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回話。 ”
“謝王爺。”
“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採萱作勢又要哭,看得慕容今汐一陣陣的皺眉頭,美人雖好,梨‘花’帶雨也別有一番滋味,但是不得不說,慕容今汐最煩的就是‘女’人哭了。當下,不耐煩的擺擺手:“好好說話。”
“王爺,妾身呢?”寧焉雪眼巴巴的望着慕容今汐,她可是還彎着腰呢。
“哼。”慕容今汐冷哼一聲,看了眼院子裡跪着的丫頭婆子,很是反感的看了眼寧焉雪,自從這個‘女’人進‘門’,這王府裡就沒安靜過,不過眼下確實不是說什麼或者是做什麼的時候,下面的丫頭婆子可還看着呢。這些人最是會看人臉‘色’,若是自己現在給了那個死丫頭臉‘色’,只怕明天開始,這龍羲王府就不會有人將這丫頭放在眼裡了。
雖然想了這些,但是慕容今汐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這些到底是因爲什麼,他只是簡單的覺得這寧焉雪那死丫頭自己可以欺負,但是還輪不到一羣丫頭婆子還多嘴。
寧焉雪毫不害臊的道:“謝王爺,王爺最好了。”
眼看着慕容今汐的注意力被寧焉雪吸引,顧採萱身子朝慕容今汐微微挪了一下:“王爺。”
慕容今汐收回注意力:“到底是什麼事情,都鬧到本王的觀瀾院了?這觀瀾院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嗎?”
顧採萱緊緊咬着下‘脣’:“王爺息怒,萱兒的‘奶’娘不見了,有人說看見寧側妃帶着‘奶’娘進了王爺的院子。萱兒和‘奶’媽的感情王爺是知道的,說句不孝順的話,‘奶’娘對萱兒是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的,她不見了,即使是知道會惹怒王爺萱兒也不得不這樣做。”
“嗯。”慕容今汐不冷不淡的道了句,顧採萱是什麼心思他自然知道,若是平日,他不定還會在背後幫上一把,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事情鬧到觀瀾院,用慕容今汐的話來說,這觀瀾院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人都能來的。
自己早就三令五申,這觀瀾院就是龍羲王府的禁地,既然不聽,自然是要受夠教訓的。
視線轉向寧焉雪:“寧側妃,本王的愛妃說你帶着她的‘奶’娘進了本王的觀瀾院,你說本王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王爺,妾身是冤枉的。”
慕容今汐挑眉:“哦,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冤枉了?若是拿不出證據,擅闖本王的觀瀾院可不是件能輕易饒恕的事。”
寧焉雪倩然一笑:“王爺,妾身可是您的側妃,受了太后娘娘親自冊封呢,怎麼會這般不懂事擅闖王爺的觀瀾院呢。至於妾身進了這觀瀾院,估計是王妃娘娘身邊的人看錯了。王妃姐姐,你說妹妹說的對不對?”
顧採萱雙手死死繳着手裡的帕子:“寧側妃,你也不用和本妃繞圈子了,前幾日容媽媽不小心衝撞了你,本妃也親自前往賠禮道歉,你也說了會原諒她。可伶本妃的容媽媽,先是被寧側妃院子的野貓咬掉了鼻子,接着又衝撞了寧側妃,被嚇得日日不敢入睡,沒幾日就枯瘦如柴,好不容易本妃請太醫保住了她一命,原想着再過上兩日就送她出去和她的家人團聚,誰知道寧側妃就這麼容不下一個老人。嗚嗚,嗚嗚,王爺一定要爲萱兒的‘奶’媽做主啊。”
寧焉雪臉‘色’平靜的看着唱唸俱佳的宣妃娘娘,若是這時候有人仔細看她的眸子,就會發現,那裡面隱隱藏着一股看熱鬧的興奮。
身後的內‘侍’已經着人從觀瀾院裡端了把太師椅放在觀瀾院‘門’口,看這架勢,是要在院子‘門’口解決事情,不請大家進去了。
其實對於慕容今汐的這個決定寧焉雪還是有點遺憾的,自從上次在地牢裡面修改了陣法之後,還沒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樣了呢。不過寧焉雪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門’功夫,那手掌朝着石頭一揮,就能把石頭打回原來的位置,不然只怕她就不會白白‘浪’費那麼多的力氣就修改陣法了。
“寧側妃怎麼說?”慕容今汐一副公正的模樣。
“妾身自然是有話要說的。王爺,冷院裡多野貓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那些野貓都不是妾身養着的,妾身進去的時候之前就不知道在裡面生了多少的貓崽子了。那冷院自從被王爺賞賜給妾身之後,妾身深深覺得那些野貓就是那宅子的宅神,妾身孃家都說,不住人的屋子若是被野物給住了,那就是屋子多了宅神,是好事。但是妾身在王府裡的位置……”
寧焉雪委屈的望了眼慕容今汐,像是不得不開口:“妾身在王府的位置,說白了連一般的丫頭婆子都不如,就是王妃姐姐身邊的大丫頭,王爺還給了二十畝良田做陪嫁,可妾身那冷院可真正的是冷院,妾身何德何能能餵養一羣野貓。那些野貓估計也是餓得恨了,就自己出去找老鼠吃,誰知道第二天,就有人在野貓窩裡發現班長老樹皮和半截耳朵。妾身倒是沒敢去看,不過王爺可以讓看見的人說說,那窩裡是不是這樣的。”
沒敢看?慕容今汐挑眉看着寧焉雪,那意思就是:“你會有不敢的?”
