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娘娘請慎言,王爺不是誰都能編排的,奴才們的賣身契雖然在寧妃娘娘您的手裡,但是我們是從太后娘娘手裡出來的,寧妃娘娘,您看是不是。.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
寧焉雪點點腦袋:“有道理,不過到底是誰代替本妃接待了王爺?”
代替本妃幾個字說的別有一番咬牙切齒的感覺,就像是個吃醋的小丫頭。童嬤嬤這會高興了:“寧妃娘娘放心,不管是誰,老奴一定幫着寧妃娘娘揪出來,絕對不輕饒了這種背信棄主的貨‘色’。”
寧焉雪又是一番表示了感謝。
可想而知,這個童嬤嬤不管是哪一方的人,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現在盯着的是慕容今汐,不管慕容今汐做什麼或者是下面的人做什麼。再有一點,童嬤嬤是太后賞賜的人,先不說其它的,就是在龍羲王府裡,她明裡要做的就是忠於寧焉雪,這些都是寧焉雪這樣一清二白什麼都沒有的人需要的。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寧焉雪利索的從‘牀’上起來,給主母請安是身爲妾室的責任。
從穿越過來,寧焉雪就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再嫁人,就算最終嫁了慕容今汐也不過是想耍把王妃的威風,若是要將自己貼進去,她是打死都不幹的。
至於慕容今汐的三妻四妾,雖然請安和身爲妾室的責任讓她在龍羲王府各種受氣,但寧焉雪對這個制度本身並沒有那些穿越‘女’的痛恨,她只是不喜歡而已。她也不會讓她未來的男人有機會腳踩幾條船。
梳洗過後,仙茉取出一條淡粉修霞光海棠的衣裙:“寧妃娘娘,這是最後一條新裙了,您看是不是用‘私’庫購置幾條?”
寧焉雪看了眼仙茉手裡的裙子:“像這樣的裙子在多少銀兩。”
“若是不搭配配飾的話也就二十兩,但加上外面的薄紗,裡面的力衣,腰帶以及手帕團扇和鞋子等一系列的配飾至少也得在一百二十兩。”
一百二十兩?就這麼點破玩意?“龍羲王府是不是被人給坑了,這麼點破玩意都要一百二十兩。”
仙茉恭敬的伺候寧焉雪將衣服穿上:“娘娘有所不知,這衣服是羅一閣出來的,不說其他的,就是這衣服的樣式圖也是可以賣五兩銀子的,像王妃娘娘那樣的每件衣服都買斷時間那纔是大數目呢。”
買斷時間?寧焉雪挑眉,古人倒是有智慧,已經知道會用買斷時間了,就是不知道這羅一閣的主是個什麼樣的人,這麼有智慧的人,寧焉雪可是很感興趣的。
“既然沒有了就拿着總管的簽名去領這個季的新衣份例吧。”
“是,奴婢這就去。”仙茉出‘門’親自去領新衣份例,寧焉雪則帶着仙蟬去給顧採萱請安。
仙蟬看着走在自己身邊那雍容有度的‘女’子,有種淡淡的疑‘惑’,寧家不是早就破落了嗎,怎麼養出來的姑娘這般的有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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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蟬不知道的是,這樣的疑‘惑’早在寧焉雪第一次見太后娘娘就被太后娘娘疑‘惑’了,不過最後也只是和仙蟬一般將這樣的氣勢歸結爲寧焉雪天生高貴。這世界上有的人,原本就是天生高貴的。
據說前朝有個‘玉’屏公主,出生三日就被母妃狸貓換太子換出了宮,輾轉流落到貧苦家庭,十四年後,皇帝微服出巡,在民間一眼的就看見了生於貧民卻同皇家公主一般的高貴,再三確認之後,終於認回了自己的公主。
當然,這公主到底是爲什麼會生於貧民而有公主的高貴寧焉雪覺得不是像自己一樣穿越了就是有人背後動了手腳,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和她無關,她只要讓別人知道,她的高貴是天生的就成。反正她這種情況就是查也是查不出什麼來的。穿越這種事畢竟還是比較邪乎的。
萱熠院和冷院一個在西一個在東,差不多要橫穿整個王府,又因爲慕容今汐的觀瀾院正好就在王府的正中心,這個院落可是龍羲王府的禁地,就是幾個妃子‘侍’妾也沒有橫穿的可能,龍羲王府又和皇宮不一樣,去給王妃請安是沒有軟轎可以做的。
寧焉雪總算是知道爲什麼要這麼早起了。這要是起的晚了,不定到了用膳時間都去不到,更別說是要請安了。
好在太后娘娘常年居深宮,不然這兩個主的請安,可以想象,‘侍’妾‘門’連覺都不用睡了。
寧焉雪到的時候顧‘玉’真,華菱和駱惜‘春’三位‘侍’妾已經到了,就只剩下寧焉雪和英妃兩個側妃。
三個‘侍’妾中,顧‘玉’真是顧家庶出的‘女’兒,送進來爲顧採萱固寵,華菱是太尉府送過來的歌姬,駱惜‘春’則是慕容今汐‘春’遊泛舟從湖上英雄救美救回來的美人。
三個人中,顧‘玉’真最是潑辣,自己仗着顧家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不然也不會在寧焉雪進‘門’的第一天就給人一個下馬威。不過顧採萱對這個庶妹從來就不待見就是了。對於顧家而言,只要龍羲王府的世子是從顧家姑娘的肚皮裡出來的,是誰並不是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在顧採萱連新婚都沒過就迫不及待的將人送進來了。
