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今汐臉‘色’鐵青的道:“既然如此,本王就當一次斷家務事的清官,就是不知兩位愛妃可是對本王這半路出家的清官信服,若是不服大可拿着本王的名帖請聖京府尹過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
寧焉雪笑意盈盈的並不回答,顧採萱倒是沒想到慕容今汐會是這般的態度,就拿剛纔而言,他明明就暗示了可以誣陷寧焉雪,就連自己擅自在觀瀾院鬧事都沒有處理,若不是急着處理寧焉雪,顧採萱還不回自戀的認爲龍羲王爺捨不得責怪自己。
聽了慕容今汐的話,低聲道:“王爺是萱兒的天,萱兒自然是信服王爺的。”
寧焉雪從善如流:“妾身又何不是呢?”一臉的哀怨。
“那好,下面何人,與本王報上名來。”
抱貓來的小丫頭低着腦袋跪在地上:“回王爺,奴婢是冷院的打掃丫頭翡翠。”
“哦,你剛纔說做錯了事要贖罪是何等事?”
“王爺,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奴婢不該貪寧妃娘娘的一百兩銀子,抱黑貓去咬了容媽媽的鼻子。奴婢真的錯了,奴婢做了以後已經遭到報應了,求王爺繞過奴婢。”說完,一個勁的朝着慕容今汐磕頭。倒真的是一副知錯就改的好模樣。
慕容今汐的臉‘色’越發的鐵青了,語氣也越發冰冷:“哦,你倒是說說,你糟了什麼報應?”
“奴婢的母親去田裡除草,被山間裡下來的野狼吊走了,父親去山上砍柴,也從山上摔下來,摔斷了一條‘腿’,就連哥哥娶的嫂子,也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去了。有先生幫奴婢家算了,說是因爲奴婢惹怒了宅神,宅神發怒,要毀了奴婢一家。”一把抱住寧焉雪的大‘腿’:“寧妃娘娘,求求你了,你饒了奴婢一家吧,你的事情是奴婢說出來的,和奴婢的家人無關,您給奴婢的一百兩銀子也還在奴婢‘牀’下的匣子裡,奴婢全部都還給你,求你饒了奴婢一家。”
“一家?翡翠,你確定你家現在還剩一家?”寧焉雪語調微微上揚,一臉的諷刺。
“寧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再也不會去害人了,寧妃娘娘,奴婢的教訓您看到了,以後真的不能打那些野貓的注意了,會遭報應的。”
“王爺,您看,翡翠都說了,是這個‘女’人害了萱兒的‘奶’媽。”顧採萱眼巴巴的望着慕容今汐。
“宣妃娘娘請慎言。”寧焉雪連王妃娘娘都不叫了。
慕容今汐臉‘色’一變:“什麼鬼神之術?寧側妃若是要行這鬼神之術自然是在背靜不容易被人知曉的地方,你又是從哪裡得知?還不速速如實道來,有半句虛言,本王讓你嚐嚐千刀萬剮之刑。”
“你院子裡的丫鬟都說了是你指使的,本妃的容媽媽和你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般的對她?”舉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淚水順着眼角滾了下來:“容媽媽,你的命好苦啊,是萱兒沒有照顧好你。是萱兒對不起你。”
“宣妃娘娘,哪個院子裡不出兩個賣主求榮甚至是背主求榮的小丫頭呢,小丫頭們不懂事,難道宣妃娘娘也不明白?”
“王爺……”
可惜慕容今汐連看都沒看寧嫣雪一樣,倒是難得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顧採宣。
寧焉雪倒是像對慕容今汐和宣妃娘娘的互動未聞,反倒是咯咯笑了兩聲:“翡翠,你確定那一家子真的是你的家人?你的家人會家裡滿倉卻讓你三餐不濟?會從來不讓你‘露’面?會在不缺銀子的情況下狠心將你賣進龍羲王府當丫鬟?”
寧焉雪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處理自己被冤枉的大事,而像是在看戲,但就是這麼一副桀驁不羈的模樣,卻讓慕容今汐的心跳快了兩下。
慕容今汐臉‘色’不悅,這樣不受控制的感覺超出了預期,硬是調轉視線,再不看寧焉雪一眼,厲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見慕容今汐的聲音,原本就心虛的翡翠一下癱軟在地上,擡起頭視線剛好和宣妃娘娘狠毒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心下明白,若是陷害不成主子,這條命也就丟了,但畢竟只是個小丫頭,往日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身子還是忍不住的發抖:“回,回王爺……”
寧焉雪眸子半眯,鬧了大半晚上,她困了,明天還要進宮去給太后祝壽,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煩事真真是煩人,‘摸’了‘摸’左手上的珠串:“王爺,還是妾身來說吧。”
慕容今汐不客氣的道:“你說。”
“這丫頭翡翠的父母早在她年幼的時候就得瘟疫不在了,而現如今她口裡的父母是被人販子拐賣以後買她的人。那家子裡有一個病兒子,算命的說要養個童養媳,但是村子裡都是熟人,他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誰也不忍心將自己的‘女’兒送去守活寡,不得已只好從人販子手裡買了翡翠。翡翠到了那家人家以後,那病兒子還真的好了,不過因爲父母嬌寵,時間就惹上了各種惡習。家裡也漸漸敗落,不得已纔將翡翠賣進了龍羲王府。至於那被狼吊走的不過是被縣太爺兒子養着的惡犬咬死罷了,還有那山上滾下來更是因爲剛下過雨,山路泥濘,翡翠姑娘,你說本側妃說的可對?”
