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嘴角的位置有一顆黑‘色’的小痣,痣的位置並不明顯,只是慕容今汐看得比較的清楚,嫣嫣在的時候他雖然未曾這般認真的看過嫣嫣的臉,但是他還是知道嫣嫣的嘴角上並沒有痣,只是在右上角眼角的地方長了一顆淚痣,淚痣很小,若是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而最讓慕容今汐不知所措的是對面的那個人脖子上長了個不是很大的喉結,看着與青衣男子的模樣正好搭配,這樣一個男人的標誌,慕容今汐雙眼微眯,若是沒有這個喉結,他都快要跑上前去,問她是不是他的嫣嫣。
寧焉雪目睹了慕容今汐整個的情緒變化,只是在心底冷笑,慕容今汐啊慕容今汐,想不到你也有情緒外‘露’的一天,若是你知曉我並沒有死,還會來找你報仇了,又該是一種怎麼樣的神情呢?我真的很好奇呢。
收回視線,淡淡的掃了眼終於姍姍來遲的淳于燕,寧焉雪在淳于馨兒的脊背上戳了一下,淳于馨兒立刻機靈的低聲道:“都什麼時候了,若是不想來大可不必來。”
淳于燕一臉的‘欲’言又止,看看淳于馨兒又看看淳于恭,最後視線落在寧焉雪身上,不客氣的道:“這個男人是誰?他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
淳于恭的視線輕飄飄的掃過淳于燕,淳于燕立刻打了個哆嗦,身子推開兩步,一臉防備又小心的看着淳于恭:“太子殿下,不知您可否告知這個男人是什麼人?”
淳于恭不客氣的道:“國家大事豈是你可以置喙的,倒是大皇子呢?這種時候難不成要四國都等着他一人嗎?”
淳于燕眼睛在三人中間來回掃視,自己的兄長一看見‘女’‘色’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老‘毛’病不是一日兩日了,但是如昨天晚上那樣瘋狂,竟然將三十二個‘女’人都留下的情況還從來都沒有過,自己的皇兄明明是被人暗算了,這暗算的人不用說就是這虛情假意的兄妹兩,可自己偏偏又拿不出證據不說,身份地位還不如人家,只能恨恨的盯着寧焉雪。
“太子殿下這說的是什麼話,皇兄不過是父皇另外委派了其他的事情,燕兒還以爲太子殿下知道呢,原來父皇竟然是沒有告訴太子殿下呢。”淳于燕說完,單手掩着嘴巴,不懷好意的衝着淳于馨兒笑了笑。
淳于馨兒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在皇宮的時候她確實不是淳于燕的對手,不爲別的,就因爲淳于燕有個工於心計的貴妃娘,而自己的母親雖然有大謀,但是身爲皇后,那些小‘陰’謀自然是上不了檯面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穩坐皇后位置了。但是就因爲這些小‘陰’謀,自己一直都被淳于燕壓着一頭,好不容易出了皇宮,背後沒有了靠山,若是再敗北就是能力問題了。
當下,淳于馨兒不在猶豫,衝不遠處的‘侍’衛道:“傳本公主的密信與父皇,本官倒是想知道父皇到底委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任務給大皇子,本宮的恭弟可是太子呢,竟然都不知道,本宮定要向父皇討要個說法。”
淳于馨兒這話雖然很孩子氣,但是她是北圻的長公主,這般的孩子氣北圻還是准許她有的,案首前,淳于燕臉‘色’變了變,不大自然的笑着道:“長公主,雖然你是長公主,但朝政畢竟是男人們的事,我們‘女’孩子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太子殿下您說是不是?”
不待淳于恭開口,淳于馨兒不耐煩的看了眼淳于燕:“這麼多公主,就你廢話多,難怪都丟盡北圻的臉面了還沒有嫁出去。本長公主與父皇感情親厚撒撒嬌怎麼了,就只准許你幹見不得人的事不準本長公主與父皇撒嬌啊?”
淳于燕張了張嘴,最後都化成一行清淚,順着臉頰往下流,梨‘花’帶雨的模樣說不出的楚楚可憐,若是被男人看見了只怕也會怦然心動呢。
寧焉雪剛這般想,就看見南燁的位置前,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像是從畫裡走出來那般,手裡拿着一把摺扇,不打開的時候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左手上,若是近了,就像是敲打在少‘女’的心房上一般。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雲亦瀾。只見他緩緩走過來,在北圻的位置前站下,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南燁雲亦瀾,見過北圻太子殿下。”說完抱拳做了個江湖上的見面禮。
從身份上來看,一個只是相國的兒子,一個卻是皇帝的親兒子,太子,未來的大統繼承人,孰高孰低一眼就能區分開來。
以前崇拜的時候寧焉雪沒有覺得雲亦瀾這人有什麼不好,就是雲亦瀾與人相見的時候用的都是江湖禮儀,那時候只覺得這人灑脫不拘小節,但如今看來,明明是不講人放在眼睛裡,就拿他見淳于恭來說,只要他有一分的恭敬,就該用朝堂上異國政客相見的禮儀,而不是江湖禮儀。
寧焉雪心底涼了涼,雲亦瀾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覺得自己有點心動的人,雖然更多的原因是因爲他與師傅有幾分的相似,但是不得不說,雲亦瀾這個人真的很吸引異‘性’,就他行禮的這麼一會,淳于燕的眼睛已經在他的身上拿不下來了。
淳于恭並不還禮,只是淡淡的道:“雲公子前來不知是爲了什麼?”
