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現實足以冷凍她憤怒的熱血,這日子好像是越來越難熬了,才入府不足兩天,從冷園到鐵牢,待遇越來越差,慕容王爺對她的折磨似乎還“路漫漫其修遠兮”,剛開了個頭而已。
難道今後都要過着這暗無天日的生活了?何時才能出小黑屋啊妹的……
英妃這一夜幾乎沒閤眼,丫鬟染香在旁邊陪着,勸說:“您還是歇息一下吧,現在也不會有什麼休息,別累壞了身子。”
“沒事的,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閨秀小姐,這點疲勞算什麼。”英妃淡然笑了笑,其實她內心一點都不淡定,波瀾起伏,忐忑難安,對於寧焉雪的事情,雖然有一定信心,卻畢竟沒有十足把握,究竟寧焉雪能否成功,慕容今汐是否會上當,這是她從昨夜就開始憂心與糾結的事,忽然對染香說:“你還是去冷園探探情況,有什麼異動立即回我。”
染香點了點頭,“是。”
她正欲轉身出屋,卻聽到門外已傳入了一聲冷戾又滿含輕蔑的笑聲,“用不着了!我來告訴你冷園是什麼情況。”慕容今汐赫然出現在怡蓮閣英妃寢室的門前,那麼無聲無息。
英妃臉色驟變,身子僵硬。怡蓮閣已讓王府的侍衛重重包圍!
“直到今天你才真正露出馬腳,急心是會壞事的,你的耐心終究還是差了些。”慕容今汐笑着盯注英妃,嘴角咧開一個嗜血的弧度:“西荊的殺手臥底,你們再派誰都沒用。”
等天亮時,所有的事都已處理完畢,對於慕容今汐來說,這些算不了什麼。只不過,從此王府上的側妃的位置已成空,英妃至此再沒有出現過……
慕容今汐在小齋吃早膳,獨自一人,身邊並沒有萱妃與任何妾夫人相陪,這是他獨處的光景,並不想任何人過來打擾,但他才吃到半途,還是有人來打擾他了。
很快被請入到小齋的盧公公,見着慕容今汐後,恭恭敬敬的見禮,臉上笑得和氣生財:“擾了王爺的早膳辰光,罪過,罪過!只不過皇上與太后實在催得急,奴才只好一大早就趕過來向您傳個話了。”
“有這麼急?”慕容今汐以青花繡絲帕優雅的擦了擦嘴邊,淡淡說:“不過我也正想煩公公回去傳個話呢,本王這位新婚夫人,從昨夜開始便身子不適,今天可能無法進宮了,回去告訴我皇兄與母后,等明晨我們再入宮見禮。”
“呃,什麼?”盧公公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吶吶爲難地說:“這個規矩是破不得的,奴
才實在……”
“規矩爲什麼破不得?”慕容今汐的劍眉豎了起來,眼神一霎就轉爲凌厲:“新娘子正臥病不起,難道還讓我抱着她進宮見禮麼?多等一日又何妨?”
盧公公見到對方的氣場,頓時矮了半截了的感覺,臉上又陪起尷尬的乾笑,“是,這倒也是啊,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回去稟告我皇兄與太后,就說本王明天一早帶着寧家小姐入宮,如果不敢說,等我待會兒進宮去跟他親自說!”慕容今汐面色微沉,語氣上幾乎是不容質疑與反駁的威嚴。
盧公公再也不敢挑刺,知道這位五王爺的地位威望之高,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他敢和皇帝拿架子了,只得微微欠身說,“是,奴才這就去回話兒。”
新娘子如今並不是臥病不起,而是在小黑牢內受困難離。
寧焉雪躺一陣覺得背部被咯到更疼了,只好爬起來,坐在鐵板邊緣,感受着鐵的冰冷,也感受着自己心的冰冷,她努力讓自己儘快恢復力氣,多休息休息,最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清醒過來後,周邊還是冷寂沉暗,分不清白晝與黑夜。
看來,他是真的打算就將我關在這裡餓死了事了,寧焉雪內心有些絕望,緩緩湊近那粗大的鐵門欄,外邊好像是個彎曲甬道,只不過沒燈火也沒人,所以黑黢黢一片。
寧焉雪很想拍打鐵門,叫喊外邊,見到空蕩冷暗的外景,心想只怕叫破喉嚨都沒用吧,外邊根本無人蹤,甬道看起來深邃曲折,這應該是地底下的不成規模的小暗牢,想脫身,還是得自己想辦法啊,如今雖然肚子餓得咕嚕嚕叫,但睡過一覺之後似乎力氣恢復了些,背脊上的疼痛也減弱了些。
換作普通的弱女子,身處在這個境況中就真的絕望了,可寧焉雪不是普通女子,她的強悍與不服輸,甚至勝過大多數的男人,所以超強的意志力與耐力,此時發揮了作用。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麼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