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出‘門’了?”
仙蟬將手裡端着的包子放到寧焉雪前面,是啊:“王爺送進來的時候遇到奴婢就讓奴婢送來與娘娘,王爺說了,他有事出去了,娘娘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出‘門’逛逛街,這一塊青燕都熟悉,只要娘娘帶着青燕,就不用擔心會在聖京走丟。 ”很顯然,看見慕容今汐給寧焉雪帶東西,仙蟬很高興。
寧焉雪點點頭:“今日我們先自己去城北,‘藥’材的事情等晚上再說。”
仙蟬連連說是:“回去的人也回去了,若是府裡有身事情會第一時間通知娘娘。”
寧焉雪自然是點頭應了,指着一桌子的菜道:“你也坐下來吃點,待會要與本側妃出‘門’,這午飯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吃上也說不準,城北原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在那邊找不找得到吃的還說不準,待會你帶上一些。”
仙蟬已經不是第一次與寧焉雪一起吃早餐了,自然不會推辭,但因着自己端進來的那盤包子是王爺買的,仙蟬特別注意了一下,並不吃包子,就吃其他的東西,看得寧焉雪一個勁的笑,將手裡的包子拿了一個放在仙蟬的碟子裡:“你也吃個試試,這包子確實不錯,上次本側妃與童嬤嬤吃到的時候你沒在,就沒吃到,而且這包子也帶不回去,今日是王爺打馬的速度快,不然回來一涼就不好吃了,若是再熱熱也味道就變了。”
仙蟬本來還想說是王爺帶回來的,側妃娘娘自己吃就是了,但是寧焉雪將那包子都放在仙蟬的碟子上,仙蟬自然不好再將東西放回去,吃了一口,眼睛都張得大大的:“娘娘,這包子真的很好吃,奴婢恨不得將舌頭都給嚥下去了。這般好吃,娘娘,要不咋們派府上的廚子出去學一學,以後專自己的‘門’做給娘娘吃怎樣?”
仙蟬是覺得自己這想法真的不錯,只是在自己的府上做着自己吃,又不是要出去搶人家的生意,只要給出來的價格合適,人家肯定是樂意教給自己的。
寧焉雪搖搖頭:“這包子好吃並不是真的因爲它做的比家裡的廚子們做的好吃。”
“不是因爲做的好吃?那爲什麼還這麼好吃呢?”仙蟬不解的道,她是真的覺得這包子的味道好,就是比起宮裡的包子那都是好上幾分的。
寧焉雪笑着道:“你看這裡面的陷,雖然都是一樣的香菇包子,但是府裡的廚子們用的是香菇上最好的地方,就是有時候用了整個的蘑菇也不過是小骨朵的香菇,而這些香菇,你看,其實就是府上的包子用剩腳料,這些蘑菇都是靠近蘑菇腳的地方,裡面連一絲絲的蘑菇帽也沒有。再說這包子,世人都覺得是要將包子做的越能管餓越是好,但是這個包子,輕輕一捏就小了一大半,這樣的包子自然就與府上的包子不一樣了。再一個,府上的包子日日都在吃,自然有吃膩的時候。而這些外面的包子,只有在餓的時候纔會買了吃,餓的時候又有什麼不好吃的呢?”
仙蟬被寧焉雪說笑了:“娘娘,奴婢都被你說樂了,按照您的意思,這世界上不就沒有比這府裡的東西更好吃的東西了?”
寧焉雪也跟着笑,一頓早餐,兩個人倒是吃得高興不已。
吃過早餐,寧焉雪帶着仙蟬出‘門’,沒有看見‘侍’衛青燕,仙蟬一直的張望不已。
“在看什麼?”
“在找那個呆眼‘侍’衛呢,娘娘,這個呆眼‘侍’衛真的是太放肆了,不保護娘娘,自己一個人不知道上哪裡快活去了,真的是太放肆了。”仙蟬不滿的道,這個青燕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王爺的人這纔敢什麼都肆無忌憚嗎,看看這都成什麼樣子了,大清早的就不知道人去哪了,還當什麼的‘侍’衛啊?
“仙蟬爲什麼一定要青‘侍’衛跟着我們呢?”