寧焉雪也可伶的回望去:“妾身膽子小,王爺不是最知道了,妾身還怕黑,不然你說妾身怎麼硬是要從地牢裡逃出來不是?”至於後面的容媽媽失蹤,寧焉雪是隻字不提。
萱被寧焉雪說得臉一會青一會白。“寧側妃,本妃不怪你,你是王爺的‘女’人,容媽媽只是本妃的一個‘奶’娘,孰輕孰重本妃自然分得清,你的野貓咬了容媽媽的鼻子本妃真的不計較,只要容媽媽好好的活着本妃就比什麼都開心了,本妃奢望的真的不多。”
將一個疼愛老奴的慈愛王妃扮演的面面俱到。顧採萱是知道的,這個王府裡,雖然不是自己當家做主,但好歹也是除了慕容今汐最大的人,自己說是被野貓咬了,誰又敢說親自看見不是野貓了呢?
妃姐姐,你的心情妹妹理解,你也不要過分的悲傷,要妹妹說,姐姐雖然急着找到容媽媽,但若是最開始就冤枉了妹妹,自然就找錯了方向了了。”
聞言,顧採萱有點難以置信的望着寧焉雪,她是敢肯定不會有人出來作證的,這個‘女’人要玩什麼‘花’樣?難不成要讓她的貼身婢‘女’出來作證?視線掃過仙蟬,到底是太后娘娘身邊出來的人,就關着一份臨危不‘亂’的態勢,難怪寧焉雪在這麼重要的時候都要帶着出來。不過太后的人又怎麼樣,東皇律法可是寫的清清楚楚,僕從不得爲主人作證。
一轉,滿是誠懇的道:“寧側妃說的對,只是這龍羲王府的人都說是寧側妃的野貓咬了容媽媽的耳朵,寧側妃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自己呢?”
雪覺得很好笑,顧採萱和慕容今汐真不虧是夫妻,就連誣陷人的手段都是一樣的,明明是自己誣陷別人拿不出證據,還要被誣陷的人自己找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世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自我證明嗎?不屑不代表我寧焉雪怕你們。
“王妃姐姐,你都說了是野貓了,野貓可是沒有主人的貓,怎麼會是妹妹的貓呢?王爺,這個您可要爲妾身做主啊。”
,宣妃娘娘皺着眉頭看了眼慕容今汐。
這時,不遠處走了個身影過來,手裡抱着個黑‘色’的貓咪:“寧妃娘娘,奴婢錯了,奴婢要贖罪。”
雪有趣的擡動下眸子,不錯不錯,今個兒這麼一出,倒是把院子裡的毒瘤拔了一個出去。心底雖然高興,但眸子裡依然不動聲‘色’的道:“大膽,這裡可沒有你一個丫頭說話的份,還不下去。”
頭被嚇了一跳,懷裡的野貓到底是野生的,爪子一揮,那丫頭尖叫一聲,黑‘色’大貓就飛奔了出去,朝着慕容今汐的臉面而去。
“王爺,不要啊!”本來以慕容今汐的身手自然是不懼怕一隻貓的,但是被顧採萱這麼一攔,那貓爪子直接就朝着顧採萱的手而去,眨眼間,顧採萱的手上就留下了兩道爪子印,深可見骨。
“來人,請太醫。”
到了這個時候,顧採萱自然是要下去處理傷口的,不過容媽媽在宣妃娘娘心底的位置自然是超過一道貓爪子傷口的,雙眼可憐巴巴的望着慕容今汐:“王爺,萱兒一定要抓到害死容媽媽的兇手。”
寧嫣雪很是無語的望着顧採萱,她敢肯定,這一次一定是宣妃娘娘第一次如此這般的動腦子對付一個人,直接導致了瞻前不顧後,剛還說咬耳朵呢,這麼一會直接成害死了。不過她還是很好心情的道:“王妃姐姐,您剛說容媽媽失蹤,不一定就是被人害死了,估計還活着也不一定呢。”
寧嫣雪一說,宣妃也意識到自己說粗了,但還是一臉鎮定的道:“本妃只是太難過了,其實容媽媽剛失蹤執書就和本妃說,容媽媽多半是不在人世了,不過是本妃不願意承認罷了。”執書就是宣妃娘娘身邊新出現的貼身婢‘女’。
“宣妃娘娘對‘奶’媽都如此這般的情深意重倒是讓人感動。”
因爲顧採萱堅持,慕容今汐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人很快送了椅子上來,示意顧採萱坐下說話。
顧彩萱用手帕捂着傷口:“寧側妃從小沒有‘奶’娘,自然是不知道‘奶’媽和本妃的感情。對了王爺,剛纔那丫頭說做錯了事要贖罪,還望王爺幫萱兒問問,這錯事是否與萱兒的‘奶’娘有關,若是真的能找到萱兒的‘奶’娘,萱兒願意原諒她抱着的野貓抓傷了萱兒。”
“是嗎?”慕容今汐的聲音冰冷如鐵,不過因着他一向如此,倒是沒怎麼有人注意。
其實慕容今汐的臉‘色’在那隻黑貓出現之後就已經變得好看了,寧焉雪看出來,慕容今汐其實已經不高興了。不過,敵人不高興自己就該高興,寧焉雪心底還真的高興了一把。
“這個自然,萱兒不過是被貓兒抓了一把,萱兒的‘奶’娘卻還不知身在何方,求王爺爲萱兒的‘奶’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