寧焉雪略微彎下腰,袖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除去翡翠誰也沒有看見。
翡翠一驚,顧不得什麼黑貓什麼宅神,一個勁的朝着寧焉雪磕頭:“寧妃娘娘饒命,寧妃娘娘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寧焉雪微微皺眉,這麼一來只怕周圍的人都要覺得自己剛纔是握住了什麼把柄要威脅這丫頭了,雖然是這樣,但這丫頭看來也是抱着不扯自己下水自己上不了岸的念頭了,這樣看來,自己倒是用不着給誰留活路了。
“來人,帶費裕祥。”
“不要,娘娘,求您不要,奴婢說實話,奴婢什麼都說。”
“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再有什麼隱瞞,也是時候讓你看看本側妃的手段了。你老實‘交’代,你雖然活不成了,但你其他人本側妃自然會與王爺求情。”
翡翠衝着寧焉雪重重磕了個頭:“娘娘,奴婢對不起您。”說完,立刻調轉方向,衝着慕容今汐跪着,‘挺’着脊背,也許是知道自己的結局,聲音也不顫抖了:“王爺,奴婢出現在這裡全都是宣妃娘娘的主意。”
顧採萱臉‘色’一變:“你胡說,來人,還不將這哄騙王爺的東西拖下去‘亂’棍打死。”
寧焉雪溫柔的朝宣妃笑笑道:“宣妃娘娘別急,等她說完,自然知道是不是哄騙了,再說了,王爺可是我們東皇國的戰神,區區小把戲又怎麼可能騙得了王爺的火眼金睛。王爺,您說是不是妾身說的這個理。”
慕容今汐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寧焉雪雙眼微微一眯,淡聲開口:“說吧,王爺還等着呢。”
“是,奴婢這就一一道來。三天前寧妃娘娘身邊的執書找到奴婢,給了奴婢三百兩白銀,告訴奴婢只要在今天晚上抱只野貓過來說是受寧妃娘娘指使抱貓咬了容媽媽的耳朵,事後奴婢雖然會被打一頓,但是執書說寧妃娘娘會將奴婢的賣身契還給奴婢,奴婢想着既然只是打一頓,就接受了。奴婢怕宣妃娘娘事後殺人滅口,還和執書討要了一份信物,一個穿着翡翠娃娃的吊墜,上面刻着執書的名字,是宮裡的顧貴妃娘娘賞賜的。王爺可以到奴婢的屋子裡找找,很快就能發現”翡翠說完,一臉愧疚的看着寧焉雪:“寧妃娘娘,是奴婢狼心狗肺,是奴婢做了對不起您的事,求你饒了那人。”
寧焉雪但笑不語,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慕容今汐,那意思是要慕容今汐斷了。
沒多久,大總管領着幾個王府的‘侍’衛而來,手裡拿着的正是翡翠說的信物,以及五百兩銀票:“見過王爺,王妃,側妃。”
“總管起來回話。”慕容今汐像是有點面癱的道。
“謝王爺。王爺,這些都是在翡翠的屋子裡搜出來的,這五百兩銀票有一百兩是放在‘牀’下面的匣子裡,還有四百量是在一個繡墩的墊子裡,都是在翡翠的房間裡找出來的,還有整個翡翠娃娃,上面確實有執書兩個字。”
很快,執書就被人帶了上來,看見執書,宣妃娘娘顧不得王爺還在,一個箭步閃到執書面前,一巴掌拍到執書的臉上:“執書,本妃往日待你不薄,貴妃姐姐對你的家人更是萬分慈愛,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事情將本妃陷於不仁不義的境界,你這般作爲可對得起本妃的姐姐,你的家人?”
執書臉‘色’閃了閃,直‘挺’‘挺’的跪到地上,沉默了片刻:“王爺,這一切都是,奴婢乾的,奴婢見容媽媽得寵,嫉妒與她,就想着抱野貓去咬了她的鼻子,因爲野貓身上大多是帶病的,奴婢想着這一,肯定會被感染,只要救助不及時就沒命了。誰知道宣妃娘娘那麼及時的救了人,讓奴婢更是嫉妒,但又但是事情敗‘露’,這纔拿了奴婢的所有積蓄讓翡翠將事情推到寧妃娘娘身上。”
寧焉雪漫不經心的掃着地上的人,在場的人誰都知道這個執書到底是誰的替罪羊,但誰也不會說出來,事情的決斷就在於慕容今汐。視線落回到慕容今汐身上,就算是寧焉雪也不得不承認,今天晚上算是白忙活了,一個丫頭,畢竟還是小了點。不過聊勝於無,至少能讓這個王府的人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惹的。
正想着,地上的執書突然道:“奴婢也不是無緣無故的要誣陷寧妃娘娘。自從容媽媽衝撞了寧側妃娘娘之後,寧側妃就一直懷恨在心,三番五次的用鬼神之術嚇唬容媽媽,容媽媽被折磨得日夜不敢入睡,到了後來,宣妃娘娘看不過眼,去求了寧側妃,寧側妃這才停了鬼神之術,容媽媽也有了好轉,誰知道寧側妃懷恨在心,竟然直接虐殺了容媽媽,那手段和她玩‘弄’的鬼神之術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