而最嬌媚的是華菱,舞姬出身的華菱最是嬌柔,寧焉雪遠遠望過去,即使身邊就陪着個丫鬟也是一副弱柳扶風嬌‘花’臨水的模樣,自己要是個男人估計也願意爲美人折腰。
“喲,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前幾日喊姐姐的側妃妹妹啊,側妃妹妹這日頭睡得真好,連給王妃娘娘請安都起不來了。”顧‘玉’真夾槍帶‘棒’的道,語氣裡的嫉妒要不是寧焉雪知道所謂慕容今汐在半夜去了自己院子的段子怕還不聽不出來。
不過寧焉雪也不是好欺負的,自己送上‘門’的時候不好好接着,就別怪本姑娘翻臉不認人,秋‘波’一轉,一臉疑‘惑’的看了眼顧‘玉’真,疑‘惑’的道:“仙蟬,這是誰啊?難道寧家又送姑娘進‘門’了?本妃怎麼沒有聽說啊,你待會去好好的打聽打聽,到底是寧家的哪位姑娘進‘門’了。”
“寧妃娘娘,最近王府沒有其他的夫人,寧家也沒有送姑娘進‘門’。”仙蟬很是配合的道。
寧焉雪又掃了顧‘玉’真幾眼,越發的疑‘惑’了:“若是沒有怎麼這位‘侍’妾看見本妃就姐姐妹妹的,你是不是‘弄’錯了,要知道寧家除了本家之外還有幾個旁支,不定是從旁支裡出的人呢。”
“寧妃娘娘放心就是,這位可不是寧家的姑娘,是顧帝師顧大人府上送過來的妾夫人,您進‘門’的晚不知道,‘玉’真夫人可是咱們王妃的庶妹,顧大人怕王妃娘娘一個人在龍羲王府孤單,送過來給王妃娘娘作伴呢。”
寧焉雪煥然大悟:“哦,原來是顧帝師家出來的妾夫人,難怪看着這眉眼有三分王妃姐姐的模子呢,顧大人真是了不起,家裡出的都是美人。不過這位‘玉’真夫人,既然進了龍羲王府,這姓什麼都不如王爺的姓來的高貴,就是身份也不再是孃家的姑娘小姐而是伺候王爺的‘女’人了,這姐姐妹妹的還是照着龍羲王府的規矩來的好。若是再繼續孃家的稱謂,咱們姐妹倒是無所謂,就是怕有心人不小心鬧將出來,若是告王爺一個家風不正,或者是無賴顧帝師不敬皇室,那可就不好了。”
顧‘玉’真被寧焉雪說得七竅生煙,恨不得這會就將人生吞活剝了,她雖然是庶‘女’,但是顧家主母要用她來爲嫡‘女’鋪路,顧大人又想着拉攏勢力,自然不會虧待了她,就連顧採萱也不怎麼敢給她排頭吃,這會被一個破落戶家的人如此的數落,就跟經歷了奇恥大辱一般,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賤人,本夫人豈是你可以編排的。今兒個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名‘門’望族。”一巴掌朝着寧焉雪就揮了過去。
寧焉雪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尖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玉’真夫人要打人了,快救命……”身子一閃,就躲到了華菱身後。顧‘玉’真那一巴掌原本是朝着寧焉雪而去的,被寧焉雪這麼一躲,生生打在了華菱臉上。
立刻,華菱尖銳的哭喊聲打破了萱熠院的安靜,雙眼通紅的看着打自己的罪魁禍首,“顧‘玉’真,你不要以爲有顧府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就真的以爲是這王府的第一人了。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那賤人臉水桶腰,王爺瞎了纔會看上你,不過是看着王妃娘娘的面子才讓你做着‘侍’妾的位置罷了,你還敢打我,翠竹,給我把人按住,今天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寧焉雪一下閃到駱惜‘春’旁邊,一下一下的撫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惜‘春’夫人,她們好恐怖哦,嚇死本妃了。”
駱惜‘春’連看都不看寧焉雪一眼,不動如山的面朝萱熠院站着:“寧妃娘娘,您應該自稱爲‘本側妃’,只有王妃娘娘才能自稱‘本妃’。”
寧焉雪訕訕的‘摸’‘摸’自己的小臉,誰和你關注這個啊。這個駱惜‘春’倒是不簡單,這樣的場面都能不動如山,這份淡定,可是堪比宮裡的顧貴妃啊。不過到了本姑娘手裡,就是真佛姐也讓你動凡心。
當下笑眯眯的道:“多謝惜‘春’夫人提醒,本側妃一定注意,對了,不知道惜‘春’夫人今年芳齡?一定不小了吧,本側妃的嫡母今年剛三十有八,雙眼角處已經有了三道皺紋,本側妃看着你也就有兩道,應該比本側妃的那位嫡母小上幾歲,看樣子是王府裡的老人了吧,一定很討王爺歡心吧。”
寧焉雪就是一副自己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模樣,越發的襯托得駱惜‘春’年紀大了。
當下,駱惜‘春’的臉‘色’就白了,一副恨不得將寧焉雪生吞活剝的模樣,雙手緊緊繳着絲帕,寧焉雪在一邊感嘆,這絲帕也是要銀子的啊,我是窮人,你們可不可以別在我面前這麼土豪啊,那手帕有如繳爛了還不如給我去‘弄’個處理價,這王府裡的東西,處理起來應該不難。
在三位‘侍’妾夫人中,這年紀就是駱惜‘春’最大的軟肋。