淳于恭的這個雲公子若是用在往日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這樣的時候問出來卻是失禮的事,畢竟二人是代表兩個國家相見。不過有了雲亦瀾的江湖禮儀在前,淳于恭怎麼做都不是問題了。再說了,雲亦瀾雖然有着小相國的聲譽,但在南燁的朝堂上可沒有小相國這樣的官,南燁的皇帝更是沒有給他封過小相國,他在南燁的身份地位,若是沒有了相國府,到底是什麼還真的值得商榷。
雲亦瀾本就是聰明之人,只不過一句話,就聽出了雲公子三個字的含義,眸子微微斂起,像是不明白淳于恭的意思一般:“不過是看見貴國的公主似乎是受了什麼委屈,過來看看罷了。”
淳于恭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本宮一直只知道消失的菜‘花’公子明翰月是愛‘花’護‘花’之人,倒是不知道原來雲公子竟然也是惜‘花’人。”
“太子殿下,本公子稱呼你一聲太子殿下是尊重你,不要不自尊!”雲亦瀾收起摺扇,一臉鐵青。
淳于恭正要說什麼,寧焉雪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順利的吸引了雲亦瀾的目光,這才笑着道:“雲大哥,幾日不見,過得可還好?”
見是寧焉雪,雲亦瀾心下一驚,再看寧焉雪站在淳于馨兒後面,那模樣竟然是淳于馨兒的護‘花’使者,雲亦瀾心底惱火了三分,好一個‘藥’王谷,竟然吃裡扒外。
但也知道,這時候還不是得罪‘藥’王谷的時候,一臉不明白寧焉雪爲什麼站在淳于馨兒後面的模樣道:“原來是卓弟,大哥還說幾日不見你了,原來是到北圻的驛館來玩兒了,不過這四國武宴大會麻麻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看,是不是隨大哥回去?”
寧焉雪哈哈一笑:“雲大哥有所不知,我‘藥’王谷這次是代表北圻出戰,意卓這個做弟弟的可不好隨雲大哥回去,畢竟還得避嫌不是。”
雲亦瀾臉‘色’越發的難看,他原本不過是看着北圻似乎是起了內訌,準備過來用美男計挑撥離間的,誰曾想,挑撥不成,竟然還將‘藥’王谷推到了北圻這邊,‘藥’王谷最近幾年雖然不怎麼出聲了,但是秋子畫天下三大高手的名號可不是空有其表的,雲亦瀾就遠遠見他與高手對過招,不過是幾招,就將高手打得毫無反擊之力,秋意卓身爲秋子畫的徒弟,即使武功修爲不如秋子畫,但是又會差到哪裡去呢?
想到這裡,雲亦瀾不得不繼續努力:“卓弟誤會爲兄的話了,說白了爲兄不過是想勸卓弟離開北圻罷了,四國武宴大會卓弟不瞭解爲兄可以與卓弟細說,這是代表國家的榮耀,這些榮耀都是四大國的人拼命爭取的,卓弟身爲南燁人,若是爲北圻爭取了榮耀,不說其他的,消息傳遞回去,卓弟有沒有想過,‘藥’王谷要如何在南燁立足?卓弟的師傅要如何面對天下人?”
寧焉雪笑笑,並不在意:“雲大哥誤會了,小弟並不是南燁人。”
這下輪到雲亦瀾納悶了。
寧焉雪好脾氣的道:“在下是北圻人,身在北圻,從小就是吃北圻的糧食喝北圻的水長大,南燁與小弟唯一的關係就是‘藥’王谷了。小弟在出谷的時候就問過師傅,師傅告訴小弟,小弟儘管以自己的身份來幫助北圻就是了,至於南燁,自然會有‘藥’王谷的人幫助的。到時候讓小弟也不用手下留情,畢竟四國武宴大會是要講究真功夫的賽事。雲大哥,你覺得呢?”
雲亦瀾呵呵笑了兩聲:“那倒是爲兄的錯了,只是卓弟就不擔心被人認出來嗎?”
寧焉雪哈哈大笑兩聲:“雲大哥儘管放心就是了,小弟並沒有想要掩藏身份,知道就是知道了,就算是小弟拜了師傅也不能忘記自己的根不是。”
雲亦瀾還想要再說什麼,淳于恭上前一步:“雲公子,城主講話已經結束了。”
城主講話結束就是說要開始了,就算是再不樂意,雲亦瀾也不得不告辭,不過來的時候是衝着淳于燕來的,走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寧焉雪站在淳于馨兒後面,看着郎無情,妾有意的一幕,突然感概,其實又有哪個心懷天下的人會將一顆心繫在一個‘女’人身上呢?
古往今來,那麼多丟了皇位的皇帝都說是紅顏禍國,其實禍國的從來都不是紅顏而是皇帝本人,那些爲了所謂的紅顏衝冠一怒的人,誰又是隻有一個‘女’人呢?都有了那麼多的‘女’人了,又怎麼能算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呢?
寧焉雪嘆氣,‘春’雨馨兒也嘆氣,只不過一個在心底嘆氣,一個長長的嘆了口氣,寧焉順着視線看過去,只見淳于馨兒的手裡拿着一張紙,紙上面寫着蹴鞠的比賽地點時間和規則,第一場照樣是‘抽’籤,但是被淘汰的兩隊並不用爭奪第三和第四,而是根據進球的個數和淨勝球來決定到底是誰三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