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想要吞吞不下去,想要吐又不敢吐出來,看着寧焉雪一臉無奈的道:“娘娘,你又何苦爲難小的?”
寧焉雪淡淡的道:“原來不是不是不與外人道而是不與我道。。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
“不……不……不是……”剛否定完,楚三突然發現,在自己剛剛說了這麼一大堆的情況下,這樣的否定有多個理解的法子,一個是否定寧焉雪剛剛說的這一句,也就是說是不與外人道,這樣一來,自己在不與寧焉雪說的情況下,不就是說寧焉雪也是外人了?
若是王爺知曉自己敢說平妃娘娘是外人,只怕小命就得這麼‘交’代了。
楚三一個無奈,祈求的看着寧焉雪:“娘娘,您明知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又何苦爲難屬下。再說了這咗野的身份其實娘娘遲早會知道的,只是如今王爺不在,屬下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娘娘說。不如這樣,屬下拿王爺的一個秘密與娘娘‘交’換,至於咗野的身份,到時候讓王爺親自告訴娘娘,娘娘您看行不?”
原本寧焉雪不過是有點好奇罷了,如今聽楚三這般說,突然感覺,這些都是龍羲王爺的事,並不是自己的事,即使是管又怎會輪到自己管呢?自己已經與龍羲王爺沒有絲毫的關係了,有的只是相互之間的幫助罷了。
收回視線,寧焉雪不再糾結咗野的事情,對於楚三說的秘密也沒有絲毫的興趣,淡淡的道:“牧將軍何在,我想見見他。”
見寧焉雪這般好打發,楚三有一瞬間的呆愣,直到看見寧焉雪不大高興的神‘色’這纔想起,平妃娘娘在問西荊的牧將軍呢,趕緊恭敬的道:“西荊如今也出了點事,牧將軍和西荊北圻的‘精’銳們都在咗野城內,娘娘放心就是了,咗野都好好的養着呢,沒有虧待他們。”
寧焉雪點頭:“我想見見他們。”
這個楚三是做得了主的,點點頭,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寧焉雪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安靜的跟在楚三身邊。楚三不時對府裡的事物解說上兩句,在說道府裡並沒有‘女’眷居所的,寧焉雪笑笑,淡淡的道:“我記得龍羲王府的小世子都快四歲了吧,沒有‘女’眷住所難不成這小世子是王爺自己生的?”
楚三愣了一下,然後一邊爲王爺嘆氣一邊爲寧焉雪解說:“娘娘有所不知,聖京龍羲王爺萱熠院的那位早就被王爺貶成‘侍’妾了,這些年娘娘不在身邊,王爺都是住在冷院裡,院子裡除了王爺就只有童嬤嬤一個人,就連進去打掃的丫頭婆子都被王爺對出來了,小世子不過是擅闖了一次冷院就差點被王爺摔死,娘娘,您還看不出來嗎,王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他在意的只有娘娘而已。”
寧焉雪嘴角的嘲諷越發的大了,並不接楚三的話:“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咗野城?”
楚三嘆口氣,知曉自己在短時間內是打不開平妃娘娘的心結了:“娘娘着急也着急不去,牧將軍原本是打算直接半道就回西荊,但是西荊皇帝像是瘋了一般,發出天下令,若是莫成歡不回去做西荊的皇后,就要血洗太下,如今已經在五國邊界屯兵五十萬,只要一聲令下,就要踏着榮耀城進攻其他幾個國家。而北圻,太子殿下和長公主下落不明,整個北圻掌握在皇貴妃和大皇子手裡,五國邊界上也是屯兵五十萬,不過對象是東皇。再有南燁,雲相國奪權,小相國雲亦瀾領兵榮耀城,隨時一副國叛‘亂’就要揮兵南下的模樣。”
“還有東皇,整個聖京都在南疆王,熠太妃和慕容太尉的掌控之下。這天下也就咗野城還有一片淨土,只是這戰火若是延續下去,遲早要延續到咗野,娘娘,如今您根本就離不開咗野城,王爺千萬南燁也是經過千辛萬苦,如今的咗野,一方面要防止其他幾個國家的聯合進攻,其次還要隨時準備接收各地難民,想要送娘娘離開咗野實在是捉襟見肘。”
對於楚三的話,目前的局勢寧焉雪是相信的,畢竟天下如今就是這樣的,誰也騙不了誰,但若是說龍羲王府沒有能力讓自己離開咗野,寧焉雪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即使再不願意承認,但是寧焉雪也不得不承認,能在這般的‘亂’世中擁有這樣一片淨土,誰又敢說龍羲王爺沒有能力呢?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走了沒多大一會,就到了牧將軍居住的院落外面,遠遠就聽見裡面兵器碰撞的聲音和士兵的叫喊聲‘交’織在一起,聽着好不熱鬧。
寧焉雪進去並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只是安靜的根本士兵們的後面,這纔看清,原來是牧將軍在與金王世子比鬥。
牧將軍使的是一隻長槍,金王世子用的則是軟劍,軟劍對上長槍其實要吃虧一些,但是看目前的局勢,金王世子並不落下風,但是寧焉雪看着二人的打鬥,每一次牧將軍用三分力氣抖出的槍‘花’,金王世子都要用五分的力氣才能擋開,而牧將軍用五分使出的招式,金王世子卻要用七分才能擋開。
牧將軍本就是沙場老將,自身的身體素質自然不是金王世子可以比擬的,而金王世子長劍的靈活在長槍的壓制下並不能很好的體現出來,反倒是有種捉襟見肘的感覺,嘆口氣,寧焉雪忍不住在旁邊指點了幾招。
寧焉雪指點的招式都很簡單,只是出去的方向和力道不大一樣,但是剛好每次都能化解牧將軍的招式不說,還壓制着牧將軍不得不回槍自保,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體力消耗就差不多了。
這樣又打鬥了一番,眼看着牧將軍的長槍又要到了,寧焉雪卻不再繼續開口了,金王世子本來還等着寧焉雪呢,誰知道寧焉雪遲遲不開口,金王世子嘟囔一句:“再教本世子幾招啊。”
“沒用了,遲早要敗。”
金王世子怒火中燒,恨不得衝過去將寧焉雪一劈兩半,裝過頭,剛好開罵,在看見寧焉雪的瞬間,整個人呆愣在那裡,剛好牧將軍長槍揮來,一槍將金王世子手裡的長劍打掉。
金王世子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呆愣的看着寧焉雪,好大一會才癡癡呆呆的道:“你……你……你是……秋將軍?”
