徒弟明華鋒死後,周教授回到龍山學院裡就和一些過命交情的老朋友說出了自己心中困惑與各種不解,之後更是陳潯的父親一拍即合,他們兩人聯合追尋真相。
然而,當週教授剛剛將線索摸到了K組織時,還沒有全面展開計劃就被K組織的人提前給滅口了。
陳潯此次回來,一半是爲了十方硯,而另一半也是因爲周教授的事。
周教授在摸索K組織這條線時,無意中發現了有關於十方硯的信息,也竊取了一部分資料,就是陳潯給我看的那一沓照片。
最後,從那沓照片中排查,發現了我父母的身影在其中。
所以,周教授就立刻讓陳潯回來聯繫我。
周教授的死訊就是今天從國外傳回來的,也就是早上陳潯匆匆地從麪館離開時才收到的消息,那個打電話給陳潯的人,正是陳潯的父親,陳建國。
陳潯父親以前是在華夏的某些部門工作的,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突然辭職,然後去了歐洲,並且成立浩天國際集團。
在這些年裡不擇手段地發展,現在成爲歐洲那些經濟勢力的實力佼佼者,但也結下了不少仇家,同時也踩到了K組織的底線。
比如麥丹斯集團,背後的金主就是K組織,也是陳潯父親的集團最大競爭對手和最大的仇家。
陳潯在龍山學院期間,通過她父親的關係網查詢到我的具體位置,甚至在哪個地方做着什麼事都知道,就比如石九湖的事。
我就像一個天真的羔羊被監視着也毫無擦覺。
具體的故事並不是在這裡,被監視只不過是小兒科,對於我這種孤家寡人來說壓根就不當回事。
白天的時候,就在我和她在達叔的麪館準備吃東西時,她接到了她父親的電話,說是有事讓她火速回去一趟浩天集團華夏分部。
她匆匆忙忙回到華夏分部,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些意外,被一夥蒙面人綁架了。
陳潯被捆綁着手腳,蒙着眼睛,鎖在一個郊區外暗黑潮溼的倉庫裡。
按照她說的,在那裡,剛開始時,她在匪徒的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K組織。
最後,幸虧陳潯在鞋子上的暗格裡裝置有一顆微型抗屏蔽信號定位器,是歐洲目前最先進的科研成品,也屬於私人定製品。
那個小東西,每隔一小時就會自動發送信號去總部的接收器。
大概過了幾個小時,華夏分部的工作人員還沒有見到她回來,深知遇到了不測,保鏢隊伍就通過這個定位器來定位了陳潯的具體位置。
保鏢隊伍,也就是浩天集團的龍騰中隊,都是由各國特種部隊退役軍人組成的,戰鬥力就不用言說了,而且每個保鏢都配置了標準的美國單兵作戰標準裝備。
所以,有了這些強有力的單兵作戰武器和單兵能力的加持下,營救任務非常順利。
不過,有些事總是戲劇弄人,當他們準備離開倉庫時,有個漏網之魚的劫匪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往他們那裡扔了幾顆**。
由於這種**型號是國際上慣用的快速引爆**,所以他們一下子就認出了。
此時,**就在腳下,大家都無法避開了,站在陳潯旁邊的那幾個保鏢看到之後,想也不想直接用身體撲在那幾顆**上。
只聽見連續“嘭…嘭…”**爆炸聲,那幾個保鏢屍肉橫飛,斷臂斷胳,連腸子都到處飛出來。
而那個漏網之魚對着陳潯笑喊:“這只是開胃菜!”
說完,那個漏網之魚消失在那陰暗角落,倉庫裡只留下一陣陣的迴音,他的聲音中充滿不屑且富有磁性有機。
範一帆作爲龍騰中隊的隊長,他聽完匪徒的聲音之後彷彿遇到了故人,說道:“雷一鳴也來了。”
最後,範一帆和幾個隊友護送陳潯回到華夏分部。
當回到華夏分部休整之後,那已經是夜晚了,範一帆向陳建國彙報所有情況。
從談話中陳潯得知,這次綁架的人很大的可能是麥丹斯集團派來的,想綁架她然後進行對陳建國威脅壓迫。
因爲最近浩天集團和麥丹斯集團競爭着一個天然氣項目,這個項目是由歐盟出面主持的,獲得授權的集團,可以把握住歐洲百分之七十的天然氣,這是一筆非常客觀而存在着巨大的利潤的項目。
聽陳潯說到這種生意項目的時候,我心中只是略微一笑,表面是天然氣項目,而實際是爲了啥,誰也不清楚。
後來回到集團後,陳建國告訴了陳潯關於周教授的死訊,他的死,是非常的離奇,他是在家中吸毒過量而死,死相極其恐怖,口吐白沫的同時,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
我手握着方向盤,目光緊盯着前方的道路,說道:“你相信他吸毒嗎?”
陳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信!”
“這擺明是K組織的人謀殺周教授,吸毒只不過是一個藉口!”
“既然認爲是謀殺,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的右手掏出了手機,直接扔給陳潯說道:“幫我看一下現在最快最早的飛機,我要親自過去美國一趟,端了他們的老窩!”
陳潯接過手機後立馬拒絕道:“不能去!”
我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怎麼就不能去!徒弟見師傅天經地義,而且他是明擺着被人謀殺的,我不過去親自報仇,我能心安嗎!”
陳潯有些着急地說道:“我爸就是因爲怕你過去美國才讓我來找你,按着你不準離開華夏!”
不准我離開華夏?
現在是什麼時期啊,我師傅客死異鄉,現在我過去美國復仇,沒毛病吧,這樣都要阻攔我?
陳潯坐在副駕駛位上看着我,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說道:“你不必胡思亂想,對於這次周教授的死,會有專門的人負責,很快就有結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