仙蟬頓了一下:“城北那邊太恐怖了,娘娘您是不知道,前天晚上從宮裡出來,王爺帶着娘娘去城北找大夫,誰知道大半夜的,還遇到好幾個打家劫舍的,若是我們過去可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嗎?娘娘你一定得等那呆眼‘侍’衛回來再去,不然……”
寧焉雪笑笑:“上車吧,看見前面趕車的車伕沒有?”仙蟬順着望去,只見一個不大看得清面容的男人坐在前面,看見寧焉雪出來,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撫‘摸’了一下前面的馬匹,那看着就是好馬的馬很快安靜了下來,這纔回頭對寧焉雪點點頭。
仙蟬這才恍然大悟,這龍羲王府的‘侍’衛可不只是只有一個青燕的。
慕容今汐的外院,即使只是外院,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先不說地勢,就是這靠近朱雀街的低價也不是一般的人買得起的。寧焉雪也不看外面,從馬車的‘抽’屜裡‘抽’出一本遊記,寫的是遊人在南疆遊歷的見聞,寧焉雪饒有興趣的翻着書。
城北是聖京的貧民窟,而朱雀街這邊是聖京的富人區,二者離的可以算是天南地北,一個南一個北,寧焉雪要去城北,要橫穿整個聖京。這實誠,街道上的人還不是很多,寧焉雪翻着書,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正看着呢,馬車突然一個急轉彎,寧焉雪身子也朝着車廂摔去,眼看着要摔上馬車箱,一道人影一閃,墊在了自己的下面,隨着一聲嗚咽聲,寧焉雪一看,只見原本坐在自己對面的仙蟬墊在了自己的下面,此時正一臉欠幸的看着自己。
寧焉雪顧不得罵這個傻姑娘:“我看看,是不是傷到了。”
仙蟬捂着自己的肋骨:“娘娘,奴婢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車子還在顛簸,看樣子似乎是短時間內停不下來:“快停下馬車。”寧焉雪大喊,仙蟬並不出聲,但是從她蒼白的臉‘色’爺可以看出來,斷了的肋骨正在接受着折磨,寧焉雪只能將人放在馬車上,但是馬車顛簸得太厲害,仙蟬被放到馬車上還是不停的搖晃,肋骨斷了的人最是不能移動,若是一個不小心,那斷了的肋骨戳到心臟,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好在寧焉雪這一句停下剛開口,外面的馬匹發出一聲嘶叫聲,那駕車的馬伕到底是技術高超,前後不過是下命令與聽命令的時間就將那馬車停了下來,寧焉雪也顧不得管外面的事情,安頓好仙蟬,這纔打開馬車簾子,臉‘色’不善的道:“怎麼會事?”
“喲,還怎麼回事,沒看見爺差點被你們的馬給傷了嗎?”剛說完,眼睛就一眼看見了從簾子裡出來的寧焉雪,寧焉雪因爲出來的匆忙,並沒有帶面紗,再說了,在東皇,上街帶面紗的只有閨閣小姐,像寧焉雪這般的,若是帶着面紗只怕要被人嘲笑的。
那個高頭大馬一臉桃‘花’像的男子從寧焉雪出來那眼睛就不動了,硬生生的盯着寧焉雪:“小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明明是一副武生的打扮,卻偏偏要做出一副書生的模樣,看上去要有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
寧焉雪怒極反笑:“哪裡來的無恥小人,明明是一武生偏偏要做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白白瞎了一雙桃‘花’眼,青石,還不將這等狂妄之徒的舌頭給本側妃割下來。”
寧焉雪並不是那等的仗勢欺人之人,只是如今自己一個人上街,剛走了還沒多久就被人給調戲了,她是真的生氣了,但這並不是她要收拾對面這男人的主要原因。在這聖京,不管是誰家的馬車都會在馬車外掛着自家的標誌,像龍羲王府掛着的就是龍羲王府的標誌,這標誌其他的人也不敢隨便的仿冒,若是被逮到可是砍腦袋的大罪。面前的這人,明知道是龍羲王府的馬車還敢這般的放肆,說到底挑釁的可是龍羲王府。
這聖京裡,當今聖上最大,排名第二的就是龍羲王爺了,寧焉雪可不是軟骨頭,就是欺負誰都欺負不到她頭上。
青石原本坐在趕車的位置上,這會聽見寧焉雪的話,什麼都不問也不說,直接一個飛身,朝着三丈開外的桃‘花’眼飛奔而去,不知道從哪裡‘抽’出的長劍凌冽的朝着桃‘花’男子刺去。眼看着那白刃就要刺穿桃‘花’男子的脖子,桃‘花’男子臉‘色’微變,眨眼間,只見從桃‘花’男的身後飛出一道身影,很快與青石打得不可開‘交’,眨眼間就過了上百招,青石也不客氣,看那架勢就是要將對方的腦袋摘下來。
正打鬥間一個男子打馬而來,看見爭鬥的幾人再看看寧焉雪的馬車,立刻道:“公子,快停下來,這位是龍羲王府府上的‘女’眷,快停手啊。”
桃‘花’男子眨着桃‘花’眼,一臉‘色’相:“哦,龍羲王府?龍羲王府竟然還藏着這般的美人,朱‘玉’,你去與龍羲王爺說說他這美人本公子看上了,若是他能將這美人送於本公子,本公子還他十個中夏的名‘門’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定不辱沒了他龍羲王爺的稱號。”
騎在馬上的男子臉‘色’一變,顧不得管桃‘花’男:“盧志,還不快快住手。”
“大人,不是我不停下是停不下來,這傻小子聽了那‘女’人的話就要砍公子的腦袋,若是我這一停,他的劍就得砍到公子的腦袋上去了。”被叫做盧志的男子一邊‘激’鬥一邊喊到,神‘色’也是着急的不行。
朱‘玉’臉‘色’一變看那邊在馬車邊上的寧焉雪,一副我就是要要了你的命的模樣,一個勁的頭疼,但是這個主雖然脾氣不怎麼好,還好‘女’‘色’,若是真的死在了聖京也是件麻煩事。趕緊朝着桃‘花’男子走了兩步,騎在馬上,略微低着腦袋:“公子,不可戀戰,我們這次到聖京是爲了拿到東西,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只怕要被二皇子佔了先機,國都傳消息過來,皇后娘娘要我們儘快拿到那東西返回國都,遲了只怕就要受二皇子壓制了。”
桃‘花’男子皺皺眉頭:“哼,老二那不要命的,就先聽你一次,這小娘子既然知道是龍羲王府的,怎麼着也跑不了。”說朝着寧焉雪斯斯文文的笑笑:“這位小娘子,小生魯莽了,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