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如今這般,自己的父親已經親自承諾要將白家送與慕容鈺做自己的嫁妝,可是慕容鈺依舊沒有要繞過自己的打算,白海棠只能一個勁的流淚,淚水順着慕容鈺的手滾到地上。
慕容鈺收回手,在舌尖上舔了一下:“鹹的。白貴妃,若是眼睛哭瞎了還如何做朕的愛妃不是?”
慕容鈺一句話,白海棠再不敢說半句,慕容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癱着的白海棠,嘴角的笑容終於被收了起來:“白貴妃,其實朕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真的是想要娶你的,那時候你剛剛從淮水關回來,朕還是太子,朕與你說了,朕要娶你過門,你記得你是怎麼回答朕的嗎?你告訴朕,你心悅朕,要朕不要着急,等朕成爲了皇帝再去娶你。”
“這句話你對朕所有的兄弟都說過,若是有誰沒有說過,只怕就只有朕的那個傻弟弟了,他沒問你,你便沒有說過。你定然是不知道,其實在朕知道你與別人也說了一樣的話的時候,朕就只是想要將你娶進門了,至於以後,朕會讓你慢慢知道,朕將你娶進門是要用來做什麼的。”
說完慕容鈺大手一揮:“打下去,換臉。”
“皇上,不要啊,不要啊,臣妾知道錯了……”白海棠還要再說什麼,早就有小太監上來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再怎麼掙扎又怎麼會是大老爺們還是有功夫的御林軍的對手呢?
矮牆外,青石和明翰月見沒有什麼好戲看了,兩個人相視一眼,自矮牆之下消失,一直出了驛館,明翰月這才擦擦腦袋上的汗水,與青石道:“想不到你們的這個皇帝老兒這樣變態。”
青石不解:“什麼變態?”
明翰月一臉你沒見識的模樣,但還是認真的說與青石聽:“慕容鈺口中的換臉就是將那個白貴妃的臉皮剝下來,換上其他的臉,那張臉皮也是才剝下來的,但是這樣被剝過的臉皮只能使用七日,再長就要腐爛了,若是要保持不腐爛就要使用一種特殊的藥水,這種藥水會保證臉皮不腐爛,但是相應的,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用了這個藥水之後,會將原本要生在皮膚表層的所有東西都生到裡面去,也就是說,只要用了藥水,那個白貴妃就會從內部開始生一些白色的小蛆,直到有一天,這些小蛆將她整個臉上的肉吃完。”
剛說完,青石哇一聲將晚膳全部吐了出來,吐完之後又噁心了好幾下,這才擰着眉頭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看着慕容鈺的方向。
青石是暗衛出身,在他還爲龍羲王爺服務的時候,也有不少的人物是要接觸到慕容鈺,那時候的慕容鈺雖然威嚴,但是他處事公正,賞罰分明,甚至有時候會有點心軟,那時候的慕容鈺更多的時候是聽從龍羲王爺的建議,而如今……
“權利真的會改變一個人。”青石淡淡的道。
明翰月拍拍他的肩:“青兄,彆氣餒,這東皇的皇帝這樣就說明這天下短時間內還亂不起來,你看這五國皇帝有誰是真正的皇帝的,還不是一個個的這沒毛病就那毛病的,國內的事情不解決,就想着搶地盤,這不是純粹自尋死路嗎?放心好了,這慕容鈺雖然太不是人了,但是這不是剛好就減輕了主子的負擔嗎?”
青石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東皇的驛館,許久,聲音恍惚的道:“龍羲王爺到了吧?”
明翰月聽到這話,只能拍拍青石的肩膀:“青兄,主子雖好,但與我們真的不是一個境界的人,不說身手,就是主子所追求的都是我們窮極一生都難以達到的,主子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站在她身邊的人。而下屬,即使沒有我們也會有其他人。”
青石點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還是沒有聽見去,這種事情,誰說的都不管用,唯一管用的只有重新喜歡上一個人或者是真的從心底放開。
但是看青石這模樣,明翰月只能在心底嘆口氣,像寧焉雪這般的女子,只要是她身邊的男人都會被她自覺或者是不自覺的吸引,區別只是有人的是喜歡上了,有的人是防備上了,但是,不管如何,都是會讓人放在心上的女子,這樣的人,時間長了,即使是神仙只怕也會動了凡心。
明翰月不得不慶幸自己在最初有那麼一點心動的時候就穩穩守住了自己的心,雖然欣賞雖然崇拜雖然想要生死相隨,但是這樣的情感與愛情無關。
偌大的驛館裡,不時發出幾聲敲着銅鑼的聲音,像是在提醒着什麼,期間還伴隨這偶爾的女子吟叫,最終卻都不過如南柯一夢,看盡繁華卻什麼都不剩。
每次的四國武宴大會都會從民間挑選一匹堪比宮中美人的女子放到驛館,這些美人或者是身心清白或者是某些功夫了得,那些功夫了得的在四國武宴大會之後就得留在榮耀城的青樓裡,這裡的青樓就算是日進金斗都不爲過。
剩下的那些身心乾淨的女子,則會由榮耀城做主,或者是成爲侍妾或者是拿銀子了事,但相比較成爲侍妾,不少的人都願意拿銀子了事,畢竟成爲寵妾是要有寵妾的命的,不然什麼時候沒命了都不知道。