話音剛落,只聽見周圍一片‘抽’氣聲。
寧焉雪看着自己身上的‘女’裝,翠綠‘色’的煙紗,看着‘挺’顯腰身的,沒有問題啊!但看看金王世子的眼睛,疑‘惑’的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金王世子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想想不對又趕緊點頭,這樣來回幾次,寧焉雪整個人都‘蒙’了,卻見金王世子還在那點頭搖頭的不知道要表達些什麼,一個不耐煩,一腳提起地上的小石子,朝着金王世子的身上飛去。
金王世子這會卻像是靈光護體一般,飛快的躲開寧焉雪踢過來的石子,一臉驚恐的道:“大家不用懷疑,這個真的是秋將軍,我記得他的脾氣。”
寧焉雪很想再踢一腳過去,似笑非笑的看着金王世子,小臉慢慢的靠近:“金王世子,記得本將軍什麼脾氣?”
金王世子臉‘色’一紅,趕緊後退,躲到牧將軍身後,一臉委屈的看着寧焉雪。
牧將軍也是怪異的看着寧焉雪,好一會,終究是嘆口氣:“想不到寧老的孫‘女’也這般厲害,贗兵谷這一戰,老夫輸得心服口服。”
寧焉雪倩然一笑:“牧將軍客氣了,這一戰不過是牧將軍沒有用心罷了,若是用心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再說了,牧老將軍的盛名可不是白白來的。”
牧將軍哈哈大笑:“平妃娘娘真是會開玩笑,若不是平妃娘娘手下留情,只怕老夫都要折在贗兵谷了,說來還是拖了娘娘的福,才得以從贗兵谷脫身。”
寧焉雪淡然一笑,她並不喜歡平妃娘娘這個身份,尤其是在與沙場老將敘舊的時候,一口一個娘娘,聽着就萬分的不舒服。
“是楚三告訴將軍的吧?”
若是楚三不說,牧將軍不會這般快的知道自己曾經的身份。
牧天野搖搖頭:“三公子不過是告知老夫龍羲王爺的平妃娘娘回來了,老夫在府裡這麼久,並沒有看見其他的‘女’子,直到剛剛看見秋將軍,腦袋裡靈光一閃,這才明白,天下間,能讓王爺惦記在心裡的,出去秋將軍又還有誰呢?也只有秋將軍這般的奇‘女’子,才配得上龍羲王爺的身份。”
寧焉雪淡淡笑笑,周圍的士兵也跟着起鬨,其中幾個與寧焉雪比過武的人更是一個個的垂頭喪氣沒有‘精’神,他們以前不知道寧焉雪害死‘女’子的時候還能安慰自己,人家都能當上將軍了,自己打不過也是正常的,但是如今見人家還是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女’子,心底自然就慚愧了。一個個的看着寧焉雪的眼神都不大一樣了。
寧焉雪卻像是不知一般:“牧將軍這是要與我在這裡互誇不成。”
牧將軍哈哈大笑,伸手要拍拍寧延續的肩膀,卻在快要拍上的時候停在了那裡,好不尷尬。
寧焉雪爽朗的笑了兩聲:“身爲‘女’子就是不方便,若是牧將軍這一巴掌拍下來,只怕人家都要說牧將軍欺負弱‘女’子了,若是毀了將軍盛名在下可擔當不得。”
被寧焉雪這一打岔,氣氛終於活躍了過來,就連明翰月都蹦躂着來到寧焉雪身邊,狗‘腿’的道:“主子,您這衣服美呆了。”
明翰月這話若是在公子哥里面流傳開來,那是萬分的無禮的,但是在一羣兵漢子裡,卻只當是嬉鬧。即使明翰月不說,這羣兵漢子也是覺得寧焉雪穿這一身衣服是極好看的,被明翰月這一說,一個個的都跟着說好看。
誇得寧焉雪都快要找不到北了。
寧焉雪笑着問明翰月在這院子裡住得怎麼樣,話音剛落,原本以爲會住得‘挺’好呢,誰想明翰月一臉委屈的道:“其實吧,都還好,就是院子裡的丫頭太醜了。”
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好幾身此起彼伏的碰撞聲,寧焉雪順着聲音看去,只見幾個剛剛聽到明翰月聲音的小丫頭一臉怨氣的將手裡的東子故意撞擊的厲害,其中一個還端着一壺茶,放到桌子上,恭敬的道:“牧將軍,您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