寧焉雪進入到北圻驛館的時候,榮耀城主手下的幾位官員正押着一批美人進了北圻館大門,從寧焉雪爬着的位置剛好可以將北圻院子裡的一切盡收眼底,院子裡的人比寧焉雪預料的要多了幾個,一個看着比淳于恭高上半個腦袋,典型的北方人臉型和體型的男子,一身明黃色的袍子,看那身穿着,除了淳于的大皇子又還有誰,除此之外,在淳于馨兒的身邊也站了另外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身量與淳于馨兒差不多高,淡粉色的宮裝,一身盛氣凌人的模樣,相比較淳于馨兒那一臉好像與的模樣,這個女子的模樣寧焉雪只能嘆氣了。
榮耀城官員帶着三十二名女子走進了北圻的驛館,大老遠就看見了站在臺階上首的四人,其中一人走到淳于恭面前,恭敬的道:“在下榮耀城的驛官,見過北圻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說完又朝着大皇子道:“見過大皇子,三公主。”
三公主,淳于燕,寧焉雪的眉毛不自覺的晚上挑了挑,不是她要有什麼意見,而是寧焉雪覺得,這淳于新來的兄妹兩,若是沒有意見纔怪了。
北圻兄妹的排列與東皇不一樣,東皇不倫嫡出庶出,都是按照年紀排列來的,到了北圻雖然也不看嫡出庶出,但是要看母親和舅家,再一個,更多的是按照自己的母親來排列。
雖然也按照年齡的大小來排列稱呼,但是在北圻,實際的兄妹排列法其實是按照同一個母親來排。
淳于燕和大皇子都是出自皇貴妃的肚子,除去這兩個還有其他的孩子,不過只有這兩個想比比較的特別,一個是淳于的第一個皇子,一個是淳于的最後一個公主。在淳于燕的前面皇貴妃還懷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雖然最後生下來是個死胎,但是並不妨礙淳于燕成爲三公主,再說了,皇貴妃可是在北圻認了無數的幹姑娘的人,淳于燕若是真的排名下來,排到低第幾還真的不好說。
而淳于馨兒和淳于恭,則是出自皇后娘娘的肚皮,身份自然是要比別人尊貴上幾分的。
但大皇子和淳于燕見驛官之人先問候了淳于恭兄妹兩,還一個太子一個公主,到了自己這裡就成了大皇子和三公主,這其中孰重孰輕不言而喻。
淳于燕臉色當下就不好了,沉重一雙眸子:“好一個驛官,還敢狗眼看人低。”
榮耀城的驛官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擬的,就是慕容鈺見到了也是要給人家留上三分顏面的,這會聽淳于燕一說,立刻笑着道:“不知道這位是?”那模樣就是在告訴淳于燕,本官剛剛不是在喊你,只是在隨便的喊一下罷了,本官根本就不認識誰纔是三公主。
果然,淳于燕一聽,立刻就要發火,大皇子上前一步,笑眯眯的看着驛官:“驛官大人不要動怒,小孩子家家的不會說話。”
驛官冷笑一聲:“本官倒是第一次這般聽見,不過小孩子若是本官計較了豈不是要損了本官的名聲。”
大皇子嘴巴動了動,最終只是笑着道:“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說完瞪了淳于燕一眼,那模樣就是在責怪淳于燕壞了自己的好事。
淳于燕心中一陣委屈,卻只能低着腦袋,一句話都不敢說。在太子公主還有自己的大哥在的時候,根本就輪不到淳于燕說話。
大皇子還想要說什麼,那驛官卻是直接跨過了他,站到太子淳于恭面前,恭敬的道:“太子殿下,這下我們城主的一點心意。”
淳于恭點頭:“驛官大人也看見了,本宮年紀尚小,就是太子府如今都還閒置着呢,唯一的異性還是長姐。”說完無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姐姐。
淳于馨兒一臉霸道:“姐姐這是怕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盡是學些皇家子弟的壞毛病,不好好的盯着你怎麼成。”
淳于馨兒都這般說了,驛官自然不好再說什麼,這是爲難的看着身後的三十二個美人:“太子殿下這是第一次參加四國武宴大會,以前這樣的情況也沒有遇到過,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淳于恭笑眯眯的看着驛官:“本宮的兄長已經成年,並且也已經納了幾美,驛官大人可以給本宮的兄長。”說完好脾氣的衝不遠處的大皇子道:“皇兄,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若是有儘管留下就是了。”
大皇子眼睛轉了轉,好幾次都想要開口拒絕,但話到嘴邊,看見不遠處的美人又一句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差不多是流着口水將人留下的。
淳于燕恨恨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她也想要像淳于馨兒對淳于恭那樣的對自己的兄長有威懾力,但是就自己兄長那性子,別說是有威懾力了,就是在有難的時候幫自己一把都嫌自己只會製造麻煩。
◆Tтkan ◆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